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大人,又又又亲我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顾深深
仿佛这样,便能掩盖着夺眼眶的苦涩,没入圣湖之中。
正如她的喜欢,从未说出过口,也不会有人知晓。
情这一字,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初尝些许便让人这样心神大乱,实在不是她这样从异世而来的一抹幽魂,消受的起的东西。
其他她方才所说,又何尝不是以后会真实发生的事情。
别人可以做到一家子三妻四妾举案齐眉,她不行!
别人觉得帝王家里,凉薄是天性,宠时无双,弃时枉然,她亦不能理解。
与其然后被争权夺利事里,将这好不容易生死消磨里积攒而来的情意消贻殆尽。
倒不如像现在这样,将两人心底那还未来得及生根发芽的东西连根拔起,实在是再干脆不过的办法。
风长华从暗处幽幽走出,看着那湖中人。
眼眸里明艳如许,“有劳你!”
随后紧跟那人消失的方向,没入其中。
卿宁掌中水流尽,凤眸微微张开,似有一道寒光划破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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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套的紫凰凤衣穿下来,远比卿宁想象的复杂的多。
便是夏季适当的减薄了还是有五六层,好在布料如云间广袖飘摇,层数多了未曾感觉到厚重之感。
手极巧的老宫人给她梳了飞仙髻,各式步摇凤凰钗往插个不停,卿宁有一瞬间怀疑,风长华是不想受这份罪,才非得拉上她这个冒牌货。
她的脸依旧带着轻纱,所有宫人都似乎忽视了她的容颜一眼。
只道:“大公主风华,已非容颜可以掩盖!”
在这宫里,从来也不缺会说话的宫人,卿宁听了面上并没有什么反应,只默默将发间生沉的几只步摇取了下来。
她缓缓起身,看见模糊成一片的铜镜里面,已然认不出原本模样的那人满身风华,淡紫色凤凰游走于袖间衣襟上,半点没有夺去她的锋芒。
外间一行同样面带轻纱的女子入了内,“公主,国主派人来请!”
算起来这已经是来请她动身的第四波人了,招亲宴已经开始了一二个时辰,她这里慢慢悠悠的,倒是真的不着急。
其中一个走上前来,眼眸明艳,便是同那些宫人穿了一色的衣衫,也能叫人一眼便看出不混于芳尘色的人来。
那人取下她发间摇摇欲坠的金步摇,吩咐众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宫人们没有丝毫的逗留,传眼便退了个干净。
风长华轻抚她袖间的凤舞之资,开口道:“我方才一瞬间,还真想见见你从前的模样!”
卿宁估计她更想知道的是,那祸害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她。
她想起那日桃花宴上,那祸害笔尖落在她右额上,那时触感微凉,谁知道后来竟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来。
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了些许,对着眼前人,却着实没有话可说。
劳大公主如此费劲心思,也要嫁进容王府的大门。
想起来也有些可笑,西横设了五年的招亲宴,他不曾来。
哪里就这般确信,卿宁寥寥数语,便能让那祸害转了心意。
“今日之后,本公主便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富贵乡锦绣阁……”
风长华忽然看着她,笑了笑道:“不要着急,其实本公主比你更想以后再也不要见面!”
她自然不想以后在看到这一位大公主,祸害来不不来,同她又有多少关系,可惜这一位非要如此执着让她在场见证。
如此行径,还真是非常人所能理解。
殿外又宫人轻声叩门,卿宁拖着长长的凤尾迈步而出,金色阳光笼罩在她身上,没走一步都似乎散发着万千光芒。
“希望公主不要后悔!”
卿宁第一次穿的嫁衣是别人强行套到她身上的嫁衣,她这前路渺茫。
风长华这情路,又何尝不是如此。
西横大公主的招亲宴,设在宫中的比武场。
据说以往五年,风长华一剑挑尽各国少年才俊。这地方更是因此,一度成为各国王孙公子的阴影。
但每年这个时候,怎么了少不了各国络绎不绝的求亲者。
公主仪仗从比武场中穿行而过,因为大公主容颜被毁的缘故,一应宫人侍女如数面带轻纱,只余下柳眉青黛,美目顾盼。
阳光下,步履轻盈,衣带香风行来。
“快看,大公主来了!”
倒叫一众翘首以盼的王孙公子,一时间看花了眼。
“说是毁容了,我怎么觉着看着不太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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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你笑什么
第163章 你笑什么
虽说这里不太会被人看见,但全场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这里,难保不会出什么纰漏。
台下,一时鼓声大作,声歇之后。
有尖锐声调高声道:“西横大公主比武招亲决赛,正式开始!”
今日比武场上,只剩下最后筛选出来的优胜求亲者,能从文采武试里层层脱颖而出,也是十分不易。
这会儿站了一位壮形男子和一个罗衫公子,两厢通报过姓名家世,便废了不少功夫。
绕的起卿宁阵阵发晕,也就是台下那些早就对各个对手做过详细研究,否则这一圈报下来,光记得什么世家什么王府了,哪里还能记住你是什么名儿。
趁着一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比武场上,卿宁方才对那枚青铜令的理解显然是对了的,同样压低声音道:“若你久等一个人他都不来,那就是真的不喜欢你!纵然秦或是这世间难得的男子,你堂堂一国公主何必这样自掉身份!”
风长华听罢,眸色显然沉了,右掌无声无息便搭在了她的颈边。
“倒是本公主小看了你!只不过……”
卿宁感觉到那手逐渐变化的位置,只怕下一刻便会毫不留情的掐在她脖子上,面色依旧如常。
下一刻便听得身形高大的男子,静立帘帐轻隔之外,轻声唤道:“公主……”
风长华靠近她颈边的悄无声息的收了下去,的长眉微皱,“什么事”
那看着是个将军模样的男子,二十出头,容貌也算俊朗中上。
在台下徘徊许久,卿宁才看见他深吸一口气,才上来了前来。
便也知道这位长公主应该一时半刻没有时间同她计较了,目光落在比武场,身影交错之人。
倒也不能说是风长华太过执念,若是先遇上了祸害那种人。
焉能有他人在能入眼,焉不能不误终身
凤眸忽然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对面高楼处,有一袭红衣一闪而过。
她对那身红衣的印象实在是在深不过,凤眸微微一眯,微风拂动帘纬,交叠重合的一瞬间。
转眼便没了踪迹,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目光从可能会出现人影的地方一一扫过,台下席间却一直没有什么变化,研究过招的还在比划着,把酒寒暄着的也依旧没有半丝停顿,好像所有人都不曾注意到那丝细微的人影闪动。
卿宁不由得伸出手,掀开帘纬些许。
“你干什么”
她刚一做出这样的动作,便被风长华扣住手腕,按回了位置上。
淡紫色帘帐从她手中划过又重新交叠,掩住了不少抬头往这里看的探究目光。
卿宁看见那抹红衣划过,竟一时失了分寸,在这高台之上随便一个举动都不知落入多少人眼里,她还没有到真的要拉风长华一起下水的时候,这样的举动实在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只是,那是扶留啊。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她恨不得抽骨扒皮的风扶留!
“公主,出什么事了”
这里细微动作,隔着轻薄纱帘的年轻将军心下一急,便要掀帘而入。
“杨浩你放肆!”
风长华这一声轻喝,真可谓公主气势十足,背对着那人,这样站的姿势又刚好把坐着的卿宁挡住了,外面的人自觉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开的口,声音却又是一样的。
四周的侍女早已经在江浩近前之时,退远了许多背过身去,有这般自觉的,显然也不是一次两次能练出来的。
帘外的年轻将军动作顿在了那里,便缓慢收回手的动作似乎都带着苦涩的意味。
卿宁挑眉看着大公主,爱慕者
非拉着她在这受罪,有点了八卦绯闻消遣消遣,今天这漫漫长日,便显然的好过多了。
这位杨浩杨将军,卿宁也是有有所耳闻的,这一位虽说也是年少扬名,又与秦或扶留等人不同。
这人便是那市井传言里,少有的痴心男儿。
也是大公主六年的招亲宴,一次不落参加的记录保持者,据说以往他都是从第一轮拼杀到最后一轮,解决对手无数,然后又毫无列外的败于风长华剑下。
周而复始,整整第六年。
他是杨皇后的族亲,算起来应该算是风长华的表哥一类的,从前关系应当是不错的,至少在八卦里,说的是两人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若不是那一年,东临攻打北溱之际带上了西横,风长华便不会认识当时那怒马飞骑的少年秦或。
若不是那一年,年方十四便剑挑西横百语将士的大公主,临军阵前被那人一剑挑散三千青丝,少年意气情思微动,亦或许便不会有西横长达六年的大公主招亲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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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皇叔有疾
第164章 皇叔有疾
方才杨浩在台上所说之话,便只有她这两人听得清楚。
如今比武场上,见他下手如此之狠,风长华不由得越发烦躁起来。
卿宁话锋一转,问道:“听闻西横皇长子幼时便亦是容颜绝色,到不知同大公主相比,哪个更胜一筹”
虽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风长华皱眉,仍是答道:“皇兄故去多年,我当时尚年幼!宫中老人都言七皇弟同皇兄生的极像,你一看便知。”
她不过随口一问,那都是二十来年前的事,大公主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如此看来,西横皇室中人,竟然无人知晓扶留还活着
那今日这招亲宴,看来还真是有的热闹了。
比武场上剑光交错的有些令人眼花缭乱,杨浩的武功着实不弱,如此看来那小国王子在强撑,结束也不过是十招之内的事了。
卿宁也不知道,到底是风长华真的武功高强到某种地步,还是这位杨将军一对上心上人,便怜香惜玉招式大乱,否则总也不至于,秒下这么求亲者之后,连续五年败于大公主之手。
她正想着,大公主这一步棋走的这样险,若是那祸害真的不来,今日这场她也不能下场比试,难道便真的嫁与了那胜出之人。
这样的结果,完全不该是风长华费劲心思所要得到的。
心头疑虑一起,她在一想,便觉得情形不是那么妙了。
果然,下一刻便听到身侧风长华,看着她,笑的明艳动人。
不轻不响的说道:“你不必担心,西横十座城池嫁出去的公主,没人会怀疑她身份的真假!”
“大公主真是大方。”
明知她毁容还这样执着求娶的,不是像杨浩这般真心相待的,便是看中了这西横陪嫁的十座城池的,谁会管这毁了容的公主是真是假。
“所以现在,你最好还是祈祷他会来,否则,我将你毒哑了痴傻了,你便要当一辈子的风长华。”
卿宁虽知她执念已深,却也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生平第一次,觉得这女子用情太深,也是十分可怖的一件事。
比武台上的小国王子适时被击飞,卿宁只觉得心下一阵凉透。
听得场外太监尖声禀报道,“北溱……”
只报到这两字,一众人的目光便全部聚到了入口处。
这五六年来,两国便连基本的邦交的都不曾有,更别说是这样的场合。
若是北溱的人一旦出现,便是大公主所想所求的无疑。
难道……
不止是身侧的风长华颤着掀开了帘纬,便卿宁的凤眸一时也不自觉看向了那一边,报上来人名号的太监声音一顿。
满座锦衣客,手中酒杯,唇边笑意便都随之停在了远处。
忽听得少年笑声清越,随风荡漾开来,一众侍女手持油纸伞,罗衫轻袖飘摇而来。
日头当空,当先那人一把莺鸣翠柳油纸伞,从上往下看,刚好遮住了那人的脸,只看见手中百折扇翩翩摇着,行走间浅绛色衣角翩翩。
这么烧包的出场倒不太像是那祸害的风格,卿宁心神一定,便缓缓将目光受了回来。
这一行人入了比武场大半,才听得入口处接着禀报道:“北溱--长风侯到!”
于是,下一刻便看见风长华松了帘纬,步子退回原地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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