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推开的那扇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苏苏苏小爷
他又笑了笑:“南在勋是我父亲,我叫南执与。”
苏惟觉得自己应该是有心理准备的,她老早就怀疑南在勋跟她不在同一个时代,可真的把这件事如此直白的告诉她,还是让她不想接受。
见苏惟不吭声,南执与接着说道:“不过我不是我父亲的亲生儿子,我是他在五十岁时领养的。确切的说,应该是我养母领养的我。”
听到这话苏惟终于开口了:“你养母是谁,李允恩吗”
南执与点了点头:“对,而且我是我养母一手带大的。由于她跟我父亲离婚的事一直没对外界公布,而我母亲也终生没再嫁,我就还是跟我父亲姓南。”
苏惟点了点头,追问道:“你父亲现在在哪儿”
南执与面色稍黯,沉声道:“我父亲去世一年了,今天是他的祭日。”
“怎么会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是你母亲让你这么跟我说的对不对我只不
第六十九章 在勋,起来我们一起回家吧
“执与,这件事我们做错了,不能再想着改变我的命运,那样时间线会更乱。”南在勋的话说出来是从容淡定的,可听在南执与耳朵里就像是让他亲手杀了父亲一样。
是的,他下不去那个手。
“爸,都到这一步了,您就任性一回又能怎么样,别让苏惟失望。而且,我也不想看着您放弃。”
南在勋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行,这件事绝不能任性。那些健康的都乱了时间线,我本就该走的人何必还要再扰乱一次。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我不会允许抢救,你也别做我不喜欢的事。但苏惟那——”
南在勋还是忍不住声音颤抖,他深深吸着气:“别让她知道是我放弃的。”
南执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抓住父亲的手贴在他脸上,泪落在南在勋手上,他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南执与什么也说不出来,放开父亲的手后就是一个劲的磕头。
南在勋把儿子扶起来,拍拍他的肩说:“儿子,你从小到现在,一直是最优秀的人。你是我南在勋的儿子,永远都是。”
两父子紧紧拥抱在一起,南执与有多少年没让泪沾在父亲的衣服上,可这一次他想任性一回。往后人生的路那么长,可从小把他养大,用心爱护他,教导他的父亲将再也不会回来。
“在勋,怎么了,执与怎么没回来”看着一个人回来的南在勋,苏惟疑惑问道。她在紧张,手一直在抖。
南在勋握住她的手,把她拥进怀里道:“我让他去再准备些药,别紧张,没事的。”
“我不紧张,不紧张,一定会没事的。”苏惟的声音都颤抖起来,手紧紧抓着南在勋的衣服。
突然她回头看了一眼icu大门上方的时钟,已经一点半了。慌忙从南在勋怀里退出来,牵着他的手说:“你进去,快进去,我等你回家,我们一起回家。”
南在勋始终在笑着,把苏惟扯进怀里道:“那你亲亲我,不然我就不进去。”
苏惟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低下头来,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就说:“听话,快进去吧。”
话音刚落就被他重重的亲了上来,而他放开她时,她还恍惚着。直到他在icu门口跟她挥手道别,她突然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在勋,我爱你。”
“小惟,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随着他的话音落,icu的大门也关上了。
南执与远远的看着两人,他是用冷水洗了几次脸,才不让自己看上去太狼狈。
“坐下等吧”南执与递过一杯热巧克力。
苏惟地着他手里那杯咖啡说:“我想喝你的那杯,想喝咖啡。”
南执与固执的把巧克力递到她手里:“我爸说你不能喝咖啡,会心慌。”
她接过巧克力的手不停的抖,喝到嘴里时嘴唇都在颤抖,眼泪不停听的往下掉。
她用手背抹了一把,努力想朝南执与笑笑,可只扯出一个很难看的弧度:“我不哭,不吉利的。他一定会没事,我们一起回家。”
南执与紧紧抿着唇,点了点头:“回家,回家。”
icu的大门又一次打开,出来一个男护士。苏惟赶紧问道:“南在勋有事吗”
护士朝南执与躬了下身,才回答苏惟的问题:“太太,南先生没事,在里面跟医生护士聊天。”
苏惟这才好受一点,跟护士道了谢就又眼巴巴的盯着那扇门。
护士是出来找其他患者家属的,那个家属哭着跑走去买药了。
苏惟朝南执与干干的笑笑,又坐回去喝着热巧克力。没一会儿放下巧克力杯慌张起身:“我去下卫生间,你先别离开。”
“好,我一直在。”
苏惟在卫生间的洗手池前用冷水洗着脸,却还是让她觉得烫得慌。她双手捂住脸,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苏惟走了十几分钟,南执与一直守在icu门口。苏惟回来时,他没敢抬头看她一眼。
他知道她哭过,可自己无法安慰她。况且他知道最后是什么结果,此刻心里不比苏惟好受。
苏惟爱着南在勋,南执与双何尝不在爱着。只不过这爱不同罢了,一份是爱情,而一份是亲情。虽不是亲生,可他只认南在勋一个亲人,一个不可替代的父亲。
父亲给了他完整的父爱,也给了他
第四十三章 冒充我父亲去你家对吧
苏惟跟随南执与走到门口,南执与回身道:“不介意我牵着你的手吧,因为我们不是正常过去。”
苏惟疑惑但却伸出了手,南执与牵着她的手迈出房门。
一片略有干枯的树叶落在肩头,苏惟拿下树叶同时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卫生间。
南执与放开她的手说道:“我想你不应该诧异的吧,毕竟我父亲也有这个能力。”
苏惟点了下头:“他的确有这个能力,但你还是让我很诧异。”
“是啊,毕竟我只是他的养子。”
苏惟看了南执与一眼,发现他说这话时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看来他的养父母把他养的极好,并没有让他觉得不是亲生的就心理不平衡。
南在勋的墓碑前放着几束鲜花,清一色的白玫瑰。南执与说:“我父亲喜欢白玫瑰,因为他说你喜欢。”
苏惟抬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南在勋笑的那么幸福、那么开心,她说:“这张照片是我们结婚那天拍的,这本是一张合影。”
“嗯,我见过。我父亲决定用的这张,在他六十岁时就准备好了。”
“能让我单独陪他一会儿吗”
“好,我去那边等你。”南执与说完又看了眼墓碑上南在勋那张照片,让他有一种错觉,好像父亲这会儿真的很开心,开心他的爱人终于回来了。
苏惟倚着墓碑席地而坐:“在勋我回来了,可你怎么不等等我。为什么一个人在这等了我这么多年,却不去找我呢。”
她跟他诉说着对于她来说,分别这一个月里发生的所有事。可说着说着她就觉得那么苍白,自己的一个月,却是他生命中从风华正茂走到衰老的48年。
他心里的苦无人体会,就算是苏惟也不能。她只是心疼他,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宁愿自己没遇到过他,也就不会害他一个人孤单的等了48年。
那是怎样的48年啊,一个满腔热血的年轻人,熬到白发苍苍。
苏惟起身,弯下腰在南在勋的照片上亲了一下:“在勋,你等我。”
她转身去找南执与,他问:“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两人回到201室,南执与问道:“你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做。”
“我去做吧,今天这个日子我应该做一锅苏泊汤。”
“能再做几张饼吗就是你见到我父亲那天做给他吃的那种。”
苏惟回身看了南执与一眼,点了点头:“行,那是他最爱吃的。”
苏惟走在前面,轻车熟路的到了一楼的大厨房,从冰箱里拿出食材时南执与坐在料理台旁。
苏惟没看他,而是向门口看了一眼。
“还好,食材都很全。”
“这几样食材48年来我父亲从没让这个冰箱里断过,每天都会换上新的。他临走之前交待过我,以后也不能断了,必须每天换新。”
“噢”苏惟的嗓子有些沙哑,胸口也堵得发疼。
“我去过很多次中国,但你做的菜跟餐厅的都不同,味道还真是不错,不怪我父亲那么喜欢。”吃饭时南执与赞叹不已,苏惟只是笑笑并不搭话。
饭后南执与动手把餐具都放进洗碗机,苏惟轻笑一声:“还是变了,以前没有洗碗机的。”
“已经不知道更新多少代了,我父亲总是要换最先进的在这儿。”南执与合上洗碗机后按了按键,回身又对苏惟道:“二楼有专用洗衣房,就在203室,设备也向来都是最先进的。”
两人又一次回到201室,苏惟推开卧室的门,一切还是她走时的样子。她只不过走了一个月,南在勋却用48年把这里保持下来。
南执与跟进来说:“我父亲就在这张床上去世的,这些年他除了必要的外出,剩下的时间每天都睡在这张床上。”
他去打开衣柜给苏惟看:“你的衣服还都在,都有精心保养。还有每年的新款上市,我父亲都留第一套给你。这里有你专有衣帽间,都是他给你准备的。”
第四十四章 长的帅的都容易被原谅
接下来两人又商量了一套说辞,能让苏惟的父母相信,并且放苏惟走。
南执与打了个电话,两个多小时后就有人送了东西过来。他跟苏惟说:“这是我去你家要带的礼物,你看看还缺什么”
“你不用带什么,我父母应该也不会收。”
“我会让他们收下的,你的拒绝我不接受。”
两人出现在苏惟家门外,老苏媳妇儿来开的门,见到苏惟就埋怨着:“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让你带你爸去看病,你半道跑哪去了”
“阿姨,都怪我,半道把小惟带走了,明天我带叔叔去医院。”
南执与面带笑容,态度十分亲切。
老苏媳妇儿愣了一瞬,随即就拉下了脸:“你不是走了吗,都不要我们小惟了又来干啥”
“阿姨,我当时是有急事不得不离开。这回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就来接小惟跟我回韩国去。”
“你爱接谁接谁,我们小惟跟你折腾不起。”说着老苏媳妇儿就推了南执与一把,把苏惟拉进屋重重的把门关上。
苏惟要出去被老妈拦着,只好就在门口跟老妈解释道:“妈,他当时真的是有急事。他家的产业被人趁他不在时抢了,他当时急得连招呼都忘了打就赶紧回去了。也是来接他的人就在楼下,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急着走。”
“就算是这样,那回国一个多月也不联系你,还不是心不诚,你可别让他耽误着了。妈宁可你晚点结婚,也不能跟这种不负责任的人耗着。”
“妈,不是他不联系我,是他回家之后行动就被控制了。确切的说不是回家之后,是出了咱家这个门就被人控制了。直到现在他成功解决了所有的事,才又能来找我。”
老苏媳妇儿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啥人家呀,咋这么多事儿,听着跟电视剧似的呢”
“他家是韩国很大的家族,企业做的特别特别大。而他是他父母唯一的孩子,也是唯一的继承人。所以了,算计他的人多了去了,不是你能想像得到的。”
“这样啊,哎呀,那是妈错怪他了吗”
“那可不,你可是真错怪他了。”
这回老妈也不拦着了,苏惟赶紧把等在门外的南执与放进来,偷偷的朝他比了他剪刀手。
南执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才多一会儿啊,苏惟的妈妈也太容易被说服了。看来自己老爸当年在这儿留下的印象应该不错,如今自己算是受益人了。
两人到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了,南执与进门跟老苏夫妻俩聊了一会儿,没觉得怎么样就九点多了。
苏惟催着父母去睡觉,老苏夫妻俩对视一眼,然后由老苏同志开口道:“小惟呀,你去酒店给在勋开间房吧,咱家这条件怕他住不习惯。”
苏惟哪敢放南执与出去,怕他万一不知道穿越到哪去了就麻烦了。便跟老苏说道:“让他住我屋就行,我睡沙发。”
是的,苏惟家条件真的很一般,家里的卧室仅够自家人用,多一间客房都没有。
这就是她跟南在勋的差距,通过跟南执与的谈话,苏惟知道了南在勋出生于1940年。那可是比自己爷爷也没小几岁,而他在当时的生活就已经是苏惟家近50年后还无法企及的。
再看如今的南执与呢,这个跟苏惟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年轻人。他拥有着他们国内几乎最顶级的家族支持,做为家族唯一继承人,他从小经历的一切都是苏惟无法了解的。
在来到苏惟家里时,南执与良好的修养让他没对这个家有任何轻视,反倒是处处好奇,却又隐忍不去窥视。
看来他的养父母真的给了他最良好的教育,才让他有这么好的修养,而他跟苏惟是同龄人,这不免就让苏惟在他面前有些自惭形秽。
“你睡卧室吧,自然应该男人睡沙发才对。”南执与说着就自己往沙发上一躺,试了下长度。当然比南在勋略矮那么一点的他,睡在沙发上还是有点憋屈的。
苏惟去收拾好卧室,拿上自己的枕头和被子出来说:“我比较短,睡沙发更合适,你去卧室吧。”
南执与闻言笑了起来:“我父亲当时跟我说时我就觉得有意思,你还真就这么说的。”
苏惟不解道:“我怎么说了”
“你不说高矮,而用长短来形容人的身高,我父亲就觉得特别有意思,他跟我说时我也觉得很有意思。”
苏惟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我妈这么说习惯了,我就也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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