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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道有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笑流光
与道有缘
作者:浅笑流光
贫道张若尘,与仙有缘,与天有缘,与道亦有缘。



第一章 世间可有长生法
    二月二,有地龙抬头,焕发自然生机,霎时间春回大地,隐隐有花含苞待放,有草地翻了新泥,有鸟儿自南方归来。

    孤山远影,有炊烟袅袅,一声钟声自古观传来,经久不衰,久久不能绝,一派山里清幽之感袭来。

    虽然少了长江自天际而来,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孤山脚下,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村落,那炊烟正是从那里而起。

    孤山顶上,有一座小道观,道观不大,但道观该有的建筑,它都有,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

    而在观里,只有两个道士,一老一少,老道满脸皱纹,皮肤黝黑,但却眼睛透着精神,全然没有“仙风道骨”的形象,但却有着年轻人都没有的朝气。

    小道士估摸十一岁左右,面容清秀,身材匀称,已经有了五尺高,一身蓝衣道袍,也是青春洋溢。

    “琳琅振响,十方肃清,河海静默,山岳吞烟。万灵镇伏,招集群仙。天无氛秽,地无妖尘。冥慧洞清,大量玄玄也。”

    两人盘坐着,正在念诵经文,一老一少两道声音在这幽静的孤山顶山回荡,无一声相附和。

    这是澄清韵。

    良久,两人念诵完毕,看着山间野林,再看看这小小道观,小道士神色有些变化。

    老道看了自家徒儿一眼,微微摇头,既而开口:“可是因山里清幽,诵经无趣而倍感无聊了”

    对于这个徒儿的根性,老道洞若观火,其实这孩子也还乖巧,不算跳脱,只不过是山里诵经无趣了一点。

    少年心性罢了。

    小道士闻言,没有反驳否认,默认了诵经确实无聊。

    “师父,您常说,这些经文有通天大道,那么您通天了么通的又是那个天”

    老道问言低眉,有些惆怅,有些哑然,也有些苦涩:“这些经文确实有通天之路,只不过……唉!”

    见得老道悲怀,小道士没有再说下去,他怕戳到老道的泪点,万一师父哭了呢

    那怎么办

    自己小时候哭了,师父都会用糖葫芦来哄自己,而今自己长大,都十一岁了,糖葫芦已经哄不了自己了。

    那么比自己还大那么多的师父要是哭了,该用什么哄

    见得小道士低头不语,老道开口,道:“正所谓诵持万遍,妙理自明,至诚持诵道经,深得神力的加持,是每个修行之人的必备功课,是本份。”

    说完,老道再次不语,千周灿彬彬兮,万遍将可睹。神明忽告人兮,心灵乍自悟。

    可是,自己修道一生,也未曾真正心灵证悟,长生不死。

    白云千载空悠悠,再过几年,也是驾鹤仙游之时了。

    最后,老道看着眼前的小道士:“去玩吧,记得傍晚回来。”

    小道士闻言,猛然惊喜地抬头。

    但是他想起了刚刚师父那落寞的神情,于是按耐了心中的喜悦:“徒儿不去了,徒儿今天要修行。”

    “既如此,那你就好好修行,水缸已经没水了……”老道突然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向屋外,当他双脚都踏出门槛时,正是春阳当空之时,望着天空,轻声嘀咕。

    “陪着为师,七年……七年便好!”

    ……

    春去秋来,眨眼便是七年。

    七年时光,小道士已经十八岁了,今天是他的成年礼,是以他早早的便起来了,以往都是要到日上三竿或者师父去催才会起的。

    而今日,他不光早早起床不说,还把整个三清大殿给打扫了一遍,里里外外,忙的不亦乐乎。

    “师父还没有起,我去把屋里再打扫一边。”

    就在小道士提着打扫工具走出去时,老道进门了:“呦,尘儿今日怎么如此勤勉,难道是老道我还没有睡醒吗”说完就要往回走,准备补一觉。

    “师父,你就别挖苦我了,这不是今天徒儿成人礼嘛,自然是要勤快一些。”小道士脸微红,拉了一下老道。

    当今天下,男子十八成人,这是天下公认,成人冠礼后,代表着从今以后便与孩童脱离,该承担责任了。

    老道笑了,那满是皱纹的黝黑面容,笑起来竟然让人觉得舒服:“是啊,今天你该长大了。”

    冠礼的步骤极为简单,仅仅是老道为小道士一边弄头发,一边告诫小道士一些人生道理,若待得发髻弄好了,礼也就成了。

    “师父,我突然有些失落了。”小道士稍稍苦着脸道。

    “怎个失落法”



第二章 孤坟清冷人矫情
    离师父仙游,已经过去了九天,这几天里,前七天,张若尘每天都为师父念诵《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

    尤其是头七那天,张若尘不但做足了法事,还摆上了师父最爱和的酒。

    打开坛子,任由酒香四溢,酒不是名酒,不过是离城里一两银子就能打上十斤的酒,比起那些千金难求的千古名酒,位格自然是差了太多。

    但是,师父偏偏喜欢喝这酒。

    张若尘曾经问过这是为何

    师父总是笑而不语。

    “大概……”

    “是因为穷!”这是张若尘能给出的唯一答案了。

    张若尘从来不贪这杯中之物的,但今日他却准备了两个杯子,一个是给师父的,一个自然是给自己的。

    他觉得,今天是师父头七,必须跟师父喝两杯,果然,不胜酒力的他,一杯下肚,便已经有点不适了。

    “师父,徒儿可能真的不行,才一杯下去就有点……你可不能怪罪徒儿。”张若尘暗道这酒真狂烈的同时,还不忘跟师父唠两句,面微红,不知是不是因为喝酒还是因为别的。

    此时一阵清风拂过,吹动一旁的草丛,发出砂砂之声,张若尘有点醉意。

    酒不醉人人自醉,不过是因为――不愿清醒。

    “真矫情!”张若尘微微碎嘴了自己一句。

    这一天,他在这里呆了一天,喝了很多酒,也说了很多话。

    而后过了两天。

    张若尘就要出远门了,其实不是他不满足道观的生活,也不是他想成就一番鸿图霸业,他没有要逆天战地的打算,也没有与全世界为敌的勇气,更不会认为这个世界需要他去拯救。

    当然,他师父仙去之前,也没有让他带着婚书下山去找未婚妻什么的。

    他只是想着,世界那么大,得出去看一看。

    看一眼,就回来。

    他在书里看过,在遥远的地方,有长着翅膀的人,有两个头颅的狮子,有比山还高大的蛇……

    他想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他想着,或许能和他们成为朋友。

    最好,能带他们,回到这个深山,这个道观来做客。

    “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喜欢这里的饭菜,会不会喜欢这里的茶。”张若尘不着边际的想着,旋即自己也是笑出声来。

    “呵呵,这哪跟哪的事,太远了,太远了。”

    天边的云还是那么的悠闲,清风很暖,吹动了他的衣襟,拂着脸上,很舒服。

    “已经快三月了吗”

    轻轻地垫了垫身后背着的长剑,张若尘感到了一丝安心,这把剑是师父留给他的,剑身古补,剑鞘典雅,一机一括都是师父的用心。

    它叫忘忧。

    最后,张若尘转身驻足,深深地注视着那个不大的道观,那个经常漏雨,经常修补的道观。

    张若尘神情恍惚,喃喃自语:“你经常说,道观道观,道在前,观在后,在道不在观,心中有道,所到何处,何处便为道观……但,那只是说修行人的修行地而已……这里于我而言,更是家。”

    “贫道张若尘,会回来的。”

    ……

    “小小年纪,此番下山历练,是否是想仗剑江湖,名扬天下”

    说话的,是一个老书生,已经半百有五,不过却不是那种手足缚鸡之力白发苍苍之人,相反,他的面容极为年轻。

    不会老的老头,这是人们给他的定位。

    “想来也是,你师父也是个有本事的高人,作为他的弟子,作为少年人,有此想法也是常理。”说到这,他顿了顿,对着张若尘神秘一笑:“要不,我推荐你去挑战一个人,必定能天下闻名,从此天地间你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这老书生姓王,名南山,是三十多年前,突然来到张若尘那个孤山下的村落的,听说他还是个才子,但他却在这个小村子里呆了三十年,给村里的孩子当了三十年的教书先生。

    没有人知道原因,只知道他经常在无事之时,坐在院子,看着一个玉佩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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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破庙雷鸣怨鬼起
    大道难求,山道也不好走,哪怕张若尘如今胎息圆满,内息即将化为真气,也才堪堪在午夜时分走了几十里路。

    月光洒落,再有清风徐来,便是沿途的风景了,张若尘不禁感叹:“虽山道幽远,但有清风明月相伴,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他在的那个孤山,是十万群山中的一座,离外界城郡相隔足足一百多里地,不管是村里人还是外人,来往都不容易。

    因为群山之中,不但路途遥远,艰难险阻,更有毒虫野兽,甚至有传说,群山之中有吃人喝血的妖邪。

    是以,没有几人会深入这原始群山之中,毕竟,比起去深山中探险,还是相邀几个知交好友喝一杯更好。

    当然,张若尘如今也算不得普通人,胎息圆满的他,只要小心些,不必担心会发生意外。

    以他现在的修行,一把长剑在手,就算是狼群虎豹,也奈何不了他。

    不多时,一朵乌云盖顶,月已深藏,天地间只剩一片黑。

    师父说过,这天,就和女人的脸色一样。

    说变就变。

    就算你说不变,她还是会变!

    张若尘语气有些扫兴:“罢了,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躲。”

    连忙施展身法,化作一阵残影,往远处行去,那是惊鸿步,是他们观的上等身法。

    传说,此法大成之时,如惊鸿游龙,快若闪电,不过就算是张若尘,此刻也只是修到了小成。

    张若尘的运气不错,在奔行了几里之后,终于在雨落之时,发现了一座庙。

    庙很破,四处都是杂草丛生,蜘蛛网布满了整个庙,那个上过漆的石像,此刻已经到底,身首两分,身体再分,七七八八的碎了一地。

    “修道之人,天为被,地为床,有庙于此,有雨可躲,便已经足够了。”

    当张若尘两脚踏过门槛之时,大雨倾盆,电闪如金蛇狂舞,雷鸣震耳欲聋。

    回头一望,有些庆幸,而后缓步走了进来,再深深地看了石像一眼,从那些个碎像看来,应该是将军庙。

    寻了一处还行的空地,轻轻抬手一挥,一股掌风喷涌,把地上的灰尘吹飞,张若尘便开始盘腿打坐。

    当然,在打坐之前,张若尘把剑从背上取了下来,放在了双腿之上。

    大庇天下寒士具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任由屋外狂风暴雨,雷声炸响,却也惊动不了屋里之人了。

    渐渐地,张若尘的一呼一吸之间,有了一种莫名的规律,韵味。

    冥思坐忘,以一点性光坐照丹田紫府,让自身踏入一种其为玄妙的境界。比之睡觉来说,更为舒适,也能修行。

    其实,在一些大修行者看来,世间无处不可修行,行可修行,定可修行,坐是修行,站亦是修行。不过,张若尘显然没有达到将生活中的一切化入修行的境界。

    张若尘现在的境界是胎息,而胎息指的就是人的先天胎息,自母胎而来,每个都有,是以按理说,每个人都可以修行。

    但事实不是这样的,因为这先天胎息藏于人体深处,并且随着人们年纪增长,它会逐渐衰弱,所以必须要很敏锐的心灵才能感应到,是以修行的第一步,便是心境的修行。

    唯有心静,方能入定,才能抓住那一点灵光,后才能得真法。

    而张若尘现在已经感悟了胎息,只需要将胎息壮大即可,胎息壮大凝炼之后,便有了实质,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真气了。

    在张若尘闭目炼气之时,屋外的雷声渐渐降低,直至消失殆尽,最后天地间只剩一点风雨飘摇。

    这时,忽有黑风骤起,血光炸现,一种玄妙至阴的瞬间笼罩整个庙。

    张若尘猛然睁眼,再看眼前,已然换了人间。

    那原本破碎的石像,此刻已经完好如初,整个庙也变得如焕然一新。

    这时,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闯了进来,脚拌门槛,身体陡然向前倒去,激得尘土飞扬。

    那是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裙的女孩,女孩大约十七八岁,皮肤白皙,脸蛋精致,身段可人,当真花容月貌。

    不过此刻的她,却是惊疑不定,慌忙起身,望着门口眼里尽是恐惧。

    “呵呵,小娘皮,跑,你跑得了吗”

    一道嚣张跋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而后几个手持长刀




第四章 世有鬼煞因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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