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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超级学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高月

    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再说吧!

    范宁也不客气,直接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调头,缓缓向北门而去。

    朱元丰是在长洲县请范宁吃饭,长洲县和吴县就只相隔三里,两座县城遥遥相望,江南运河从两座县城间穿过,两岸是大片绿油油的菜地。

    一条宽阔的官道将两座县城连接起来,一座巍峨的九孔石桥横跨运河,马车驶过了运河,不多时,便进了长洲县的南城门。

    朱佩,你现在还在延英学堂读书吗?范宁笑问道。

    朱佩哼了一声,本衙内已经考上县士了,还会在学堂读书?

    那你在哪里读书?

    范宁偷偷看了背后剑梅子一眼,见她板着脸面无表情,对自己视而不见。

    范宁又回过头对朱佩笑道:我没猜错的话,你就在长洲县读书?

    算你猜对了!

    朱佩笑吟吟道:我在梅氏女学堂读书!

    居然还有女学堂?

    范宁有些不解,是不是学刺绣,针线活那种女学堂?

    我才不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朱佩狠狠瞪了范宁一眼,一脸娇嗔道:我们学琴棋书画,还请个有名的大儒教我们写诗作词。

    好像同窗还不少?

    那当然!

    朱佩轻轻哼一声,又得意洋洋道:一共八个小娘,都是平江府人,这几天剑姐教我练拳术,阿呆,哪天我们来比试比试?

    范宁翻了个白眼,这是准备拿自己当沙袋吗?

    其实范宁并不了解,北宋中产以上人家对女儿的教育也同样重视,不过不是县学学堂苦读经书那种教育。

    而是从小送去女子学堂,学识字写诗填词,学茶道学化妆,学琴棋书画,这样,女孩儿才有机会嫁入豪门大户去相夫教子。

    即使门当户对出嫁,男方家不仅要看嫁妆,才艺也是很重要一环。

    宋朝社会早已形成一种共识,只有才艺高明的母亲才能培养出优秀的后代。

    甚至很多豪门人家连聘请厨娘也要看相貌看才艺。

    只是女子学堂也有高低之分,朱佩说的梅氏女子学堂就是平江府最好的女子学堂。

    马车在一座硬山式的酒楼前缓缓停下,酒楼前矗立一座欢门,上面扎满了五彩锦缎,使酒楼的档次显得十分豪奢华。

    酒楼前的高杆上挑着一幅黄底黑边的大酒幡,上写四个大字,太湖烧酒,背面又有四个大字,天下冠绝。

    酒楼侧面有一座单独的酒铺,面前排着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见头,酒铺上面挂一张白纸,上写:每人限购一斤。

    几名牙人不断在队伍中询问,要不要代客排队?

    范宁从马车里出来,抬头望着酒楼招牌,黑漆木牌上刻着两个龙飞凤舞的金字:‘朱楼’。

    范宁认出了这笔颇有气势的书法,和庞府大门前的牌匾一模一样,是天子赵祯的手笔。




第九十七章 新来的高县令
    朱楼是我们朱家的正店酒楼,一共有七座,最大的一座在京城,就在潘楼街上。

    朱佩一边给范宁介绍,一边带着他向酒楼内走去。

    酒楼内人声鼎沸,宾客满堂,不断有人高喊:酒保,再来一壶太湖烧!

    好咧!客官稍候,马上就来。

    十几名酒保上上下下奔跑,忙得脚下生风。

    掌柜看见了朱佩,连忙迎了上来,小官人,老爷在三楼东厅!

    知道了,你去忙吧!

    朱佩带着范宁向三楼走去,二楼也是大堂,同样座无虚席。

    三楼是八间雅室,东厅就是正东面的一间雅室。

    后面还有几间独院,但风景没有这边三楼好。

    正说着,只见朱元丰从三楼跑下来,他满脸红光,一把抓住范宁笑道:还是佩儿给力,终于把你请出来了。

    大官人生意兴隆啊!

    还不是因为你吗?

    朱元丰笑眯眯道:没有你的独门绝技,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轰动?

    范宁微微笑道:独门绝技虽然好,怎么也不如老爷子的广告做得好?

    范宁倒没有夸张,如果是小酒馆得到蒸馏技术,最多也就是附近几条街道有点名气.

    但朱家就不一样了,他们有雄厚的资金和实力,加上本身名气就大,很快就能迅速传开,甚至进了皇宫,摆进天子的御膳中,引起京城人的狂热追捧也就顺理成章。

    说得好!

    朱元丰哈哈大笑,不愧是县士第一,随便一句话就说到我心坎上去了。

    朱佩小声嘟囔一句,一老一小,两个都是马屁精!

    范宁装作没听见,跟着朱元丰上了楼,走进东厅,只见房间内雕花砌玉,装饰得花团锦簇,一张楠木大屏风将宽大的房间一隔为二。

    外面站着两名手执琵琶的乐妓,头梳高髻,身穿彩裙,眉眼画得很精致,俏颜粉白胜雪。

    这时,从屏风里面转出两名中年男子,都穿着青缎襕袍,头戴纱帽,其中一名长脸的中年男子,范宁在最后一场县士选拔赛时见过,正是吴县县丞杨涵。

    而另一人他没见过,范宁迅速瞥了他一眼,只见他年约五十岁左右,头发已花白,长了一张苦瓜脸,眼角布满皱纹,双眉下垂,显得有点愁眉苦脸,极像一个落魄的老年书生。

    杨涵见到范宁,连笑呵呵道:范少郎,我们好久不见了!

    范宁连忙行礼,学生参见杨县丞!

    这时,朱元丰又拉过范宁,给旁边的男子介绍道:高县令,这位就是我刚才说起的范宁,今年的县士魁首,很厉害的神童!

    ‘高县令!’

    范宁心中一动,‘这位老书生居然是县令,是哪里的县令?长洲县,不对,长洲是王县令,难道李云调走了,这位是新来的吴县县令?’

    高县令在朱元丰面前显得有点唯唯诺诺,生怕自己说错话,只是略略向范宁点点头。

    朱元丰看在眼里,心中有点不满,又加重语气道:高县令有所不知,这位范少郎很有人缘,不仅我兄长非常器重他,而且我母亲也很喜欢他,昨天还在念叨,哪个范少郎怎么好久不来了?

    朱元丰这样一说,高县令立刻心领神会,他眼睛一亮,精神振作,一张苦脸就像刚刚沸腾的水,迅速变得热情起来。

    他握住范宁的手久久不放,我刚刚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童子试的县士第一,我误会了,哎呀!范少郎一表人才,少年有为,是我们吴县的希望啊!

    范宁宁可高县令刚才冷淡一点的模样,这一热情起来,酸味四溢,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两名县官热情地请范宁就坐,朱佩却有点埋怨三祖父,老爷子,你怎么把两尊泥菩萨请来了?

    朱元丰小声道:所以我叫你别来,你自己非要跟来,今天就是给高县令接风,我介绍范少郎给他认识认识。

    朱佩嘟囔道:和两个老猴子一起吃饭,难受死了,早知道我不来了。

    无奈,她也只得坐在三祖父旁边。

    杨涵认识她,但高县令却不认识,杨涵低声给他介绍一下。

    高县令听说这个女扮男装的小娘子居然是审官院朱侍郎的女儿,朱县公的嫡孙女,他顿时肃然起敬,起身恭敬行礼道:恕高某眼拙,不知道是朱小官人,请小官人见谅!

    朱佩一皱眉,老爷子别这样客气,我不习惯!

    高县令连忙呵呵笑道:好!好!好!听小官人的,我们随意。

    高县令觉得还不够表现自己诚意,又提起酒壶要给朱佩斟酒。

    朱元丰从他手中夺过酒壶,笑道:高县令今天是主宾,按规矩,主宾不斟酒,只喝酒,我是主陪,自己是我来给大家斟酒。

    朱元丰先给高县令斟满一杯酒,对范宁微微笑道:这位高县令考了二十几年的科举,恒心持久,终于大器晚成,是读书人的楷模,范少郎要向他学习啊!

    范宁心中暗道,‘难怪一脸落魄老文人的模样。’

    他嘴上却恭维,恒心持久,真不容易啊!

    高县令脸一红,大官人在笑话我呢!我二十岁中举人,连续进京赶考八次,庆历五年才中了进士,实在太愚钝了!

    朱元丰给众人满了酒,呵呵一笑,有志者,事竟成,来!我们敬高县令一杯,欢迎高县令成为我们吴县的父母官。

    众人站起身,端起酒杯,朱佩却轻轻踢了范宁一脚,瞪他一眼,看了看桌面。

    范宁这才发现他面前有两个杯子,一个杯子是酒,另一个杯子黄澄澄的,估计是蜂蜜水。

    结果他端错酒杯,被朱佩发现了。

    杨县令十分机灵,他也看出范宁拿错了杯子,便笑道:范少郎喝酒是违反县学校规的,要换一个杯子。

    范宁这才放下酒杯,端起了蜂蜜水。

    众人一饮而尽。

    高县令被烈酒一冲,剧烈咳嗽起来,半晌才道:这就是太湖烧吗?名副其实啊!就像烧喉咙一样,好酒!好酒!真是痛快之极!

    高县令喜欢的话,今天就一醉方休!

    朱元丰又对外面乐妓使个眼色,片刻,悠扬的琵琶声弹起,另一名乐妓清丽婉转地唱起了时下流行的小曲。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

    范少郎在县学的哪个书院?县丞杨涵笑问道。

    他这一问,范宁忽然想起了他侄子杨度,叔侄二人长得真像。

    学生在鹿鸣书院!

    杨涵捋须笑道:不错,是跟赵学政读书,我有个侄子也县学,和你一样是新生,不过他是跟张教授读书,你们认识吗?

    范宁想了想,回答道:学生和他打过一次交道。

    杨涵感觉到范宁回答很谨慎,他便笑了笑,不再说话。

    高县令一边喝酒,一边不露声色地观察范宁,他半眯着眼,一双小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亮光.

    他四十五岁才中进士,深知得官不易,各种场合他都谨言慎行,不会轻易表态。

    今天是朱家给他摆酒接风,却把一个不相干的少年请来,让他有点奇怪。

    高县令想起了自己家乡的豪门沈家,沈家也是着力培养神童和优秀士子,这些优秀士子后来考中进士,有了成就,沈家也得到了极大的回报。

    很可能朱家也是在全力培养这个范宁。

    这一刻,高县令对范宁有了浓厚的兴趣,这孩子居然是县士第一。

    范少郎,不如我考考你吧!

    喝了两杯酒,高县令也稍微活跃起来,他笑眯眯对范宁道。

    朱佩在范宁耳边低语道:不要担心,这个县令是我二祖父的门生!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个高县令是朱家调到吴县的。

    范宁便微微笑道:前辈指教,是范宁的荣幸!

    高县令捋须想了想道:酒桌上须说个有趣的,不如我们对个对子!

    朱佩拍手笑道:我最喜欢对联,我也参加!

    高县令呵呵一笑,好吧!朱小官人先来。

    他略一沉思便道:松柏老而健。

    朱佩想想笑道:我对芝兰清且香!

    好!众人都鼓起掌来。

    高县令又笑道:举头望明月。

    朱佩一下子卡住了,半天想不出来,范宁微微笑道:倚树听流泉!

    朱佩气得一跺脚,我又不是不会,谁让你多事!

    她气鼓鼓道:我对俯首思故乡。

    高县令看了范宁一眼,笑道:落花扫仍合。

    范宁脱口而出,丛花摘复生!

    聚来千亩雪。

    纺出万机云!

    高县令眼中有点惊讶,又出题道:梨花院落溶溶月。

    范宁随口而对,春水池塘淡淡风。

    高县令举起大拇指赞叹道:不愧是县士第一,果然厉害。

    旁边县丞杨涵笑道:范宁对联很厉害,前任李县令的书房墙上挂了一幅对联,就是范少郎送给他。

    哦?愿闻其详。高县令更加好奇了。

    处世无奇唯忠唯恕;

    治家有道克勤克俭。

    杨涵笑道:范少郎,我没有记错的话,是这幅对联吧!

    范宁不好意思挠挠后颈道:写得不好,让高县令见笑了。

    高县令暗暗诵了两遍,连声夸赞道:写得好,做官之道没有捷径,只有唯忠唯恕四个字。

    他心痒难耐,便笑道:范少郎给我也写一幅对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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