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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重生:帝少大人,求放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满袖风花

    那使者僵着脖子咬牙稳住了身形,半晌才抬起头看向上位的人。

    炽微国的皇帝陛下,长孙炽。

    他曾在传说中听说过他的名字。

    金梁的兄弟国姑墨,曾经便毁灭在了当时还是太子的长孙炽手下,一剑封疆的历史在他们这些臣属国的江湖上被不断传颂,各国百姓几乎要将这个男人看做青面獠牙三头六臂的魔鬼。

    之前他也在战场上看到过这个男人,虽然不至于青面獠牙三头六臂,但他一身银甲披风猎猎持剑在战场浑身浴血的样子的确可怕,有种绝对无法战胜的冷厉气势。

    可今日近看来,他却似乎并不是一脸凶相。

    相反,他长得很好看,是轮廓清秀,骨相高贵的好看,脱了银甲穿着一身玄色锦衣,看着便和那些尊贵温润的世家子没什么两样,叫人完全无法想象他在战场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样子。

    使者盯着皇帝看得两眼发直,没等皇帝亲口发话,桌案旁边便突然飞射出来一个小东西,重重射入了使者的眼睛。

    他立刻啊的一声痛叫起来,低头拼命眨动眼睛,好不容易才从眼里捻出来一个东西,放到指尖上一瞧,居然是一颗细碎的黄沙,看起来就是沙漠中无数沙子中的一粒。

    这么微小的东西,居然可以被控制到这个程度。

    使者惊恐的抬起眼,却突然发现自己被射中的这只眼睛已经肿起来了。

    他于是只用另一只眼看向了射来沙子的的方向。

    然而就是这模糊的一眼,立刻叫他收回了视线大气都不敢出。




第2273章 【上邪】他在流血啊
    那是身为炽微之主的责任,那是长孙炽本能的尊严和倔强,那是曾一剑封疆的少年将军最后的梦想,那是被困深宫多年的太子最卑微的,想要死在囚牢之外的愿望。

    这些封印和那一瓶玉生香一起,硬生生的锁着他的命,直到此刻他拿到了降书,枷锁一个接一个被解开,掉落。

    直到看到降书的最后一个字,长孙炽突然重重咳嗽了一声,也仅有这么一声,他几乎是瞬间就控制住了自己,生生压下喉咙里的血腥气,为了稳住突然失力的身体,他按在桌下的手背上已经暴起了一根一根的青筋。

    而在使者和他人眼里,炽微皇帝只是呛到了一下,接着便轻描淡写丢下了那一封降书,淡淡道,

    “朕接受你们的投降,明日你们退兵三十里,炽微军自会退守关内。至于割地的事情,自有使臣与你商议。”

    皇帝淡淡挥了挥手,那两个士兵立刻押着人转身出了营帐。

    而就在那使臣消失在帐外的时候,长孙炽突然一口血喷在了桌案上,然后软倒在了急急冲来的夏拂衣怀里。

    这些天来看着一直还算好的脸色突然苍白如纸,猩红的血从他的唇角源源不断的溢出来,仿佛也在同时带走他的生命,让他越来越苍白。

    夏拂衣整个人都傻了。

    她的大脑仿佛还没能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机械的伸手去擦长孙炽嘴角的血,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干净,反而让男子的脸上沾染了更多斑驳的血迹。

    清泽和连棠也已经冲了过来,他们从大惊失色的骇然状态很快便转换成了沉默而痛苦的表情。

    “你……你怎么了”

    夏拂衣终于停止了给他擦嘴角,结结巴巴眼神发直的搂着他道,

    “你是不是……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我……我去叫军医……我叫军医来给你看看……”

    “来人……”

    说着她便转头声音嘶哑的喊人,夏拂衣大约是第一次发出这样尖锐的嗓音,谁知还没落音便被清泽拦住了。

    那个忠心耿耿的玄衣卫面无表情眼神沉沉的跪在她面前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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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4章 【上邪】愿来生践诺
    这个笑很轻。

    轻得跟羽毛一样,没什么重量,轻飘飘的落在夏拂衣的眼中心底,却反倒让她失去了所有力气。

    她怔怔的看着长孙炽,又坐回来将抱在了怀里,

    “你到底怎么了”

    她认真而焦躁的疑惑着,

    “为什么突然吐了这么多血”

    长孙炽却没有说话,他只抬着眼睛定定的看着夏拂衣,像是要将她的脸深深刻在眼底刻在心底,目光专注到魔怔。

    只是咳嗽还在继续着,每一声咳嗽都让他吐出更多的血来。

    夏拂衣看着那些血,呼吸越来越急促,手指也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目光里几乎带上了恐慌。

    “长……长孙炽你说话啊……你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她找不到目的的上下看过玄衣包裹的修长身躯,惶急到说不清楚话。

    直到皇帝伸手触上她的脸颊。

    那只沾了血的手指轻轻抚在她的眼角,摸到了一点零星湿润的痕迹。

    夏拂衣突然便被这只冰凉的手指定住了,她呆呆的低头,那双浅色的眼睛依旧看着她,带着点细碎的笑意,依旧那么漂亮,比她的琥珀石更漂亮,却又暗淡得像是即将暮色中的霞光。

    那视线落在她脸上,温柔而微凉。

    长孙炽笑了一下,声音几乎要听不见,

    “我已经满足了很多心愿了。”

    他缓慢而又低弱的说,

    “可惜,只有给你的承诺,要失信了。”

    “夏拂衣。”

    他念她的名字,温柔极了,

    “第一次见你,我也,甚是心喜。”

    她笨拙的告白词,此刻被他念出来,却承载了另一种深沉无声,却重得快要溢出来的感情。

    皇帝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眼角,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愿……来生践诺,与你……白首不离。”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和那双缱绻的目光一起,落进了尘埃,彻底的消失了。

    夏



第2275章 【上邪】他所求不过是自由
    夏拂衣撑着桌子慢慢站起来,盯着那两人的眼眶微微发红,

    “你们说的已经解毒了,所以恢复武功了,其实都是骗我的,是吗”

    两个人都低着头不说话,连棠面前的地面却一点一点被眼泪打湿。

    夏拂衣久久的看着他们,半晌后平静问道,

    “他的武功到底是怎么恢复的”

    连棠与清泽互相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将真相都说了出来。

    “展落英给我们的药可以压制黄粱一梦的毒性,甚至让陛下恢复到巅峰时期的武功,但同时也是另一种毒,已透支全部的生命力为代价……”

    夏拂衣不自觉的歪了下头,打断道,

    “什么药”

    清泽微微一顿,道,

    “玉生香。”

    夏拂衣睁大了眼睛,嘴里喃喃道,

    “玉生香……”

    她缓缓看向床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的长孙炽,

    “他为什么做到这样也非得出征不可一场胜战比他的命更重要吗”

    清泽垂着眼眸,片刻后低声道,

    “自由比命重要。”

    他声音缓慢低沉,并不如何沉痛,却有种心如死灰的寂然。

    “陛下被困宫中那么多年,所图不过是能死在牢笼之外,能再看一眼尘世风光。能在战场再打一次胜仗,驱逐外敌,陛下他已经,很满足了。”

    夏拂衣怔怔的,脑海中又浮现今日长孙炽最后那段话。

    他已经满足了很多心愿了。

    满足了……很多……心愿。

    初见时戴着面具温润又疏离的江湖公子,再见时高高在上邪戾孤僻的皇帝,传闻中威名赫赫的将军,和江湖里肆意风流的少年高手……那么多声名赫赫的身份,却原来,只有这么渺小的愿望而已吗

    有什么好满足的……

    夏拂衣慢慢走到床边,俯身下来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喃喃的问出了声,

    “你有……什么好满足的”

    你还没有去看过更多的风景,还没有喝过我酿的酒,还没有打过更多的胜仗,你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做,那



第2276章 【上邪】炽微亡国与我何干?
    夏拂衣握紧龙渊,极力忍住情绪,盯着清泽的目光却还是不可避免的一点一点阴沉狠戾下来。

    一声轻微的剑鸣响起,龙渊出鞘半寸,强大的内力爆发出来,撞在清泽胸前,逼得他倒退几步哇的吐了一口血。

    连棠大惊失色正要赶过来,却被夏拂衣身上的杀气震得不敢动弹。

    那少女经过这些日子战场的洗礼,浑身气势比曾经更上一筹,更不用提此刻是在暴怒的状态下。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半跪在地的清泽,眼眸暗沉声音也暗沉,带着冷冰冰的杀气,

    “怎么隐瞒是你们的事,救他是我的事,炽微就算亡国也跟我没关系。”

    她提着剑漠然擦过清泽,正欲掀帐而出的时候,清泽却咬牙低喊了一声,

    “可他是炽微的王!”

    夏拂衣脚下一顿,清泽按着胸口慢慢站起来,

    “您不在乎炽微,陛下却在乎,这是他的国土他的百姓他的士兵,能活下来一个他都为此高兴,若是为了他一个人,让千千万万的士兵送了命,他会宁愿同他们一起死在战场上……”

    话音未落,龙渊已铮然出鞘,雪亮剑光一划便横在了清泽的喉管前。

    夏拂衣冷冷看来,目光中似有血色翻涌,

    “闭嘴。”

    清泽却并未顺从,他闭上眼睛,脸色冷硬,

    “您就算杀了我,我也还是会这么说,玄衣卫为炽微王朝而生,陛下只要一日是王朝的主人,我们便要一日捍卫他作为皇帝的尊严和责任。”

    夏拂衣:……

    她久久的立着不动,剑刃已经划破了清泽的皮肤,血色慢慢溢出来。

    夏拂衣却渐渐开始颤抖,从指间到瞳孔,到最后甚至整个身体都在控制不住的发颤,最后她猛地甩开了长剑。

    那双从来冷冰冰很少有情绪的眼睛里泛着红,覆盖着一层水,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她呼吸颤抖的立了许久,最后从嘴里发狠却又虚弱的吐三个字来,

    “滚出去。”

    “娘娘……”

    “滚出去!”

    连棠上前扶住清泽,从营帐中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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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7章 【上邪】奔袭
    抚嫣微微抬头,咽了咽口水才开口,

    “我想跟你一起去。”

    夏拂衣皱起眉,抚嫣像是怕她拒绝,连忙道,

    “路上休息的时候我能帮你定客栈或者生火做饭……”

    夏拂衣目光冷凝,不为所动,像是一眼看破了这些假话。

    片刻后,抚嫣才慢慢低了头,轻声道,

    “连棠和清泽都说,那剑冢很是危险,你若是受伤了,我还能给你包扎一下。”

    夏拂衣眼中渐渐撤去了冷漠的审视,她皱了皱眉,像是有些不耐,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个字,

    “马。”

    抚嫣却瞬间听明白了,瞬间整张脸都亮起来,

    “我拴在城外了。”

    她一边回答一边抬脚走向城门外,夏拂衣策马慢慢跟着,抚嫣走了两步便跑了起来,直到出城,城墙下果真拴着一匹马,抚嫣颇为熟练的上了马,夏拂衣淡淡扫她一眼,攥着缰绳,马鞭高高扬起又落下,在冷夜的空气中划出一道破风声响。

    马匹一声长鸣,撒开蹄子便向远处奔去,抚嫣也紧紧跟随其后。

    城墙之上,清泽和连棠并肩立着,看着那两道身影渐渐消失在官道上。

    “你说……来得及吗”

    连棠喃喃的问,语气中难以掩饰期盼之意。

    清泽看着远处的夜色,淡淡道,

    “你应该问,她能闯过那个剑冢吗。”

    他扬袖转身下了城楼。

    天边启明星正冉冉升起,照亮了那两匹马奔袭的夜路。

    昼夜不休的赶路。

    黎明和夜色里刮过身边的风景都如同残影或者梦境,等她们停下的时候,已经到了飞花城外。

    而夏拂衣没想到的是,这一场考验,从她们踏入这座城门的时候,便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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