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大人,又又又亲我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顾深深
这些白衣女子根本不是从外面进来的,否则他们绝不会到现在才发觉有人靠近。
这璇玑城本就是机关暗格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只是没想到大公主府竟然也是重灾区。
她不过略一思忖,秦或一把拉着她退直庭前空地,三千墨发飞扬与空中,四周静谧无比。
月光下照亮一片阴霾,树影枝叶声动便也听得十分清晰。
他温凉手掌包裹住她的手心,丝毫不给她推开的机会,但卿宁自然也知道此时此刻不是纠结那些乱七八槽事的时候,不管这会儿她做什么都可能会影响他对周围情况的敏锐判断力。
这寝居四处都极有可能设有连大公主都不知道的机关,扶留在消停了这么些时日以后,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要动手。
只不过,他要下手的目标原本应该只是她,只是没有料到大公主这金屋空置五年之久,现在还真藏了这么个秦或在这里。
也算误打误撞,但显然这误撞出来的并不是惊喜,而是劫难。
屋檐寒芒略过,数道白影旋飞,执剑破空而来。
秦或极其自然的一手将她护到身后,右掌凝聚幽蓝之力,一旁的榕树下落叶如雨。
忽被他掌风所及,遍带满天飞叶成夺命之利器。
一连片的重物落地声后,长剑落地之声遍传而来。
而后是一片痛色哀嚎,绿叶落地无声,一众白衣女子的手抚上面颊,满是血迹从指缝中流出。
白衣染血,一寸寸被血迹侵透,看在眼中尤其可怖。
带头的白衣女子,眼冒怨毒:“秦或!你竟然真的在这里!”
“离姐,我们一起杀了他,即便任务失败少主绝不会怪罪我们的!”
哪个姑娘不在意的自己的容貌,更何况是扶留身边这些个惯来是以色侍人的。
卿宁一向都知道这祸害做事狠绝,但方才那无数飞叶,重伤而不致命,一共十余人,如花面容被硬生生割出无数血痕,深可见骨。
比之当日她中了强效美人殇最槽糕的时候,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美人殇是毒,总有办法可解一二,而这活生生割出来的,只怕得跟着这些人一辈子。
所以说,秦或此人狠绝,万不该招惹。
可他有时候又偏偏好到绝处,若非当时他亲眼见她毁容,这会儿哪有闲工夫先给这些人毁个容在取命的。
“姐妹们,随我一同杀了此人!”
一众被毁容的白衣女子拾剑再起,寒芒之中便多带了七分决绝杀意。
卿宁凤眸渐冷,此前十多人占尽地利,鼎盛之时都不是这祸害的对手,这会儿一个个还不剩下三成攻击力,摆明是送死,却还要装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以色侍人的女子便是如此可悲,毁容之后还不如一死来的干脆。
对这可悲之人的怒色刚涌上心头,秦或拉住她的手忽然将她整个身子都往半空中一抛。
脚下离地,卿宁的手自然而然的便将他的紧握了几分,寒光过眼,青丝飞扬于半空之中。
足尖借势飞快将一圈十来人如数击倒,绣花鞋里依稀还有水珠滴落,一片长剑落地,秦或掌心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拉回怀里。
风吹落叶,犹如舞步一般优美的姿态,墨色裙摆在夜色划出动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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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若我说,我是真心要娶你呢
第154章 若我说,我是真心要娶你呢
不远处树影重重,他随风没入其中,瞬间便没了踪迹。
公主府里的人此刻皆是面面相觑,偷看男子沐浴被当场发现。
那男子还是显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这会儿穿着一身里衣就能直接追过去,便是月光如许,也抵不过他此刻这一脸寒意四起,也不知那姑娘还能不能看到明日的太阳。
风长华面色纠结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有追上去。
身为大公主若是太过偏袒做出这样事情的女子,岂不是将她的人品作风也拉低了
转身,面色不善的扫过一众被毁容的白衣女子,冷声道:“将她们关道地牢里去,要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就把她们身上的肉也一寸寸割下来!”
众人垂首称是,自家主子也从来没比那人良善到哪里去。
……
众人眼中极有可能见不到明天太阳的卿宁一路飞奔,脑中一片混沌,只觉得心口剧烈跳动比之身上烈焰焦灼,还要难以承受。
也不知跑出了多远,身上紧贴的衣物都似乎被她身上的热气蒸干。
她倚在大树底下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却一点没能让方寸大乱的心脏平稳下来。
一时间,越是想要平静下来反而额头更加冒汗。
几步开外池水清澈,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荡漾出层层波浪。
她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大步缓冲从岸上一跃而下。
数十尾鲤鱼受了惊,飞快游走,冰凉水面没过头顶。
卿宁在水面下沉思许久,青丝虚浮其中,几乎要在这水下生根发芽。
久到受惊跑了的锦鲤又重新好奇一般的靠近她这新鲜物种,便是夜深水凉也丝毫没有让她的焦灼降下些许。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方才的那一刻起,将她这么多年的理智全部推翻。
好像变回了如今这个身体的年纪该有少女心事,却又是完全不该出现在她身上的东西
她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过激的反应,从前心中一片清明,半点不曾沾染男女之情。
难道真的,是她对那祸害动了心
一想到这里,她刚被池水冷却些许的体温猛然又上身了回来。
于是在这水下沉思,也已然没了效用,她近乎惶然的冒水而出,面上有些难掩焦灼之色。
伸手将额前的长发如数往后一撩,青丝带水划出点点水珠低落,面纱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月下流水潺潺,她周身水面银光泛泛,将她整个人衬得犹如清水而出的芙蓉一般,斑驳面容都被这朦胧月色掩去。
初夏时分,小荷才露尖尖角,身前一袭墨影荡漾水中。
卿宁刚一抬眸,动作便顿在了哪里。
一步开外,秦或长身玉立,也不知道他何时出现在这里的。
下一刻,他便缓缓涉水而来,一把按住她欲再次没入水底的肩膀。
此刻薄唇微勾的弧度便也比往昔深了几许,“吃味的时候拿水冲冲调可不是好法子,卿卿……”
卿宁的面色一瞬间僵硬起来,池水清凉,却抵不过她身上灼热。
而身上再灼烫,也比不过她此刻心下千百种滋味,齐齐涌上心头。
水面依稀倒映着她如今的尊容,粉红色的淡淡疤痕遍布了整张脸,谁能相信这样的一张脸,会是当初桃花宴上,艳压群芳的陆家二小姐。
卿宁心下确信这样一个想法,秦或不过是随口一个试探,他这样的人向来心思难测,若是她反应表现这样大,反而一下子便露了馅。
当下勉强稳住心神,只拿一双凤眸静静看着他,不语是疏离又陌生的模样。
如今这会儿,方才知晓口不能言,有时候还真算是一件好事。
池水漫过两人肩头,衣衫广袖漂浮水
第155章 夫人,夜深了
第155章 夫人,夜深了
“我不信!”
她答这样快速简洁,半点不留回旋的余地。
好像若在迟上半刻,她就要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秦或的真心啊,便应该只在那“醒掌万里江山,醉拥美人如玉”上面,而两者与如今都没有任何沾边。
卿宁大步离去,身后那人半响无言。
而后是疾步出水的声音,忽又听得身子重重落入水中的回声,那人极力压低的轻咳声便无比传到了她的耳边。
原本快速离去的脚步便不由得转了一方向,凤眸落在那人身上,已然长睫微霜,满身寒凉。
一时怒意火气齐涌,便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原本是什么心情。
千寒之毒犹在,也不知道叶神医花了多大的功夫才保住他的性命,之前抛在温泉池子里也就罢了。
这露天的水池子,便是初夏夜里也还是水温寒凉,哪里是他这样寒凉的身体可以说下便下的,他不要命,好歹也让为他操劳的人喘口气吧吧。
脑子一热,一转身便折回到了池子边,卿宁秀眉微皱,朝着那祸害伸出一只手。
水中倾国容色之人,搭上她的手,便没有在放开的意思。
墨眸幽幽,浅浅的荡漾出一抹笑意来,“其实你不是不信,而是因爱生畏,不敢近之。”
卿宁面色一冷,刚把拉他的手甩到一半,整个人便都被他带进怀里。
迎面一片温凉如许,却恰恰将她体内焦灼,在无声无息之中便消融下去。
因爱生畏
卿宁沉默了,若是她对这祸害的异样情绪,不是不愿近而是不敢近
一字之差,却与她的性格作风大相径庭。
不敢……这两个字,还真的一点都不像会出现在她身上的东西。
秦或半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一副早就料到她一定会回头的模样真是令她拳头都开始暗暗发痒。
他薄唇微微一动,便听得卿宁没好气道:“闭上你的嘴!”
想想容王爷活了二十几年,也从来没被一个女子这么喝止过。
原本想着他这傲娇脾气一上来,她这接下来的这一段路便能清净一些。
没曾想他只是轻轻伸手,抚上她面容的斑驳印记。
“还疼吗”
“还好!”
秦或问的很轻,语调温柔的几近将这满地月光都快化进一池春水里。
听过她失声痛哭,见过她低头在水面看到这斑驳容颜时候的仓皇无助。
正因为知道这些,所以更加清楚的知道她的骄傲,从来不需要他人半点的怜悯。
卿宁答得这样简单轻易,他顿时有些哑然失笑,寻常女子这会儿都应该找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哭一哭这么多日来的委屈恐惧,说一说彷徨心事。
可他的姑娘啊,从来不是那寻常女子。
“卿卿,你该不会是觉得自己毁容了便配不上我,所以才这般避着我”
他忽然停下,郑重其事的望着她说道。
卿宁脚步一时便些许都动弹不得,不禁怒道:“秦或,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话多的时候真的很招人烦”
一向意简言骇的那人,难得说出这样多的话,却被她嫌弃了。
他面容不改,墨眸深深,“你回答我!”
卿宁想了想,觉得秦或这人有时候执着的有些莫名其妙,你越是不正面面对,他越是能把自己那套认知发挥无穷大。
可怕的是,往往他的认知都和现实所差无几。
于是她对视着他眼眸,唇瓣带着一丝冷弧,“我说是,你就能满意了”
这时候,两人的身子都已经离水池子很远了,夜风吹得全身湿透的她,猛然一阵透心凉。
神智恢复清明之后,面前便是风长话的寝居--她现在住的地方。
夜早就深了,便连守夜的侍女也已经退了下去。
卿宁将他半压在她肩上的身子往一旁大树上一推,微微气喘,便连语气也都冷然了几分。
秦或紧拉着她的手不放,你来我往半响。
忽然低低笑了,“我知道你的脸会好。但是……你凭什么觉得我是个看脸不看人的负心汉”
全北溱都知道你容王爷好颜色!
当日张贺说他见异思迁这话,他可还记得清楚着呢!
卿宁总觉得可能是今天晚上的打开方式
第156章 生气了?
第156章 生气了
卿宁与他之前并不是没有同榻而眠过,只不过即便芙蓉帐里肌肤相亲也生不出半点旖旎心思。
如今把话挑明了一半,榻上手足交缠,在听到他这引人犯、罪一般的语调,脑子便瞬间如同炸开了一般,神智全非。
而就在这时,十来米开外的案上忽然燃起一点烛火,点亮一片漆黑屋室,仍在微微跳跃着。
案边那人猛然站起身,目光里写满了诧异吃惊,难以置信。
而后面色越来越难看,直到整张清秀的脸庞都要面瘫了,凉飕飕道:“容王的口味还真是特别!”
能让在祸害“淫威”重压多年之下的北溱良好公民说出这样的话,足已可见愤怒难平。
正与秦或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在榻上抵足相缠的卿宁猛地一震,说曹操曹操就到,果然是千古名句啊。
她怎么就忘了,张贺说今晚过来给她上药!这一位向来对她就没什么好脸色。
如今倒好,连脸色都用不着,直接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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