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观察者

    她坐在台阶上，双腿正好悬空，碰不到花园的地面，这一开心就情不自禁动起来了。

    「……」

    赵剑归感到怀中温软的身躯一蹭一蹭的，如果不是有特殊buff加持，肯定已经进入备战状态，破坏了现在的温馨气氛。

    好吧，或许这样也不算坏。偶然也是需要这种温暖的日常的。赵剑归不再纠结什么贤者时间，把全副精神放在妹子的身上。

    ……嗯，虽然这样说出来好像很涩情，但绝对不是这样的。

    赵剑归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抬头看向天空，星晨闪烁。

    「虽然住的地方不同了，但是这片星空依旧很漂亮。」

    「嗯！」亚莎也笑了起来，道:「而且能再和剑哥哥一起看星星，更加令我开心！」

    「……咳，是，是吗。」

    这妹子怎么突然这样会撩啊……

    而且知道这不是什么花言巧语，而是真心话，杀伤力更是直线上升，让赵剑归更加动摇。

    现在他清奇的脑洞还在休息，性情没那么跳脱，碍于无谓的脸子，说不出话来回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傲娇毁一生赵剑归心道，心中掠过很多败犬的身影。

    ……还好哥哥我早就攻略成功。

    赵剑归觉得如果自己一直保持这个性格，或许还真会和其它主角一样踏上暧昧流的不归路。

    赵剑归只好强行提出话题，掩饰自己的心情。

    「亚莎，你看我这不是刚醒来嘛，和我说说这几年你们的生活吧。」

    赵剑归道出这个他在意的问题。

     




51 罪业
    「那么楪祈呢她是什么时间来的。」

    亚莎刚说了挺多话，于是有点口干。她还未说话，赵剑归就识趣地把她坐下时，放到旁边的杯子递了过去。

    「谢谢。」

    「没事。」

    然后亚莎就吹了吹杯子，白气四溢，凭添几分朦胧。

    赵剑归看她很幸福地喝东西的样子，于是也拿起了自己放在一旁的饮料喝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动作齐整地喝了起来，然后同时满足地微微呼了一口气。

    赵剑归和亚莎一起长大，生活上很多习惯都一样。怪不得赵剑归说两人都是老夫老妻了。?确实，对赵剑归而言，他和亚莎在一起的时间是最长的，待在她身边也是最安心的。

    如果要赵剑归对和亚莎，妮欧和菲特三人在一起时的感觉作出描述。那么和妮欧在一起时，他会抱着当哥哥的感觉，面对菲特时，因为知道她的过去，所以总是会想去保护她。

    但是和亚莎在一起时，却是最为平淡。完全就是相互扶持的家人感觉。

    赵剑归一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不是自己脑子出了毛病，起了开后o的念头，那么到最后，在这几只妹子中，他估计多轮纠结之后，最终会选择亚莎。

    赵剑归这样想着，突然萌生了一个问题，到底是开后o的主角比较渣，还是撩了一堆妹子后只选一个的暧昧流主角比较渣

    「……唔。」

    赵剑归觉得这个问题可能会引起o逼大战，还是停下来的好。

    这时亚莎补充完水份，再次讲起往事来。

    「小祈她……在事件落幕的几个月后，来到了百花城。剑哥哥也记得小祈的出身吧。」

    赵剑归道:「嗯，那时候在巡逻队的调查报告中知道了，是个非法研究所吧。」

    亚莎语气低落地道:「人体鍊成、转移血脉、生物合成……全部都是鍊金术中，禁止接触的技术。那种地方，简直就是……」

    「这就是属于我们鍊金术士的罪业吧，作为一名有良识的鍊金术士，实在是应该对这样的鍊金术士感到羞耻。」

    亚莎望着天空，出神地道。

    赵剑归没有说话来安慰她，因为亚莎并没有说错。

    没错，鍊金术确实是为源星，甚至是为星海中诸多星球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让很多人过上了便利的生活。

    但是在鍊金术的光芒背后，存在着等量的阴影。

    首当其冲的就是战争道具，能批量生产的鍊金枪械，炸弹这种小玩意自然不用说。

    往上的魔导大炮，各种战车战舰。

    还有那些横行星海的舰队，甚至具备了灭星级的威力。

    最后……还有那种消耗大量资源，独立打造的决战级终极鍊金术兵器。

    赵剑归之前也遇到过一个这种兵器。

    那就是菲特的母亲，普蕾西亚所掌控的时空庭园。只有亲自面对过那种级数的鍊金术产物，才会知道鍊金术真正的恐怖。

    那种东西……老实说，赵剑归可不想再对上了。

    不算庭园本身的能力，光是那庞大的体积，就不知道能容纳多少鍊金兵器，也幸好普蕾西亚没有足够的财力，不然给她武装满了整个庭园，赵剑归觉得他当年是要gg的了。

    提到这个话题，亚莎憧憬地道:「所以，我才会想成为一个能够帮助别人的鍊金术士……因为，鍊金术才不是只会带来破坏与毁灭的工具，一样能带来幸福。就像爷爷那样！」

    「老爷子那样的鍊金术士」

    赵剑归脸色一下变得古怪起来。

    「是啊，成为像爷爷那样能解决大家烦恼的鍊金术士，一直都是我的目标。」

    亚莎眼睛仿佛闪着光芒，看着天边。

    「喔，这个……」

    赵剑归一想起老爷子就想到英灵殿那场华丽的爆炸。

    「那什么，我劝你还是……」

    赵剑归支支唔唔地劝说起来，但他突然想到貌似她也不知道老爷子的过往。

    在亚莎看来，自己的爷爷虽



52 调教
    听到亚莎这样的责难，赵剑归自然是当称赞来接受。

    但是赵剑归作为一个好少年好丈夫（自称），自然是会好好地负起责任。

    于是赵剑归便哄道:「好好好，是我不对，为了表示歉意，我来帮你按摩一下吧。」

    「唔！真的吗」

    亚莎吃了一惊，然后马上期待地点头道:「好！」

    赵剑归当下也不废话，从肩膀开始按摩起来。

    他这按摩手法可不是乱来，而是正经的家传手法，小时候练武后，他父母都会帮他按摩来舒缓身体。

    作为一门被赵家，这种历史长久的武者家系流传的技法，自然非是凡品。?赵剑归学会后曾经给亚莎按过几次，但因为他懒所以也没有按过多少次。亚莎倒是一直记得那舒服的感觉。

    这下听到赵剑归竟然良心发现，实在是又惊又喜。

    赵剑归开始时还点生疏，但是很快就取回感觉，一套工夫施展下来弄得亚莎o仙欲死。

    ……唔，怎么听起来很污的样子。

    赵剑归也难得地没有去揩油，但是这不小心摸摸碰碰也是在所难免的，相信大家都能理解。

    在按完了上半身后，赵剑归因为感到疲累，就停下了手。

    即便如此，亚莎已经容光焕发，身体舒畅，一天积累的疲劳不翼而飞。

    「呜，真是舒服……如果这时候还有小祈弹奏些舒缓的音乐就更完美了。」

    亚莎意犹未尽地妄想。

    「唔，听起来不错，这主意我收下了！」赵剑归喜道:「等将来我教给你按摩的技巧，然后拉上祈妹给我伴奏，想想也觉得爽！」

    「诶，怎么会这样……」

    亚莎想不到这会被赵剑归反客为主，一时愣了起来。

    嘛，算吧……

    但是很快她就因为现在身体太舒服，不想思考太多问题。靠在赵剑归身上，放开了脑袋。

    咸鱼+1

    帮妹子按摩了一下的赵剑归也同样咸鱼起来，那按摩手法还要配合魔力刺激身体，所以不是单纯的**劳动，还要平均地控制魔力。所以他现在也不能持久。

    两条咸鱼就这样懒散地在花园边腻腻歪歪地休（调）息（情）起来。

    赵剑归无聊地摸摸这里拍拍那里，然后亚莎轻轻地反抗，撒出了大把的狗粮。

    终于，赵剑归觉得不能再水……咳，不能再这样浪费时间后，才继续问:「你还没给我说祈妹是怎么过来的呢。」

    亚莎打起精神，说道:「在剑哥哥和菲特搬到城里后，爷爷也带着我和妮欧住到城中来。」

    「然后某一天……嗯，我记得那天确实是下着暴雨，我和妮欧聚集在剑哥哥家里，陪着菲特一起。我还能清楚地记得那时候，菲特的精神状态还很差，但是又不想让我们担心，一直强忍着心情。」

    赵剑归听到这，也大概能想象到菲特的样子。

    他默默地用手指敲着地板，继续听着亚莎讲述。

    「那天晚上，我和妮欧研究着鍊金术，剑哥哥则是坐在沙发上发呆，菲特在一边看着你……气氛真是非常沉重。但是突然间，我听到有人敲门。我出去应门，就看到了小祈。」

    「我还能清晰地记得，那时小祈穿着黑色的连身裙，带着一个小小的斜挎包，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口。」

    。但很快，我就觉得不对，因为她作为人偶来说做工未免太过精致；如果说是人，那又未免太缺乏生气了。」

    赵剑归道:「然后你就带着她进来了」

    亚莎点头道:「没错，而且那时小祈还认得出我



53 我和我
    赵剑归心痛无比，只能抱紧妹子温暖自己寒透的内心。

    「听完这些回忆后，看来你们虽然不容易，但也很开心啊。我竟然被单独隔除在外，真是不爽。」

    亚莎安慰道:「现在剑哥哥也醒过来了，也不晚的。」

    「醒是醒过来了，但是我……」

    但是啊，醒过来的可不是真正的那个赵剑归啊……

    「」

    赵剑归若有所指的话，让亚莎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

    接下来赵剑归久久没说话。?亚莎试探地问:「剑哥哥」

    她稍微转身，侧躺在赵剑归怀中，这姿势让她可以方便地抬头看到赵剑归的表情。

    赵剑归正发着呆，看着远方的星空，好像试图在那无限广阔的星空中找寻着什么答案。

    亚莎也跟着看向天空，留意到赵剑归脸上复杂表情的她，却没有说话，只是等待着。

    但是，她的拳头悄悄握紧，然后又松开，好像对什么事情抱有期待一般。

    赵剑归被亚莎的话触动，又再度想到穿越的问题。

    一个他不愿意去细想，但是却一直盘旋在他脑海深处的问题。

    这个问题随着和亚莎她们接触而越发胀大。

    一个很根本的问题。

    他是谁。

    源星土生土长的赵剑归和自地球穿越而来的赵归。

    现在赵剑归从自己的感觉、猜测、再到老爷子所言。都觉得两者是不同时空中的同一个人。

    但是现在的赵剑归却认为自己是穿越了。这说明了一个事实，是地球上的赵归占据了这具身体的主导权。

    那么，是不是同样也可以这样认为:

    来自地球的赵归把源星中的另一个自己，也就是赵剑归——杀死了。

    就在六年前，他们为了对抗敌人，不得不以燃烧灵魂作为代价，启动了武圣血脉中隐藏的力量。

    在那场战斗中取得了共识的赵剑归和赵归同心合力，把生死交托给命运。

    最终，源星的赵剑归消去了意识，地球的赵归撑了下来，作为主导，成为了新的「赵剑归」。

    虽然那并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事情，但那种隐约记得的吞噬灵魂的感觉，让现在的赵剑归抱有一种罪恶感。

    这个罪恶感，并不全是对另一个自己的，更多的是对身边的人。

    那时候赵剑归和赵归，已经作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无论哪一边留了下来，只要最终是活下来了。那都是自己，那都是值得高兴的。

    这个罪恶感的起源，是因为以「赵归」意识主导的「赵剑归」。

    他的内心产生了一个疑惑。

    在那十年的岁月中，和父母，和亚莎她们一起欢笑，一起烦恼，一起流泪。度过了那些幸福时间的人。

    终究不是他「赵归」，而是真正的「赵剑归」，是那个被他吞噬了的「赵剑归」。

    既然如此，作为杀死了赵剑归的自己，又是否有资格继续待在这些亲朋好友的身边

    又是否真的能够堂堂正正地，毫不羞耻地大声宣布，他就是「赵剑归」

    更甚者，如果一切被知道后，他身边的人是否依旧会对他展露出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