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道有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笑流光
吼!
怪物低吼,从坑里有些艰难地缓缓爬了起来,轻轻摇了摇头,而后默默地看着自己的伤口,眼中红光明灭不定。
“锦……锦鲤”
嘴里吐出若是不认真听就听不清楚的沙哑的声音,身上的气势时而暴涨时而平息。
砰!
又是一声巨响,怪物被锦鲤一拳打飞,狰狞巨大的黑红色身躯砸在地上,像犁田一样犁出长长的沟壑。
“给我去死,去死,去死……”锦鲤气势汹汹,黑色的妖气缠绕自身,一息之间便打出上百拳,每一拳都带着极境意志,每一拳都是大神通,引动天地之力。
此刻的她,心灵走向了极端,别说是一只怪物,就算是张若尘楚月瑶等人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怪物率先向她动手,自然是要迎接她的极端怒火。
而怪物被锦鲤如此殴打,体内五脏六腑都差点被打出来,坚硬如钢的身躯也变得坑坑洼洼,鲜血淋漓。
好几次它都想要反击,但每次目光穿透黑色妖气看到那张脸庞时,都会放弃反击的想法。
这个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不能对其攻击
为什么!
……
张若尘没有继续出手,而是静静地看着众人,分析着事态的前因后果。
“这个怪物一开始攻击我和玖玖,是因为它想找某个人,那个人对于它来说很重要,可能是仇人也可能是在乎的人,而当它听到锦鲤的声音时,突然暴起欲伤人时,我认为锦鲤姑娘是它的仇人,但当它听到‘锦鲤’这个名字时,却是犹豫了……”张若尘心神极速运转推演,脑中模拟出各种可能性。
“以上各种结论,都证明了锦鲤姑娘确实是它要找的那个人,但是,它却失忆了,或者说它失去了很大一部分记忆……之所以它会来这里,就是这个地方存在于它为数不多的记忆片段里,而这个地方,是锦鲤姑娘和她家……”张若尘眼中越发明亮,通透的道心极速推演,很快他就抓到了某一个关键点。
大道如网,故天道有脉络可寻,而世事如棋,是以能一步三算。
世间大多数事件,其实只要你能细致入微的观察,并且发散思维去思考,皆能算出其前因后果。
张若尘小时候跟师父学奇门遁甲之术,第一次教学之时,师父便说过:“奇门遁甲乃为易学,‘故易’乃奇门核心,何为易变化为易!修行奇门算学,须得有一颗‘易心’!”
张若尘以前不太明白师父的意思,所以他的奇门遁甲之术一直学不好,哪怕他把大六壬小六壬梅花易数等诸多起卦之法都熟记于心,但还是不能算出很多事情,比如道观下胖虎家的狗今天出门是往左去还是往右跑。
原因就是所谓“易”,便是变化之意,世事时刻在变化,奇门算法只是给你各种计算方法而已,你若是一直按照书上的起卦,自然是不能算出书外的事。
而现在张若尘道心通透之后,心思百转之下,便能生出无数念头,去推演一件事的数种可能。
“原来,奇门算学算的,不是一个准确的未来,而是推演出无数个可能,然后再选出其中最大的那个可能性罢了!”张若尘笑了,心中的各种念头生灭,推算着此时与之后的事。
“那么……它的身份就是他了!”
推算出前因后果之后,张若尘对着楼管弦点点头,说道:“贫道有一心灵道法想要验证,还望楼兄助力。”
楼管弦微微沉吟,而后对着张若尘点头,继而两人同时一步踏出,化作流光分别冲向锦鲤和那只怪物。
“清心明道!”
“七弦道心!”
两人心意相合,同时施展出了各自的心灵道法,不见剑气纵横,不见霞光万道,更没有恐怖异象出现。
有的只是两股玄妙莫测的意境升起,将众人笼罩其中。
在这两股强悍意志的冲击影响之下,刚成极境的锦鲤和恍惚的
第一百零二章 一道回首千秋梦
一道回首,大梦千秋。
张若尘楼管弦四人便如同在梦境中一般,回首如烟往事。
“所谓极境,只是心灵极端的表现,这个‘极端’在某些地方会表现得非常强大,但若是能找到心变的源头,未必不能将之引导到自己想要走的路。”
“是以,我只要将这位记忆里的那些东西给引出来,就可以撼动锦鲤姑娘的‘极心’,进而使事态朝着我的路发展。”
张若尘因为知道锦鲤心变的原因,也知道余贤记忆的缺失,是以能够强大的心灵意志为基,引导梦境走向。
“常言道,神通不敌天数,那么贫道就试试,这天数,是否能改”
……
人生有八种苦难,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蕴炽盛。
前四者人人都会经历,是以只能坦然面对,而后四者,才是人们大多数无法释怀的。
所谓爱慕之情,总是在不轻易间就产生了,可能是她的一次闹市回眸便惊艳了时光,也可能是她的偶然开窗就明媚了岁月,亦可能是清风摘下她的发带,就心跳不已。
余贤年方十七,便以一首《少年游》流传了整个江南,是颇有盛名的少年才子。
人人都道,此子将来不可限量。
也是那一年,余贤赴邀杭州的中秋诗会,因为诗会是郭家小姐郭佳怡举办,于是整个杭州城里城外方圆百里的年少才子佳人也纷纷当场。
余贤身穿一身不算华贵也不算寒酸的长袍,行走于郭家大院之中,面带有些不太自然的微笑。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参加诗会,所以不清楚时间的他来得有些早了,因此紧张也是正常的。
看着来来往往,行走匆忙的丫鬟下人,以及只有三三两两各自成团的集体,大概是郭小姐的朋友吧,心想想着:必须要镇定自若,可不能丢了余家的脸!
可是人就是很奇怪,你越不想去紧张,就越发放松不了!
砰!
心神恍惚之间,余贤没有看到前面的柱子,撞了头顶一大个包。
“呵呵,小蓝,你看那个呆子!”一旁路过的两个貌美丫鬟见状,捂嘴偷笑。
“是啊,是挺呆的,估计是第一次参加小姐主持的诗会。”另一个丫鬟闻言,认真地看了余贤半响,而后才若有其事地下定这个结论。
一开始开口的丫鬟却是摇摇头,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比他还呆呢!你看你这呆毛就是证明。”
“我呆”呆毛丫鬟定住脚步,露出疑惑不解之状,而后伸出双手,将头上的呆毛压了几下,面无表情地问道:“现在还呆吗”
看着呆毛丫鬟的动作,另一个丫鬟轻笑出来,然后把呆毛丫鬟的手拿开,那呆毛立马坚强地立了起来,痛心疾首地说道。
“没救了!治不好!放弃吧!”
说完,就大笑三声,扬长而去。
呆毛在原地思考,而后似乎想通了什么。
“明天,就用你的灵物洗头!”
继而跟了过去。
“呵呵……”而余贤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由得感叹出声:“这两个姑娘,感情还真是好呢。”
因为看见这两个有趣的姑娘,余贤一笑出声,便觉得心里的紧张和拘束消失了一大半,昂首挺胸不至于处处小心翼翼了。
路过池塘时,看见一姑娘在弯腰手伸向向池里,不知道在捞些什么东西。
读书时,夫子教导,助人为乐者,其乐其心也。
是以,余贤便走了上前,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才问道:“姑娘是在找东西吗若是的话,在下或许可以助姑娘一臂之力。”
 
第一百零三章 诗会只为一人开
此刻在郭府内,诗会已然开始,所以赴宴的书生秀才尽皆摩拳擦掌,准备一展拳脚呢。闪舞www
此间中人,不是世家公子,就是大家千金,要么就是才华出众之人,是以人们都显得有些内敛,不单单是为了在表达自己的,更是不想做那出头之鸟,踏脚之石。
因为,既是诗会,自然是以诗来论高低,但是却无人肯自愿先上前开一个头,因为留着最后的,都是最好的。
“这诗会是小女子举办的,自然是由小女子开头。”郭佳怡从她宣布诗会开始后,便看了一圈,见无人开头之后,便自己打头阵了。
毕竟是自己开的诗会,必须负责啊。
“郭小姐的诗,向来是江南一绝,没想到今日这诗会一开始,便能得闻清雅小姐的诗篇,实乃幸事啊。”一名黄衣儒生对着顾清雅说道,话语恭维,但神色不俾不亢,风度翩翩。
郭佳怡细细地看了他一眼,不见他面色改变,不由的心里点头,而后又环顾了江南其余诸人,在其中三人稍微停下了目光。
一名青衣俊朗少年此时正专心的盯着眼前的酒杯,他的眼里只有那杯酒。
而一名素衣白面书生则正在和身旁的一名美貌女子,窃窃私语。
最后一名是余贤,此刻他用无比期待的眼神望着她,眼中精光大放,在期待郭佳怡的诗篇。闪舞www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狂热,传闻余贤是一个诗痴,为诗而狂,果然如此。
“西楼见月似江城,脉脉悠悠倚槛情。”郭佳怡稍稍酝酿一番,便开口了,这一开口,直把众人的精神都提了上来。
只见轻轻她起身,踏步吟诗。
“万里此情同皎洁,一年今日最分明。”
郭佳怡的声音很好听,像一只百灵鸟一样婉转动听,但这只百灵鸟却好似因为桂子从天而落,受了惊吓:“初惊桂子从天落,稍误芦花带雪平。”
郭佳怡吟诵诗句之时,身上一股玄妙莫测的力量隐隐流转众人之间,那是儒门诗才文气显化。
众人正襟危坐,任由这诗词意境笼罩,静静地感受着那诗情画意,那应是在西楼之下,望天上明月,心中有情脉脉悠悠。
而后想着天下万里共此一月,叹此中秋月明。
青衣少年此刻把目光从那个精致酒杯移开,放到郭佳怡身上,目光如炬。
素衣书生也是一样,不再和身旁那位女子言语,细细品味。
余贤眼冒精光,直勾勾地盯着顾清雅,嘴里喃喃自语:“还有下篇,还有下篇……”
看着众人的神情变化,郭佳怡点头颔首,便再次开口:“初惊桂子从天落,稍误芦花带雪平。”
她脚步轻踩,好似凌波仙子,罗袜生尘,往前轻轻踏出了几步,才望天对月,道:“知称玉人临水见,可怜光彩有馀清。”
诗虽念完,但却在人们心里余音绕梁,经久不衰。
有些人面色难看,他们没有想到,郭小姐的诗才竟如此惊人,看来今日不是那广寒桂子被惊落了,而是自己可能就被惊落了。
“这一开始就这么出彩,让在下可如何是好”有人握紧拳头,暗自懊悔,为何自己不抢先一步出诗
还想着留到最后一鸣惊人
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郭佳怡莹莹走回自己的座位,缓缓就坐,先是等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
“小女子已经做完诗,该到诸位了。”
诸人面面相觑,有人红了脸不知所措、有人默不作声继续喝茶、有人一笑了之笑而不语、有人神色圆润跃跃欲试……
一阁一楼,共三十八人,竟无一人敢站出来。
莫非这诗会,真是郭佳怡一人而办!
郭佳怡看着诸人默不作声,有些失望和失落,她知道
第一百零四章 少年游令余公子
就在满堂噤声,伸手侧耳,欲闻那神秘之人时。
忽有一声“妙”惊诧响起!
如空谷惊雷,震耳欲聋;又如高山崩塌,震慑人心。
这是何人竟如此鲁莽,敢在此时喧哗!
满堂坐席,无一人目光移向他处,皆朝这人看来,观其衣饰,不过是一平凡之家而已,再观其样貌,嗯,有些清秀,但算不得美男子。
左右想来,此人在杭州青年儒生里,不存印象。
“你这人,怎么回事!”一旁的俏丽女子皱眉怒视,刚刚碎的酒杯,是她的,酒也洒到了她的裙子,虽然地方不大,但终究感觉不好。
“这中秋佳节,我本是怀着月满的心情而来,如今你这无礼一拍,使我很不开心!”
那女子也还算有涵养,只是表达了自己不满的心情,并没有指着他的鼻子叫骂,毕竟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她这一开始月满的心情而来,自当纵歌而去。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
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自从那日偶闻这《少年游》,她的心中便住进了一个在行走在无人道上的身影。
她想着,他是多么的出色,出色到了寂寞的地步,才能写出如此诗词。
这件衣服是想展现给那个人看的。
但如今……如何不令人生气!
“抱歉抱歉,在下并非有意,还望姑娘恕罪。”此人看到身旁的女子生气,再看到她的衣裙被酒到,也是立刻起身,躬身行赔罪礼认错。
“罢了,罢了,你也是无心之失。”那女子听后,也是原谅了他,行为举止落落大方,体现出了大家闺秀该有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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