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皇叔看上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仪惜流殇
“知道了!”
十七皇叔一如往常沉稳,看来是确不知情!故转身离开,不再打扰。
然,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迟早要被上天惩罚!
此时的园外,雪刃已全将地上的瓷片碎屑捡起。
卿灼灼则如失魂一般,静站旁侧。两手交握,正于胸前揪着指头,反复扯动。
大殿下同他们擦肩过,行步落下匆忙。然没走多远,就又倒了回来。
“那个……灼灼姑娘!我刚说的那话,你别多想!这事儿肯定和十七皇叔没什么关系!邢震司那边也不会随便抓人的!”
“……来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都要哭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太突然了!
带头的并不是邢震司的凌捕头,而为她不认识的人。看那行步匆匆地样子,是要来拿人么
竟连守门的护卫都拦不住了!
“什么人!敢擅闯我们护国府!是欺我护国府无人吗”雪刃当即拔开了腰间长刀。
“住手!”
闻二字,胸口钝痛。好长的一口大气提起,又慢慢压制。见南风盏摆袖出了护国府,她不由得放下双手,于袖中紧攥。
“十七王爷!卑职是邢震司的捕头崔震,乃是接了上头的命令,来请王爷到邢震司走一趟!”
“上头的命令!是谁的命令我们王爷是你们随随便便就能请的动的吗”
“自是请不动!”崔捕头背手轻摇,转瞬扬起了长臂,“可若有皇上的亲写旨书呢”
“……父皇写了旨书”南风靖心头一愣,当即扯过了崔捕头手中的长卷。
“现在整个千都城,闹腾的那是沸沸扬扬!既然此事牵扯护国府!那就只能劳烦十七王爷跟我们走一趟了!亦是为了您的名誉着想!清者自清!倘若王爷是无辜的!我们邢震司定会还王爷一个公道!”
“凌捕头呢”
“禀大殿下!凌谂清办案不利!已在今早被阡寺大人革职了!”
“不可能!”他才与他分开!仅过一个时辰!南风靖拧眉一紧,当即瞧了自己的皇叔和他身后一直呆呆不语的卿灼灼。
事情怎会变成这般局面
“阡寺大人已经将此案全全交给了卑职!皇上还特地给邢震司下了一道圣谕!因此案重大,致千都城人心惶惶。故命邢震司专心办案,不论对方是寻常百姓,还是皇室贵子!一律照审不误!”
“本王跟你们走!”
“皇叔……”
他总是落着一副从容不惊的模样,以至让所有人都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只是他忽略了她,忽略了……久久呆站于他身后的她!
可知,她此刻有多么的慌颤。
或许是因为,他还没能适应她在身边,故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便顾虑不到她!
就这么行步离开了!
唯留她一个人,还在原处傻傻地呆站,耳畔不禁嗡嗡乱响,然却仅能绷住泪水不落。
雪刃随他去,倒是能够让她片刻安心。
“没事的!你别担心!我这就回国宫问我父皇!再不行,我就去找皇祖母!”
第九十七章 作恶之人 不知悔改
“罢了!那你且站在我身边!不许胡乱多嘴!”眼神传来,点的甚重。
卿灼灼唯将红唇翘动,让他安心,“是是是!王爷不论说什么,灼灼今日都听!”
“这辈子就没见你这样的女人!”
“我哪样”反正此刻想气走她也不容易!“王爷还想多遇上几个”
“一个就够了!”
“……”闻声挑眉,不禁抿唇瞧看,干嘛非要加些无奈在里面!她都这般死缠烂打了,还哪里不好
“走吧!”
跟着他迈入邢震司,于他并肩前行。本是落着高兴!然在逢了内堂的男子之后,她的小脸就瞬时拉了下来。
南风盏当即将她拽住,随之做了一拧眉摇头之状。
卿灼灼得了他的眼神示意,只得将怒意暂且压下。
“十七王爷到了!”
奈何有人偏要在此刻调高声音,扰的她耳畔很不舒服!蹙眉瞧去,亦是见那男子的嘴脸恶心至极!
“莫冲动!”
得了南风盏再次叮嘱的小声,她只能点头做着深呼吸。眸光转去,瞬见一落胡长者匆匆行来接迎。
“十七王爷!”男子行步相迎,瞬时落了大拜。
墨绿色的官服之上印着同凌捕头他们所穿相似的图纹,只是这身装扮更显高级了一些,应是他们口中,这邢震司的统领阡寺大人!
看这姿态倒是恭恭敬敬,然那眉间的细微挑动,却让她落不下好感。
“阡寺大人起身吧!本王今日来你的邢震司,是顶着嫌犯的头衔,故……无需这般重礼!”刻意的拉了长音,随之拧眉转目不与其对视。
短短两句话,虽没道的有多重,可这意思却是全全藏在里面了。
既然某王不让她随便开口,那她就静站旁侧找找乐子!看他如何解决眼前事。
“十七王爷终究还是主!奈何阡寺亦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就只能委屈王爷了!”
“别的就不要说了!莫要耽误我们王爷的时间!”
对!雪刃说的在理!此刻,她也仅能在旁应声点头。起步跟紧,随行至内堂。
沈阡寺侧步让了正位,却被某王当场拒绝了。
这欺负人的招数是真厉害,试问他不坐,谁敢坐
“有什么话就说!有什么证据就拿出来!别在这里磨磨唧唧!”雪刃瞬时盘手,落下一脸不屑。
沈阡寺后方的男子即刻迈步朝前,便又于某王身边虚情假意的拜了拜,“十七王爷别来无恙!”
“本王认识你吗”
“……”闻声瞥头,于心间默默赞叹。某王言语冰冷,面容紧绷。使她此刻看了都觉害怕!一句话,便把对方给堵了!确实厉害!
然,男子似并不意外,稍微缓了缓就又厚着脸皮的道了话,“王爷是贵人,自然记不得小人!”
“诶!这话说的对!谁会记得一个小人呢!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咬文嚼字!一直是她很喜欢做的事!
然却被某王的一声咳……给压下了。
抬眼瞥去,奈何他还不逢,仅是用余光瞄了她一瞬。
是是是!她闭嘴!做到适可而止!不然,她若是怼上劲儿来,怕是对方都出不了邢震司了!
但即便她不出声,也能用眼皮夹死他!这人是真不怕!惹急了她,她就找一群游魂过来,不给他下个半死,都不喊散局!
“一个小丫头在这里插什么嘴!”沈阡寺瞬时揪着唇上胡须,对她露了厌烦。拧眉间却迎手下捕快靠近贴耳。遂立刻站了正,目光旋过,再不敢多言。
“还是把事情说说吧!本王可没有闲工夫在这里跟你们耗着!”
男子闻声转目,暂压方才被堵的怒气,“王爷!七年前您府上的一众婢女都去哪了”
“本王怎么知道!许是回家了!许是有了其他去处!本王向来不过问府上下人的事!”
“是吗那去年呢廉俊王府的丫鬟纯儿可是在您的府上失踪的”
“……”此人,果然认识季槿纯!
 
第九十八章 深信
“嗯!”男子闻声不急,仅是扯着唇角,点了点头,“听见了吗!你听见他们是如何诋毁你姐姐的了吗!”
“不是!灼灼!我……”
“季瑾晴你莫不是个傻子吧!你难道一点也不生气吗你还有心吗”
这瞬的她,只觉头疼得厉害!南风盏怎么就认了呢这里面究竟掺了些什么,是她不知,又猜不到的!
良久不出声的沈阡寺摆手背去,应下轻咳,“王爷!您对此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爷!”依着深情朝他眨眼,然他看过之后,却仍将薄唇紧闭。
“王爷!这个时候不能不说话!”雪刃走近身旁,小声提醒。
可他,明摆着是要默认所有!
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跨步入邢震司的那一刻,亦不是这样的!
“十七王爷这是承认了”
“本王只承认……当初,确有意处死季槿纯!”
显然,这个回答,对他来说,甚是满意!
“季槿纯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才让王爷狠心下杀手”
“休要血口喷人!”雪刃闻声生怒,瞬时前行脚步,拔开了腰间长刀!
四下随之亮闪,个个刀锋刺眼。
“这是又想杀人灭口呢”双唇扬动,不禁映下深不见底的眸色,“王爷就是王爷!一个不高兴!就可以随随便便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但!千都城自开国便落国规!皇族视贫民之命如粪土,亦为有罪!其罪更大!”
卿灼灼静听不言,却于指间不停的拽扯他的袖衣。
“雪刃!把刀放下!”
“王爷……”
“本王命你把刀放下!”
“是谁!在此惹本王的皇弟不高兴了!”
南风盏话音刚落,就听邢震司外传来了脚步之声。
卿灼灼拧眉低头,忽觉这音色特别的熟悉!然思忖片刻,也没能忆起。直到来人行至于她的旁侧,她抬眸逢去,便将自己的双眉拧的更紧了。
男子随之瞧来,更是落了惊讶。
然,薄唇微张微动,却没能道出话语。
“羡王!您怎么来了”
沈阡寺仗着皇帝旨书不怕南风盏,但却很怕面前的羡王,可见这羡王也不是什么能容欺负的主。
卿灼灼仅将眸光映在他的脸上,只因心中疑问还未能捋清。哪知袖口突然被人用力一揪,其力道过于迅速,使她身姿摇晃,踮了脚尖差点没站稳!
都什么时候,还想着吃醋!
羡王这张白净的小脸是好看!她从前也曾迷恋过!然现在再看看已是无感!世间可真是无奇不有,前世所遇皮囊,竟在这架空之年又见了……
“本王今日刚回到千都城!想着去护国府讨杯茶喝,却听说,本王的十七弟被你们带到邢震司来了!”言于此,背手落姿,“本王向来心疼这个皇弟!怎能不来瞧瞧!”
“王爷!您可不能徇私啊!”
南风羡闻声侧眸,应下厉色,“你这个叛徒!本王寻你寻不到!你今日倒找上门来了!”
“……”什么情况画风又变了转的有些快,实在不尊重以她为代表的吃瓜群众们!
“王爷!季槿纯也曾是你的人!”
“那又如何!她若做了什么错事!本王的弟弟亦有权处置她!”
同样的一副面孔,然气质却截然不同!卿灼灼唯落眼神盯瞧,却又怕身旁醋王「动手」故只能偷偷瞄两眼。此间就跟在拍戏现场似的,很不真实!
一旁男子咬牙切齿,面色生急,“羡王把事情撇的可真是干净啊!季槿纯是什么样的人!羡王不清楚吗当初羡王让她去护国府,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羡王是记不得了吗……”
锁喉!速度极快!
“石清绝你够了!休要在这里出言挑拨!本王叫她去护国府服侍本王的皇弟!那是本王看得起她!谁知她心思不纯,欲勾引本王的皇弟!即便本王的皇弟不处置她!本王也会将她处死!”
本王!皇弟!绕来绕去的不觉别扭吗卿灼灼晃着脑袋,瞬时缓过,「勾引」!
“季槿纯欲勾引十七王爷”心中所想暗压不住,顷刻就应声吐露。
南风羡随之回眸,与她对视。
 
第九十九章 深信不疑
这一路晕乎难耐,任凭自己如何坚持都似缓不过。直至某王将她轻放于榻上,她才知是回了护国府了。撩动眼皮静看,便见他细心照顾,已是把一床厚被裹在了她的身上。
“我到底是怎么了从前胃痛时,也没这样过!”
“没事!”
两个字就将她给打发了且看她可信!
南风盏顺势点出两指,便于她的眉心轻扯,“我的医术,你还不信”
是是是!某王医术了得!她已是见识过很多回了。故而,就朝他扬了扬唇,因自己实在没什么力气说话,双唇扯动,唯落声声喘息,为避去他担忧,便只好如此。
恰于此刻,雪刃抱了个笆斗走近,两手上下护紧,眸光似落闪烁,齿间竟有些许卷舌,“王,王爷!这个,这……”瞬时迎主子的眼神,便定在原地不敢再动。
卿灼灼这会儿虽有不适,但也不至于模糊视线,或是欲渐晕厥,“你这抱着个什么啊我怎么还听见里面有声音呢”
“啊我,我这……”当即瞥去眼神,寻主子解围。
南风盏随之晃动双眸,让他又退了一大步,而后低头轻声细语,“只是一只刚从集市上买回来的老母鸡!待会儿送到张厨子那去,叫他给你炖锅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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