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纨绔相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林家三妹
深呼吸,不管大兄弟还是小姐妹,暂且忍忍这糊涂蛋吧等过了生辰再收拾不迟。姚羽然粲然一笑,声声将方才还在自恋的某人震出三尺之外,她含笑步步紧逼,仿佛捏住嗓子娇滴滴道:“夫君君,等着我给你半个生日party。
第一百九十六章 醉后吐真言
丞相府书房内。
文知理坐在书案后,看似和善的面上神色阴鸷,屈指轻叩着书案,想到仍活蹦乱跳的叶君君,眼底闪过一丝冷厉,这个祸害不能留!
他不曾料到,叶君君会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一次又一次地死里逃生,一个他不看在眼里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罢了,竟这么难缠所以更该死!可那夜凭空出现救下她的又是谁武功如此高强……
想着想着,文知理面色愈发沉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手下的人就频频出事,虽然也有他壮士断腕自己推出去的替罪羊,而他自己也时常出师不利,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好像是从……王连两家事败,对,就是从这时起,王连两家被拔除了,紧接着魏荣才暴露了,后又损失了马丞相和李丞相,怎么就这样了
文知理微眯了眼,电光火石间想到,这一切都是从赵侯之子赵恒之走马上任米县的九品芝麻官开始的,而王连两家便是因着赵恒之便连根拔除的!使了灵火会,断了买卖孩童的生意,天知道爱财如命的他是何等心痛!
“赵恒之……好个赵恒之!”文知理阴恻恻地低喃着。
既然找到了源头他也不着急了,只是赵恒之毕竟是侯爷之子,轻易动不得,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是了,属下呈上的消息曾说叶君君痴迷于赵恒之,而如今叶君君的落脚处便在米城县衙,二人岂不是狼狈为奸思及此,文知理冷笑一声,“既然你们想死,我也不介意一锅端,还省事了,且容我想想,给你们挑个什么死法好”
文丞相正恶毒地算计着旁人的生死时,苏雅雅却拥着熟睡的赵念恒黯然垂泪,本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男娃娃,却因自己的一念之差被送进了地狱,一年,他只有一年时间了,若是一年后文知理不愿意给解药了该怎么办……
“文知理你这个老贼!”苏雅雅咬牙切齿,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在米城县衙时赵念恒屁颠屁颠地跟着姚羽然身后跑画面,欢快无邪的赵念恒,如今却被一枚毒药囚禁在这冰冷的丞相府,一时悲从中来。
“恒儿,是娘对不起你,娘不该,不该带你回侯府……否则,你也不会中毒了。”苏雅雅念叨着,忽然深吸一口气,坚定道:“不过你放心,娘一定会想办法解了你的毒,残心丸,残心丸……不怕,娘会让你……让你如旁人一般健康地成长!”
“娘……”怀里的小脑袋忽然蹭了蹭,眷念地唤着,“娘,恒儿,恒儿乖,娘……”
屋顶上某个黑衣人将揭开的瓦片又合上,悄无声息地起身后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了,只余屋内的母子俩相依相偎。
这夜的米城县衙热闹得沸反盈天,今日便是赵恒之的生辰日。
“happy
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赵恒之,happybirthdaytoyou……”
当然,如此纯正的英文生日歌在古代是不存在的。本该是如天籁一般的生日歌,在姚羽然对众人不懈地教导下,华丽丽地成为了,“嘿皮,波思得……吐又,嘿皮,波思得……吐又,嘿皮,波思得……吐夫君君/赵恒之/恒之哥哥/县太爷……嘿皮,波思得……吐又……”
姚羽然虽然想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但奈何“众口铄金”,只得随波逐流,随后还得接受叶君君千百次的来自灵魂的拷问,“为什么要吐恒之哥哥”众人亦是一脸疑惑。
“此to非彼吐。”姚羽然苦口婆心地普及21世界的知识,“这个to是给的意思,知道吧就是祝夫君君生辰快乐的意思!”
好奇宝宝叶君君又发问了,“不是给吗怎么又祝恒之哥哥生辰快乐了”
姚羽然绝倒,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赵恒之忙抹抹眼泪挺身而出道:“不管这个to是哪个to,都是亲亲娘子对我的爱,所以我自己知道就好了!来,亲亲娘子我们继续。”言罢还晃了晃头顶的皇冠,以此证明姚羽然对他的情深似海。
瞧,别看她成日虎虎生威拿着两个不知疲倦的铁拳头欺压我,但我在她心里仍是高贵无比无人可及的王!赵恒之洋洋得意地自我陶醉着。
“好,接下来该许愿了!”姚羽然将赵恒之拽回插着五颜六色蜡烛的蛋糕前,五颜六色全靠菜园子里的蔬菜,建议的蛋糕面上画了一个硕大无朋的萌猪,两根大红的蜡烛正好插在猪鼻子上,好不滑稽,“夫君,双手抱拳,闭上眼睛,可以许三个愿望。”
望着烛火之后笑靥如花的姚羽然,赵恒之温暖一笑,依言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着,无人知道他的三个愿望都是为了她。
“好,睁眼,吹蜡烛!”这间隙,姚羽然却顽皮地先吹了蜡烛,随后凑到赵恒之的耳旁威胁道:“晚上要告诉我你许了什么心愿。”
赵恒之义正辞严道:“亲亲娘子,愿望说出来就不准了,为夫可盼着这愿望赶紧实现……”对上某人吃人的视线,他底气不足了,伏低做小道:“既然亲亲娘子想知道,为夫义不容辞,男人嘛,无非是左拥右……抱。”一团甜腻腻的蛋糕果断糊住他的嘴
第一百九十七章 越描越黑的误会
“哎呦,来嘛,侯爷,再喝一杯。”
青竹玉手捻着碧绿的酒盏,映得黄澄澄的佳酿活活要将人的魂儿勾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赵侯爷心旌摇荡,再受不住娇言软语的魅惑,低首噙上酒盏的荷叶边,却是一道含住了那纤纤玉手,好不旖旎,迷醉间没瞧见青竹眼底的冰冷和算计。
连日来的荒唐,谨小慎微的赵侯爷渐渐沉沦得失了底线。
侯夫人冷眼看着,不劝阻也不闹腾,只是严令禁止府中下人乱嚼舌根,便是青竹惺惺作态地前来姐姐长姐姐短地叫着,她也能与之虚与委蛇,至多冷脸送客罢了。她相信越是得意忘形,狐狸的尾巴露得越快,所以她等不妨让她得意一番又如何
青竹也不在意侯夫人,她只要将赵侯爷拿捏在手里便够了。
灵巧地避开那张不安分的嘴,青竹见赵侯爷已是恍惚朦胧之态,干脆提了酒壶在赵侯爷眼前晃荡,玉手抚上赵侯爷的心口轻轻挠着,温软如水的身子在怀里蹭着,美目期待地望着醉醺醺的男人,“侯爷,若您将这壶酒喝了,青竹今日就……”
为搏美人恩,也为彰显男子气概,赵侯爷接过那酒壶就往嘴里灌,也不管他喝得多还是衣服喝得多,殊不知那酒壶里早就叫青竹下了药。
一壶酒下去,赵侯爷整个人摇摇欲坠,眼神也愈发涣散了,青竹勾唇一笑,低声道:“侯爷”
“喝,我还能喝,再,再拿……酒来!”
见其确实神思不属了,青竹又拿手往他面上狠力一拍,却见他笑呵呵的像个智障一样口水直流,大猪蹄子不受控制地晃来晃去,她便放心了,厌恶地看了眼如死猪的赵侯爷,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轻声问道:“侯爷,您手里是不是藏了什么证据,关于文知理的……”
“证据”赵侯爷摇头晃脑的,双眼茫然,“……什么证据没、没有……”
青竹循循善诱,“十几年前,文丞相陷害木家的证据,侯爷,木家,可还记得”
“木……家”赵侯爷的涣散的瞳孔中有一闪而过的惊惧,连连摇头道:“没有,什么木家我不知道,不知道,不要问我……”
青丝眼底闪过一丝厉芒,赵侯爷果然怕死怕到骨子里了,醉酒下药都不足以撬开他的嘴,可好容易才寻着这机会,她怎么能轻易放弃,不死心地继续道:“侯爷,你就告诉我吧文知理陷害木家的证据,告诉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你在说什么没有,说没有就没有!”喝完酒的大舌头不药而愈,赵侯爷猛地站起身来,凶神恶煞地瞪向青竹。就在青竹以为事发准备随时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时,赵侯爷不打招呼地轰然倒塌,且瞬间无缝衔接地打起了胡乱,直看得青竹目
瞪口呆又暗自松了口气。
上脚踹了两下,赵侯爷无知无觉地打着呼噜,不是还砸吧着嘴,嘟囔着,“青竹,小美人,快,让侯爷我亲一口。”听得青竹心中作呕,厌恶地看了死猪一样的赵侯爷一眼便径直往床上去了,啐了一口,“恶心的玩意,去梦里找你的小美人吧!”
于是,堂堂一国的侯爷就那么睡了一夜的冷地板,老寒骨又加重了不少。
米县城外的小树林内,楚箫与慕乘风又私相约会了。
总觉得这不是个合适的谈事地点,轻咳两声,楚箫开门见山道:“据我暗桩得到的消息,赵念恒被文知理下了残心丸,苏雅雅才受制于文知理,而如今苏雅雅有意脱力文知理的魔爪……”
慕乘风挑眉。
楚箫也不卖关子,“我偶然得知你有残心丸的解药,如何,你可愿赌一把”
“虎毒不食子,文知理竟是舍得”慕乘风冷笑,“也是,那老贼哪里还有心怕是早叫金银珠宝给腐蚀了个赶紧。只是那苏雅雅,几次三番欲要加害羽然和叶君君,你放心”
楚箫轻摇折扇,并非为了耍帅,而是为了赶蚊子,似笑非笑道:“她将赵念恒看得很重,我不是相信她,而是相信她对赵念恒的看重,只要你肯,那解药也不必立时给她就是了,待事落再给也不迟。”
慕乘风沉默了片刻,对于胆敢伤害姚羽然的人,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如今却要去救她儿子,值不值当
似是看出了慕乘风的心思,楚箫笃定道:“苏雅雅既然能生下文知理的儿子,说明两人关系匪浅,苏雅雅必定知道文知理不少事,而这也正是我们所需的。不要怀疑苏雅雅想反叛的决心,为母则强乃最强,就是姚羽然的拳头得退避三舍。”
慕乘风扫了他一眼,为姚羽然正名道:“羽然素日很是温和。”
“好吧,温和。”看在彼此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上,楚箫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却在转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啊呸,什么亲密无间他是受叶君君荼毒不浅啊,脑袋里成日不由自主的浮现一堆乌七八糟的想法,善哉善哉,清静无为,清静无为。
慕乘风扫了眼神色古怪的楚箫,私以为是他对自己为姚羽然说话不以为
第一百九十八章 惊魂未定的赵恒之
赵恒之坐在床上,惊恐地望着一脸贤良淑德的姚羽然动也不敢动,姚羽然才伺候他穿上的裘衣已经叫后背冷汗给浸湿了。
他僵硬着身子,默默地回想昨夜自己干了什么丧尽天良天理不容的恶事今儿姚羽然要这样惩罚他谁知道这刻温柔如水的纤纤十指是不是下一刻就化作铁骨铮铮的拳头
姚羽然笨拙地给他套上鞋袜,起身一手将他拉着站起,拿了外衣要给他套上,却见裘衣已经画出一副被水淹了的中国地图,从背后身后摸了摸他的额头,蹙眉道:“夫君君,你是着凉了还是热着了怎么出这么多汗来,我先帮你换下,一会叫大夫给你瞧瞧。”
赵恒之回魂,猛地抓住要扒自己衣服的手,哭丧着脸道:“亲亲娘子,你说吧,我是做了什么你这样对我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昨儿我喝多了……难不成是我酒后乱性对做了什么混账事娘子啊,那都不作数的,酒后的我就不是我了,你千万别这么对我啊!”
一头雾水的姚羽然暗自赞同道,酒后的你确实就不是你了,真叫她刮目相看。想着温柔地拿开他的手,含笑道:“别胡闹,你昨儿好好的,没发酒疯,好了,先将裘衣给换了。”说话间又上手开扒。
赵恒之急了,双手捉住那双略带薄茧的手,莫名觉着这是一双要给他换上寿衣的手,心头一凛,深呼吸一口气后神色坚定却带了点受伤,认真地看着姚羽然,抱着必死的决心开口道:“亲亲娘子,不用瞒着我,我是不是……快死了我还能活多久告诉我吧,我不怕的,有多久就陪着你多久。等我死后,你就卷铺盖另嫁吧,不必为我守活寡。”
在姚羽然云里雾里还没回味过来时,他继续交代遗言,“我知道我没有,也没攒下多少体己,但我好歹是侯爷之子,日后多少能分点家产,你就等等,等我爹死了分家,拿上我的那份去过活吧,找个健康长寿又耐打的,可别像我……英年早逝了,重新再找一个多费劲多闹心啊。”说着说着,他觉得自己说不定是被姚羽然打坏了的,否则他平日没灾没病的,怎么突然就油尽灯枯了呢
“日后你也不必记着我了,像我这样的纨绔浪荡子,不认识还好,没得平白污了你的名声,但……哎,亲亲娘子,是我误了你,如果你还喜欢慕乘风就去追吧,我看的出来他很在意你的,但可不可等我死了再去还有,我还有一点点小要求,就一点点,被那么快把我忘记,也别真的不记得我了,好不好”
“我以前常听人说,监牢里的死囚判决后,最后一顿饭都是吃得极好的,因为吃好了好上路,否则走不到奈何桥怎么办所以娘子今日才对我这么好的吧让我开开心
心高高兴兴的地去投胎,喝了那碗孟婆汤,来世,来世再不做官家子弟了。”
“娘子,你怎么哎哟!”
气极反笑的姚羽然笑意森森地揪住某人的耳朵,半点不留情面的,白皙的耳朵立刻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赵恒之一开始絮絮叨叨的时候,她还一头雾水不知他在哔哔什么,但听到死囚的最后一顿饭也就恍然大悟了,立刻摒弃昨夜因赵恒之酒后吐真言的一丝丝怜惜之意,话也不多说地揪上某人的耳朵,哼哼道:“要不怎么说你是贱骨头呢,对你好好不成了你就不怕你这脑洞杀出地球,杀出银河,杀出宇宙”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疼得龇牙咧嘴的赵恒之突然就开窍了,他没病,也没干什么荒唐事,而是自家亲亲娘子一不小心脑抽变了个人。还好还好,变回来就好,否则他可受不住叫人心颤的温柔攻势,真是……怕死了!
“亲亲娘子,你可算好了。”强忍着耳朵被扭转一百八十度的疼痛,赵恒之极力挤出一个微笑,险些激动得泪流满面道:“你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咱能先松手成不”
姚羽然狞笑,凑到赵恒之的跟前道:“让我拿着你的遗产卷铺盖再嫁,嗯”
“让我忘了你,还得慢慢往,还不许忘得那么彻底,嗯”
“让我重新投入乘风哥哥的怀抱,嗯”
赵恒之的面色是一寸一寸的白,恨不得再扇自己两个巴掌,只能咬牙解释道:“亲亲娘子,娘子,别误会,我方才不过是胡言乱语……”说着又有点委屈了,“今儿一起,你那般……异样,我以为,我以为我没几日好活了,不得给你寻了后路,寡妇嘛,不好过的。”
姚羽然的心忽然就软了,可想着若不给他一个教训,日后指不定还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立即冷了脸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不说我改嫁慕乘风,就是随便嫁个别人,你死得瞑目哼哼,我看棺材板都压不住你!”
“若我活着,自然是不愿意……”看着某人吃人的目光,赵恒之忙加了一句,“就是我死了也不愿意的,只是不想你受苦,你在我这受的苦够多了。”
好家伙,果然是风月场所的浪荡子,说出的甜言蜜语一套一套的,姚羽然虽然知道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但心里仍然甜滋滋的,脸也扳不起来了,揪了半天手也累得慌就放他一马,最后警告道:“若不想我早早地将你抛到九霄云外,就多活几日吧,就是做龟公……也没什么的。”
赵恒之捂着耳朵痛并快乐着,连连点头道:“龟公好啊
第一百九十九章 齐头并进
慕乘风观察了几日,相信了楚箫的所言,待文知理例行威胁了苏雅雅离去后,飘然现身。一身夜行衣不复平日的端方如玉,平添了深沉与疏离。
苏雅雅防备地看着眼前如入无人之地的黑衣人,警惕地将赵念恒藏在守候,两手紧握,蓄势待发。
慕乘风无意打哑谜,云淡风轻地扯了面纱,清冷的眸子看向苏雅雅道:“你认得我吧,放心,今日我是来跟你谈一笔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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