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农场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火焰淡黄
说做,就做。
没几天,薛玲就将三份精心挑选过,乍眼望去,每份都一般无二的蔬菜瓜果摆到了薛将军面前:“爷爷,你尝尝”
薛将军挑眉,以眼神询问:又闹啥呢
“这三份蔬菜瓜果,一份是我山里出产的次等蔬菜瓜果,也就是和我顾美美签了合同,供应给她名下食品厂生产蔬菜瓜果干和果汁的原料;一份是市场上售卖的蔬菜瓜果;一份是郊区几个村子里,虽然施了农家肥,却几乎没打农药,只供自家人吃用的蔬菜瓜果。”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薛将军一脸无奈地放下手里的报纸,察看起摆放在面前的胡萝卜、西红柿和黄瓜这三样既能做菜,又能单纯当水果吃的食材,顺带,还不忘记上手拈拈重量,就想着从中识别分辨出每一样的来路。
然而,若,真那么容易就被薛将军辩认出来了,薛玲还怎么自证清白呢因此,待到薛将军左挑右捡,将薛玲原本分门别类摆放的蔬菜瓜果都混在一起了,也没能分辨出来。最终,薛将军只能颓然一叹,随手就抓了根黄瓜,放到嘴旁,“嘎嘣”一声,就咬了下去。
下一刻,薛将军那张鲜少出现多少情绪,被大院孩子们背地里冠以“大魔王”称号的严肃脸庞上,就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裂缝。
这,真是黄瓜看起来,翠绿可口,尾巴上还有一朵小黄花,肉眼可见的鲜嫩。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是刚摘下来的,上面还带着露珠儿,嗅一嗅,更是仿佛翱翔在静谧却又美好的早晨般,一种疲倦的身心都被拂去尘埃,瞬间就恢复到精神奕奕状态。
可惜,这只是空想。
事实上,若非,眼角余光瞧到薛玲看似关切,实则难掩暗搓搓看好戏的姿态;若非,年少时,薛将军趟过雪山,走过草地,饿起来的时候,连皮带、草根和树皮都吃过,“不能浪费粮食”的信念更是早就烙刻到骨子里,眼下,薛将军还真会做出“喷瓜”的举动来。
没办法,人嘛,向来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哪怕,曾经的薛将军“不以物喜,以不己悲”,不论钱财,抑或是美食,再或者是权势地位,都能一笑而过,并不放在心上。
然而,自从七年前,薛玲来到京城,一手精湛娴熟或者应该说是出神入化到惹人艳羡,令人赞叹、敬仰和膜拜的栽种植物的能力,和种出来的那些轻轻松松就碾压各类特供品的营养又美味,更兼具修复暗伤,激发人体潜能的蔬菜瓜果,确实“养大”了薛将军的胃口!
“尝尝这个。”薛玲随手拿了颗西红柿,放到薛将军手里,微垂的眼底快速掠过一抹狡黠。
可惜,该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抑或是该说,眼下,处于一种“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的怀疑人生,三观也摇摇欲坠的茫然懵圈状态里的薛将军,即便知道薛玲的“不怀好意”,但,也会因为薛玲数年如一日的乖巧懂事、孝顺贴心的行为,而完全升不起任何的警惕和戒备
总之,下一刻,薛将军的脸就更苦了,仿佛生吞了一大截放了不知多久的老苦瓜般,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更是被迫眯成了一条线:上当了!他……竟然又上当了!
然而,还不等薛将军cos一把“咆哮君”,再或者,本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念头,捋起袖子,完全不顾及薛玲的“小公主”身份,就提溜着薛玲的衣领到训练场上狠狠地收拾一通,下一刻,薛将军的嘴旁,又被塞了一颗胡萝卜。
“咔嚓!”薛将军张嘴,下意识地咬了一口。紧接着,甘甜清香的胡萝卜汁就在嘴里炸开,鲜美的味道,瞬间就由舌尖漫延到全身……
那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无数的微风,和着温馨的阳光,一点点地清除身体每一处疲惫和倦怠,就连那些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死角的灰尘和脏污,也都一扫而空,整个人变得特别地神清气爽起来。
“这是你种出来的!”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让薛将军也忍不住有些热泪盈眶。
“当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摆在面前,触手可及,薛玲也不屑搭理。而,属于自己的,哪怕在遥远的天边,薛玲也绝不会放手。即便,这期间,要经历种种艰辛磨难,更甚至,还要体验各种人心倾扎、阳谋阴谋。
“这种,就是我供应给顾美美的食材。”末了,薛玲又有几分恶趣味地补充一句,“最次等的那种。”
薛将军:“……”不就是“入芝兰之室,久闻而不知其香,入鲍鱼之肆,久闻而不知其臭”另类版本嘛别瞧他是个大老粗,但,这该懂的,该明白的,他也不逞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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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江家,特别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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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就不觉得,这江家,特别有意思吗”前有陆雪瑶这位z省高官家的闺女,豁出脸面和尊严地下嫁,后有顾美美这位颇有魄力手腕,论心计智商,分分钟就碾压顾家真正天才顾珊珊的“黑马”,同样豁出一切的下嫁。
如果说,陆雪瑶的下嫁,还能称得上是年轻人为爱痴狂,一时冲动之下做出来的决定。但,就身份地位上来说,江家和陆家,虽谈不上什么“门当户对”,但,也确实算不上什么“凤凰男和白富美”的故事。
那么,顾美美的下嫁,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眼里,确实能套用“真爱”这两个字。但,在知道顾家一窝的狐狸,顾美美更是其中佼佼者的知情人眼里,顾美美的下嫁,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你怎么这样清楚”薛将军挑眉,并没说相信,也没说不信。毕竟,这种事情,连被众人冠以“老狐狸”称谓的顾参谋长都没想到,就更不用说其它人了。偏偏,薛玲这么个从不曾被外人放在眼里的“黄毛小丫头”,却走到了众人前面!
“我有独特的渠道啊!”知道薛将军已经将自己的话听进心里,并琢磨开来的薛玲,冲薛将军挤眉弄眼,还不忘记吐舌头扮鬼脸。
那幅“娇俏活泼,天真可爱”的姿态,即便,薛将军刚才亲耳听到了那些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句都暗含深意的提醒之话,即便,薛将军比任何人都坚信觉醒了宿慧的薛玲,确实当得起“大智若愚”这个评价,但,在这一刻,薛将军依然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我以为你们是合作伙伴”
言下之意,既然薛玲和顾美美是合作伙伴,哪怕只是暂时的,但也得遵守一定的道义,绝不能像薛玲这样说坑就坑吧,连眼皮也不带眨一下的。
“爷爷,敢混商场的人,就算最开始的时候是个被人骗了都还会帮对方数钱得傻白甜,过个几年,也会变成轻松松松算算计人也不眨眼的黑莲花……”薛玲一脸的意味深长,在商场上谈情意,不是不可以。关键,要分别对待,跟顾美美这样一个逮着机会就往死里坑她的人谈情意,她傻呢还是傻呢
薛将军瞅了薛玲一眼,没有吭声:这,真不是在说薛玲自己
“我是商场里少见的老实人。”这口锅,薛玲可不背,“别的不说,就拿那些市面上也找不到的蔬菜瓜果来说吧……”
薛玲说的这些,薛将军又怎会不知不过是觉得薛玲这几天有些太过得瑟,必须出手压一压:“再有两天,你爸妈他们就过来了,房间都收拾好了吧”
“这么快爷爷,你怎么没有提前跟我说一声,让我做做准备”薛玲不由得拿怀疑的目光看向薛将军,她不就是暗搓搓地看戏,顺带着落井下石、煽风点火了一番吗至于一言不合的就扔这样一颗炸弹下来!
“都是一家人,还要做什么准备”薛将军一脸的淡然,神情举止间,看不出丝毫的故意。但是,坦白说,薛玲并不相信薛将军。尤其,在两个人互相坑害,互相伤害,已经习惯成自然的情况下。
“那么多年没见面了,又不是从没见过面的陌生人,能遵循最基本的礼仪客套,就算某些举动戳到了对方的心窝子,也能一笑而过,并不会放在心上。”
眼见,薛将军一脸的不以为然,薛玲叹了口气,不得不举例来说明自己的担忧很有道理,绝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脑补”,更没有什么被害妄想症。
“就像待客时,我们不仅要知道客人有什么喜好和忌讳,也要知道客人和哪些人面和心不和,不能安排在一桌……”
这番话,乍听之下,确实有几分道理,然而,细细一琢磨,就会发现薛玲不仅将生养自己的父母当成了客人,还是那种主人家极不喜欢,偏偏又不请自来的恶客。
虽然,薛将军也瞧不上薛建平和杜秀英这对夫妻,身上也没华国父母的通病——自家的崽,就算自己再怎样地嘲讽蔑视,却也容不得旁人说一句不好的“护犊子”心态,更明白这两人给薛玲带来了非常大的伤害,依照觉醒宿慧后薛玲那心眼比针尖还要小,又睚眦必报,偏偏,还有让执行特殊任务,且在世界排名数一数二的高手都自愧不如的报复手段,若非看在他的脸面,还真会悄悄下了暗手……
但,说到底,人活在世上,就必然要受到规则的制约。而,这些规则,不仅有法律方面的,也有人情世故方面的。
简单地来说,在自家人面前,薛玲对薛建平和杜秀英这般态度,也就罢了。在外面,却是必需做一个乖巧懂事,贴心孝顺的“小棉袄”。
只是,薛将军并不会强制要求薛玲主动出手修补和父母之间的亲情,并非“强扭的瓜不甜”,而是单纯地心疼和怜惜,不愿意让薛玲为难。
即便,薛将军明白,只要他说一句,哪怕是半开玩笑地说一句话,薛玲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但,何必呢
说到底,他的年纪摆在这里,就算再如何地调养,瞧起来比同龄人年轻几十岁,但,身体机能到了一定年限后,就会自然而然地衰老,非人力所能阻拦和抗拒。
如此一来,他必然会走在儿孙前面。那么,在他活着的时候,薛玲和父母装出一幅情深的模样,也不是不可能。而,一旦他去了,谁敢肯定,他们就不会因为长年累月地被压迫而生生翻脸成仇
想想,原本,可以相安无事的双方,就因为他的横插一杠,而出现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情况,就算他去了,九泉之下也没办法安稳!
只是,也正因为这些原因,薛将军才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地修补薛玲和父母之间的关系。毕竟,一旦他去了,那么,刨除其它因素,和薛玲在这世上关系最亲密的就是薛建平和杜秀英夫妻俩。而,这两人还是薛玲的父母,真狠下心来拿捏薛玲,那还真是一捏一个准。
虽然,以薛玲的能耐,薛将军真正应该担心的是薛建平和杜秀英夫妻俩不慎踢到铁板并最终激怒薛玲,而没能收拾薛玲不说,反过来被薛玲收拾了,但,坦白说,能少一点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尤其,薛建平和杜秀英的薛玲父母身分上的便利,注定了薛玲待他们,还真是“轻不得,重不得”,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声名俱毁的下场。
然而,还不等薛将军费心琢磨出一个能完美解决此事的法子来,时间一晃,就到了两天后——薛建平和杜秀英夫妻俩,提前同薛将军打过招呼回家的日子。
在两人的想法中,这天,一大早,薛将军和薛玲祖孙俩就应该守在家里,并准备一桌丰盛的接风洗尘宴,等候他们的光临。
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
第432章 被晾在院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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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现在的杜秀英,哪怕保养得再好,乍眼望去,跟年轻的时候一般无二,却比年轻的时候多了几分养尊处忧数年后才能培养出来的雍容华贵气度,但,在薛建平眼里,就如同“蚊子血”和“白米饭”一般,完全激不起他心底任何不该有的爱怜。甚至,真要说的话,薛建平还有一种不可为外人所道的隐秘快感。
“现在是11:15分。”薛建平低头,佯装抬起手腕看时间,实则,只是为了借助这样的姿势,压住嘴角那抹上翘的弧度,“爸和玲玲,每天固定12:10分吃午饭,我们再等55分钟,就行了。”
55分钟和1小时,有多大的区别
不,这不重要。重点在于,她再继续待一个小时,不用等到明天,怕是今晚她就会烧得说胡话,然后被薛家人打着“关心担忧”的旗号送到医院里去!
一旦进了医院,想要再像今天这样正大当明地踏足薛家小院,那可就不容易了。
杜秀英那张秀美的面容有片刻的扭曲,不过,在被薛建平察觉到之前,就又抬手,佯装被呼啸的狂风肆虐的没办法了般“哈”了口气,捂住快被冻僵,已经呈现出可怕的青白之色的脸颊,用力地搓揉了几下,还不忘记跺了跺脚:“太冷了,阿平,不能想想其它法子吗”
就连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颤抖,再配上她那恨不能蜷缩成一团,并有意无意往薛建平胸膛深处依靠的举动,实力演绎出一朵“娇柔脆弱、可怜又无助,除了牢牢地抓住眼前唯一的依靠,就再无其它办法”的菟丝花。
——这样一个“心里眼里都只有你,你就是她全世界”的柔弱惹人怜爱的姑娘,再心硬如铁的男人也没办法拒绝!
薛建平深深地看了眼杜秀英,脸上并没有丝毫异样,然而,拢着军大衣的手却下意识地紧了紧:虽然,他确实很胖。但,不知道胖子怕热更怕冷吗!
“阿平……”杜秀英一脸的炫然欲泣,放在身侧的双手却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修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借助这股钻心的疼痛来提醒自己:她不是早就知道,薛建平对自己的痴情,已经在残酷的岁月长河里慢慢淡去了吗那么,眼下,见到这般平静淡然到近似于疏离冷漠姿态的薛建平,她又何苦气闷、烦躁和抓狂总归,不管怎么说,只要薛建平还想继续往上爬,那么,就必需按照她最初的谋划——在外人面前,哪怕是装,也要装出一幅“夫妻情深”的模样来!
该说,不愧是“同床共枕”几十年的恩爱夫妻吗就如此刻,哪怕心里腻歪得厉害,薛建平却依然要忍着呕吐的念头,脱下自己身上穿的军大衣,披在杜秀英身上,一脸的关切和担心中,还有着浓浓的自责和懊恼:“是我的错,光顾着闷头想事情了,都没有留意到变天了……”
恰好此时,一大股夹杂着雪花和冰渣的狂风呼啸而来,朝薛建平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只令自诩“大男人,火气壮”的薛建平,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双手环胸,想要勉强留下最后一丝温度。
然而,大自然的威力,非人力能企极。因此,薛建平只能眼睁睁看着披上军大衣的杜秀英,青紫的脸色一点点恢复到往日里的红润光泽,而,他呢却不得不忍受着无处不在的寒风,每次的袭击,都带走一部分身体的热量……
好后悔……如果,时光能够倒流,那么,他一定不受杜秀英的威胁和蛊惑,为了彰显自己的英俊帅气,而特意摒弃了冬日里特别温暖的羽绒服,换上一套特别单薄的西装……
就在薛建平沉浸在绝望悲恸的情绪中不可自拔时,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犹如雪后暖阳,不仅驱除了他身体里外隐藏的寒凉,还将他从悬崖边上拽了回来。
“爸妈”略带几分疑惑的声音,对薛建平和杜秀英夫妻俩来说,虽谈不上什么“晴天霹雳,如遭雷击”,却也顺利地将两人那不知飘到何处去的思绪揪了回来。
“你们……怎么站在这里”
薛玲一脸惊讶,佯装没看见杜秀英脸上流露出来的“看戏,看到一半,却被人打断”的愤怒,偏偏,又暂时拿做出这等事情的她没办法,甚至,从某方面来说,还需要和她修补关系,而不得不露出一抹乍然相见的惊叹、欢喜、兴奋和激动,以至于秀美的脸庞竟然扭曲得不成样。也没看见薛建平那幅出糗,竟然出到小辈面前,别说面子,连里子都没有了的尴尬、难堪、愤怒和怨怼般。
然而,和有目的而来,从而压下满腹愤怒和抓狂等情绪的杜秀英相比,自认“顶天立地”男子汉,妻子儿女在自己面前都应该乖得和鹌鹑一样,绝不容许出现任何预料之外反抗举动的薛建平,就忍不住将在院子外面被罚站一个小时,差点冻成冰棍的怨气发泄到薛玲身上了。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在家我不是和你说过,今天我和你妈要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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