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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六零好时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0瑟

    可这个狗窝,就是田婆婆的栖身之所。

    顾时年帮田婆婆把东西搬进去,又把自己筐里的二十多斤白面儿也给田婆婆拿了进去。

    田婆婆也不推辞,接过麻包,直接放进墙角的大缸里,又走到床头,抽出垫床脚的厚重旧书,从里面掏出一个用细布包裹的镯子丢给顾时年。

    “这镯子不错,一个能抵之前交易的一盒子玉饰,你就是再补我五十斤粮票也不吃亏。”

    顾时年惊了一下,赶紧接住差点儿掉在地上的镯子。

    非常纯正浓郁的绿,对着门口的光线,能清楚看到镯子里悬浮的绿丝。

    顾时年是个识货的,只看了一眼,就回头对云裳道,“阿裳,再给这位同志拿五十斤全国粮票。”

    云裳正好奇的看着田婆婆手里的旧书,心中琢磨这镯子是怎么塞到书里的。

    这会儿给田婆婆递粮票,这才看清楚书里的情形。

    原来田婆婆是照着镯子大小在书中挖了一个圆形的洞,把镯子放进去,再合上书,外面就看不出一点异样来了。

    估计谁想不到,这本又脏又破,只能拿来垫床脚的旧书,里面竟然藏着宝贝。

    顾时年之所以跟着田婆婆过来,就是想给云裳淘换几件精品玉器,而田婆婆也看出顾时年的目的了,知道他是个识货的,索性拿出手上品相最好的一件跟两人做了交易。

    而且价码双方都满意,两人谁也不欠谁人情。

    屋外的北风呼呼地刮着,透过墙壁缝隙,在屋里也刮起了小风。

    田婆婆家没有炉子,就连泥巴砌的小灶台也干干净净,没有烧过火的痕迹,下面也没有炉灰渣,让整个房子愈显破败冷清,不带一丝烟火气息。

    后面大楼陆陆续续传来有人起床洗漱的声音,田婆婆把旧书垫回床脚,朝两人挥了挥手,“行啦!我这里没有炉子,你妹子还是小姑娘家,受不得冻,赶紧走吧。”

    田婆婆成分不好,人又有点莫名的邪性。顾时年本没有要跟她打交道的意思,这会儿见外面天色大亮,赶紧背起木炭筐,拉着云裳跟田婆婆告别离开了。

    在路上,云裳想着田婆婆那间里面比外面还要冷的茅草屋,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可就是有一股莫名的郁气盘在心里,上不来,也下不去。

    她对田婆婆感官确实不好,可见

    她一大把年纪,孤家寡人的住在茅草屋里,心里总有那么一点儿不得劲儿。

    顾时年大概能猜出一点云裳的心思,一路抱着她,主动说起了田婆婆的事情。

    “阿裳,这个田婆婆不简单,你不要被她那间不开火也不住人的茅草屋给骗了。”

    云裳愣了,“顾二哥,你是说……田婆婆吃住都不在那里”

    “应该是。”顾时年沉吟了一下,“田婆




第99章 混乱
    坐在路边的男孩子像是不受控制般,走过来趴在门边上,更加猛烈的咽口水。

    服务员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尖着嗓子呵斥,“去去去!哪来的小叫话子,脏不脏,恶心死人了……”

    话音未落,就见男孩跟一只下山的狼崽子似的,猛地冲进来,抓起一大把卤面就往门外跑,边跑还边把卤面往嘴里,衣服里塞。

    “……抢劫啊!”

    服务员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马上尖叫着追了出去。

    像是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水面,原本还算清净的马路因为这一追一逃,一下子喧闹起来了。

    饭店里众人都被一幕整懵了,不知道是谁先反应过来,大家都一窝蜂跑到门口,看服务员追赶那男孩。

    云裳也愣了,回过神来,咽下嘴里的豆腐脑,挤到门口,也伸着脑袋往外看。

    此时服务员已经追上男孩了,只见男孩拼命弯下腰,不顾服务员一下接一下打过来的巴掌,发了狠的把卤面一股脑的往嘴里、衣服里塞,即便手上、嘴角都被烫出水泡,他也没舍得吐出嘴里的食物。

    服务员用力抽了男孩几巴掌,然后单手提起男孩的耳朵,用力往饭店拖,那男孩则被提得不得不侧着身子,踮起脚尖走路,姿势十分怪异。

    等走近了,云裳才看到男孩的耳朵被服务员拉得老长,薄薄的一片,似乎再一用力,整个耳朵就能从脑门上撕下来似的。

    “同志们,大家可都看见了,冲进国家单位公然抢劫卤面!这可是比偷盗抢劫还要严重强盗行为,是要送公安枪毙的……”

    服务员站在饭店门口,一边拎着男孩的耳朵,迫使他抬起头,面向马路上的人群,一边指指点点的大声数落男孩的罪名。

    而云裳则注意到,在服务员越来越亢奋的声音中,男孩眼底的凶狠一点一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惊恐和无措。

    在围观人群指责的声音中,他的身体开始颤抖,攥起的手指尖也渐渐泛白了。

    服务员仰着头,斗志昂扬的晃了晃握在手里的耳朵,“同志们,像这样的坏分子,我们必要把他交给公安,让公安同志代表我们工人阶级审判他,不能让这样的害群之马回到我们的革命队伍里来……”

    “对,就该送公安,都新社会了,竟然还有强盗,让他吃枪子!”

    “才这么一点大,就学会抢劫了,背后肯定有人教唆!我看他父母的嫌疑就很大,走,去他家看看,不教孩子好,一起送去劳改!”

    “没错,肯定是家里人在背后唆使他好逸恶劳,不劳而获,这是资本主义思想,必须要审判!”

    ……

    大概是听到周围人牵扯到家里大人了,男孩疯了一般挣扎起来,两条胳膊挥舞着,喉咙里发出压抑沉闷的声音。

    服务员的手下意识用力,可因为男孩挣扎的力道太大,本就被拉的很长的耳朵,竟然直接被撕裂了一半。

    鲜血一下子涌出来了,男孩半边脸带脖子很快沾染了大片血迹。

    而他喉咙里压抑的闷吼声因为疼痛骤然上扬,像是狼嚎,凄厉哀鸣,听得人后背一寒,心里直发紧。

    服务员似乎被吓到了,赶紧松开男孩几乎掉下来的耳朵,惊恐的后退几步,又被地上的枯树枝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周围人群也安静下来了,看着眼前这一幕,久久没有人说话。

    男孩察觉自己得到了自由,停止了惨叫,抬手摸了一把脸,看着满手血迹,又直愣愣的盯着服务员。

    半晌后,男孩忽然转过身撒腿冲了出去。

    大概是身体太过虚弱,又跑得太快,刚跑了几步就重重摔在地上,手肘膝盖直直磕下去,掉了一半的耳朵也在脸上晃悠了一下,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爬起来疯了一样的继续跑。

    这一次,没有一个人说要男孩不许逃跑,也没有一个人追上去看看男孩的伤势怎么样。

    看着眼前这一幕,云裳强忍的眼泪一下就飙出来了,眼底也像是充了血,眼球发烫,眼前红通通一片。

    即便顾时年在男孩受伤的第一时间就捂住她的眼,可那片刺目的红好像流在云裳的心上,让她整个人压抑的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云裳不敢说出男孩可怜的话,也不敢让人以为她是在同情男孩,转过头,一边掉眼泪,一边扯着顾时年要他离开饭店:

    “……二哥,二哥,我眼睛痛,我们快走,快回家……”

    顾时年闷头不说话,进去拿起两人的东西,抱着云裳出了饭店门,脚步一顿,朝男孩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云裳趴在顾时年脖子上,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除了无法言说的愤怒无奈外,心里也翻腾着恐惧和无措。

    察觉云裳身子不断发抖,顾时年抱紧了她,一遍一遍的细心哄道:

    “阿裳,别害怕,有二哥呢,二哥会保护你……”

    过了许久,云裳闷闷的说了一句,“二哥,我想帮帮他。”

    “好,我们去找他。”

    顾时年知道云裳说的是刚才的男孩子,顺着地上的血迹,加快脚步追了过去。

    两人一路循着血迹来到一个大杂院儿,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哭喊打骂的声音。

    “你个小娼妇!那卤条子是你能吃得就这么一点儿,都不够我大亮一口的,你咋吃的下去!你咋还有脸吃!还有你这小杂种,咋没让人捶死在外面……”

    顾时年抱着云裳进门,一眼就看到男孩手握一根木棍站在西屋门口,跟一位跳着脚大骂的老太太对峙。

    而他掉了一半的耳朵还耷拉在脸边,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脸色比之前更加灰败。

    “那是我姑救命的粮!谁抢我和谁拼命!”

    老太太不看男孩,恨恨的朝西屋怒骂,“早就该死的玩意儿,吃了也是遭禁粮食,还能好了咋滴!你个让人丢河滩的货色,净给我大赖子招晦气!赶紧带着小杂种滚出我们家!”

    云裳和顾时年搞不清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一时间也不敢出声,等到老太太骂了几句,回了正屋,两人才往

    西屋走去。

    男孩警惕的看着两人,握着木棍的手指尖因为用力而攥得发白。

    “你们找谁”

    顾时年从包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云裳在路上准备的云南白药药粉。

    份量不少,足够男孩使用了。

    “小同志,这里面是药,你耳朵上完药后赶紧去医院看看,要是耽搁时间久了,耳朵可能就看不好了。”

    男孩神情松动了,呆呆看着油纸包,半天不敢伸手去接,直到房里传来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男孩才反应过来,赶紧丢掉棍子冲了进去。

    云裳也听到里面的动静了,顾不得多想,拉着顾时年跟着进了门。

    这是一间柴房,一边堆着柴禾和蜂窝煤,一边是空荡荡的木板床,和一张瘸了腿的方桌子。

    屋子只有一扇窗户,没有糊窗纸,用一块薄木板挡在窗棂上,用以遮挡寒风。

    窗户下的床上躺着位面容枯瘦泛灰,眼窝身陷的女人,身上盖着床薄被子,而床头则放着一个豁了口破



第100章 疑似小姨
    正如云裳所料,男孩翻遍全身,只找出皱巴巴的三分钱,连给他自己耳朵涂点红药水都不够,又哪里有钱给林大妮办住院手续。

    看着手上沾了血的三分钱,男孩愁的坐在手术室门外哗哗地掉眼泪。

    “我没钱……呜呜,我姑,我救不了我姑,呜,我姑也没钱……都让周婆子拿了。”

    之前怒骂周婆子的大娘把男孩拉到一边,恨铁不成钢地道,“大成,你姑病了,你就是你姑的主心骨,你可不能乱!放心,这都新社会了,医院肯定会给你姑救治到底的。”

    男孩松了口气,抹着眼泪,“大娘,你能不能帮我跟医生说说,先给我姑看病,我明天出去赚钱慢慢还给医生……”

    “我说你这孩子咋这么木呢!你姑是鞋厂职工,把工作证押在医院就能办住院手续,回头让厂里补个证明就行!”

    “大娘,我姑工作证不在我这里。”大成咬牙切齿的道,“在周婆子手上,她每个月都用工作证去领我姑的工资!”

    大娘也没有想到是这种情况,看了眼手术室大门,小声教大成道,“没事儿,医院这边肯定会先救你姑,你现在赶紧去妇联,让妇联的同志出面把你姑工作证要回来,要不你姑这住院手续没法儿办。”

    大成连连点头,大娘看着他耷拉的耳朵,从兜里掏出五块钱塞过去,“你姑没那么快出来,你先去看耳朵,看完后再去妇联。”

    见大成嘴唇抖得都说不出话了,大娘摸了摸他的肩膀,“这钱是大娘借给你的,等你姑下个月发了工资还给大娘就行。”

    云裳和顾时年就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两人都没有要帮大成和林大妮出医药费的想法。

    很显然,这姑侄俩还没到无路可走的时候。

    林大妮有工作,可以把工作证押在医院,让医院扣除林大妮下个月的工资抵医药费。

    而大成作为林大妮的家属,他的医药费也可以从林大妮的工资里扣。

    反正林大妮的工作证一直捏在周婆子手上,就算云裳和顾时年帮这姑侄俩垫付医药费,林大妮也拿不到自己的工资,还白白便宜了周婆子。

    要是让医院跟皮鞋厂交涉,直接从厂里把林大妮的工资扣了,就算周婆子闹翻了天也没有办法拿到钱。

    而且那位联防队的大娘也给大成支招了,要是大成能借着林大妮住院抢救,周婆子不但不出医药费,还扣着工作证不让林大妮办住院手续的事情去告状,那妇联的人一定会介入调查,在帮林大妮讨回自己工作证和工资的同时,还能敲打敲打周婆子,这样他们姑侄俩以后的日子也要好过许多。

    在这样的前提下,云裳和顾时年自然不会插手林大妮的家事。

    联防队大娘帮大成支完招,很快又风风火火的出去巡街了,而大成捏着五块钱,走到顾时年和云裳面前,抹着眼泪的连连给两人道谢。

    顾时年难得的没有板起脸,“你耳朵伤口太大,赶紧去找医生缝合,我和妹妹在这里替你守着你姑。”

    大成点点头,转身走了几步,又急忙掉头回来,“同志,你叫什么名字我,我叫大成,今年九岁了…

    …”

    云裳倏地瞪圆了眼睛。

    大成九岁了

    看他的个头,也只有六七岁的样子,哪里像个九岁的孩子

    顾时年眼底也闪过诧异的神色,随后笑着道,“我叫顾时年,比你大两岁,这是我妹子,叫云裳,今年五岁。”

    大成看着只比自己矮一点点的云裳,有些难为情的挠挠头,随即咧嘴憨笑一下,转过身跑去看耳朵了。

    云裳回过头




第101章 无耻一家子
    云裳长长舒了口气,“不是就好,林大妮真要是我小姨的话,那我怄也要怄死了!怎么会这么笨,自己有工作,却被个老婆子欺负的翻不了身,还要靠着大成去外面抢吃的给她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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