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观察者

    「这是……」

    赵归感到无数熟悉的气息从丝线中发出。

    亚莎，妮欧，楪祈，平冢静，洛夫，李沁……

    往昔一起战斗过的巡逻队众人，基本全在了。

    男子单膝跪地，伸手搭上赵归肩膀:「而对我而言，奇迹不是等待，而是争取。它不是因为运气而来，而是一点一滴地努力，最后得到的回报。」

    「这份奇迹，是你应得的。」

    忽然，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男子和女子没有感到意外地把视线集中在前方。

    至于在场的玛娜，一直在吸赵归祖宗，完全不理身外事。

    赵归愕然于这突然出现的声音，抬头看前。

    「你是！」

    他惊讶非常，一个他完全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此地。

    说话的人穿着红白巫服，翠绿头发几近脚跟。

    正是作为巫女，发挥了关键作用的初音未来。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初音未来。」

    初音眼中带笑，没有一点作为超级有名人的架子，语调非常亲切。

    赵归脑子很混乱，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一直在看着你们的行动，真是让我很感动。」

    初音对赵归打完招呼后，面向赵归祖宗们。

    她收起了笑容，跪坐下来，对两人行了一个稽首大礼。

    初音标准而恭敬的动作，配合她的巫服，让赵归感到一种别样的古之美态。

    在赵归发呆时，赵归祖宗也向她回了一礼。

    男子看赵归的傻样，不禁皱眉。

    赵归感到压力清醒过来，也想回礼，但他完全没有学过这些什么行礼的知识，一时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男子别开头，没眼看这丢人的后代，而女子见状，也噗通一声，轻笑出来。

    初音也掩嘴而笑，接着道:「赵君无需如此，我行古礼，不过是因为作为巫女的身份而已，赵君请不用在意这些，现在都不用这些礼仪的了。」

    「是，是吗。」

    赵归一听，马上放松下来，脑子有病让他脸皮奇厚，一听原来不是他的锅，马上就觉得稳了。

    不过这「君」的称呼，确实是有点古老了。

    源星上也是很久以前才用的，现在基本没人在用。

    但也无妨，赵归猜测可能是巫女的职业要求

    「不，只是个人兴趣而已。」初音看出他心中所想，道:「毕竟巫女是特殊的职业，行为古老一点，感觉上会更合适。」

    她调皮地眨了眨眼。

    「抱歉，我不能多待了，我还要跳完一支舞。」

    初音没待赵归说话，身形便开始消散，变得透明。

    「赵君，我很期待在现实中与你见面。」

    她漂亮的眼睛如同宝石般闪动光芒。

    初音笑道:「祝君，武运昌隆。」

    说完后，初音未来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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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 你喜欢这个世界吗？
    赵剑归和赵归相对默言的画面，当然被现实中的人看到了。

    「大哥有两个！」

    妮欧瞪大眼睛。

    夭寿啦！一个已经这么难搞，两个不是要翻天了！

    「嗯，这到底……」

    亚莎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因为她在放出愚者之石后就不能控制了。

    她也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甚至还牵扯出了初音，她们这些人只是看到赵归身中飞出一点彩光，然后他前方就出现了一道人影……

    所以亚莎和其他人现在都是很懵的。

    「剑归和剑归……有两个……」

    楪祈喃喃自语，疑惑地重复唸着什么。

    无论她们如何不解，也只能等待。

    ———

    「老弟，原来是你。」

    赵归上前去，和赵剑归并立。

    赵剑归穿着银色的魔力防护服，披风正在风雪中抖动。

    「走吧，有什么路上说。」赵剑归笑了笑:「最后，由我来送我最后一程吧。」

    赵归也报以微笑:「有我相送，我当然是放心的。」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两人的关系，估计听到这对话就要懵逼了。

    赵归和赵剑归重新迈开脚步，往山顶走去。

    和之前祖宗们护送一样，赵归走在赵剑归旁边一片风平流静，没有风雪能够入侵两人周围。

    在安静的空间中，他们开始了对话。

    赵剑归感叹道:「我还以为再看不到你了。」

    赵归问:「小老弟，你这是咋回事啊」

    「原因是刚才那石头吧。」

    赵剑归道:「我本来已经和你融合了，我的一切都已经消失，极其量，只在你的灵魂中留下一点残渣，这些残渣如无意外将会慢慢消失。然而那石中花有股力量，它把残渣集合再以它自己为载体，唤回了我的意识，让我得以暂时归来。」

    他说话间，象是证明自己的话，让身体变得透明了一下，只见在他心脏的位置，赫然是一朵彩色的花。

    「这样啊……我也是真没想到，竟然还会看到你。」

    赵归摇了摇头，心情复杂。

    「我们都一样。」

    赵剑归道。

    赵归道:「我还以为那就是最后了。」

    赵剑归的出现，就是愚者之石中奇迹的力量。

    赵归的身体已经像风中残烛，随时会死亡，但是在他灵魂中还残留着赵剑归灵魂的残渣，这是最后可以利用的力量。

    本来赵剑归是不会再出现了，但是只要可能性不是零，就存在着奇迹。

    愚者之石把力量寄托在残渣上，让赵剑归醒来，护送赵归最后一程。

    并且在最后，也能通过赵剑归的主观意识，把众人的力量平稳地输入赵归的身体，让他恢复生机，可谓一举两得。

    赵剑归在醒来的一刻，就已经从愚者之石中，明白到这个使命。

    他的时间，也只会维持一段短短的时间。

    但是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

    「虽然时间很短，但是我很高兴。」

    赵剑归和赵归一路登山，一路交谈。

    赵归道:「高兴」

    「是的，六年前的事件，除了不能完美救出菲特外，最让我遗撼的是，不能亲口和老哥你作最后的道别。」

    「道别……」赵归若有所思地道:「果然，你从一开始就打算把生命让给我吧，所以在最后关头，才会那么快速地主导仪式，融合进我的灵魂。」

    「被看穿了吗，不愧是我。」

    赵剑归赞道，然后爽快地承认:「不错，我是故意的。」

    「为什么你就没想过自己活下来」

    赵归主动问道。

    这个疑问已经藏了很久了。

    「有，当然有。」

    赵剑归道:「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这个结果早已注定。」

    「如果你不想，总有办法的。」

    「不，没有办法。因为我早就决定，把生命让给你了。」

    赵剑归背负双手，道:「我们虽然生于不同时空，但却是同一人。我知道你也是像我那样想的，你也是想把生命让给我，所以才会在最后的战斗中，那么配合我燃烧生命。」



281 共同作战
    「老弟，你刚才说能再见我一次真好，其实我也一样。」

    赵归道:「本来我都做好心理准备要凉了，然后却在昏迷中，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成了这个身体的主意识，反而让我感到震惊啊。」

    赵剑归笑道:「我很庆幸，我们都不是那种自私的性格，不然大概活不到这时候吧。」

    「那是，我这种死宅脾气都挺好的，只要不弄坏我的收藏一切好说。」赵归开玩笑地道:「不过我也不是那种，随便放弃生命成全他人的圣母烂好人，让我那么快接受的原因，是因为你就是我啊。」

    他露出怀念的表情，回想道:「我在被你唤醒之前，就偶尔会梦到你的生活片段了，就像你会梦到我一样。」

    「而且你小时候的性格，还有生活的习惯，全都和我相似。我在确定我们确实是一个人后，本来打算争一争身体的打算就放弃了。」

    「既然都是我，何必把场面弄得那么难看呢。」赵归道:「最后听你说是融合而不是吞噬后，我就更加下定决心了。只是最后被你阴了。」

    赵归指着赵剑归，一脸不甘。

    「我也没法啊，因为你又不懂如何融合灵魂。」

    赵剑归一脸「你太废怪我喽」的表情。

    「啧。」

    赵归只能咂舌。

    赵剑归摇头道:「不过你倒是比我想象中要适应这个世界，看来同源的灵魂就是融合的好。」

    「是吧。」

    赵归也同意他的推测，说实话，他对于这个星球已经没有感到违和了。

    并且赵剑归的剑术，魔法，他也象是自己修习似的，非常熟练。

    「无论如何，我都已经」

    赵剑归说到这里，忽然脸色肃然，眼中闪出杀气！

    他往前一步，快速地握上赵归腰间其中一把剑的剑柄！

    铮———！

    长剑出鞘！

    赵归脸色一变。

    赵剑归拔剑直刺，正是向着赵归的方向。

    「大哥！」

    「剑哥哥！」

    现实中的妮欧和亚莎看到这突然的一幕，不由失声惊呼。

    这说得好好的，怎么就动武了

    赵归虽然发现不妙，但是他年老的身体完全来不及做出反应。

    噗！

    长剑入体的闷响传出！

    赵归的身体到这时才动起来，他眼神同样变得凌厉，猛地拔剑往前击出！

    长剑带着风的尖啸，越过赵剑归的头顶，把一道扑杀过来的扭曲黑影利落地挑杀。

    黑影被杀后化作黑烟飘散。

    赵归松了口气，侧头一看，果然看到背后有一道黑烟四散。

    「真是好险，谢了。」

    赵归道谢后，赵剑归笑了笑，道:「没事。」

    赵剑归刚才当然不是要袭击赵归，他只是看到有东西攻击过来，进行反杀而已。

    两人对话后，默契地同时转身，背靠着背。

    他们长剑指地，看着周围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黑影。

    这些黑影没有具体的身姿，不断地在变换身体，时而像人，时而像动物。

    赵剑归看到黑影，马上就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气息。

    赵归也皱眉道:「这感觉……」

    「是那巨兽的气息。」赵剑归道，警惕地看着那些黑影。

    赵归道:「嗯……看来牠是不死心呢。」

    「无妨，杀光便是。」

    赵剑归人虽然小，但说话很是霸气。

    「不错不错，这才是我们的风范！」

    赵归笑了出来。

    赵剑归同样大笑:「哈哈！我还想着就送你到这里，但想不到最后还能一起共斗一场啊！还真是要感谢那垃圾怪兽！」

    「不过在战斗之前，先把这花朵的力量，给你一半吧。」

    赵剑归看了眼赵归那老朽的身体。

    他说完一拍心脏，彩光大盛包围了两人。

    周围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