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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农场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火焰淡黄

    “你……”杜秀英的声音很是干涩,隐约有些颤抖。电光火闪间,她总算明白了薛玲今日这一出的真实用意,一瞬间,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般酸甜苦辣涩俱全,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悲哀地发现满腹已经组织好的话,明明已经到了喉咙旁,却仿佛被突如其来的棉花堵住似的,半晌都没办法顺利说出来。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一脸哀凄地看了看薛玲,又看了看一旁的薛建平。而,在这一刻,薛建平终于和杜秀英心有灵犀了一回,看向薛玲的目光同样无比的复杂,细究的话,还有着深深的探询,以及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兴奋和激动:“你用车这事,老爷子知道吗”



    “当然,没有爷爷的同意,我哪敢私自调车呢!”



    薛玲佯装没听出两人的话外之意,不管如何,今天过后,两人想要算计她,都要拈量一二才行。www哪怕,由此也会出现旁的麻烦,但,那又如何和一切有可能危害到自由性命的高风险相比,一些小打小闹,再或者,不过是让自己作壁旁观看热闹的麻烦,还真算不了什么。



    薛建平深深地看了眼薛玲,就偏头看向杜秀英,眼眸里流露出唯有两人才知晓的谋算,虽一闪而逝,却依然被杜秀英瞧了个正着:“我们上车吧。”



    八十年代末期,大多数人骑自行车上班,少数人乘坐公交车,偶尔从大街小巷穿梭而过的一辆小轿车,就会引来无数人的惊叹和艳羡。哪怕在京城,这样的情况,也是存在的。真要说区别的话,就是这儿的小车出现的频率和车型,比其它地方更多更全。



    “我跟大哥他们说好了,两点在火车站碰头。”在路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薛玲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微微偏头,对两人说道,并不意外见到两人那一脸的复杂也掩饰不了的兴奋和激动。



    不过,很快,两人就定下心来。照例由在部队里待了很多年,比任何人都明白“军令如山”这四个字含义的薛建平开口道:“不过是回家,没必要让你哥他们特意请假来送行,耽搁了他们的工作,就不好了。”



    “家”这个字,让薛玲眼神微闪的同时,眼底也迅速滑过一抹了悟。



    果然,即便,当年,薛建平为情所困,一意孤行地娶了杜秀英为妻,但,到底是受着薛家精英教育长大的,又有这几十年没有薛家长辈同辈们护着,任由旁人算计磋磨折腾带来的历练,因此,早在此次和杜秀英来京城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结局。



    对此,薛建平接受的那叫一个坦荡,没有任何的不甘。显然,幡然醒悟的他已经明白,这辈子他都不可能调回京城,除非,老天爷开恩,降下一块美味的馅饼。可,即便如此,他也会忧虑这块香喷喷的馅饼能不能保住又能不能吃下吃下后,会不会中毒而亡



    短短时间里,薛玲心里就浮现许多念头,不过,最终,这些念头如出现那般“尘归尘,土归土”,没有掀起任何的风浪。www



    “爷爷有提前打招呼,所以,他们都有请到假。”这话,薛玲说得那叫一个含糊。没办法,以她对薛将军的了解,想必,早在薛建平和杜秀英两人托关系买票的前几天,预料到两人举动的薛将军就已经打电话通知薛志国四兄弟了。



    而,之所以薛将军会提前三天,才告诉薛玲这个消息,原因,也很简单。



    最开始,薛将军确实有心瞒着薛玲,想要等到薛建平和杜秀英两人上车的当天上午,才装出一幅忙忘记了的模样说出这件事。但,很快,他就顾虑到这两位是薛玲亲生父母的缘故,而在琢磨了一会儿后,就在三天前干脆利落地说出来了。



    毕竟,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久,谁还能不知道谁呢不过,即使如此,薛玲也很是感激薛将军的这番安排。无论如何,由她出面对上薛建平和杜秀英夫妻俩,总好过由薛将军出马,最终,竟落得个冷血凉薄、儿孙不孝,也是“活该”的评价好吧!



    要知道,薛建平和杜秀英待薛玲这个曾傻了八年的闺女是何等冷漠疏离这件事,早已深入人心。甚至,私下里,不止一个人猜测,若非薛玲是薛家五代单传的“小公主”,军区里又有膜拜敬仰薛将军的军官们明里暗里的盯梢,只怕,这两位早在薛玲“天傻”的名号传的沸沸扬扬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摁死薛玲这个害得他们在圈子里外丢人现眼的罪魁祸首了。



    这种情况下,薛玲一时激愤而做出些“怼”父母的举动,也就只会让知情人感慨一句“父母不慈,儿女又何谈孝顺”,旁的,却不会多言。



    ……



    很快,吉普车就抵达火车站。



    远远地,薛玲就看见了排成一排,站在那儿,乍眼望去,给人一种挺拔矫健如小白杨感觉的四位帅小伙,或者,应该说是黑小伙



    车子才刚刚停稳,薛玲就拉开车门,跳下车,如一阵风般疾窜到了四人面前,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娇俏可爱的模样中,有着一抹让人下意识后背一紧的狡黠和奸诈:“大哥、二哥、三哥、四哥……




第461章 杜姨骗了你们
    说来,在薛家,薛玲是众星捧月的“小公主”,而,在部队和军校里,薛玲同样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团宠”。

    就如这天,吉普车才抵达薛志国所在的部队,从车上走下来的薛玲,下一刻,就被人围起来了。

    “玲玲,咋这么久才来看我们还以为你将我们给忘记了!”

    “玲玲,就知道你这丫头运气好,每次来都赶巧!”

    “对对,昨天一队训练的时候,逮了只野猪,顺藤摸瓜地抓到了十来只小猪崽,大师傅正磨刀霍霍,等会让他挑只最嫩的烤了给你吃!”

    ……

    即使薛志国四人围成“人墙”,在群起轰动的情况下,也有些岌岌可危了。就在薛志国四人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暗中互使眼色,随时准备跳起揍人时,得了消息的后勤处司务长来了。

    “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围着人干啥,都给我让开!”

    哗啦啦的风声,在干净的地面上,没有落叶可卷,只能愤愤地掀起众人的衣摆,从缝隙中渗进去,让人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毛骨悚然。

    可惜,此情此景,对这些过惯了“风里来,雨里去”日子的糙汉子们来说,还真算不了什么!最多,就是那些对周围环境变化比较敏感的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然后,或侧身,或往旁挪了几步,完美地将自己藏在了人群中。

    “呵呵!”司务长冷笑两声,也懒得搭理这些好日子过够了,就开始蹦哒的小崽子们,毫不犹豫地退到一旁,欣赏起薛家四兄弟抱团痛揍众人的场景来,时不时还和旁边几位同样得到消息赶来的同事战友们闲聊起来。

    “这四兄弟的配合越来越有默契了,可惜不在一个部队……”

    “瞅瞅,我就说,他们又变强了吧如果我家那几个有他们一半努力认真,我真是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回头看看,能不能将另外三兄弟也调过来……”

    “早点下手,别晚了,连本来就在田里的苗苗都被人连根挖了……”

    当然,因为薛家四兄弟私下里的协议,因此,这样的盛况,只发生在薛志国归队的情况。薛志富、薛志民和薛志强三人,却只能在下一次,才能享受到这样“众望所归”的场景。

    对此,薛玲已经由最初的震惊,到中间的无奈,再到现在习以为常了。就如此刻,她就双手环胸,笑眯眯地欣赏着自家四位哥哥配合默契,大杀四方的畅快场景,偶尔才琢磨一下哪位哥哥的手法不够利索,需要进行哪方面的针对训练……

    再热闹的场景,也有落幕的时候。很快,相聚了不到半小时的薛家五兄弟,就依依不舍地告别了。

    即便,八十年代的京城,穿梭在大街小巷上的多是自行车和公交车,偶尔才能见到几辆小轿车,在这样宽阔的马路上飞驰,完全不需要担忧所谓的“堵车”。但,因为薛玲将今日的行程安排得太过密集,哪怕中间预留了很大一部分可以操控的时间,最终,到家时,也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和马国庆道别时,薛玲照例指了两箱早就准备好的瓜果,让马国庆搬到车里,回去后和战友们一起分享。然后,就在大白小白这两只大白鹅率领的鸡鸭兔迎接队伍中,由着小黑和小金这两只狗狗一左一右地拱卫在身侧,循着萦绕在鼻尖的饭菜香,抵达客厅。

    抬头的那刻,薛玲不出预料地见到了坐在椅子里,佯装翻看报纸,实则,耳朵却高高竖起,并在她特意放轻脚步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地抬头瞪向她的薛将军。薛玲下意识地抖了抖身体,扯着嘴角,一脸谄媚地唤道:“爷爷,我回来了。”

    “哟~”薛将军挑眉,“难为你,还知道回家我还以为你在外面玩嗨了,早就将我这个老头子忘到脑后勺去了!”

    瞅瞅,这酸溜溜的语气!

    薛玲额头飘过三条黑线,脚下却并不慢地蹭到薛将军身旁,拽着薛将军的胳膊,以一种不容人抗拒却也不会伤到对方的力道,将薛将军推到了餐桌旁,又亲自沏了茶水,一杯递到薛将军面前,一杯端在手里:“爷爷,我以茶代酒,向你赔罪!”

    话落,薛玲就干脆利落地饮尽杯里的茶,末了,还不忘记冲薛将军亮了亮没有茶汁的杯子。这动作,让薛将军眼熟得直抽嘴角,满腹的训斥也没办法顺利地说出来了,只是莫名地思索着:所谓的“青出于蓝胜于蓝”,难不成,还包括烙刻在基因中的这些小动作否则,薛玲哪会在从没和人拼过酒的前提下,做出这样一个独属于“薛家酒鬼”的动作来。

    并不知道自己率性而为的豪放动作,又被薛将军“脑补”出更多,薛玲只是一脸懊恼地补充道:“我太自信自己对事物的掌控力,却忘记了人心最是复杂,不可估量,没能预留到更多的时间,回来得太晚,又没提前跟你打个电话说一声,让你担心了。你放心,以后,我肯定不会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了!”

    “行了,先吃饭吧。”薛将军随意地摆摆手,然后,不等薛玲动作,就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一幅不耐烦继续搭理披着软萌可爱、乖巧懂事“贴心小棉袄”的面皮,内

    里却住着家里十多个小崽子捆作一团,也必需甘拜下风,随随便便一伸手,就能捅破天“刺头儿”薛玲的冷漠来。

    然而,事实上呢

    旁的不说,由薛玲颠颠地为薛将军盛汤盛饭,偶尔夹上几筷子鲜美又营养的菜,却并没有遭到薛将军的拒绝;以及,明明薛玲嘴里嚼着东西,却依然能口齿伶俐、清晰且引人入胜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上一遍,而,薛将军却有意无意放慢吃饭速度这类的小细节中就能够瞧出来。

    薛家小院里其乐融融,火车上的薛建平和杜秀英,却在鸣笛声响起后,就双双陷入难言的沉默中。

    直到,乘务员推着餐车,叩响包厢门后,才将两人的心神从飘渺的天外唤了回来。

    两人向来不会亏待自己,若换了以前,定会每样特色菜都点上一份,而,今天嘛却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餐车服务。

    等到门外的脚步声远离,慢慢地消失不见,包厢里再次恢复到之前的静谧后,杜秀英才从薛玲准备的满满当当的吃食篮子里,拿出两瓶水,一瓶递到薛建平手里,一瓶放在自己面前,又拿出几样凉菜荤食和糕点水果,在餐桌上摆开。

    虽然,薛玲挑选的都是自己用木系异能催生出来,美味营养又健康的食材,更拜托了许老这位宗师级别的大佬出马,精心烹制了许多适合火车这种短途旅行的吃食,但,眼下,夫妻俩却有些食不知味。

    温饱问题解决后,就到了谈话时间,杜秀英琢磨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阿平,你知道江家吗”

    “江家”薛建平低头沉思着,末了,还是摇摇头,“哪一



第462章 一孕傻三年
    “好,好得很……”

    和杜秀英认识十来年,和杜秀英的关系,早已达到“虽不是亲姐妹,却胜似嫡亲姐妹”亲昵程度的孙春梅,手一挥,就将桌上的杯盏碗碟扫到了地上,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却犹嫌不满足地起身,又将一旁的东西往地上扔。直到累得气喘吁吁后,才一脸疲惫和倦怠地瘫在椅子里,秀美的脸庞却依然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似的,偶尔还能看见几抹狰狞可怖的神情。

    “……真是‘终日打雁,却反被雁啄了眼’……”

    是的,其实,未出嫁前,孙春梅一向以自己港城豪门大小姐的身份骄傲自豪,出嫁后,又添了z省高官夫人的身份。不论和故交旧友,抑或是新朋好友交际时,即便再如何地贯彻“谦逊低调”中庸作风,骨子里却依然有那么些张扬傲然。

    这种情况下,她是有些不太看得起杜秀英的。

    即便,杜秀英同样擅长演戏,但,那时,才刚刚嫁入薛家的杜秀英,骨子里还流淌着一些自卑和怯弱。这一点,在和身份地位相当,抑或是远低于她的人交际时,并不会显露出来。但,和孙春梅这样“含着金汤匙”出身,几乎可以说是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娇生惯养长大的大家小姐相处时,就难免会在不经意间露了怯。

    孙春梅这样精明的人,又如何察觉不到这一点只不过,任何一个受着世家精英教育长大的人,即便再如何地克制,却也难免会带着目的去认识结交周围人,尽可能地拓展自己的交际圈,孙春梅当然也不例外。

    真要说区别的话,就是对他们来说,人,还真分“三六九”等。不同身份、地位和背景的人,在他们心里拥有不一样的定位。

    而,杜秀英在孙春梅心里,就是一个可以长久保持联络的人脉。只不知从哪天起,两人的关系就越来越亲近,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她们是一对“无话不谈”的好友,关键时刻,更是能为对方两肋插刀,赴汤蹈火,也再所不惜。

    这种情况下,两人生出结亲的想法,再正常不过。毕竟,这可是真正的“互帮互助”“亲如一家”的联姻呢!

    可,谁能想到,杜秀英竟然骗了她!

    “可恶……”孙春梅的心情,在场几人都能体会,甚至,还有几分感同身受的凄然。

    说来也怪,最开始的时候,他们都将杜秀英当成一枚可以肆意利用算计的棋子。然而,人心都是肉长的,又有“一个习惯的养成只需要28天”的说法,慢慢地,随着他们和杜秀英接触的时间越来越长,在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已经将杜秀英当成了家人和伙伴这样的关系,并且也习惯了对杜秀英好……

    “唉……”火车上的杜秀英,也仿佛感受到了来自孙家几人的怨念,又是一夜地辗转反侧,直到天明,才幽幽一叹。

    “你又怎么了!”薛建平翻了个身,本想再睡个回笼觉,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思虑过度,抑或是这段时间吃好喝好,身体被迫调养到了巅峰状态,就连往日里并没有太在意的生物钟也因此恢复了……

    总之,昨夜,并没有特意克制并收敛自己哀声叹气举动的杜秀英,确实影响到了薛建平,让薛建平也被迫一夜未眠。

    以至于现在,薛建平不得不顶着对惺忪的熊猫眼,一脸无奈地看着窸窸窣窣起身的杜秀英,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控诉:“你不是说,你们女人要睡什么美容觉吗你这样折腾,就不怕回到家后,就老得没人敢认了!”

    “唉……你不懂……”出乎薛建平预料之外,往日里,听不得“老”这个字的杜秀英,今儿,却只是一脸的怅然若失,仿佛并没有听到薛建平的问话,一径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又仿佛听到了,却再次贯彻了“左耳进,右耳出”的难得糊涂行事方针,喃喃自语着,“早知这样,当初,我就不应该……”

    薛建平眉头一皱,敏锐地感知到了几分不对劲,下意识地靠近杜秀英,原本到了喉咙旁的吐槽、训斥和厌烦等情绪的话,也被他咽下肚,换上了一种带上了几分诱导蛊惑的语气:“你说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姑娘大了,总是要嫁人的……不管怎么说,她总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哪里舍得让她被人利用算计,莫名其妙地毁了……还将一大家子人拖下水……”说着说着,杜秀英又一次将自己洗脑了,觉得自己还真是一片慈母心,奈何,却养出了薛玲这么个“白眼狼”,真是苍天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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