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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胭脂铺II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绾紫彤
出去了又觉得不妥,就这么横在半空中。
刑如意看了狐狸一眼,狐狸颇有些不情愿的将自己的手伸出去,但只是轻微碰了一下就又收回来了。
“你好,我是刑如意的丈夫。”
“天呐,如意姐,是你从哪里找来的老公,居然被你管的这么服服帖帖,连介绍自己都是你的老公。”
“那个……如果我告诉你,是从我们小区楼下捡的,你信不信?”
“哪个小区,几号楼,具体什么位置?”丁当接连问了几句:“我不奢望能捡个像姐夫这么优秀的,只希望捡个不比我们头儿差的就行。”
“你什么意思?”常泰阴恻恻的问。
丁当嘴角一抽,说了句:“没什么意思,就是突然明白了,为啥如意姐看不上你。要是我也有这么一个长得好看,伸手帅气,还宠老婆的男人,我也不会看上你的。” 第三个爆栗子落在了丁当的头上。





如意胭脂铺II 地府篇 第138章 桃花面(12)
鬼,也不是好遇的。
如果人人都能见到鬼,那这大好人间还不乱套了。
说这话的时候,丁当正抱着一桶泡面在吸溜,而刑如意刚刚打开一个快递箱。
快递箱里装着一个黑色的漆盒,盒子里装着小助理的脸皮。
丁当凑过来,看了眼,惊讶的叫道:“这是最新款的人皮面具吗?某宝买的吧?哪家店铺啊,没事儿我也淘个去。不过,这人皮面具咋看起来那么眼熟呢?”
“长得像你。”刑如意笑着将漆盒合上。
她大概知道那个神秘男人是谁,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主动,还没等她跟狐狸找过去呢,对方就主动把小助理的脸皮给送了回来。
还有七天,这七天,她正好去趟徐淼的老家,把住在后山上的那个东西给处理下。
“长得像我?我不觉得啊。如意姐,你说它哪里像我,是鼻子,还是眼睛啊?” “我的意思是,像你一样漂亮,这漂亮的姑娘大多都是相似的。”刑如意拿着漆盒站了起来:“徐淼的事情,谭局已经交给我处理了,最多七天,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
答复。”
“如意姐办事,咱们放心。”
自从见过狐狸之后,丁当对刑如意的态度那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热情的跟什么似的。
刑如意摆摆手,带着漆盒出了门。刑警队门口,停了辆特别低调的汽车,低调到,几乎没什么人会去看这汽车一眼。 “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说心灵感应我一下。”拉开车门,刑如意坐了上去:“那个姓莫的把小助理的脸皮给送了胡来。你说他究竟在算计什么,或者说,他这么做是在打
什么鬼主意。”
“他是在打鬼的主意。”狐狸开车,用眼角余光瞥了下漆盒:“这盒子里的东西,对他来说,是没用的。他之所以留着,原本就是想要在这个时候送给你的。”
“打鬼的主意,小助理是说过,她跟姓莫的签订了一个合约,说是死后灵魂归姓莫的所有。这个混蛋,是摆明了要跟地府抢生意啊。”
“那个人,也不是好脾气的。”狐狸说的是阎君。 那小子,表面上吊儿郎当的,似乎不怎么务正业。可真要没两把刷子,也坐不到那个位置上,并且一坐就是数万年。他看着跟狐狸一样嫩,可论岁数,差不多能排到
狐狸爷爷那辈儿。 幽冥地府有规矩,但规矩却不像地上这么死板,对于辈分这种东西更是不在乎,所以他才能跟他们成为朋友,并且是那种可以随便开玩笑,甚至开打之后还能一同喝
酒的朋友。
“夫君说的对。”刑如意抱了一下狐狸的胳膊:“比姓莫的还要可怕的东西都被他给压着呢,他又岂会在乎那个东西。”
“睡会儿吧,等到了地方我叫你。”狐狸拍拍刑如意的手,温柔地说。
刑如意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头就靠在狐狸的肩上。
她已非人,睡觉这种事情,本是可有可无的。可既到了人间,就该按照人间的方式生活,她喜欢现在的这种状态,可以让她短暂的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孩子们都还好吗?”她去过青丘两回,却都没见到自己的孩子。
“你想见他们了?”狐狸侧脸问,见刑如意闭着眼睛,就又说了句:“殷元下月回来,那两个小的,估摸着要到年底了。”
刑如意轻轻嗯了声,没再说话。
徐淼老家后山上的那个庙里供奉的不是神,而是鬼。那个庙最初的作用也不是供奉,而是镇压。那个鬼,刑如意认得,她叫叶双儿,是个戏伶。
叶双儿出生于清末,她的父母都是唱戏的。唱戏,在那个年代属于不入流的东西,很容易被人看轻。只是,受人白眼和活着之间,他们只能选择活着。 到了民国初年,京城动荡不安,年幼的叶双儿跟着父母逃难到了洛城。父母靠着自己的嗓子,进到了当地一个戏曲班子里。因为嗓子好,唱功佳,父母很快就成了洛
城市数一数二的名伶,当地很多有权有势的人都慕名挤到了那个小小的戏园子里。 在一次唱完戏后,父母正在后台卸妆,一对地痞冲了进去。那些人,原本是想要强迫叶双儿的父母去给他们的主子唱戏,可看到刚刚卸了妆,生的花容月貌的叶双儿
的母亲,便动了旁的歪心思。 班主不敢得罪这些人,自己偷偷溜了,而原本好好的后台,顷刻间就变成了人间地狱。叶双儿的父亲为了阻止妻子受辱,竟被那些恶棍霍霍打死。母亲,在经历了非
人的折磨之后,一头撞死在了梳妆台上。
那个时候,叶双儿六岁,刚刚开始跟着父母学唱戏。 叶双儿的父母死后,班主因受到良心的谴责,倒是也抚养了叶双儿一段时间。可因为戏园子里闹出了命案,死的又是台柱子,没多久,戏园子就因为经营不下去倒闭
了。
班主无奈,只能托人给叶双儿寻个能寄养的人家。说是寄养,其实就是卖给人家做童养媳。一户姓张的人家,瞧着叶双儿生的漂亮,给了两块大洋就给领了回去。 张家是地主,靠着祖上留下的几十亩田地过活。兵荒马乱的时候,这粮食可比金银珠宝还要贵重,张老爷瞅准时机,在城里开了个米粮铺子,卖的都是自家地里种出
来的东西。
张家只有一个儿子,因自小体弱,取名百福。叶双儿被领回到张家的时候,叶双儿七岁,张百福十二岁。
刚进门时,叶双儿叫张百福哥哥,张百福唤叶双儿妹妹,两小无猜的年纪,兄妹两个倒也相处的很好,与张家老爷夫人也很亲近。 一转眼,七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孤苦伶仃的小丫头长成了一个花容月貌的美丽少女,而当初那个病病殃殃的少年也长成了一个英俊的青年。在张家父母的安排下,叶
双儿嫁给了张百福,从妹妹变成了妻子。 虽说心理上有些别扭,可叶双儿心里明白,张家当年之所以愿意把她带回来养,就是为了让她给哥哥当媳妇的。这七年里,公婆虽然对她冷淡,也时常派些活给她做
,可那些活都不重,也算不上对她不好。至于当年的哥哥,现在的丈夫,对她更是疼爱有加。
女子大了,总归是要嫁人的,与其嫁给外头那些不知根知底的,倒不如嫁给自己的“哥哥”,身份变了,日子却仍和以前一样。 成亲之后,张家老爷夫人开始放手将做生意的事情教给自己的儿子张百福,身为张家的儿媳妇,叶双儿也开始帮着家里送送米粮什么的。然后,平静的生活,总要被
一些意外发生的事情给打乱。 那年冬天,叶双儿按照公公的吩咐,将小半袋大米送到附近的满江红戏院。这满江红戏院是最近这两年才在洛城市红火起来的戏院。戏院老板是从南方过来的,一日三餐都离不了米饭。张家的米都是自家田里种的,比起外头贩回来的那些,口感要好。于是,每隔几日,满江红戏院的老板都会让人到张家的米粮铺子里购买大米。有时是戏院的小伙计来取,有时则是米粮铺的小伙计给送过去。偏巧这天,戏院的小伙计来不了,米粮铺的伙计又都给派出去了,这送大米的活儿也就只能落到叶双儿这个闲
人身上。 叶双儿自打出生就是在戏园子里,踏脚踏入满江红戏院后,那种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甚至在听到别人练戏时,自己也跟着有板有眼的唱起来。她会的那些曲子,
都是之前父母唱的那些,她原以为自己都忘了,却没想到她全都记得,而且记得很清楚。
唱戏,虽是下九流的行当,可也是讲究天分的。 叶双儿无疑就是这个极具天分的人。满江红的老板在听到她的唱腔之后惊为天人,甚至断言,若是叶双儿登台,必将红遍大江南北,成为满江红有史以来最硬的台柱
子。他难掩自己激动的心情,力邀叶双儿来戏院,他愿意亲自请老师傅教导。
叶双儿拒绝了,因为她不只是叶双儿,还是米粮铺子张家的儿媳妇。
唱戏这种事情,再喜欢,也是上不了台面的,说不准还会让公婆和丈夫跟着自己受人指指点点。
她谢绝了老板的好意,放下米粮,匆匆离去。 叶双儿拒绝了,满江红的老板却不死心,总是私下里去找叶双儿,他本是惜才,却忘了,叶双儿是有家之人。一个大男人,且还是长得有些好看的大男人,总是去找
人家有夫之妇,搁在外人眼里那就是有了事情。 终于,在满江红的老板将叶双儿堵在小巷里准备最后一次尝试说服她的时候,张百福也领着张家米粮店的伙计将他们堵到了里面。满江红老板和叶双儿的解释,在张
百福看来就是一种掩饰,他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愤怒,在让小伙计将满江红痛打一顿之后,将叶双儿拖回了家。 从那天开始,张百福就对叶双儿不再疼惜,甚至充满了猜忌,公婆对她也越来越苛责。叶双儿本以为这些情况都是暂时的,只要日子长了,公婆和丈夫就能知道,她
和满江红之间并非他们想的那样。可事与愿违,就在叶双儿被冷落的第三个月,张百福在父母的安排下纳了一个侧室。 侧室进门,很是嚣张,总是有意无意的刁难叶双儿。张百福起初还有些心疼,可想到她跟满江红之间的那些事情,就从心疼变成了恼怒,又因为恼怒对侧室更好。侧
室擅长哄人,没多久就把张百福的心给哄了去。 失去了最后的庇护,叶双儿从张家的儿媳妇,一夜之间沦为了张家的下人。




如意胭脂铺II 地府篇 第139章 桃花面(13)
张家大院里一如往常那般的忙碌,张老爷信不过手下的那些佃农和伙计。凡是田地里的收成,要现在乡下的庄子里过称,然后由专人负责押送到城里。到了城里,也不是
直接运到张家的米粮铺子,而是先送到张家在洛城的宅子里,入了张家自己的粮仓,等铺子那边粮食卖的差不多了,再从家里运出去。这一出一进,还需要再次过称。 张百福很忙,自从娶了侧室之后,这张家的生意,似乎比原来还要兴旺些。加上侧室肚子争气,进门不久就有了喜,张百福人逢喜事精神爽,做起事情来,也就更加有精神。侧室摇着蒲扇半躺在贵妃椅上,这椅子,是张百福请了城里的木匠师傅给侧室做的,仿的是大城市大户人家的式样。椅子旁边的小桌子上放了各色的水果和干果
。侧室一边看着那些伙计忙碌,一边吃着水果点心,完全就是一副主母监工的架势。 后院柴房里,叶双儿病了。自入冬之后她就染了风寒。起初,这风寒也不严重,只需要卧床休息,就能缓过劲儿来,可公婆刁难,不是让她去做这个,就是去做那个。做得慢了,要挨打,做的快了,也要挨打,做的好了,说她又开始动鬼心思,做的不好了,说她心不在张家,开始变野了。天寒地冻,加上劳累过度,以及侧室时不时
的过来惩治一下,叶双儿好好的一条命,就去了半条。 张家正忙活着的时候,她这个正儿八经的张家少夫人却只能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后院的柴房里,静静地等着阎王爷的召唤。许是老天见怜,那个侧室不知怎么的就又想
起了她,原是想着将她拖到前院来,让那些伙计们好好见见这位曾经的张家少夫人,也好让那些伙计们知道,现在的张家是谁说了算,谁才是张家真正的女主人。 照顾侧室的婆子去了后院,回来时却告诉侧室,叶双儿不行了,且像是染了什么好不了的病,一口一口的往外吐血。侧室抚了抚自个儿的肚子,又看了看还在那边指挥着伙计们运送米粮的张百福,偷偷在婆子跟前说了句:“找两个人,将她扔出去,就算是死,也别死在咱们张家的院子里。晦气不说,万一真要有个什么脏病,再伤了少
爷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婆子领会,立马找了两个信得过的下人去后院柴房,直接掀了那床破棉絮被子,将叶双儿从张家后门丢到了街上。
许是命不该绝,她竟又碰上了满江红。 关于叶双儿的事情,满江红也知道些,他心知是自己考虑不周,连累了叶双儿,也曾多次去张家,试图解释清楚,他与叶双儿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可他越是解释,张
家对叶双儿跟他之间的关系就越是怀疑。满江红迫于无奈,也就不敢再登张家的门了。
此时,在街上看到叶双儿,心里的那股愧疚感就越发的强烈。见四下正好无人,便让伙计将已经快要病死的叶双儿抱上马车,带回了戏院里。
满江红的戏院很挣钱,所以他给叶双儿请了洛城里最好的大夫。叶双儿治了小半年,花了满江红不少的银元,才终于把自己的小命从阎王爷那边给赎了回来。
治病的时候,叶双儿是住在满江红隔壁的。满江红说了,说叶双儿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他害的,如果治不好叶双儿,他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那时候,叶双儿是恨满江红的,如果没有他的纠缠不休,她现在还是张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她问满江红,如果她死了,满江红会因为良心不安以死谢罪吗? 满江红摇摇头,说不会,他只会一辈子良心不安,却不会因为良心不安就去死,因为命是爹妈给的,因为他是戏院的班主,他得为戏院里的那些人负责,他不能说死
就死了。
再后来,日子长了,叶双儿也就不恨满江红了,她开始觉得一切都是命。 她七岁进到张家,十四岁跟张百福成亲,她是什么样的人,张家是清楚的,可事情发生之后,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更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听满江红的解释。尤其张百福,那个自小宠爱她的兄长,那个说过要一辈子宠她,爱她,呵护她的夫君,在毫无凭证的情况下就冤枉她,甚至娶了别的女人,还帮着别的女人一起折磨她,
折腾她。她忽然觉得,这人世间,唯有感情才是最靠不住的。
病愈之后,她主动要求留在戏院里,她想过了,除了唱戏,她根本没有别的谋生手段。她改了名字,叫桃之。 满江红给她布置了新的房间,房间里的用品一应俱全,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新的,而且款式也都是当年的流行款。桌子上,还有些零碎的胭脂水粉。在胭脂水粉的旁边,是个红木的盒子,盒子里装着一些首饰。首饰,倒也不算太名贵,可样式都是她喜欢的。她心里知道,满江红对她是用了心的。只可惜,她已是死了一回的人,如今回
到人间的,就只有躯壳。 叶双儿学戏很快,只用了短短半年就能登台了。登台时,她用的桃之这个花名,所以洛城里没有人知道她就是原来张家米粮铺的那个少夫人叶双儿。她的扮相极美,
身段妖娆,嗓子又是天生的好,咿咿呀呀的刚一出腔,就迷住了大部分来看戏的人。 一场戏后,就有不少的贵公子朝满江红打听桃之的来历,满江红只是笑笑,说桃之是自己花了重金从外头请回来的。因为叶双儿的唱腔和身段,没有任何一个看戏的
怀疑她是个只学了半年戏的新人,他们都信了满江红的话,以为她是满江红从外头戏院里请来的名角。 叶双儿的死,在张家也是起过一丝涟漪的。张老爷和张夫人是心痛自己那些年花的银子,费的心血。张百福则是在叶双儿死了之后开始回忆起两个人过往的那些美好。他甚至开始一遍又一遍的回忆在小巷中抓到他们二人的情形。那时候,叶双儿一脸厌烦的靠墙站着,满江红则站在距离她约莫两米远外的地方,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戏
词唱腔,还有天分什么的。 满江红跟他解释过,说是想找双儿唱戏,说她天生就是做名伶的料子。他家既是种地的,又是经商的,搁在那些当官人的眼里,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可再上不了台
面,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哪有清白人家会让自己的媳妇去戏园子里唱戏给别人取乐的。 张百福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满江红,不愿意相信叶双儿。双儿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是最清楚的。难不成,他是
在怀疑自己,是觉得自己处处不如那个唱戏的满江红,他担心双儿会喜欢上那个唱戏的,所以故意曲解他们,故意不理双儿,甚至纵容着自己的侧室去欺负她? 张百福开始恼恨自己,他觉得是自己的小肚鸡肠,心胸狭窄害死了自己最喜欢的姑娘。是的,他喜欢叶双儿,从爹娘把她领进家门的,她用自己那双怯生生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就开始喜欢了。迎娶侧室,也不过是因为生气,生气叶双儿竟背着自己跟别的男人有了联系,生气叶双儿竟信不过他这个做丈夫的,倘若满江红只是单纯
的纠缠,她完全可以告诉他啊。
侧室生了个女儿,却依然只是个侧室。 她原以为叶双儿死了之后,她就可以被扶正,可以成为张家米粮铺子真正的少夫人,可她万万没想到,张百福在知道叶双儿死了之后,竟连她的屋子都不进了,再加
上生的又是个丫头片子,她直接被老爷太太痛骂,说儿子之所以疏远她,是因为她的肚子不争气。
她倒是想争气,倒是想要再给张家添个儿子,可张百福却不愿意再碰她,甚至还纳了别的侧室进门。 当桃之红遍洛城的时候,张家宅院里已经有了三个侧室,除了最初的那个之外,余下的两个都是与叶双儿有着几分相似的。更奇怪的是,原本不懂戏,也不爱看戏的
张百福竟也开始往戏院里跑。
此时,日落西斜,满江红戏院的新戏《桃花面》正要开锣,张百福一边听着周遭那些乱七八糟的议论,一边闷头喝酒。
“听说今日这戏是那位桃之姑娘自己写的,那可真是个才女,不光唱的好,演的好,这戏也写的好。”
“你是行家,你听的是戏,咱们这些外行看的可是热闹。” “什么看热闹,说白了,还不是来看人家桃之姑娘的花容月貌,玲珑身段嘛。”一个喝的半醉的看戏人举着酒杯站了起来:“我说各位,你们有谁有幸一睹了桃之姑娘的
芳容?没有吧?我就知道你们没有。我,徐老三,看到了。” 慢吞吞的打了个酒嗝,那人继续道:“那日,我在戏院里捡了个香包,香包上还挂着一枚铜钱,那枚铜钱被摸的那叫一个溜光锃亮。一看就是主人的喜爱之物。我拿着香包打听,诸位猜怎么着?那香包竟是桃之姑娘的,于是,借着送香包的功夫,一睹了桃之姑娘的芳容。啧啧,那可真是西施再世不为过,杨贵妃见了也要避三舍啊。美
,人是真美,比这扮相还要美。” 张百福手里的酒盏落了地,因为他记起了叶双儿,记起了叶双儿身上也时常挂着一个香囊。那香囊是她去世的母亲给缝制的,香囊上的铜钱,是她收到的父母给的第一份压岁钱。




如意胭脂铺II 地府篇 第140章 桃花面(14)
一曲唱罢,台下掌声久久不息,张百福却借着酒劲儿闯到了满江红戏院的后台,当他看到正在卸妆的桃之时,竟死死地盯着她大喊:“双儿!双儿你没死!我就知道,你一
定不会死的。”
“这位爷怕是认错了,这是打从京城来的桃之姑娘,可不是你那个被休弃的下堂妻叶双儿。”
“我自己的妻子,我怎么会认错,她就是双儿,她就是我的妻子叶双儿。”张百福说着,伸手就要去拽桃之的手,却被一旁的武行给压制住。 “张爷,咱们戏院是有规矩的,念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今日闯我后台的事情。来啊,送张爷出去看戏吧。”满江红斜了张百福一眼,走到桃之跟前,
轻轻问了句:“姑娘没受惊吧?”
“还好!”桃之并未去看那个还在挣扎着的张百福,而是转身,去了另外一个较远的镜子面前继续卸妆。
“双儿,你就是我的妻子双儿!满江红,你这个无赖,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拐带我的妻子,我要上官府告你。” 听到动静的看客们这会儿也都围在了后台,听见张百福的话,有人忍不住问了句:“张爷,你是不是喝醉了?你可睁开眼睛看清楚了,这是桃之姑娘。你家娘子,不是
上一年冬天就得了伤寒死了。这出殡的时候,咱们可都是送了丧礼的。知道你与你家娘子夫妻情深,可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将这长得好看的姑娘认作是你家娘子吧。” “夫妻情深?”有人忍不住吐槽了句:“我看是生性薄凉,这张爷与张夫人成亲才几日啊,就纳了侧室。夫人尸骨未寒,就又纳了好几房的小妾,如今倒在这里上演起夫
妻情深的戏码来了。可惜啊,人家桃之姑娘本身就是写戏的,还能被你这假的痴情感动。”
张百福忆及往事,忍不住嘶吼着:“你们懂什么,你们懂什么,我心里是有双儿的。我知道是我不对,是我没有听她的解释,我应该相信她的,我是应该相信她的。” “人死不能复生,张爷就算心中有愧,也不该在我这戏院里吆喝。若满江红记得没错,夫人的坟,应该在郊外。张爷若是真有心,就该去那儿看看。”满江红说着,让戏院里的人将张百府从后台架了出去:“看住了这位张爷,若他还在闹事,就让人将其赶出去,是在不行,就去通知官府的人过来。我满江红的地界儿,也不是什么人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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