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白无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文立刀
“白神医,白神医!”正吃着,脸还没消肿的哑巴小五端着杯子走了过来,“白神医,我得敬您一杯啊,大恩不言
第54章 对酒当爹
几分钟前还是素不相识的孩子,即便是现在白长生也叫不出他们的名字,可是看着他们身上的残疾,看着他们燃起希望,而又黯淡下来的眼神,老白心都要碎了。
孩子们,对不起,我无能……
或是天灾,或是,让本来天真快乐的孩子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其实他们的痛苦和白长生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但现在,阳世间的善恶轮回都有他来掌管,在掌控着生杀大权的同时,也必须背负上这份责任。这份愧疚也不是没来由的。
为何人生多苦难,为何人间不青天
老白把头扭到了一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同桌的钱大少、杨妈妈等人都看见了,却不好说什么。
倒是杨妈妈想了想站起身,端起酒杯,对白长生道:“白神医,您医好的这些孩子,都是被医院判过‘死刑’的,您已经是创造奇迹了!人力毕竟有限,不用过于苛求,这些孩子都懂事,他们也能理解的。”
孩子们果真懂事,后面大一点的听了这话,带着弟弟妹妹们就往回走,可是毕竟是孩子,怎藏得住眼神里那一抹黯然
老白实在坐不住了,强撑着笑了一下,敷衍道:“对了,我还有事,也吃得差不多了,先走一步,告辞告辞!”
看老白这个状态,杨院长和牛爸爸也不好留,只能起身相送。钱大少必须和老白寸步不离,赶紧抓了个鸡腿塞进嘴里,快步跟上。
老白径直走出院子,连头都没敢回,生怕看见哪个孩子的眼睛。
不能帮助每一个人,就别把自己打造成神!
享受着神一样的荣光,可是却对那几个孩子无能为力,让白长生心如刀绞一般。
出门骑上了机车女王的那辆大哈雷,身后钱大少一纵身蹿了上来,嘴里还叼着鸡腿,手则紧紧扶住,生怕老白把他甩了。
摩托车开起来,风呼呼地往脸上刮,这个角度没人可以看见自己落泪。
身后,钱大少的声音十分讨厌,“后面那几个孩子,你搞不定了吧”
“怎么和长辈说话呢”
“好,干爹,后面那几个肢体残缺的孩子,你是不是没办法了”
老白恨得直咬牙,不就是宰你点钱吗犯得着每句话都往心窝子上扎吗
“不过你这也不错了!说实话,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我爸让我拜你当干爹,刚开始我还不太服气,现在是真服了!”钱大少一边说,一边啃鸡腿,声音唔噜唔噜的。
老白不想说话,看前面路边有小卖部,车子一停,进去要了一提啤酒,鸡爪子、猪蹄、拉条之类的小吃也随意买了些,塑料袋拎着挂着车把上,而这次竟然没让钱大少结账!
临山县临山,沿着乡间小路蜿蜒上行,一直到没有路,这才下车。拎着塑料袋,找了个方便的高处,远远朝山下望去,万家灯火。
不远处似乎还可以看见那个灯火通明的大院,院外一颗大柳树十分好找。
两人在孤儿院都没吃饱,也不用多说话,青石上一坐,抓起小食品就撕包装,也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存货,鸡爪猪脚,稀里糊涂的就往嘴里塞,“砰”地一声打开一罐啤酒,两人没碰杯,但几乎是同时一饮而尽。
“是因为这事郁闷吗”钱大少顺手又开了罐啤酒,递给了老白,自己也开了一瓶。
老白之所以想喝酒,也正是因为心里发堵。
孤儿院里,本来大家都一样,可是因为自己,一部分孩子先好起来了——这当然是好事,不过好起来的孩子有多开心,那些仍旧残疾的孩子就有多难过。
“唉……我不敢看那孩子的眼睛。”
不用多说,其实在场的人都明白。
“就是说没辙了呗”钱大少一点没有安慰他的意思,反而有点幸灾乐祸。
第55章 酒后的歌
“对酒当爹,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登高远望,豪气丛生,白长生站起身,一杯酒饮尽,吟诵了几句曹操的《短歌行》,身后钱大少满头黑线。
对酒当爹是几个意思啊
真空包装的酱猪蹄一点都不好吃,荤油凝固在外面,看着就没食欲,但这时候味道是次要的,只要提供撕咬所带来的乐趣就好。老白吃的满嘴油么糊糊,用半截猪蹄指着钱大少道:“老钱,说实话,以前我挺不待见你的,知道为什么吗”
酒喝的其实都不多,但气氛非常好,正好可以借机会说点酒话,显得肝胆相照。
“甭说你,现在的我都挺不待见那时候的自己的。”
上学都开着法拉利,等于把纨绔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那时候的钱诚叫富二代,现在一代没了,逼着人成长。
“就是嘛!你说你,不就有个好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戴着墨镜开着法拉利,嘴撇得跟八万似的,你说我不烦你烦谁”
老钱笑了,“那不叫烦,你那是羡慕嫉妒恨。”
“那也是你招人恨!”
钱大少喝了口酒,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本打算考音乐学院的,面试都过了,如果我爸不给我改志愿的话,我那分数应该考上了。”
老白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钱大少,怎么看这小子也不像是个懂音乐的——或者那把吉它背在身上能唬唬人。
“我从小就憧憬那种背着吉他自己闯天下的日子,疯狂地迷恋许巍——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间的繁华……可最终还是拧不过我爸,他一门心思地想让我学药理学,将来好接手他的破药厂。”
老白乐了,自己那老爹又何尝不是,知道自己上的是动物医学专业,干脆把自己赶了出来,回家都不让,也就是老娘偷偷打打电话,给自己寄点钱。
天下的父子都是这样吗天敌一样
“我何尝不知道开着法拉利上学是招人恨那也是为了和我爸对着来,他不是想让我活在他的阴影下吗那我就当个纨绔子弟给他看看!”
钱大少自己一口口喝着酒,眼睛空洞的看着夜空,似乎星空之中可以找到属于父亲的那颗星。
“最终还是他赢了。”钱诚叹了口气,“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向他证明自己的音乐天赋,证明我可以在这条路上走下去,而且能走得很成功,可是……没机会了。”
老钱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悠悠道:“他临死前,攥着我的手不放,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把那副担子扛起来,上了手术台他就没下来,我……我总不能和他一个死人较劲吧……”
总是长大了才能明白,理想其实是奢侈品,哪怕有钱如钱大少,也未必消费得起。
身上的责任一样样压下来,做儿子的责任,做丈夫的责任,做父亲的责任,男孩长大了才知道生活不易。
“说实话,今天我挺高兴了,我找到事干了!以后有时间,我可以背着吉他去蒲公英之家,那里一定有人喜欢听我唱歌。”
是啊,你捐钱了,人家听你歌也应该,不过你这样花钱找听众真的好吗
钱大少说话的时候,老白已经通过招魂术招来了钱谦的魂魄,此刻钱谦就站在钱诚的身旁,眼含热泪,却面带微笑。
“唱一首吧,就在这。”
钱诚摆了个摆手,“倒是个唱歌的好地方,不过今天没带吉它。”
白长生掏出手机,网上搜索歌曲伴奏,音量调到最大,前奏声响起……
或者是气氛到了,钱诚跟着音乐,不自觉地唱了起来:“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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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电信诈骗
俩大老爷们儿,本地都有家,去酒店开房
这要是传到学校去,还混不混了
以前都是男女授受不亲,现在和女的暧昧一下倒是没关系,和男的千万得弄明白了。开房你要是个妹子还行,哪怕丑一点我都就活了!一个大老爷们儿和我开房去——这要传到学校,你告诉别人算命的说你必须和我寸步不离人家信吗
直到回到小院,两人还没商量好去哪住,经过一番斟酌,老白决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你回家住吧。”老白把车推进院子,张比特和二哈早就摇着尾巴迎了过来。
“那也行,咱奔南竹区,我家比较大。”
“我的意思是你回你家,我回我家。”
钱大少大惊失色,“不行啊干爹,算命的说了,我最近一个月必须和你在一起,寸步不离!原来我还将信将疑,今天在孤儿院看到你那神迹,我真信了!你让我回家自己住,那不是要我命吗”
老白有点后悔了,当初宰肥羊计划把摊子铺的太大了,一个月和这哥们儿挤在一起谁受得了啊。
“那个……没事,你不跟我一天了吗跟我一天就够了,不用一个月。”
这方面钱大少还真是不敢马虎,毕竟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就是昨天,父亲还声色俱厉的嘱咐自己呢,否则也不会见面就说认干爹的事。
“不行啊干爹,这关乎我的生死,马虎不得啊!”
老白也有点不忍心骗他了,坦白道:“没事,不用紧张,我告诉你没事肯定没事,你还不信我”
钱诚犹豫了一下,解释道:“实话我和你说了吧,我不是什么少爷命,也没有什么算命先生,是……”
“是梦见了你爸,对吧”
钱诚一下就愣了,他怎么知道自己没说过啊
“是你爸叮嘱你要立即找到我吧又告诉你要和我形影不离,对不对”
钱大少更惊讶了,老白莫不是神仙刚刚亲眼看见他治好了残疾的孩子,聋子听到了声音,哑巴张嘴说话,那个瘸子踹自己踹的那叫一个溜啊!说他是活神仙钱诚还真信。
“老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白长生真的准备把钱大少当朋友,所以干脆摊牌。
“老钱,呃……你知道电信诈骗吗”
钱大少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知道就好,所以呢,现在咱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你刚刚遭遇了电信诈骗,不过也好,破财免灾,回家睡一觉,一切如常就好。”
钱大少有点懵逼,老白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看他那欠揍的表情,却让人若有所悟。
“等会儿,什么意思你有话直说!”
白长生叹了口气,道:“这么和你说吧,电信诈骗知道吧我给你举其中的一个例子,骗子给你打电话,说法院有你一张传票,如果不怎样怎样就会有严重的后果——就好像说必须和我寸步不离,否则就会有性命之忧,是不是很像”
不详的感觉更强烈了,不过钱大少还是弄不明白电信诈骗和这事有什么联系。
“只不过是方式不同嘛!你看,现在我白吃了两顿饭,账户里还多了16万,你猜钱是从哪来的”
这个不用说,刚刚在孤儿院,治一个孩子2万,算是打赌,说是向孤儿院收取医疗费,但都是钱大少出的钱。
“明白了”
钱大少咂摸出滋味来了,既然是活神仙,那么白长生这孙子让自己做一个奇怪的梦应该也不算什么了。
“说白了就是把你当肥羊了,现在我也吃饱了,还顺带让孤儿院的孩子得到了惠泽——你也积累了不少功德,这不是三全其美的事嘛,所以事情到此结束,你也不用再跟着我了,回家睡觉吧!”
老白说完就想蔫溜,刚迈出一步,衣服就被钱大少一把揪住了。
“等会儿!这么说,我做那个梦都是你操控的了”
 
第57章 犬界高手
钱大少认真地想了下,只要一想到两千元就能让一个孩子上一年的学,两万元就能给一个残疾孩子治病,这20万他还真舍不得了。
“算了算了,我回家了,有事再给我打电话吧,咱现在算是朋友了吧”钱少道。
老白哈哈一笑,拍了拍钱大少的肩膀,道:“那当然。”
“那行,以后有好玩的事记得叫我,像今天这样,当个冤大头我也愿意!”
听这话的时候正好低头看见张比特,老白想到今天周五,突然心中一动,又把钱大少叫住了。
“老钱,不着急的话先等会儿,想起点事来!”
钱诚一只脚都迈出去了,又转了回来,好奇道:“什么事”
“西白区,听说码头那边有个地下赌场,专门斗狗的地方,你去过吗”
赌场这种地方不像饭店,没有熟人领着,想进门都难,而钱大少刚好能接触到那个圈子,即便没去过也应该知道一些有用的情报。
“码头那边有赌场”
钱谦活着的时候,给钱诚画的红线,黄赌毒,赌和毒两样是绝对不能沾的,至于黄嘛……注意安全就好。所以赌的事情,钱大少还真没沾过边。
一句话老白就明白了,钱大少根本不知道赌场的情况。
“没事,我随便问问,你走吧。”
这回钱大少反而不走了,反而一个劲儿地向前凑,“哎,你打听赌场干什么”
“我这不拖鞋被大米给撑大了吗我准备去那买两双拖鞋——你说去赌场干什么!”
“去赌”老钱眼前一亮,今天算是见识到白大仙的手段了,坑自己好几十万还弄得人没话说,这样的人才说是要去赌场,他会没把握
去赌场赢点钱难道比让哑巴说话还难
再进一步想想,今天为什么非得从孤儿院手里弄这十几万这是赌本啊!
赌本就十几万,老白这是要玩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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