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观察者

    反而是真正的调律师，在论坛内占的比例最少。

    不过说到底，调律师也是调律系魔法职业的顶峰，地位还是很高的，论坛中的等级自动最高，名字还自带高亮特效。

    「这个论坛中，有很多有名的调律师，音乐家发表话题讨论，很有用。」

    楪祈贴近过来，指点起来。

    她的肩贴着赵剑归的肩，加上不时交错的视线，隐隐一副文艺小清新的印象。

    红袖添香夜读书的现充感油然而生。

    点开了讨论版块，满页都是讨论最近的血脉觉醒者，还有从各种角度解释湖畔之梦这首曲子的技术贴。

    很是热闹。

    「这都一星期了，热度还没下来啊。」

    赵剑归有点惊讶。

    楪祈看了几眼，侧头道:「难得有古老的血脉觉醒，所以就这样了。」

    「原来如此。」

    赵剑归看了几眼，这些贴子都没什么出奇，也就不看了。

    他看够了这个页面后，跟着楪祈的指示，又点开了角落的一个售卖页面。

    这个页面出售各种乐器、音乐曲谱、调律魔法。

    在这里出售的乐器，质量有高低之差，但绝对不存在假货，省去了识别时间，倒也方便，但他有元素乐器，也没必要买新的。

    还有调律魔法，赵剑归也不需要，就没点开细看。

    唯有这里出售的曲谱，是对赵剑归有用，虽然没有买的**，但看看也没所谓。

    这些音乐，除了纯音乐，还有一些是填了歌词的。

    「这些音乐的售卖，有些地方要说明。」

    楪祈详细地解释:「基于调律音乐的特殊性，同一首音乐，也有不同的购买方式。」

    据她说明，价格分三层。

    只购买曲谱是最便宜的，附上心得和图象照片的要贵一点。

    最贵的是直接复制调律之书的书页，这等于瞬间得到完整的传承，这就要直接和本人沟通了，很难定价。

    而且一




116 过往
    赵剑归现在的性格，从来都是想到就说。

    当下他便毫不见外地道:「我说祈妹，我看你都是只用乐器调律，怎么不用歌声呢」

    玛娜更喜欢纯音乐，但人类就不一样了。

    人类更能感受到歌声的美妙，并为之着迷。

    一名调律师，如果在唱歌上有天赋，在人类中的地位显然要比只会弹奏的高。

    对人类调律的话，加上歌声效果要好很多倍。

    但是歌声这东西，除了技巧外，最重要的是嗓音要好。

    如果操着一把破锣般的声音，你唱功再好也要被人嫌弃。

    而楪祈，则正好拥有一把天赐的声音。

    赵剑归就是被祈妹歌声吸引，入了王冠的坑。

    「歌声……」

    但是楪祈听到赵剑归的话后，猛地定住。

    一些过往的记忆，逐渐浮上心头。

    ———

    在小时候，楪祈的认识中。

    世界极其单调。

    一个小小的，亮着惨白灯光的白色房间。

    随此之外，就只有每天检查身体的研究室以及训练室。

    每一天的时间表，从没有变更过。

    起床，训练，睡觉。

    淡而无味，一成不变的生活。

    但对从小生活在封闭的研究所内的人造人们，这样的生活才是正常的，他们具备的见识，还不足以让他们生出「这是异常」的发想。

    上面句子中有一个「们」字。

    正如字面上的意义。

    楪祈有着大量的「兄弟姊妹」。

    从有意识开始，楪祈就和很多人一起接受训练。

    训练的不是什么战斗技巧，而是音乐的知识，还有调律魔法。

    而且因为是人造人，所以造出来时，直接跳过了柔弱的婴儿阶段，调整到三岁左右的身体，智商也经过调整，比较成熟。

    但这项技术还不够成熟，调整后感情方面会产生程度不一的障碍，严重时甚至会引起精神崩溃，所以不能给自然出生的婴儿用上。

    但是，当调整的对象是人造人，研究所的人就没有丝毫犹豫，只要对实验有利，就去做了。

    就这么简单。

    虽然说拥有大量的小伙伴。

    但是楪祈很难去记住他们的样貌和名字。

    因为不用很久，这些小伙伴就会被「回收」了。

    每月月尾，研究所都会举行考试，不合格的人都会被带到一个隐秘的房间。

    接着，就不会再出来了。

    研究所的大人们是这样说的:

    「不合格的缺陷品，也就只有回收利用的价值。」

    接着，就会有人风趣地调侃:「我们真是环保。」

    哄堂大笑。

    最初楪祈还能记得一些熟悉的脸孔。

    但渐渐的，楪祈发现，脱落的人越来越多，最终，身体已经空无一人……

    一直通过考核的，只有楪祈一人。

    猛然回首，身边一张眼熟的脸孔都没有了。

    全部都是陌生的小孩。

    就这样，一批，一批，又一批。

    一直合格，没有被「回收」的，只有楪祈一人。

    因为她是一个特别的「缺陷品」。这是研究所所长的原话。

    根据楪祈偶尔听到所长和手下说的话，她的诞生虽然不是实验的最终目的，但却产生了不明的异变，拥有了调律师的血脉，具有观察的价值。

    就这样，在真实年龄五岁那年，楪祈非当幸运，成了唯一一个，具有一定自由的人造人。

    没错，幸运这个形容词。是研究所的大人们给她冠上的。

    楪祈还清楚地记得，

    在他们眼镜的镜片底下，那漠然中带着观察小白鼠的，饶有兴趣的眼神。

    让不知道感情为何物的楪祈，本能地产生了寒意。

    就象是小孩子会因为兴趣而虐杀小虫子，那一种对低等生命，毫不留情的蹂躏。

    这么一种恶寒。

    从诞生算起，经过了五年的训练，楪祈的地位晋升了。

    不再是如垃圾般的人造人实验体，而是上升到珍贵的观察对象。

    研究所大部份的地方都对她开放，只要每天按时训练，检查身体外，基本上都能自由支配时间。

    就在这时，楪祈和另一个，一样有着自由的小女孩成为了朋友。

    那是一个有着灿烂金发的女孩。

    楪祈对她也有一点印象，这个女孩虽然也是人造人，但和楪祈等人不是一个分类。

    她是研究所一个重要合作者的……女儿。

    平时偶尔会远远看到，对上眼神，但一次也没有说上话。

    楪祈能够自由行动他，理所当然会在某个地方碰上她。

    对方也对楪祈有印象，因为楪祈是唯一一个一直留下来的孩子。

    所以认得相貌，并不出奇。

    同样没有朋友的两人，开始了说话，但整天待在研究所，根本没什么话题好说。

    也就是一起待在同一个地方，发呆和偶尔的聊天。

    即使如此单调，也远比一个人留在冰冷的房间内，要来得安心。

    可惜不久之后，那个女孩，菲特就被她的母亲接走了。

    生活重新回到平静。

    每天训练的音乐课程，增加了越来越多的歌唱技巧。

    楪祈既喜欢，又讨厌。

    喜欢的是在唱歌时，她总能感到一种心理上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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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一石二鸟
    天台和菲特所在的病房就一层的距离，赵剑归和楪祈当然很快就到了。

    「妈妈的，还真壮观。」

    简单地形容，整层楼都被雷光充满了。

    从天台楼梯下去时，还只是一丝丝的雷电，但到了通往病房的走廊时，已经游走着闪电，这是被菲特的魔力吸引过来的元素，被她的魔力感染而转化成雷电。

    楪祈没有和他说话，一头冲了进去，靠近的雷电都被她的魔力挡下。

    「啧，还好我修好了精神秘法。」

    赵剑归耸了耸肩，虽然魔力没有恢复，但精神力已经够用了。

    赵剑归也跟着用精神力隔绝雷电，走了进去。

    这些雷电没有人操纵，力量分散，倒也不成问题。

    深入走廊，进到尽头，就看到很多人堆在附近。

    「怎么回事」

    赵剑归随便拉了个有点眼熟的人问话，虽然记不起名字，但应该是一个认识的队员。

    这个队员看到赵剑归后，答道:「不知道！刚才注射药物时还好好的，突然就爆发了！」

    「……谢了。」

    赵剑归朝他点了点头，挤开人群就钻了进病房。

    病房内布满了雷电光芒，病床之上的菲特身上雷电扭曲发散，如同小蛇的雷电从她的身体钻入钻出。

    同时四周又有雷霆炸向，风雷激荡，让人难以靠近。

    这时病房墙壁之上有魔法符文亮起，吸收着在房间内暴走的魔力，电光很快就被吸收一空。

    但是菲特身上泄漏的魔力越发加快，还有黄金色的精神力散乱地伸缩，鞭打着四周。

    那些医生和帮助治疗的队员们，虽然不怕这些泄漏的能量，但也很难靠近。

    远距离地释放魔法，虽然也奏效，但效果被魔力和精神力重重削弱，很不乐观。

    「剑哥哥。」

    「大哥。」

    在菲特的附近人群中，亚莎和妮欧也在场，看来她们睡醒之后就又来到这里了。

    楪祈看着菲特脸上痛苦的神色，呆在了原地，一时竟作不出反应。

    「情况如何」

    赵剑归直接地朝亚莎和妮欧发问。

    「我们的治疗，果然引起了菲特里面的天灾巨兽分身忌惮。」亚莎道，「我们刚刚按时给菲特注视了一剂镇定精神的药剂，并且施加了治疗精神的魔法，结果，却引发了暴走。」

    「嗯，可能和大哥和祈姐在天台的调律练习也有关系。」

    之前赵剑归和楪祈的练习地点，就在菲特病房的上方，音乐飘到病房内，造成调律的效果，也是有可能的。

    「……」

    楪祈听到后，脸色略微苍白。

    赵剑归眉头紧皱，道:「现在怎样做，你们有办法吗」

    医生中有一人道:「很难！这种情况下我们很难近身治疗。」

    「先用魔法阵压下菲特的暴走怎么样」

    「没用的，压下是可以，但那只是把暴走的能量暂时封在菲特的体内，被那么大量的能量干扰，我们一样治疗不了！」

    「那就我们来！」

    赵剑归果断地道:「我们调律师的调律正适合这种状况，不会受暴走的魔力影响！」

    「祈妹，我们一起……喂，你有在听吗」

    赵剑归转头一看，楪祈还在自责地看着菲特。

    赵剑归走过去，按住楪祈柔弱的肩膀，道:「楪祈，现在不是自责苦恼的时候，你懂吗」

    「剑归，我……」

    「楪祈。」

    赵剑归盯着楪祈的瞳孔，口中吐出她的名字。

    楪祈看着赵剑归那毫不慌乱，异常镇定的眼睛，乱成一团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