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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超级学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高月

    徐重语气很平淡,但他眼中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

    徐绩太了解自己祖父,他语气越是平淡,就越意味着他心中的滔天怒火。

    他宁可祖父暴风骤雨般的责骂,也不希望听到祖父这样轻描淡写的指责。

    徐绩‘扑通!’跪下,悔恨的泪水涌出,悲悲切切哭了起来。

    是孙儿不对,孙儿做错了事,悔之晚矣!

    徐重冷冷地望着孙子,指望孙子的哭泣能打动他,那就错了。

    家规第三条,自责吧!

    徐绩举起手掌,狠狠打在自己脸上,左手又是一掌。

    每一掌重重打下,脸上都见清淤,这是徐家的家法,自掌嘴三十,必须掌掌打实,若敢轻打一掌,那就由马夫来重新施罚。

    一连打了三十掌,原本英俊的脸庞消失了,变成一张青紫的肥猪脸,嘴角也出现了血痕。

    徐重这才坐下来问道:听说你们被人暗算,是谁干的?

    徐绩不敢说范宁,那只会让祖父更加瞧不起自己。

    是.....是朱佩那个高个子护卫。

    其实也没有错,陆有为就是被那个女护卫抓住,扔了回来。

    徐重眉头一皱,护卫当然不会无缘无故袭击人,这必然是朱佩指使。

    那小娘为什么要这样做?

    徐绩不敢隐瞒,只得小声道:她和那个渔夫的儿子组队比赛,孙儿心中忿然不平,便恳请婶娘劝她不要参赛,或许被她猜到是孙儿的意思,把她惹恼了。

    徐重何等老辣,他立刻明白了,孙子真正的目标恐怕是那个渔夫的儿子,半晌他哼了一声道: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自取其辱,你真的让我失望啊!

    徐绩连忙争辩道:吴健原本想花钱买通几个无赖狠狠揍他一顿,让他第二天起不了床,但孙儿不同意。

    荒唐!

    徐重气得重重一拍桌子,怒斥道:他若报官,一旦县令抓到几个无赖,把你们供出来,你们这辈子都不要参加科举了,这个吴健没有脑子,以后少和他在一起。

    祖父,孙儿现在怎么办?

    徐绩抱住祖父的腿大哭起来,孙儿已被淘汰,无法参加童子试,孙儿的前途毁了。

    徐重冷冷哼了一声,你现在知道急了,既然知道科举前途重要,那还为什么要去喝酒?

    徐绩心中悔恨万分,他就恨不得再抽自己三十记耳光。

    徐重望着孙子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庞,他心中顿时怒火万丈。

    ‘刘彦通,你真当我孙子是面团,想捏就捏?’

    ........

    夜幕悄然降临,范宁独自坐在房间里看书,他换了一身白色的细麻长衫,头上依旧戴着士子巾。

    他看书入了迷,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进了房间。

    在看什么书?这么入迷!有人笑眯眯问道。

    范宁抬起头,顿时吓了他一跳,居然是赵学政来了。

    他连忙站起身行礼,学生范宁,参见学政!

    不必客气,范宁,李县令特地来看望你!

    赵修文身后正是县令李云,正负手笑眯眯地望着范宁。

    范宁一阵头大,若这县令再给自己讲一通道理,自己今晚还要不要睡觉了?

    但此时不容他多想,他连忙躬身行礼,学生参见县君大人!

    他是以学生身份拜见县令,不下跪也不算失礼,如果是乡下老农,那就一定要下跪行大礼。

    李云在吴县已经做了四年县令,正好到了一个仕途的转折点。

    正因为是仕途的关键时刻,他格外重视一些有利于他形象和口碑的事情,比如这次神童选拔赛。

    吴县的神童选拔赛举办已经有十五年,实践证明它的效果很不错,已经连续出现三个赐同进士出身的少年神童。

    神通选拔赛在平江府的影响很大,甚至被朝廷礼部所关注。

    今天是神童赛第一天,李云当然要来视察。

    他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常服,腰束革带,但头上依然戴着官帽,笑容和蔼可亲,他微微笑道:我们坐下说话!

    范宁连忙请县令坐下,李云瞥了一眼他看的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居然是《大宋历届省试名文集录,这本书他当年也视为神书一样供奉起来。

    这本书是范少郎的吗?

    李云指了指书笑道:现在书铺里已经很难买到,不过汴京还能买到,平江府三年前就卖光了。

    范宁轻轻抚摸书的封面,他很喜欢这本书,心中确实有点不舍,但明天得还给裴光。

    这不是学生的书,是我们一个助教借给学生,在客栈无聊,看书打发时间。

    李云微微一笑,这本书我有,回头我送一本。

    范宁大喜过望,连忙起身感谢,谢谢县君厚爱!

    李云呵呵笑了起来,听赵学政说,今天范少郎又答了一道上绝题,写了一幅颇有劝学意义的对联,范少郎能不能给我也写一幅对联?

    范宁连忙谦虚道:学生才疏学浅,怎敢在进士面前班门弄斧,县君莫要开学生玩笑。

    我可没开你的玩笑,随便你写一幅,只要别写老畜生出蹄那样的对联就行了。

    范宁浑身一震,惊讶地望着这位李县令,他居然知道自己去年秋天在京城的事情。

    李云似笑非笑地看着范宁,他只是点到为止,却不说破。

    李云是不久前才从岳父的来信中才知道这件事,只是岳父在信中再三叮嘱他,此事关系到国丈张尧佐的颜面,不可传出去。

    既然有这层关系,范宁也不再谦虚,他笑道:县君不嫌学生学识低下,学生愿献丑写一幅。

    他铺开一张纸,想了想,便提笔在纸上写道:

    处世无奇唯忠唯恕;

    治家有道克勤克俭。

    好!

    李云竖起大拇指赞道:处世无奇唯忠唯恕,真是说到我心坎上了。

    他拿起对联又读了两遍,越读越喜欢,这幅对联回头找名家书写,裱糊好送给岳父当寿礼,岳父一定喜欢。

    旁边赵修文也心痒难耐,他也想请范宁写一幅对联,不愧是老范家的神童,写对联确实很厉害。

    不过当着县令的面,他不好开这个口,以后找到机会再请范宁写联。

    赵修文便小声提醒道:县君,时间已经不早,还要去探望别的学堂。

    李云点点头,小心地收起对联,笑道:早点休息,祝你明天继续发挥出色,杀进四强赛!

    多谢县君鼓励,学生一定会尽全力拼搏!

    两人又鼓励范宁几句,这才离开了房间。

    这两个官员一走,范宁捏了捏自己笑得有点发酸的脸庞。

    这时,他肚子忽然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叫声,顿觉饥饿难忍,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晚饭呢!




第六十八章 乙区第二轮
    清晨,城门刚刚开启,两名身穿绣金外袍的骑士从远处骑马疾奔而来,他们一路纵马疾奔,手中摇着铃铛,急促的叮当声数里外清晰可闻。

    路上行人纷纷避让,这是急脚令赶来送递紧急文书。

    外袍后背上有商家铺号,这两人是京城有名的王快脚递铺的送信人,大宋的快递业务十分发达,光京城的递铺就有二十余家。

    平江府本地也有五家递铺,像木堵镇的杨记急脚递便是吴县最大的递铺,寄信送物,异常便利。

    递铺一般分为步递船递和马递。

    步递主要递送慢件,船递偏重于货运,而马递则是紧急递送。

    既然这两人是马递,显然他们是来送紧急信件。

    最紧急的快递叫做金字牌急脚令,专门送天子紧急诏书等等,私营递铺也承接这种业务,要求是日行五百里。

    而普遍马递则要求日行三百里,一路需要在各地分店换马奔行。

    宋朝动用到马匹的快递,收费一般都很昂贵,量大会稍微便宜一些。

    象这趟专门从京城骑马奔来平江府送一封信,至少要十贯钱。

    如果是步递就便宜了,最多几百文钱。

    两名送信骑士奔进吴县县城,一直来到县衙前,他们翻身下马,奔上台阶对衙役道:速告诉你们县令,京城紧急快信!

    ........

    次日一早,朱佩的华丽大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口。

    当即在参赛士子中引发一阵轰动,这可是吴县唯一的一辆马车,还是三匹健马拉拽。

    要知道宋真宗至宋仁宗年间,大宋只有二十余万匹马,远远低于辽国的百万匹和西夏的七十余万匹。

    大宋有限的马匹首先要满足军队需要,其次还要满足朝廷公务以及驿铺需求,这样,流入民间的马匹少之又少。

    这就像后世的绝版豪车一样,能骑马的人家几乎都是豪门巨富。

    北方畜力基本上以牛车和驴车为主,而江南地区水运发达,畜力不算多,马匹更是凤毛麟角。

    在很多人记忆中,似乎吴县就只有县令在骑马,其他便看不到马匹,连脚力行都没有马匹出租。

    但今天,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客栈前,怎么能不让众人惊叹。

    其实朱佩家有两辆这种豪华马车,一辆由家人使用,另一辆是用来迎送贵客。

    这些天朱佩在吴县参赛,这辆迎送贵客的马车就专门调给她使用。

    范宁刚从客栈出来,马车门开了,坐在边上的剑梅子便向他招招手。

    这时,无数双眼睛向范宁望来,令范宁浑身不自在,他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下坐上这么华丽的马车。

    范宁刚要婉拒,但裴光却反应迅速,他唯恐范宁惹朱佩生气,便给另一名张助教使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架住范宁,把他硬推上了马车。

    坐我的马车觉得很丢脸?

    坐在后排的朱佩看出了范宁的勉强,她十分不满的瞪着范宁。

    朱佩今天特地花了半个时辰打扮自己。

    她穿了一件宝石蓝的缎面士子服,腰束金丝绸带,头戴一顶上等乌纱帽,帽子正中镶嵌一块碧玉,她眉眼如画,肤白如瓷,一张小嘴象鲜红的樱桃。

    怎么看都是一个穿着男装的小美人。

    坐上这么漂亮的马车我怎么会不满呢?

    范宁笑眯眯打量着马车内的装饰,别人盛情邀请,总得要客气客气嘛!

    上了马车后,他立刻喜欢上了马车内的奢华装饰,座椅上铺着金丝绣花的绸缎坐垫,乖乖,车壁上居然还镶嵌着宝石。

    他伸手摸了摸一颗红宝石,是不是真的啊?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朱佩见范宁摸到红宝石时,眼睛都放光了,不由轻蔑地撇了撇嘴。

    不过她心里还是很得意,她就喜欢看到范宁暴露出乡下娃的本相。

    出发吧!她挥挥手。

    马车启动,向县学后门绕去。

    对喔!范宁忽然反应过来,县学就是客栈对面,还要坐马车做什么,这丫头是不是有话要说?

    他抬头向朱佩望去,朱佩果然是有话要说。

    范宁,再过几天是我祖父六十大寿,你也来参加吧!

    范宁听到她居然叫自己名字,便笑道:这算是正式邀请吗?

    本衙内开口,当然是正式邀请,不过前提是你得把答应我的太湖石给我,否则.....哼!哼!

    可以给你,不过那块灵璧石你得先还我!

    范宁太了解这个小丫头,不事先和她说好,她会随时变卦。

    恐怕不行!

    朱佩漫不经心道:那块灵璧石我已经送给祖父当寿礼了。

    等等!

    范宁忽然听出不对,连忙道:既然你已经送了寿礼,干嘛还要太湖石?

    朱佩捂嘴窃笑,又一本正经道:我问你要太湖石不是当做寿礼,我要去参加斗石,小家伙,明白吗?

    范宁翻个白眼,凭什么呀!

    自己欠她的人情已经还清了,太湖石那么贵重,她以为是路边一块石头,想捡多少就捡多少?

    当然,她是豪门小娘,几十两银子在她眼里是和路边石头差不多,但她怎么不替自己想想呢?

    朱佩察言观色,立刻看出了范宁心不甘,她也算了解范宁,越用强硬手段,他越不会屈服,得用怀柔手段让他乖乖把石头交出来。

    她一反凶蛮常态,摆出一副娇柔的模样,细声细气道:阿宁,我不是要你的石头,每年祖父寿日都会有斗石,我只是想参加斗石,斗完后就还给你,一块破石头,你觉得我会稀罕吗?

    这会儿称呼又改成阿宁了,这小丫头有多想要那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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