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观察者

    赵归道:「原来如此。」

    就在他点了下头的功夫，他视线中，银色的世界多出了金色。

    在赵归视线所能及的范围内，大量银色与金色的点与线纠缠在一起，场面瞬间混乱了一倍。

    「这是你和那个女孩的命运，因为你的介入，在当前已经高度重合起来。」

    赵归祖宗再次让赵归闭眼，等他再张开时，大部份的点线都消失了。

    在整个空间中，唯有赵归站着的位置有一个点。

    在他脚下，一个半金半银的光圈发着双色荧光。

    他和男子正站在中央。

    然后无数金银双色的线从光圈边缘伸出，不知去向哪里。

    赵归看了一会，到底还是看不懂。

    「这都是什么鬼，不是完全看不出来吗而且数量又多。」

    「你仔细看看，这些线其实是有规律的，由近到远，丝线长短各有不同。」

    赵归努力去看，这次被提醒后，他确实看到这一点。

    「短的线优先度高，长的线优先度低。」

    男子道:「还有，那些不再带着金色的线，是那个女孩的死线。」

    「嗯」

    赵归粗略一看，**成延伸出去的金银色之线，到最后都只剩下银色。

    「卧槽，这么狠！」

    男子冷静地道:「本来她在六年前就应该死了，但因为你介入，靠着你特殊的命格强行帮她续了命。然而你当年支付的代价不足，所以最后功败垂成，被牵连了六年，醒来后的现在还要继续为当年的行为买单。」

    「然而为她续命的代价极其高昂，并且你自身本就有着逆命的问题，就算有你父亲等人为你背书，也依然还不清。这多方因素综合起来，才造成了现在难缠的局面。」

    「幸好那个女孩加入了官方组织，为星球卖命，自己偿还了一部份代价，加上你的特殊性，这才有了现在的一线生机。」

    「祖宗说我的特殊性，难道是指我的灵魂」

    「差不多吧，你还不用知道。」

    男子摇头，他现在不打算告诉赵归真相。

    他话风一转:「你刚才说得没错，命运不存在偶然，一切都是必然的结果。因为你们各自的选择，才到达了这一刻。」

    「虽然我不能说正确与否，但你这八十年的行动都是有意义的，如果你不先在这里净化了她的精神，就算消灭了天灾巨兽的分身，她被污染的精神也会留下后遗症，最终走向死亡。」

    男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眼睛向赵归另一侧看去。

    赵归发现了什么，也看了过去。

    原来他另一位祖宗也出来了。

    女子肩上还趴着那玛娜，她把自己裹上女子的长发，不住傻笑。

    女子和男人对视一眼，眼带笑意:「然后，也因为你有了八十年的积累，我们两人才有足够的力量现身，护送你走上一程。」

    她看向远方，道:「但是，即使这样了……也依然不够，距离山顶的目的地还有最后一程，但是你已经没有力量了。」

    男子总结:「只要我力量一耗尽，你就会死，然后那个女孩也会紧跟着精神崩坏而没




272 本源精血
    纵使愚者之石的配方是多么的不合理，但也是属于六星级之上的道具。

    如同修炼等级的划分，鍊金道具根据其鍊制难度也分成九级，六星级和七星级的等级就如同飞跃，难度一下子就拔高了很多。

    亚莎硬是靠着血祭跨越等级来鍊制愚者之石，但是她消耗的精力要比鍊制在能力范围在的道具大得多。

    只能靠着不死血羽来支撑精神。

    不过在过度的使用下，并且要给多人恢复的情况下，不死血羽鲜红的光芒正在逐渐变得暗淡。

    它的效力快用完了。

    其实不死血羽也不是万能，即使保充了**需要的力量和精神的疲倦，那来自灵魂的倦意，可不会消失。

    亚莎本来红润的肌肤，因为长时间的调合，已经变得苍白。

    她的头发也已经变得凌乱。

    但这都没有影响亚莎对调合的专注。

    作为一名颇有名气的鍊金术士，还要是巡逻队的合作对象，亚莎在赶工时，经常几天不睡修魔，早就习惯了这种精疲力尽的虚无感。

    虽然这次已经超过了那种赶工不睡的等级，但亚莎以过人的意志力支撑住了。

    鍊金釜闪耀着元素的光芒，在元素之中，一团圆形的精华已经成形。

    最后一步。

    天地昏沉，电闪雷鸣，不时划过电蛇。

    亚莎没有理会种种异像，左手一翻，一颗红名的石头出现在掌中。

    贤者之石。

    虽然不是完美版本，但也足够珍贵。

    现在亚莎要用这颗贤者之石作为材料，来鍊成愚者之石。

    「噫！」

    几个刚醒过来的鍊金术士又抽了回去。

    「拖走。」

    这段插曲没有引起亚莎的注意。

    她静静看了一眼掌中的贤者之石，吸了一口气，还是决定要使用它。

    为了鍊制愚者之石，已经投入太多资源了，也不差在一颗二颗石头。

    但之前说过，这些贤者之石因为并不完美，所以难以使用。

    因此在当作材料之前，要先行处理。

    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直接破坏它，让贤者之石的力量流失成可控的状态。

    然后用鍊金术，把这不断在流失的贤者之石精华，留在愚者之石中。

    所以亚莎正在做的，就是用真货来制作高仿品这样的蠢事。

    亚莎的右手暂时放开了木杖，在左手手碗一划，拉出一道血线，血线拉长，延伸，最后压缩成针，在鍊金釜上滞空停留。。

    血祭。

    亚莎第一次用上自己的血进行血祭。

    贤者之石太过坚固，等闲的手段都不能让它破坏。

    但是亚莎的血不同。

    作为阿图尔家族这一代，唯一能使用古式传统鍊金术之人，这一伟大鍊金术士家系的全部才情都集中在她身上。

    亚莎的血脉等级，就算她妹妹妮欧，也是差了不止一层的。

    亚莎把手掌一偏，贤者之石滑落，血针由上飞落，轻而易举地贯穿了贤者之石，带着贤者之石一路刺入鍊金釜中那已经初步成形的愚者之石内。

    贤者之石一经破坏，力量精华就快速流失，亚莎抓紧时间用木杖搅动鍊金釜。

    但是贤者之石的流失速度远远要超出她的估计。

    「……」

    亚莎默默感应了一下，毫不犹豫地下了决断，又血祭了两颗较大的贤者之石。

    这三次血祭，让亚莎失去大量精血，不死血羽亮起，但这次补充得断断续续的，不能马上恢复。

    如果是妮欧等人还能退下休息，但亚莎作为鍊制者，现在是断无可能走开休息的。

    因为被破开的贤者之石力量正在挥发，如果错过这次机会，这三颗珍贵的贤者之石将会被完全浪费。

    这无疑是要让在场的鍊金术士们心疼到死的节奏……虽然他们现在已经离心疼死不远就是了。

    亚莎脸色苍白得可怕，一瞬间精神也有点恍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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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 愚者之石
    「妮欧！」

    亚莎看着那滴金黄的血液落入鍊金釜中迅速融化，元素液对愚者之石的束缚之力大增，把愚者之石重新压下，回到鍊金釜的正中央。

    她趁着这时，本想问妮欧有没有事，但是愚者之石又开始了不安的震动起来，那强大的冲击把鍊金釜震得摇晃起来，在地上燃烧着的木柴一阵不稳，火花飞溅出地上，竟然把坚硬的地面烧出一个个小黑洞。

    「姊姊，继续吧，最后关头了！」

    妮欧那因为喷出本源精血而发白的脸庞，此时正面向瞳孔闪烁不定，担心地看着她的亚莎。

    「……好。」

    亚莎用力回应，收拾精神全力调合。

    来自妮欧血脉本源的精血，含有阿图尔家族最精纯的传承之血，即使她使用古式鍊金术的才能一直沉睡，也只是说她没有适性而已，在血脉中依然藏着鍊金术的知识。

    所以这滴出自鍊金术士家系的本源之血，其血祭功效当然是极大的。

    但可惜妮欧太年幼，甚至还没成年，血脉之力还远远没到顶峰，加上愚者之石的等级又太高，这滴本源精血推进了调合的进度，却不能让愚者之石成功鍊出。

    在愚者之石再次出现不稳的迹象时，亚莎和妮欧对视一眼，双双按住心口，抽出了自己的本源精血。

    刚才事态紧急，所以妮欧对自己下手重了点，现在时间不急，自然是不用那么暴力。

    两人纤细的手掌按上心口，缓缓牵出了一滴金黄的血液，投入鍊金釜之中。

    抽血之后，亚莎和妮欧感觉发晕。

    妮欧抽了第二滴本源精血，已经快到极限，而亚莎虽然只抽了第一滴本源精血，但她可是调合了几十个小时，消耗的精力比妮欧多太多了。

    在两滴金黄血液落下时，紧接着又有三滴金色的血液加入血祭。

    此时加入血祭的人，想来也不用说了。

    这些本源精血都呈金色，是因为亚莎几人所拥有的血脉都是高等的血脉，但是这金色的纯度也有不同，其中要以亚莎的血液最金黄，然后妮欧和楪祈差不多相同，洛夫排第四，平冢静则包尾。

    平冢静的家族不是什么太出名的家族，她拥有的高等血脉是因为她的天生神力天赋而来的。

    亚莎环视一眼，果然楪祈，平冢静和洛夫三人脸色都苍白起来。

    「大家……」

    亚莎感动得眼睛湿润起来，但手中动作不停，这融合了几人本源精血的元素液已经从彩色被染成了高贵的金色。

    金光冲天，在庞大的调合之力中，愚者之石作出最后的挣扎。

    黑红光柱从鍊金釜喷出，混杂在金光之中无比显眼。

    幸好亚莎爷爷留下的鍊金釜质量极高，才能在愚者之石的疯狂冲击下不碎裂。

    金色与黑红的光芒纠缠在一起直冲天际，光柱一路向上无视了巡逻队总部的魔法阵障壁，直入黑云之中。

    这下可不得了了，此前一直被挡在总部外的异像齐齐起了反应。

    粗大的雷电接连劈在纠缠的光柱中，把金光削去一层，然后狂风猛袭，在风中还夹着冰雹，一通胡乱刷过，金光势力衰弱，眼看就要压不住愚者之石———

    就在此时，妮欧神色一急，手掌下意识地按在心口，她正想第三度引出本源精血时，早已失去两滴本源精血的她只感到身体和灵魂就像被大力扭转一样，她全身发软，重重跪到地上，额头抵在地上，口中逆流的鲜血忍不住涌出，在地上积成一小滩血泊。

    在她脑袋放空的这一瞬间，好像有什么异样的，她从未见过，但非常怀念的景色闪过。

    ———

    在一片漆黑的天空中，地上只飘散着迷朦的光，勉强照亮地面，能看到这里种满了植物。

    妮欧眼神虚无地看着地上的植物，这些植物都不普通，都是在外界以为已经绝种的品种，但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依然拙壮生长着。

    她的视线抬高，看向远方，只见一片又一片已经绝种，长得奇形怪状的植物延伸开外不见尽头，非常震撼人心。

    「这里是……」

    仔细一看，原来地上的光，都是从植物发出的



274 可能性
    「姊姊！你想干什么！」

    妮欧用力把愚者之石握得死死，眼睛瞪大，全力看向亚莎。

    超凶！

    「妮欧……」

    亚莎脸带歉意，右手摊开，被妮欧握得紧紧的愚者之石闪现在她掌上。

    妮欧不满地扑了过去，就想张牙舞爪地抢过愚者之石，但亚莎作为鍊成者，对愚者之石有绝对控制权，操纵着石头飞来飞去，妮欧什么也抢不到。

    平冢静看着这忽然的闹剧，疑惑地道:「这又是闹哪样啊愚者之石还有操控人心的效果」

    「不，并没有耶……」

    「你说什么啊」

    两姊妹一起停下，转头看向小静静。

    亚莎脸色带着疑惑，妮欧则一脸「这人在说什么傻话」的表情。

    「我说你们两个啊！」

    平冢静觉得被当成笨蛋，瞬间好气！

    「先不说那个……姊姊！你为什么要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