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农场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火焰淡黄
而,薛将军就是在此刻推门进来的:“你又在发表什么感慨”
“爷爷,喝茶。”薛玲并没有起身迎接,而是蜷缩在沙发里,懒洋洋地朝薛将军招了招手,一幅主人家的悠哉惬意模样,只令早就习惯了薛玲“懒宅”属性的薛将军也不由得“啧”了一声,“你啊,也就是命好,投生在咱们老薛家,换了其它人家,呵……就你这样的,早就被人生吞活剥,连骨头渣都不存在了!”
薛玲抬手,掏了掏耳朵,佯装偏头思索片刻后,才摊手,总结道:“我说这话咋听着这么耳熟,合着罗清婉和林佟逢人就这样感慨过呢!”
“可惜了……”薛将军一脸的遗憾,虽然,这些年的相处,他早就习惯了薛玲偶尔的“语出惊人”。但,眼下,他们一行人在青海,而,林佟和罗清婉两人在深市,彼此之间的距离,虽算不上天南地北,却也当得起千里迢迢的说法。哪怕再精于情报工作的人,也不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就探听到对方所有的动静,偏偏,薛玲就做到了!
薛玲低头喝茶,佯装没听出薛将军的话外之意。前世今生,她都对军人很有好感,也敬佩那些为国为家的军人,更出生在军人家庭里,但,却也因此而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算她有着通天能耐,也不可能成为一名忠心正直、先大家后小家的军人!
没办法,谁让她这人活得太通透了呢或者,应该说是见多了人情冷暖,世事无常,而养出个凉薄冷血,自私自利的性子这样的她,最多,也就能做好一应后勤工作,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孤胆英雄。
当然,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五年,不论薛玲,抑或是薛将军,就没一个是蠢笨的。
在薛玲揣摩出薛将军“奸诈狡猾,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的本性的同时,薛将军也琢磨出薛玲的“懒宅自私”劲头,因此,很快,薛将军就又将这些不该有的遗憾抛到一旁去,端起薛玲沏的茶,“咕嘟咕嘟”就灌下肚,然后,特别豪放地一抹嘴巴:“说吧,你又得了什么消息”
“顾美美打电话给我了。”薛玲并没有正面回答薛将军的问话,而是又一次地将顾美美提溜了出来。
当然,这种“挡箭牌”般的做法,也就只能瞒得过那些不明真相的外人,想要瞒过薛将军,还真不吝于痴人说梦。不过,事实上,薛玲也没打算瞒过薛将军。或者,可以这样说,顾美美就是她摆在台上的“棋子”。至于顾美美是否心里门儿清那还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林伊、林佼和林佩三姐妹抵达深市的当天,就见到了林佟和罗清婉。然后,几人因为分赃不均而争执起来。最终,林佩怒气冲冲地坐飞机赶回京城。而,林伊和林佼再次寻找林佟和罗清婉未果,遂继续留在深市,探查林佟和罗清婉这四年在深市经营的产业。”
薛玲说的这些,薛将军和王将军早就从各自的渠道知晓了。因此,眼下,薛将军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甚至,还颇有几分闲情逸致地端起茶杯,慢慢地品尝起来。
见状,薛玲眼底的狡黠一闪而逝,想也不想地放出一颗炸弹:“林佟和罗清婉在港城也有产业,不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怕他们打算放弃港城的产业,转道国外从新开始了!”
“噗!”
好嘛,这回,如薛玲预料中那般,薛将军喷茶了。
而,薛玲呢作为一手引导出这幕精彩剧目的“罪魁祸首”,当然是在开口说话的时候,就犹如一只滑手的泥鳅般溜走了!
甚至,在完美避开被茶水喷溅到的郁闷抓狂场景后,薛玲还摇头摆手,砸着嘴,“啧啧”有声地感慨道:“爷爷,枉你还口口声声地说‘年纪大了,要修身养性,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瞅瞅,就你这动不动就喷茶、怒发冲冠、暴跳如雷、愤愤不平的模样,哪一点都和‘喜怒不形于色’沾不到边啊!”
“咳……”薛将军差点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不过,该说,这被气着气着,也会成为习惯吗就如眼下,很快,他就通过几次的深呼吸而平缓了心绪,就连那有些昏沉的大脑,也都恢复到平日里的清明理智,“你这消息……是真的”
其实,薛将军比谁都明白薛玲对自家人,尤其,面对他的时候,那“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弄虚作假”的坦然诚挚,更明白连那些情报高手们也不一定能探查到的权贵子弟们通过种种手段特意遮掩起来的隐秘,对拥有木系异能,更能号令植物,还点亮了“听懂植物谈话”技能的薛玲来说,就跟日常的吃饭喝水睡觉一样简单。但,林佟和罗清婉在港城置办产业这件事,绝对不是一件芝麻绿豆的小事!尤其,这两位还准备逃到国外!
一旦,这个消息得到了确实,那么,等待林将军和其身后偌大林家的,就绝对不是最初他们设想的那般“牺牲一部分资源,获得暂时蜇伏”的断尾求生!
同样明白事态严重性的薛玲,慎重地点头:“爷爷,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我得到的消息,绝对是真的!”
若是平时,听了薛玲这犹如咒自己死般的话,薛将军定会捋着袖子,毫不犹豫地狂喷薛玲一通,力争在最短的时间里让薛玲明白一件事——性命是最最重要的,没了性命,再多的抱负,也不过是空谈!
而,现在嘛薛将军却是破天荒地陷入了难得的犹豫踌躇里,一径地沉默着……
这天,薛将军难得地失眠了。而,薛玲嘛却是一如既往地脑袋挨着枕头,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薛将军就精神奕奕地出现在客厅里,从头到脚,完全看不出他一夜未睡的痕迹。
“爷爷,今儿,你真精神!”从植物那儿得知薛将军一夜未睡的薛玲,笑出八颗牙齿来不说,还冲薛将军竖起大拇指,好听的话仿佛不要钱般往薛将军身上招呼,“我和你站在一起,就像兄妹,而不是祖孙……”
“行了,别贫了!收拾收拾,我们这就回家!”薛将军板着一张脸,一幅“不为外物所动容”的高冷姿态。
然而,就如薛将军了解薛玲拍马这番举动背后所隐藏的含义般,薛玲也由薛将军那陡然
第411章 分两路出行
“只不过,之前,我年纪太小,一个人出门的话,你又不放心。再加上,我也很担心这头才离开京城,那头你就将自己又折腾出一幅孤家寡人的模样不说,就连我耗费了许多心血和精力才打理好的院子都又一次变回之前的荒芜破败样,所以,我就昧着良心,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她们。”
“不过,都说‘人算不如天算’,为了这次暑假出游,我提前三个月就做好详细的规划路线。可惜,想要囤的那些山地都被人捷足先登了,只能想方设法地捡漏。而,捡漏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所以,原定两个月也只能走完大半的行程,竟然提前大半个月就完成了。”
“现在,京城那儿又出了意外,所以,你们要提前回去,那么,这不正是‘择日不如撞日’的天赐机缘吗如果,都到这份上了,我还不顺道拐去n市看望大伯母,爷爷,你信不信,在我们回家的当天,我就会接到大伯母的连环追命电话”
薛将军只觉得脑壳头,下意识抬手,将额头蹦出来的青筋一根根地按回去:“你是不是忘记了,王家两位姑娘今年九月升高三,要提前半个月去学校报道补课”
“爷爷啊……”薛玲猛地抬头,一脸震惊和不可置信地看着薛将军,待到发现薛将军确实是认真的,不由得摇头,叹道,“这话,你没跟王爷爷说吧”
“啥意思”已经打好腹稿,正准备好生批评薛玲一通的薛将军,难得地愣住了,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半晌,还是没能想明白薛玲为何会这样说,不由得一脸疑惑茫然地看着薛玲。
“爷爷,今年九月,秀珊姐和秀瑚姐才升高二。”这回,薛玲并没像以前那样吊人胃口了,而是直截了当地解惑,“按照她们的实际年龄来说,原本,今年九月,她们确实应该升入高三的,但,你忘记了她们中考的成绩不理想,所以,就又复读了一年。”
这种情况下,说人应该读高三,要提前回学校参加补课,得罪人也就罢了,最最关键的是戳人心窝子啊!
尤其,顺风顺水、衣食无忧地长到十来岁的小姑娘,却因为种种原因而在学业上跌了个大跟头,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但,留在心底的伤疤,并非轻易就能愈合的。这种情况下,被人再一次地提起,哪怕,对方并非有意的,但,跟被人指着鼻子骂“蠢”有什么区别连步入社会,经历人心倾扎,真正体会到生活残酷的二三十岁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忍受得了,就更不用说这些正处于自尊心最强盛,容不得半点委屈和难堪的十来岁姑娘了!
薛将军:“……”卧槽!好像、大概、可能、确实,自从家里出了个妖孽级别的天才后,他就忘记了如今这时代,不仅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就连小学升初中,初中升高中这两次考试,也都会分别刷下一大半人来!就这,还是教学条件不错的城市,遇到教学条件比较差的乡镇,可能一年到头,升学率只有屈指可数的5或者8,更甚至直接抱个鸭蛋!
“你也知道,她们念高二了”薛将军抹了一把脸,强行挽尊,“你这丫头,没上过高中,又哪会知道高一高二正值关键时刻,要学完整个高中的知识。从高三开始,就进入全面的复习时期你已经忽悠着她们在外面玩了一个多月,剩下的半个月时间,还不放她们回家预习功课万一,回头,正式开课的时候,她们跟不上进度,赖到你身上,咋办”
“再说了,你第一次去你大伯母家,就好意思带上两个外人易位而处,换了你自己,愿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多招待两个外人尤其,这两位,还不是那些七八岁,天真单纯,给些糖果,就能乖乖待在家里,就算真要出门,也会跟人打个招呼,得不到同意,虽然会生闷气,却也不会随意乱跑的小姑娘。而是十七八岁,已经有了最基本也最复杂思维判断能力的大姑娘!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别说你大伯母了,就连你爷爷我,也都不知道该怎样跟王家一个交待!”
如果说,前面那些话,让薛玲觉得薛将军是“死鸭子嘴硬”,那么,后面这番话,却让薛玲也陷入了深深地沉默中。半晌后,才结合这一个多月来,和王秀珊、王秀瑚姐妹俩近距离相处后,对两人性情习惯的琢磨,而略有些犹疑地道:“应该……不会吧我感觉,她们不是这样的人。”
“感觉”薛将军忍了又忍,末了,还是忍不住地吐槽道,“你该不会不知道,‘感觉’这玩意儿也是会骗人的吧”
当然,连薛玲都觉得,王秀珊和王秀瑚姐妹俩不会做出那等无法无天的混帐事,就更不用说看着她们长大的薛将军了。只是,别忘记了,这世间,还有这样一句话——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自古以来,就有“娶个白富美,少奋斗二十年”的说法,那么,王秀珊和王秀瑚这两位王家女,对那些有心攀图高枝的人来说,岂不就是摆在面前的通天大道这种情况下,就算姐妹俩再如何地冷静自持,却也难免因为年纪阅历的问题,而陷入有心人的甜言蜜语中。
到时候,这账,又该算到谁头上
即便,包括王将军在内的一应明理人都明白,从头到尾,薛玲和薛家都是无辜的。但,人嘛,都是有私心的,更是会下意识护短的。在用遍了许多法子,也没办法将走上歪道的姐妹俩揪回来,最终,只能捏紧鼻子,咬着牙关,认下这门婚事,那么,憋在心里的闷气和愤怒,总要找个发泄的渠道。
这个时候,薛玲和薛家,可不就是摆在台上的现成的泄火对象
“爷爷,我错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薛玲哪还能不明白自己差点就犯下大错
她确实一叶障目了,竟以己推人,觉得上一世十来岁的自己,忙于学业,一直没开窍。后面,步入社会,又因为一颗玲珑剔透心,而一不小心就见识到了世事的无常,生活的残酷,以及男人的无情和多情,从而生出了“男人就是大猪蹄子”的念头,而在工作中,将所有对自己表达好感和倾慕的男人拒之心房外。到了末世爆发后,更是真切地见识到了“强者为尊”这句话下蕴含的无数血淋淋现实,而践行了“凭实力单身”这句让无数人为之感慨的话。
以至于,“重生”后,她竟也理所当然地觉得王
第412章 抵达N市
“好。”薛将军脸色变了变,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没办法,谁让薛玲竟然在短短不到一个小时时间里,就又收拾出能堆出一座小山的行李呢
若换了其它人,薛将军早就按不住满腹的愤怒,字字珠玑,或者,应该说是毒舌到让对方怀疑人生,恨不能蜷缩成一坨地“开喷”了。
而,换了薛玲嘛不是薛将军不想喷,而是一个多月前,离开京城时,薛玲就准备了一座小山样的行李。当时,发生了什么哪怕,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薛将军也记忆犹新!这种被“打脸”的酸爽感觉,完全不想再体会!
“你们坐三点的火车,我坐两点的火车……”说到这儿时,薛玲特意顿了顿,缩了缩肩膀,装出一幅即将一人独行,看似一派镇定自若,其实内里慌得一批的胆怯模样,往薛将军方向挪了挪,欺欺艾艾地道,“到时候,你们先送我上火车呗顺便帮忙看看同一个包厢里的其它三位是不是好相与的……”
“不!”薛将军拒绝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挺胸抬头,就差没直截了当地挑明:你那么能,你自己上啊!
“爷爷,我还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崽了”薛玲扁扁嘴,拽着薛将军的胳膊,摇晃了几下后,又一脸哀怨委屈地补充道,“你就忍心看我这么个十来岁,‘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柔弱得风一吹,就会被吹跑的小姑娘,跟闯入狼窝的可怜小羊羔一样,连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被那些一窝蜂窜上来,凶残又暴戾的狼给撕成碎片吗”
“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呀,习惯了站在高处指点江山,侃侃而谈。其实哪,那些所谓的‘经验之谈’,放到你们这些真正见多识广,阅历丰富的老江湖面前,那是连‘纸上谈兵’的评价都捞不着一个……”
薛将军:“……”啧啧,这难得的一幕,真该拿录相机录下来,等到以后薛玲再一次翻脸不认账的时候放出来,看看薛玲的脸疼不疼!
说实话,到现在,他依然想不明白,薛家基因究竟出了什么样的诡谲变化,才会在一窝老实憨厚的人中,出了薛玲这么个心眼比蜂窝煤还要多,偏还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该怂的时候就怂,该横的时候就横”,将人骗得溜溜转的姑娘!
幸亏薛玲没有点亮“读心术”的技能,否则,此时,此刻,绝对会举出无数个例子来证实这就是所谓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不将薛将军辩论得俯首认输,就绝不罢休的程度!
总之,这天下午,薛玲不仅如愿以偿地坐上了西宁开往n市的火车,还难得地遇到了旅游出行的淡季——从她上车,到下车,这一天两夜的旅程中,她所在的软卧包厢,除了她本人外,就再没有进来第二个人!
这种出门在外,一人独享vip包间的感觉,真忒么酸爽!
怀着这样一种不论说给谁听都会被群嘲,甚至,难免会被那些柠檬酸的人背后套麻袋,舒爽畅快到近似于得瑟炫耀隐秘心态的薛玲,在火车靠站的那一刻,就拎着轻飘飘的行李,哼着欢快的小曲,一派悠哉惬意的模样下车了。
从头到脚,完全看不出丝毫长途跋涉的旅人特有的疲惫倦怠、风尘仆仆。反还精神得就跟在自家后花园里睡了个午觉,又享用了一顿美味得下午茶,整个人都身心舒爽,即便遇到天大的麻烦,都能毫不畏惧地迎难而上,并在最短的时间里就解决掉的精神奕奕!
对于自己再次成为众人视线焦点这件事,薛玲没有任何的惶恐和忐忑。瞅瞅,那行云流水的步伐,云淡风轻的姿态,无一不表明她已经达到了一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高度。
走出站台的那一刻,薛玲就手指微动,精纯的木系异能以她为中心点,朝四周蔓延开来。伴随而来的独属于植物们的叽叽喳喳声,让她很快就确定了警卫小李所在地的点。
循着特定的路线,又走了五分钟后,薛玲就见到了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核对了下车牌等信息,确认无误后,就上前几步,轻叩车窗。待到车窗落下的那一刻,冲坐在驾驶座里的二十来岁的年轻军人笑道:“小李哥哥,我是薛玲,让你久等了,我们这就回去吧。”
“不……不麻烦……我也才刚到……”小李难得地结巴了,心里又是羞恼又是郁闷。没办法,谁能想得到,这头,他才抵达火车站,正准备下车,拿着个牌子,去出站口接薛玲,那头,薛玲就自个儿寻摸到他了呢
“我也没想到,这次运气会好成这样,没有晚点不说,还提前大半个小时就到站了。”薛玲理解地笑了笑,打开后座车门,坐到了驾驶座后面,待到吉普车开出火车站后,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小李闲聊起来。
该说,向来心细谨慎的小李,因为今天的乌龙场面,而下意识就生出了些尴尬。在听了薛玲那番解释的话后,就觉得心里特别熨帖,从而对薛玲也生出了些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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