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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重生:心机总裁套路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姜小牙
许星梨从出租车上下来,拎着文件包往里走去,路上遇到还留在酒店的宾客,听到他们嘴里谈的都是白真真和牧景洛的事。
这风头抢的有点离谱。
她好像有点明白牧景洛为什么大半夜看文件,亲戚内部闲言碎语这么多,睡是肯定睡不着了。
许星梨穿过酒店仍然灯火通明的大堂,往深处走廊走去,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她拿起手机,只见是个陌生号码。
许星梨沉吟一秒,接起电话,将手机放到耳边,就听到一阵低低的哽咽声在她耳畔响起。
许星梨站定脚步,眼底一丝感情也无,冷笑着道,“白震又要你做什么?”
白家终于弄到她的手机号码了。
“星梨,你和真真之间到底又闹什么矛盾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为什么要弄成这样……”崔曼梦在那边抽泣着道,声音断断续续的。
许星梨无法判断她是不是刚被家暴过。
“没什么话我挂了。”
许星梨冷淡地说道,就要挂电话。
“等、等下……”崔曼梦弱弱地叫住她,迟疑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道,“明、明天早上六点,你叔叔会陪我去拜祭你爸爸,你要不要一起来?”
闻言,许星梨脸上的表情僵住,整个人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记。
利用不了牧煜文,利用不了崔曼梦,就开始在她爸头上作文章。
她站在冗长安静的走廊里,紧紧咬住牙关,“白震还想掘我爸的墓么?”
“星梨,一场亲戚,干嘛要弄成这样,你乖乖……”
“崔曼梦!”许星梨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名字,“弄成今天这样不是我的问题!你和我爸有八年婚姻,你问问自己这八年里他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要是敢让白家胡作非为,你将来到地下怎么和我爸交待?”
“……”
“还有,你转告白震和白真真,他们越逼我,我就要他们死得越难看。”
说完,许星梨挂了电话,关机,大步往前走去,走着走着,眼眶便红了,红得满是恨意。
到达一扇紧闭的房门前,许星梨停下来,仰起头眨着眼睛,将所有的情绪都敛下来,好久,她才一脸平静地按下门铃。
门铃响了很久,门才被人从里边打开。
牧景洛站在那里,身上仍是穿着典礼上的衬衫长裤,只是领带被卸了,领口松着两颗扣子,满身慵懒地靠着门边,带着一身酒气,一张英俊的脸没什么表情,染着微醺的眼看着她,沉沉的,很深。
喝成这样还看文件……
许星梨把手上的文件包递给他,“牧总,红帽项目的文件都在这里,电子档也发到你邮箱了。”
“……”
牧景洛伸手接过文件包,没有说话,只是仍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我就先回去了。”
许星梨低了低头,转身便走。
“许星梨,我们谈谈。”
低哑的嗓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许星梨停下,回眸看向他,牧景洛仍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站在门口,一双眼深深地看着她,神情有些复杂。
下一秒,他推开身侧的门,推出一条空道来。
“……”
许星梨抿住唇,沉默几秒后开始往回走,走进他的房间。
牧景洛在她身后关上门。
许星梨走进去,落地的窗帘隔绝着夜色,一旁的酒柜上空着好几个红酒瓶,她看着,淡淡地道,“你酒量比以前好。”
以前是一瓶红酒不到就差不多倒了。
“练出来的。”
牧景洛背靠着门,双手插在裤袋里,视线始终落在她纤瘦的身形上,“要喝一点么?”
“好。”
许星梨不假思索地应道,脱下鞋子,往一旁的原木长桌走去。
牧景洛走到酒柜前,挑了一瓶酒,拿起两个高脚杯,走到桌前,解开袖扣,将袖子往上挽了挽,露出一截手臂,举止优雅地打开酒塞,低沉地道,“醒一醒。”
用不着。
许星梨拿过酒瓶往杯中倒,然后仰头就将一杯红酒灌进胃中。
呛喉感直刺她的喉咙。
一滴酒自嘴角溢出,许星梨不在意地擦了擦,又拿起酒瓶倒酒,一只修长的大手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
许星梨抬眸,就撞进牧景洛深邃的眼中。
他低眸看着她,眉宇微蹙,“有烦心事?”
“我那点烦心事哪比得上牧总的。”许星梨低笑一声,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只道,“牧总好事将近了吧?按古时候的说法,你们这可是亲上加亲。”
话落,她的手就被他狠狠抓住。
牧景洛站在那里,低眸瞪着她,手用力地钳制着她的手,指尖陷进她柔软的掌心。





千金重生:心机总裁套路深 第1649章 送文件(3)
牧景洛站在那里问她,“你这张嘴为什么总能讲出刺人的话?”
他的嗓音喑哑,不满,也不甘。
头顶上方的灯光照得迷人眼睛。
许星梨注视着他深邃的眼,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很多,她收回视线,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道,“那就喝酒吧。”
说着,她替他倒了一杯,把酒杯递给他。
牧景洛接过来在她对面坐下,两只高脚杯在半空中轻轻碰撞,撞击出最为清脆的声音,许星梨仰起头又是一饮而尽,没有半点犹豫。
“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喝了酒。”
牧景洛看着她道。
“是啊,那时候我想勾引你去气白真真嘛。”许星梨一如几年前一样坦诚,只是更冰冷了些。
牧景洛听着,自嘲地勾了勾唇角,端起酒杯将酒饮下,低眸看着桌面上的纹路道,“今天我妈问我怎么考虑孩子的事,我知道,她是想问我要不要给孩子一个健全的家庭,如果不结婚,真真的声誉尽损。”
许星梨听着,没有发表感慨,只往两人的杯中又倒上酒,自顾自地喝起来。
“我知道这是真真的手段。”
他道。
许星梨听着动作一顿,看向他,他猜出来了。
“可她的确把我逼到了一个份上,她的声誉损害,对煜文不是件好事。”牧景洛往后靠在椅背上,杯中的酒液轻晃,晃出一截光落在他的手臂上。
“你找我过来就是谈这个事?”许星梨坐在那里耸了下肩,摆出受宠若惊的姿态,“我不觉得一个秘书有资格参与上司的婚姻问题。”
牧景洛目光沉沉地看向她,没有像白天一样对着她发怒,只是看着她,平静得令人凭生压迫感。
许星梨不知道他到底要讲什么。
“典礼结束后,我就一直呆在这里,我在想,这婚我该不该结。”
牧景洛看着她沉默的一双眼,嘲弄地道,“好像结也行,我没有女朋友,那么反抗干什么,真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是骄纵一点,我也知道她对煜文没有她嘴上说的那么好,但她始终是煜文的妈妈,她不能落到声名狼籍的地步。”
原来,他始终没怀疑过煜文的真实身份。
结婚好啊,结了婚再发现白真真的真面目,更能让他恶心,白真真更是吃不了兜着走。
许星梨这么想着,端起手中的杯子敬向他,“那我就祝牧总新婚快乐。”
“你不用急着祝贺。”
牧景洛低眸看着她手中的酒杯,从裤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放到她面前,“当年舅舅把你们说的话录了下来,那份录音现在在我手里,我要是交给警方,你不止一分钱拿不到,还会被警方调查。”
这话题跳的……让人猝不及防。
许星梨看向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牧景洛从桌前站起来,双手按在桌面,缓缓俯下身逼近她,目光迫人地盯着她黑白分明的双眼,道,“只要你一句实话,我就可以把这录音继续藏在手里。”
“……”
“你今天和我说,你不认为你有向我交待的义务,可有一句话,你必须向我交待清楚。”
“……”
“许星梨,你当年对我到底有没有动过心,哪怕只是一次、一瞬间,有没有过?”
牧景洛盯住她的眼一字一字问出口,到最后,呼吸沉重,眸中暗色狂涌。
有些答案,他要在他选择婚姻前弄个明白。
他这样俯身站着,罩下来一片阴影,令人逼仄。
许星梨坐在那里,仰头直视着他的眼,白皙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对视良久。
许星梨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目光清明地反问,“你呢?牧景洛,你当年对我又有没有动过心?”
她舍了自己护身符将他带出张家的时候,他的心是为她动的么?
她为他跳下酒店窗口,她被囚在张家十个月,她在黑暗度过漫漫长夜的时候,他的心是为她动的么?
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的时候,他的心……又是在为谁而动!
她告诉自己他什么都不知道,不欠她什么,她不恨他,可他问出这样的话,她要怎么解释心底那股快要发狂的扭曲情绪……
“什么?”
牧景洛被她这话问得愣了下,疑惑地看着她。
“我动过心如何,没动过又如何?对您牧大少爷来说,那不过只是一段插曲,不是么?”许星梨语带嘲讽地道,垂下眸,端起酒杯又饮一杯。
一晚上的酒精在她的身体里游走,让她的脑袋混沌。
越混沌,顿清醒。
“是不是插曲不是你说了算!”牧景洛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狠狠地往旁边的墙上砸过去,“许星梨,我只是要你一个答案,有这么难回答?”
酒杯被砸得四分五裂。
声音裂得清脆。
再之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许星梨抬眸看向他,眼角带醉带媚,她轻启薄唇,问道,“牧景洛,你是不是对我还有兴趣?”
“……”
牧景洛抿紧了唇,呼吸越来越沉。
许星梨站起来,作势要去吻他,牧景洛目光一震,飞快往后仰去,站直身体,瞪着她道,“你干什么?”
许星梨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他,然后慢慢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抬起手摸上他身前的衬衫扣子,指尖顺着他前襟笔直的线条往上划去,一直到锁骨的位置,她停了停,然后又往上划。
牧景洛一把抓住她乱来的手,几乎是痛恨地瞪着她,“许星梨,五年前的把戏你还要来一遍?为什么,为了阻止真真做牧家的少奶奶?你觉得我还会上当么?”
“……”
许星梨看向自己被他抓紧的手,她弯下纤细的手指,轻轻回握住他。
他的手顿时一僵。
灯光下,男人的喉结上下起伏。
牧景洛甩开她的手,“走!马上走!”
“我身上酒味太重,借你的浴室用一下。”许星梨淡淡地道,转身走向他的卧室,边走边解开身上的衬衫扣子。
她给他时间离开,也给自己时间想清楚。
热水从头顶浇下来,许星梨赤着脚站在淋浴间里,伸手抹去磨砂玻璃上白雾。




千金重生:心机总裁套路深 第1650章 和我在一起(1)
抹去白雾,透过不清晰的玻璃,许星梨看到了过去。
最初,为了躲避张南和白真真的寻找,她只能带着煜文东躲西藏,甚至都出不了帝城。
狭小的出租间里,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
稚嫩无知的婴儿躺在那里哭闹,不停地哭,不停地哭。
每一面墙壁都回荡着哭声。
门一直被邻居砸着,字字控诉着带不好孩子就把孩子从楼上扔下去得了。
尿不湿不够了,奶粉不够了,衣服也不够。
她就蹲在一旁地上,双手死死抱住头,指尖缠住头发,硬生生将几缕发扯下来。
那时,她刚刚从机场回来,她等了很久,等到牧景洛从国外回来。
牧景洛已经有了新欢。
一年多不见,有新女朋友是很理所当然的事,他从未向她承诺过什么。
她等待的希望破灭,整个人被浸透在绝望中,她像个泼妇般吼过当时什么都不懂的煜文,告诉他,他根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吼完,铺天盖地的内疚困住她。
再后来,她发现自己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看向没有防盗栏的窗口时,她害怕了,她用胶布将窗户全部封起来,贴起来……
窗口是一时间打不开了,可整个出租房也跟着陷入没日没夜的黑暗。
孩子的作息没了规则,哭完又哭,哭完又哭……
原来,她也可以变得和崔曼梦没什么不同。
这个认识让她惊恐。
从那以后,她告诉自己,她可以死,但煜文不行,白家人更要死在她前面。
为此,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热水浇过湿发,热得令人发闷,许星梨伸手抹掉脸上的水汽,想着那些格外清晰的过往,寒意在身体里扩散开来。
牧景洛问她,有没有动过心。
她想告诉他,她已经没有心了,也不敢有心了。
关掉热水,许星梨踏出淋浴间,随意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擦到不滴水时,便拿下浴巾裹上身体,她站到镜子前,看到自己被热气薰得微红的脸,一头半湿的长发有些凌乱,纤细的脖子下锁骨小巧突出,水滴滑过白皙的皮肤,没入有起伏的浴巾间。
许星梨伸手缕了缕发,定定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样的自己还算有点吸引力吧?
哪怕只是一点转瞬即逝的吸引力。
她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去拉开浴室的门,抬眸看去,只见牧景洛坐在床尾,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侧脸轮廓深邃,修长的双腿跨开,背脊的线条流畅好看,指尖捏着一根燃掉半截的烟。
他没抽,任由一缕烟缓缓往外游走。
卧室里飘着淡淡的尼古丁味。
听到开门的声音,牧景洛没有抬头,只是维持着这个坐姿。
“我给你时间走的。”
许星梨靠在浴室门口,看着她淡淡地道。
以牧景洛的性格,如果对一个女人不敢兴趣,不会留下来。
“这是我的地方,我为什么要走?该走的人是你。”牧景洛垂着眼,声音冰冷极了,“你不是有个正在接触的男性朋友么,你就这么喜欢玩弄别人的感情?”
“可能我今天喝得有点多吧,真的不要我留下?”
“走。”
“好。”
许星梨干脆地答应,转身走进浴室,拿起自己的衣服便往外走去。
赤着的嫩足从他视线下走过,在地板上踩出浅浅的水印,一步一步离去。
牧景洛坐在那里,呼吸猛地一滞,砸了手中的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床上,翻身覆上,双手死死按住她的细臂,低眸狠狠地瞪向她,“许星梨,你还想折磨我多久?”
“……”
她毫无抵抗地躺在那里,浴巾微散,长发散乱,一双眼沉默地看着他,那么能刺人的一个人,也不过是这么瘦的肩膀,水汽还攀在她皎好的脸上,竟衬出几分脆弱感来。
看着她,他的目光渐渐变了,呼吸变得紊乱,想要离开,双手却放不开,反而握得更紧。
“牧景洛。”
她低声唤他的名字,樱红的唇瓣一张一合。
牧景洛喉咙一紧,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脸,很小的一张脸,都不及他的手掌大,指尖触到温软的肌肤,他的眸光迅速暗下来,哑着声道,“我大概是真醉了。”
满是无可奈何。
话落,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刹那间,呼吸心跳全乱了。
牧景洛算是明白了毒罂粟的危害,从一开始就不能沾,一旦沾了,怎么躲怎么戒都没有用。
他几乎是发泄般地吻着她,报复地袭卷一切,疯狂地索取着……
许星梨躺在那里,身体微微发颤,手指不自觉地绞紧被单。
几年前在酒店的一幕再次在眼前重现。
她的呼吸都在发抖。
牧景洛没有注意,只当她是同自己一般情动,吻着她唇的动作顿时温柔许多。
不多时,她身上的浴巾被揭开……
……
翌日,厚重的遮光窗帘让卧室里一片昏暗,令人忘却时间。
许星梨在牧景洛的怀里醒过来,看着横在身前的臂,人顿时有些恍惚,她推开他的手,却瞬间被搂得更紧。
温热亲密的吻落在她的眼角。
牧景洛侧身低眸看她,眸光温柔清明,唇角勾着淡淡的弧度,“早。”
竟是醒得比她还早。
许星梨看着他,目光顿了一秒,才道,“早。”
见她一副有些迷糊的样子,牧景洛低笑一声,又在她唇上轻轻一吻,“起床,带你去吃饭,吃完我们好好聊聊。”
语气宠溺无比。
许星梨有些不大适应地看着他,牧景洛已经拿过衣服盖到她身上,坐起来去拿自己的衣服穿。
许星梨从床上坐起来,把衣服穿上,想到什么,她拿过手机,开机。
昨晚关机后,崔曼梦又打了很多未接电话。
还有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图片消息。
许星梨点开,对方在早上六点的时候发来一张照片,照片中,她爸爸的墓碑已经成为一地碎石块,照片落在一旁,泥土盖住微笑的脸。
“……”
许星梨坐在床上,拿着手机的手死死握紧,青色脉络都突显出来。




千金重生:心机总裁套路深 第1651章 和我在一起(2)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牧景洛站在床边穿衣服,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眉头微蹙。
“没什么。”
许星梨摇头,抬眸看向他,“早饭不吃了,陪我去个地方,行么?”
牧景洛深深地看她一眼,而后颌首,“走吧。”
……
新年刚过去不久,天还是冷的。
阳光照得多温暖都驱散不掉风中的寒意。
车子停在墓园外面的停车场上,牧景洛坐在驾驶座上,一手搭着方向盘,望向远处的墓园入口,脸色凝重了几分。
他转过眸,看向身旁的许星梨,一路上,她都是安静地坐着,沉默着,沉默得让他胸口发堵。
“我去买束花。”
牧景洛开口,他想她是来看望自己的亲人。
“不用。”许星梨摇头,径自推开车门往外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墓园,许星梨走向最里边的一排墓位,整齐的一排墓碑中,只有一块是被敲碎了,一块块碎石散落在地上,和照片中的一模一样。
满地狼籍。
许星梨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弯下腰撇开泥土,将遗照从地上捡起来,手拂去上面的泥。
牧景洛站在她的身旁,目光落在一块碎石上,上面清晰地印着个“许”字,他目光一震,出声问道,“怎么会这样?”
“有人不想我好过,也不想我爸在地下安宁。”
许星梨淡淡地道,把石块捡起来堆到一旁。
“你是说真真还是我舅舅?”
牧景洛低眸看她,她一直很讨厌白真真,也讨厌着白家,他知道。
“他们狼狈为奸,一起干的。”
许星梨轻描淡写地说道。
“……”
牧景洛沉默了,站在她面前,有阴影笼罩下来。
许星梨抬眸向他,只见他眉头蹙着,面色不大好看,便笑着道,“你也可以认为是我故意砸的墓碑,砸给你看的。”
“你话不用这么尖锐,我没说不信你。”
牧景洛的脸色又沉了几分,拧着眉蹲下来,一把拉开她的手,“我来弄,一会找人给叔叔重新刻字立碑。”
许星梨收回自己的手,睨着他深邃的眉眼,淡漠地问,“你信我,怎么信我?那是你亲舅舅,你一起长大的好妹妹,你和他们相处的时间可比对着我多多了,他们对你多好,关心体贴,照顾周到,温柔依人。”
“……”
牧景洛蹲在她面前,能感觉到她字字句句间的针对,甚至是带着一份怨恨在里边。
若是换作平时,他听着这话极有可能转身走人,可现在,她是蹲在自己父亲的墓碑前,被恶意砸毁的墓碑只剩下一堆石头,她蹲在那里,哪怕一张脸再冷也还是渺小得可怜。
牧景洛深深地看着她,然后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道,“余助理,我一会儿给你发个地址,你马上赶过来,调监控。”
他这边正说着,那边许星梨又开始整理一地的碎石,石尖划破她的手指,鲜血立刻渗出来,滴在石头上,深了石的颜色,她却像是没感觉到一样继续捡。
牧景洛连忙挂掉电话,用力抓住她的手,“别乱动。”
“……”
许星梨挣扎。
“我叫你别动!”牧景洛板着脸低喝一声,不满地瞪向她,“许星梨,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听话些?”
“……”
许星梨沉默地看向他,被他强行从地上拉着站起来。
牧景洛一手抓着她,一手往自己口袋里摸了摸,找出一包纸巾,立刻用纸巾擦去她手上的泥,然后再用一张裹住她受伤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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