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皇叔看上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仪惜流殇
自己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也不怕再被毒害一次!可在此之前,她定要把事情弄个清楚!
祖母左手微抬,随即扣紧她冰凉的小手。顺势就将她从深沉的思绪中拽出。
“金麟蛊毒倒不会伤及你性命!只是寒冬之季,乃至阴雨时节,都会重虚你的身子!”
“……”难怪,她总觉自己冻得发慌,越来越的不能抗冷了,原是因此毒!“这也无妨!我到时多穿点就是了!祖母莫要为我担心!”
“你额间的伤,祖母会想办法帮你除去的!”
提及至此,卿灼灼不由得伸手轻抚。从左额至耳处的血口之痕,是她于过去划清界限的见证!
遂摇头,坦然面对,“算了!不用那么麻烦!皮囊而已,好看,不好看,都是我自己的!”何况,她既已看破世间一切,那容貌对她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好看!”祖母瞬时应声加重,随即朝她微微一笑,“当然好看了!我的孙女皆是世上最好看的姑娘!”
第一百三十九章 阴错阳差
阵雨过后,难得的晴天白云。
他从游廊的长阶走下,背手凝视前方景象,似想寻一处能让自己稍作放松的地方。然不论是在何地,周边没了她的影子,一切花团锦簇,姹紫嫣红都已变得暗淡无光。
暖阳高挂,惠风和畅。这本是他最喜欢的天气,如今也无法让他展颜一笑。
恰于此时,小三子正端着一盆温热的清水行近游廊内,可他还没走到头,就瞥见主子于园中的大理石桌前站着了。
遂转身绕出了游廊,至主子旁侧,俯身问候,“王爷!奴才把洗脸水给您打来了!您回屋……”
“就放这吧!”
闻主子轻声回话,当即将手中的瓷盆摆上了石桌。而后挪去一旁俯身静等,因伺候主子多年,深知他的习惯。
主子向来不喜人服侍,任何时候都是亲力亲为!亦在卿姑娘离开后,就更加变得不像一个皇室殿下了。
“王爷!金城吏派人来禀,说是华阳宫已建好!邀您同去观赏!”
“知道了!”他依旧绷着脸,看则平静,没有一丝波澜。转瞬甩掉手中布巾,溅的盆边四处滴水。
然唯有最亲近的人,方知他此间烦闷。
“主子!需要帮您备轿吗”
“不用了!本王骑马去!”
小三子听了主子的话,自是端起瓷盆退到了一边去。待等主子上楼换官服,他则快步奔离,寻下人准备好马。
临上马时,南风盏不忘拧眉回头,对着门前的小三子百般叮嘱,“记住了!本王的卧房不准任何人进入!尤其是金成岭派来的人!”
双目瞪来,其意明显。
便让小三子当即垂了头去,自是清楚主子指的什么!
“小三子一定谨记主子的话!”
“若再有一次!你就回去帮张厨子烧柴火!”言罢,拂袖跨上马,于幽静的巷口驾奔离去。
目送主子行远,苦闷的小三子唯扬手摸头。转瞬便对门前守着的侍卫发下命令,“你们都给我盯住了!从今儿起,女眷不得进入!谁带来都不行!”
“是!”
“谁若放了进去!我…就…找…谁!”指间挨个点上,语气颇重,“我在王爷那里受了训斥!你们也别想好过!”
“是是是!一切都听小三爷的!”
……
南风盏一路狂奔,偶于长街处,同一身影擦肩。他瞬将马绳拉扯,然那熟悉之感,却消失甚快。
故此,他只能继续驾马奔离。
清早备好饭菜,季瑾晴就揣着南风靖写好的书信找到了南卿别苑。这一路走来,挣扎甚久。
起初,她是不愿这么做的!
然却被南风靖说动,亦是因心疼自家长姐。若是她和盏王之间真的有误会,便希望他们能重归于好,重新开始!
“什么人”
还未登上门前石阶,就被两名侍卫出声拦住。
季瑾晴知这里是皇室贵地,便俯身先规矩的行了礼数,“回两位大哥,小女子名季瑾晴,是太子殿下派来的!烦劳通禀盏王,小女子有要事求见!”
“太子”两名侍卫闻声互瞅,瞬时生了疑惑,“太子殿下此刻仍在外闲游,怎会跟你这一介民女摊上关系!”
“休要在此狐言!小心我俩带你见官!”
鲁莽之夫,确不知何为怜香惜玉,竟还拔开手中长剑朝她对准!
她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
然此刻,见盏王比较重要,故只能忍着,“我说的都是真的!还望二位大哥带我去见盏王!”话毕,便将怀间的佩玉掏出,“这是太子贴身之物!见其如见太子殿下!”
两名侍卫瞪大眼珠,探头细看。身子摇摇晃晃,瞬觉心内犯慌!遂仅能摸着脑袋,多看旁侧兄弟两眼。
倘若这眼前事儿不假,确该放她进去!可小三爷刚发了话,不能让女子入别苑!谁带来的都不行!
真要贸然放她进去,或是会招祸!
“你把信件跟佩玉给我吧!回头我们帮你给王爷!”
“民女想亲见盏王!
第一百四十章 失掉机会
归于季家大宅前的季瑾晴瞬落一副愁眉苦脸,将头微抬,忽见小弟从左方奔来。脚下蹦跶很不稳当,倒是衬的旁侧黎战师傅甚为优雅。
“二姐!你这是去哪了”
“没!没去哪!”挑眉一刻,抿唇摇头。总不能说,是帮太子殿下跑腿了吧!亦不能道是因长姐的事情。
深深一呼吸,再看旁侧静站的黎战师傅正朝她微微一笑,她唯有礼貌的点头敬之。
瞧来,黎战师傅确是难得的一表人才,跟长姐走在一起,也为郎才女貌!可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们几个旁观者能开口说了算的!
世间情爱,唯自身感知。
“二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千灯会”
瞧把他兴奋的!能将长姐和黎战师傅凑在一起,就让他这么开心
“着什么急!这才什么时辰!待过了申时再说吧!”瞥他一眼,随即抬脚迈上宅前石阶,从小步,变大步,瞬时提速甩了他的影。
季瑾晴只觉心间好生堵痛,也不知自己怎么做才是对的!怎样选择才能帮到长姐。
“瑾晴!”脚下立刻顿住,胸口传来扑通。这刚想着长姐,长姐就出现了!咬咬唇,遂转身憨笑,亦对着长姐挥了挥手!
然这一举动,更使卿灼灼感到奇怪!
“你怎么了”
“没!我没怎么啊!”回的有些速度了!便让自己也觉了假!
“你去哪了”
“我就是……随便溜了溜!”嘴畔犯干,确不是因一路奔回所致。
卿灼灼撩眉一瞬,已是瞧出季瑾晴有事隐瞒,然她不说,她也就不追问了。女孩子嘛,总要有一些自己的小秘密!
“不是说,今日去看灯会吗何时去”
“啊……”于她来说,这已是一件极为伤脑筋的事!她刚把信送至南卿别苑,若如太子所言,盏王对长姐尚有情,他看到信件后,定会立刻来季家寻长姐吧!
奈何,他们还要拉着长姐去看灯会!
亦是给了黎战师傅靠近长姐的机会!
如此这般……实在是太乱了!
“啊什么啊!还去不去了”小妮子竟又在她面前走神!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去!当然去!”
“……”瑾晴闻声呆愣!
她确定!这话不是出自她的口中!身后小弟瞬时接音,当即将她整理好的思绪全全打乱了!
“小弟这才几时你就偷懒回来,不练功了”卿灼灼抿唇训话,拧眉瞧上。
季锦天唯将手臂抬起,摸头憨憨,“师父说我们晚上要同去赏灯会,故让我休息半日!对吧师父!”
扭头求助!确是有人给他撑腰了!
“是我准锦天休息半日的!”眸光逢来,似于她脸上旋行生瘾,不愿离开,“练功不可急于一时!这几天锦天都很勤奋!这该休息的时候,也应让他休息!”
闻他之言,卿灼灼唯扬红唇,微微点头。瞬时撩动双眸偷瞄,却见他仍将双眸旋于她的脸上。
如此直视,会不会太明显了
这仙友……可真是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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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盏驾马归了南卿别苑,瞬时竟见一熟悉之人于别苑内走出。其身泛着贵气,英姿不减,确是比他有皇族样子!
“十七弟这是去哪闲逛了如今清静的连个身边护卫都不带了!万一遇上点什么事,皇兄我该多担心啊!”
“十一皇兄说趣了!我功力如何,你还不知么!无知鼠辈自是近不得我身的!”
“那也得处处小心!”凝眉叮嘱,应落担忧。
许久不露笑的南风盏,也唯在皇兄面前落得几分,然却也是一瞬即消,“皇兄怎么来了柳城”
“来跟你道个别!”眸光远望,从前方移向天边,“边境来报!说是发现了一些线索,能助我追寻十三弟的下落!”
南风盏闻声抿唇,这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需不需要找人陪你去”
静站别苑前,他瞬将薄唇扬动,应下趣意,“你要能跟我同去!我自是很乐意!”
“可惜,十七还有皇命在身!”
“是啊!你替大皇兄招揽谛伶!日后仙法兴起,必立头功!”
“头功不敢接!”他仅是想寻
第一百四十一章 唯己难欺
梳妆台前凝眉直视,看着镜中的自己苍白无色,却是有一处,深映红丝,鲜明点缀。
掌心贴于桌面,指间之上,锦盒摆放整齐,皆是季家二妹帮她添置的胭脂水粉,然她……从未用过。并不想辜负瑾晴的一番心意,可她今成这副模样,即便是涂上了,又能遮挡多少
额间的伤疤可掩,心头的烙痕……该如何消去
“槿纯!”
闻声回头,已见祖母行步入了屋内。
卿灼灼当即起身,迈步相迎,“祖母!”轻唤一声后,逢祖母神情,竟似印了些许担忧。
“我听瑾晴说,今夜你们要一起去看灯会!”
“嗯!”听言点头,但其实她并不想去。
“你有心事啊”
“没!没什么!”摇晃几下脑袋,便将眸光低垂。祖母总能猜到她心中所想,然纵使如此,她也不能让长辈多生惦记。
“既是出去玩!那就开心点!”祖母微扬唇边,转瞬将桌上的幕帽递于她手,并翻过她的手背轻轻拍打。“槿纯啊!做人不应存有太多烦恼!人生匆匆数十年,若都这般愁思度日,那要到何时才是头啊!”
祖母的话中似藏深意,然她此刻却听不明白!缓缓心绪,唯应红唇翘动,朝她轻轻点头。
祖母离开后,她将幕帽握紧手中,不禁转动几回,就如佛珠在手,似能让自己稍作平静。
恰于同时,季瑾晴已行步至长姐窗前。两手交握在腹,抠着手指,上下移动,瞬应心间挣扎。她先是答应了小弟,之后又帮着南风靖跑腿,却不知哪处才是对的!
然此刻,又不能跟长姐坦白!唯装糊涂,随机应变!
“大姐!可以了吗我们能出门了吗”话毕,已是踏过了门槛。
当即将她从深思中拉回。
卿灼灼逢眸不语,仅将手中的幕帽戴上头顶。
“大姐!你不装扮一下吗”见她面色浅白,并无脂粉涂抹。再瞥去妆案处,发现堆集的锦盒皆未开封,不由得就问了话。
然却瞧她仅是摇头,“那些东西都是给小姑娘用的!我都过了年纪了!还是别浪费了!”
“什么叫过了年纪!”这话,她听得不痛快!遂抬手叉腰,面露火气,“大姐!我不准你这么看自己!你一直是我认为,世上最好看的女人!我也一定会将你的伤疤除去!”
“嗯!”卿灼灼闻声抿唇,应落音色颇显趣意。
于她来说,自己额间的伤疤仅是岁月行过的一抹印痕,而季家妹妹的执着,以及对她这长姐的崇拜之情,才是最为可贵的!
“大姐!你就好歹画一画嘛!就当是给我瞧瞧”
“别闹——”她才静音一阵!她就像一条甩尾巴的小鲶鱼,瞬时贴近了她的耳畔。
撩开她的遮容薄纱,呢喃细语,“就画一画嘛!”
“……”居然行撒娇之术!
瞥头一面,不做理会。
“大姐!就画一画嘛!我帮你画好不好!”
一个女人对着一个女人撒娇有意思吗好使吗
事实证明……甚为好使!
当即就被她推到了梳妆台前,伸手摘去头上的幕帽,让她再次直视起镜中的自己。
“你不要给我画太浓啊!我不喜欢红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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