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九重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朝遗韵
朱可欣道:“宣蒙,我曾听人说,当今武林之中出了一个绝顶年轻高手,不知是谁,原来竟是你。你现在是不是有把握打败欧阳振雄,不须别人相助”
张宣蒙摇头道:“我也不知我的功力如何,是不是胜得过欧阳振雄。据人传说,欧阳振雄这几年一直闭关不出,可能也在修练太乙秘笈,功力定然非同小可。再说,我只有内功,并没真正学过武功 ,只会本难大师传我的大力金刚掌与玄法道长所传的五招剑法,还有,那个......”用手挠挠头。
朱可欣笑着接口道:“还有那个欧阳大小姐传的三招掌法,对吧吱吱唔唔,心中有鬼,不是好人。”
张宣蒙明知她取笑,仍正色道:“可欣,我只愿与你永远在一起,如以前一样。你若再取笑我,我可要呵你的痒了。”说着张手。
朱可欣想到刚才的情景,脸一红,白了他一眼,道:“好,我以后不再提及,但你也不许再想着她,咱们言归正传吧。”
张宣蒙伸伸舌头,接道:“可欣,我只会那么一点武功,实无把握打败欧阳振雄。不过,泰山大会,天下英雄皆至,有玄机道长为首的武当、少林各派在,定能打败修罗教,无须我们动手,便可报了大仇。”
哪知朱可欣却一脸的不以为然,道:“不,我不能让修罗教人死在别人手中,我一定要亲手杀死欧阳振雄,杀光那些邪教妖人,为我的父母兄弟姐妹报仇,只有这样,父母在九泉之下才能瞑目。宣蒙,从明天起,我便把我所学的武功全传给你,我们一定要亲手报仇。”
张宣蒙听她说的斩钉截铁,不由又打了一个寒噤。
此时,已到傍晚,张宣蒙道:“可欣,咱们先做饭吃吧,我肚子饿了。吃完饭,你再告诉我,你这些年又是在哪里度过受了什么委屈如何练至第五层玄功,回到我们的家的”
朱可欣点点头,叹了口气。
二人一起淘米做饭,仍如儿时,各干各的活,一个生火烧锅,一个加水淘米。
吃完饭,二人又坐在大石上,只见太阳已一半沉入西山,西天布满云彩,在夕阳的映射下,彩霞满天,变幻多端,极是壮丽。但见彩霞,有的如苍狗,时而变成凶恶的红棕熊;有的如山鸡,时而变成展翅欲飞的彩凤;有的如猛虎,时而变成跳涧而出的雄狮。彩霞映的遍山通红,似撒上一层金光。
随着太阳渐渐沉入地面,彩霞的颜色慢慢暗了下去,最后只剩下黑色的云。
张宣蒙与朱可欣并肩而坐,握着她的手道;“可欣,你看这天上的彩霞变幻莫测,最后却暗了下去,大地笼罩在暮色之中。但到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彩霞又会回来,大地又会一片光明。”
朱可欣点点头。张宣蒙又道:“我们两人几经苦难,历尽波折,正如这彩霞一样,最后终于又能重聚。”
朱可欣道:“但这中间又有多少变幻呀。”
张宣蒙道:“变幻虽多,最后的结果却是一样。可欣,现在便告诉 我,你这
第九十章惨遭劫掠
第九十章 惨遭劫掠
朱可欣心中只是大叫“宣蒙,宣蒙。”可是口中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如同恶梦一般。她不知老尼姑要带她到哪里去,心中害怕。眼见老尼姑又托着她的背部向山下走去,遂伸手向她的脸上抓来。眼泪汪汪,双目发赤。
老尼姑见她倔强,反手一掌打在脸上。登时,朱可欣的两只小脸都红肿起来,但她兀自不休,双手乱抓。老尼姑大怒,眼中凶光一闪,手扬起,抬掌劈去。
朱可欣心知不妙,双眼一闭。哪知那老尼姑手掌一翻,又点了她的两处穴道,顺手把她托起,挟在肋下,向山下奔去。
只见林木不住后退,耳畔风声呼呼,不到半个时辰,已到山下。那老尼姑把她挟得头低身高,血涌头顶,苦不堪言,腰肢似要从中断裂。
到了山下,老尼姑不进市镇,反向一个偏僻无人的荒野走去。走了一个多时辰,方见一条大路。此时,朱可欣已被挟得浑浑噩噩,头痛欲裂,几欲晕去。
老尼姑见她迷迷糊糊,怕真的就此害了她的性命,将她横抱在手中,沿路而行。
不多时,前面有一马车驶来。老尼姑横站路中,喝道:“马车停下。”
赶车的车夫突见一个老尼姑抱着一个小女孩拦住去路,怕一下撞伤了她们,急勒马,口中道:“唏律律,嘘住”。同时口中大声骂道:“老尼秃,找死啊,快闪开,莫要撞死了你。我的车子曾不拉尼姑,免得沾了灰气。”
老尼姑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快快把人赶下来,我要雇你这辆车用。”
那车夫三十多岁,赶了这么多年的车,从未见有尼姑这么凶的,骂道:“老不死的,你想抢劫啊”挥马鞭抽向她的头顶。
老尼姑二指倏伸,夹住鞭梢,手一紧,一股大力传去,登时把车夫拉了下来,摔在地上。
车夫见老尼姑厉害,大叫道:“有人抢劫啊,有人抢劫。”
老尼姑大怒道:“小子,你找死啊”抡起鞭子抽去。
车夫只觉鞭子抽在身上,似陷入肉里一般,疼不可当,哇哇大叫。同时也知这老尼姑厉害,招惹不得,改口道:“老菩萨,饶过小人吧,小人得罪,小人不知好歹,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老尼姑鼻中冷哼了一声。那车夫心中一突,不再出声。老尼姑鞭梢一挥,软软的鞭子便直直伸去,吃的一声,将车帘拉开。她探头一瞧,只见里面坐着一个妇人和一个孩子,白白胖胖的,衣饰鲜丽,正自瑟瑟发抖。
老尼姑喝道:“给我滚下来。”那妇人只是发抖,却坐着不动。老尼姑向车夫道:“你上去把她们拉下来,车子我要用,越快越好。你若是趁我的心意,我便多赏你几两银子,若是不听我的话,我就要了你的小命。”说着,一鞭抽向路边的一棵碗口来粗的柳树。那棵柳树哗啦一声从中断裂倒下。
车夫几曾见过这种手段,哪敢不依,否则,鞭子向自己的头上一抡,岂不迸裂遂快手快脚爬上车,将那妇人与孩子连托带抱的弄下来,口中不住道:“大奶奶,小人得罪了,小人性命要紧,以后上门给您老磕头
第九十一章百般迫害
走了几个时辰,无性担心朱可欣身上穴道被点时间过长,血流不通,致成残疾,毕竟秘笈是从她手中得来,便想解开她的穴道,又担心她再发疯似地哭叫,恶遂狠狠道:“小丫头,我现在给你解开穴道,免得你受罪,但你不许再大哭大叫,否则,我一掌打死了你。”
哪知却见朱可欣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她,全无惧意,心道这臭丫头脾气不小,我就不信治服不了你,伸手解开她的穴道。穴道解开,但见朱可欣仍是狠狠地瞪着她,并不出声。大出意料,不禁道:“臭丫头,怕了是不是若早乖乖地听话,我也不会让你吃那么多苦头。”朱可欣只是不出声。
走了一段,突听远处有马车之声传来,不久走近。无性见朱可欣怕了她,正自得意。突然,朱可欣一下翻身爬起,口中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声音远远传出。
无性出其不意,大吃一惊,伸手去捂她的嘴。朱可欣牙齿一合,格的一声咬上她的手指。无性吃痛,挥手一掌打在她的脸颊上。
朱可欣头一昏,但兀自紧紧咬住她的手指不放。
这时,只听走近的马车中有人道:“这辆车中象是有人呼救,难道有强人吗,我们下去看看。”
无性大急,虽然不怕他们,终是在大路之上,光天白日之下,不能随便出手伤人。心中焦燥,手指却仍在朱可欣的口中,痛入骨髓,便一掌拍在她的头上。
朱可欣头嗡地一下,昏了过去,牙仍未松。
无性用手捏着她的双颊,方将手指抽出,只见齿痕深深陷入,露出指骨,鲜血迸出。她不及止血,掀开帘子向外道:“那车中的施主,打扰你们了,我是莲花庵中的尼姑,带着一个小徒弟回山,刚才是我的小徒弟在睡梦之中大叫出声的,想是作了恶梦,梦到她的父母被强盗杀害的情景,没想到却惊扰了你们。”
那车中一个男子探头出来瞧了瞧,犹似不信。无性向车中一指。那男子果见车中睡着一个小女孩,点头道:“打扰师父。”继续向前走去。
无性放下帘子,吁了一口气,为手指溥上金创药,用布条扎起。再看朱可欣,只见她面颊红肿,手指印子高高突起,大是丑陋,咬牙道:“臭丫头,我就不信治服不了你,若治不服你一个小丫头,我也不是无性了。”
原来朱可欣被解开穴道之后,想到这老尼婆出手狠辣,武功高强,决不能逃出她的手心,便耐住性子等待时机。当听到有车临近,就突然大声叫喊,寄希望有人能救了她去,回到张宣蒙身边。她只小孩儿家,怎能想到平常之人又怎能救得了她。
过了许久,朱可欣醒来,见自己仍在车中,老尼婆正瞅着她,天也将黑下,知道并没有人救了她去。慢慢爬起,突向无性扑去,口中大叫道:“你放了我,你放了我。”
无性手一挥,打在她的脸上。朱可欣立足不稳,一头撞在车沿上。哪知她不顾疼痛,翻身爬起,又涌身扑上。无性又一掌将她打倒。朱可欣倒地再起。如此五次三番,面目早已全非,她兀自不止,势如疯虎。此时,驾车的车夫也知这小女孩是这老尼劫来的,只是惧她凶恶,不敢则声。
闹了半个时辰,朱可欣脸上被她打了几十掌,如发酵的馒头,高高肿
第九十二章委屈相就
她一肚子的疑问,无从得释,一出口便连问了数句。哪知朱可欣只是口中道:“宣蒙,宣蒙。”却不理她。
无性怒道:“臭丫头,宣蒙是谁”朱可欣仍是不理。
无性知她倔强,狠狠踢了她一脚道:“臭丫头,死丫头。”自去吃东西,却不与朱可欣,心道:“我治不了你,不信饿不了你你饿了不向我讨东西吃吗那时你仍不与我讲话”她知小孩子最难忍的便是饥饿。
岂知,第一天过去了,朱可欣只是躺着,流泪不止,口中呐呐“宣蒙,宣蒙”不绝,就是不向她讨东西吃。第二天,仍是如此,两天未吃未喝,已流不出眼泪来。
到了第三天,朱可欣已饿得头晕眼花,一时睡去,一时饿的昏去,但只要醒来,便低声叫着“宣蒙,宣蒙”。
此时无性倒担心她不吃不喝,就此饿死了,遂悄悄解开了她的双手,放了一些食物与水在她的嘴边。心中存着一个老大的疑问:“宣蒙究竟是谁这臭丫头眼见饿死了,仍是翻来复去的念叨。若是她的哥哥,定称哥哥,岂有直呼其名的,若是弟弟,当比她还小,她又怎会指望他来相救。听她叫来,却又极是依赖,这宣蒙究竟是谁难道是她的情人,但她只十来岁一个娃娃,怎会有情人”眼见朱可欣昏昏沉沉,时醒时着,对她的兴趣越发大了,便在她昏去之时,用手翘开她的牙齿,喂了点稀粥进去。
此时,朱可欣数日未吃,眼眶深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已看不出本来面目,倦在车中,如一条垂死的小狗。
无性瞧着,心中忽然有点不忍,但随即想到,自己一生孤苦,有谁曾可怜过。遂冷笑两声,把饭扔在一边。
朱可欣三天未进滴水滴米,腹中空空,口中干渴难耐,如要着起火来。此时被喂了一点稀粥进肚,不一刻就醒了来。
岂知她一直饿着不吃,倒还能忍受得了饥饿干渴之苦,吃了点东西后,饥饿之苦再也无法忍受,看着食物,直想大吃一通,转念想到无性,强自忍住,将头扭向一边。这种痛苦比无性点她穴道更甚。
无性自然瞧了出来,便把食物放在她的脸前,要让她出声相求。到了此时,只要她开口说话,即使不讨饶,也算服了,便把食物给她。
哪知等了片刻,朱可欣仍不出声相求,口中只是轻叫着“宣蒙,宣蒙。”
无性怒道:“臭丫头,宣蒙是你什么人,你死也不忘,是你喜欢的人吗你别痴心妄想他来救你了,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是有良心的,都是狼心狗肺之辈。无论他当时对你如何得好,都是假的,骗人的。纵是你时刻念着他,想着他,把心挖给他,转眼之间,他也会将你忘的干干净净。”想起本虚当年的无情,越说越恨。其实,朱可欣这么小,懂得什么情和爱了。
哪知这次话音未落,朱可欣却哭道:“老尼婆,闭嘴,宣蒙永远不会忘了我,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无性见她饿死都不向己开口,居然为替什么宣蒙辩白,开了口,心中既有点高兴,又恼怒不已,冷笑道:“世间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的宣蒙也不例外,纵是现在他记得你,过得一年半载,便忘了。不信,你就试一试。”
朱可欣道:“我不信,我不信。”双手捂上耳朵。
无性把饭推给她道:“不信,你就吃了此饭,不要把自己
第九十三章绝峰之上
她没精打采地在峰顶转了几圈,心道:“难道我便与这老尼一直呆于此处”
不久,山洞口飘出一股轻烟,是无性在生火作饭,她走了过去。只见洞内饮食起居之物,样样俱全,方知这老尼一直住在这儿,便找个地方呆呆坐着。
无性作完饭,叫她同吃,朱可欣不知无性为什么把她带到此处,也不多问,端起饭就吃。
无性以为她上了此峰,定要大哭,却见她端饭就吃,大出意料,想问却又忍住,知道纵是问,也白问,她绝不会回答自己,徒惹闲气。吃完饭,无性为她在洞内收拾了一个地方,作为她的床铺。
朱可欣只是站在一边瞧着她忙来忙去,见床铺铺好,也不客气,倒头睡下。
无性忙完,掏出秘笈,独坐在一边,埋头看了起来。
一连数日,朱可欣见无性一直埋头于秘笈,不时眉头紧皱,对着秘笈发呆。又过了几日,见她按秘笈所载,打起坐来。朱可欣见她那姿势,便知是从第一层练起,她也想按秘笈去练,却静不下心来。
这样,过了一月有余。一日清晨,无性正在打坐,忽然面色大变,张口哇哇吐出几大口鲜血,喷了一胸襟,倒在地上昏去。
朱可欣大奇,这老尼怎么练功竟然练得吐血眼见她吐血,心中暗暗高兴,坐在一边冷眼瞧着。
过了一柱香功夫,无性慢慢醒了过来,闭目养了会神,摇摇晃晃进洞睡去。接下来两天,她又反复看着秘笈,到了第三日,又开始打坐练功。约有半个时辰,又吐了几大口鲜血,比上次犹多,喷出很远,脸如金纸,昏倒在地。这次有两个时辰方醒转。
无性一连调养了十余日,方渐渐好转。
朱可欣在山上呆了两个月,对山峰地形已熟,要下此峰,必须练出一身功夫,方能如无性般借飞抓之力下去。要想练出一身武功,又必须练习太乙心法。
她接连数日细察,无性一直把秘笈贴身藏着。所好在黄山之时,她已把第二层功法学会,在这几年中,总能找到机会偷看后面几层功法。如此一想,哀伤之情大去,在峰上专心练起功来。无性只埋头于秘笈之中,不去管她,倒也清静。为了早日能下山,她比在黄山之时更加勤奋,除睡觉吃饭之外,日夜不断。
无性自第二次吐血以来,只是呆呆看着秘笈,满脸愁苦之色。两次吐血,特别是第二次,几乎使她走火入魔,要了性命。至此,她已知这种至上秘笈 不可轻易修练,否则,必须废去几十年的峨眉派内功,方能不致冲突。可是,这从小便起始练的几十年峨眉功夫,又如何可以轻言废去,轻易废去即使散尽,据这秘笈 所载,第一层须两三年时间,第二层须四五年,第三层则是须十来年,她现在已六十多岁,只怕第三层未练完,已寿终,以第三层的功力又如何胜得了本虚
她在黄山时已知此功分七层,一层比一
第九十四章恶人相磨
正要挥掌拍下,忽见朱可欣双掌微微一动,似是一张一合。奇道:“这臭丫头的内力已有如此进境难道她小小年纪,已修此功许多年了吗”因朱可欣曾不回答她什么,所以对她的身世情况一无所知,疑问虽多,但朱可欣倔强,却也无法可想。当即念头一转,回转洞内,等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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