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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胭脂铺II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绾紫彤
,我把人偷偷给送出去埋了不就行了。”
“你就那么赶着车就把人给送出去了?” “稍微遮掩了一下。”张炳说着,把头给埋了下去:“因我经常给悦来客栈送鱼,掌柜的就给了我一把后门钥匙,我用那把钥匙打开门,将车赶了出去。快到城门口的时
候,我还犯嘀咕,担心这城门关着,我出不去,这要是再被人给查一下,这杀人的不是我,也得变成是我。”
“那你又是如何出去的?” “说来也巧,当时正好有个官家要出去,他们那马车后面也跟了不少小车,我就那么跟着就出去了。”张炳一脸窃喜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招人揍:“这出城之后,我原是想找个地方把这和尚给埋了。可走在前头的那个官家不知道怎么突然停了下来,似在清点人数。我担心被发现,就趁着夜色,将车赶到了一旁,然后将那和尚给掀到护城河
那边去了。”
“那些人没有发现你?” “那些官家的人吗?发现了呀。我说我是城里卖鱼的鱼郎,因为这鱼都死了,不敢回家见娘子,就在城门口守了一宿。我还说,我是打算等天亮了之后再进城去,那时
,娘子的气也都消的差不多了。那些人见我的确是个打鱼的,且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就没再管我了。”
“没有隐瞒?”
“苍天可鉴,小人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实在是不敢有隐瞒官爷的地方。”
“那事发当天,在客栈里你可有发现什么没有?” “发现?”张炳想了一下,说道:“当时,楼上客房里似乎有一间屋子是亮着灯的。对,亮着灯,不光亮着灯,还开了半扇窗户。窗户后面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可我没看
清是什么东西。”
“能确认吗?” “能,我发誓,我当时真看到了。”张炳举起手来:“就是在我发现我车上趴了一个和尚的时候,我就那么顺势的往客房那边瞧了眼,然后就发现了那间亮着灯的屋子,
还有那个黑乎乎的说不清楚是啥的影子。可就在我俯身查看那个和尚是死是活的时候,那屋子里的灯灭了,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也不见了……”
“黑乎乎的东西?什么东西?”如意胭脂铺里,刑如意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正在讲审案过程的小捕快。 “鬼知道是什么东西,那张炳说自己当时慌张,压根儿就没看清楚。这事后,咱们也带张炳回了悦来客栈,让他认一认那亮着灯的房间是不是那吐蕃和尚的,他一口咬
定就是。可那房间咱们也都搜过了,没什么特别奇怪的呀。”
“这深更半夜的又是在那样一种情况下,这张炳怎么就能肯定亮着灯的那间房子是吐蕃和尚的。小盛子,你当时是怎么问他的?”刑如意问那个小捕快。
小捕快名叫盛德美,因觉得这名字有些女孩儿气,就让人唤他小盛子。
“什么怎么问的?这还能怎么问啊。我就站在院子里,指着楼上吐蕃和尚住的那间客房,问他是不是那间。他看了几眼,说是。” “张炳不能肯定。”刑如意搁下手里的东西,也在圆桌旁坐了下来:“在那种环境下,客栈的房间又几乎都是雷同的,张炳根本没办法辨认出那间是那间,尤其是相邻的
那些屋子,一眼之下,很难分辨。你问他,他看了几眼之后才回答,恰恰也说明了,他根本不记得。”
“这个张炳,他敢骗我。”小盛子气呼呼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张炳不是骗你,他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者,他自己也没有办法肯定,与其说自己不确定,不知道,让你当面给骂一顿,还不如就肯定了你指出的那间屋子。你与常大哥去过那间屋子,且反复的侦看过,即便是站在楼下,你也能准确无误的指出那就是吐蕃和尚的房间。在问话的时候,会不知不觉的带上这种自信
。张炳被你的自信感染,自然也就顺着你的话往下说了。”
说到这儿,刑如意将目光移到了常泰身上:“常大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跟你们一道去悦来客栈看看。”
“还去悦来客栈啊,那吐蕃和尚的房间都被我们查看了好多次了,真没什么可疑的。”
“不是吐蕃和尚的房间,而是他隔壁的房间。”刑如意与常泰对视了一眼:“能把那客栈老板给带出来吗?有些事情,我想当面问一问他。”
“掌柜的是怀疑这客栈老板是凶手?”小盛子问。
“不,他不是凶手,但他却是藏匿了另外一名死者的人。”
“另外一名死者?是谁?” “我也不知道是谁,眼下能肯定的是,对方是个女子,年纪应在二十岁之上,家世良好,甚至有可能出身富贵。常大哥手里以及我这黑锦缎盒子装着的珍珠就是属于她
的。” “小盛子。”常泰唤小盛子:“你回府衙一趟,把人带回悦来客栈,就说是我让你带的。”





如意胭脂铺II 地府篇 第198章 珍珠(5)
“就是这里!”刑如意往后退了几步,指着床板下那一块明显被撬动过的地板。
“退后!”常泰拿出匕首,沿着木板拼接的缝隙,将那些木板一块块的撬起,露出地下那块不久前才被翻新过的地面。地面有些潮湿,且有不少苍蝇围在上面。
“盛德美。” “来了!”小盛子看了眼,搓搓手心,拿起搁在一旁的铁锹连着刨了几下,被刨开的泥土下露出木箱的一角:“常大哥你快看,这还真让刑掌柜的给说对了。这床下面当
真埋有东西。” “这里是客栈,每个房间的陈设应该差不多。天字二号房,三号房里都有两只木箱,一只是给客人放衣物的,另外一只则是给客人放棉被的。唯独这天字一号房里,少
了一只木箱。上楼之前,我查过店家的记录。这天字一号房登记的是长期租用,且房客有交代,不让客栈伙计帮忙打扫房间。”
“掌柜的就凭这个?” “当然不是。通常来讲,这入住客栈的客人,就算是长期住在这里的,也不会事事动手。除非客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担心被打扫的伙计发现端倪。亦或者客人身份
特殊,不喜欢旁人随意动自己的东西。这天字号房是悦来客栈里头最奢华,也是最贵的房间,常年租用下来,可不便宜。”
“是不便宜,这租一年的价格,都能在洛阳城里置办一处像样的小宅子了。”
“还有更奇怪的,这天字一号房的客人虽租下了这里,却并不常来住。那她租下这间客栈的目的是什么?”
“是什么?”
“是为了见人,为了见一个不方便在自己府里,也不方便在公共场合见的人。”
“见谁?”
“不知道,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私下去查查。”刑如意走到木箱前蹲下:“能把这箱子挖出来吗?” “能,掌柜的后退。”小盛子先看了一下四周,接着用铁锹沿着箱子四周的缝隙一点点的将箱子跟四周的泥土分离。下手去搬的时候,才发现箱子很重,他一个人根本
搬不动。
“再叫几个人上来吧,这箱子里有死尸,你一个人弄不出来。”
“死尸?”小盛子看了看那个木箱。
“去叫人吧,这箱子装着的,极有可能就是这位住在天字一号房里的客人。你们府衙里头应该有仵作吧。最好也把仵作叫来,这验尸,也是个技术活儿。”
“这箱子都没开呢,掌柜的怎么知道这里头有尸体?”
“苍蝇啊!你没看到这房间里的苍蝇最爱停留的就是这块儿地方吗。”
刑如意话还没说完,常泰就已经开始拿着匕首撬箱子。他直接将匕首插到箱子缝里,用力撬动,随着吱吱嘎嘎的声音,红色木箱被硬生生撬开了一条缝。
“小盛子,帮忙。”
“是,常大哥。”
小盛子帮着常泰将整个木箱的箱盖给掀了起来。一股浓郁的尸臭扑面而来,小盛子几乎是用跳的,就从箱子边儿弹开了。 一具女尸,蜷卧在木箱里,尸体下半身,还盖着一床新棉被。托这床棉被的服,尸体腐烂的可比那个吐蕃和尚严重多了,且木箱里有不少蠕动着的白色蛆虫。那些嗡
嗡乱飞着的苍蝇,更像是在赶赴一场盛宴,聒噪的人耳朵都疼。
死者身上的衣物都是真丝绸缎的,且梳的是妇人头,一看就是富足人家的夫人或者姨娘。在死者腰间,有几个窟窿,窟窿处有暗红色的类似血迹的痕迹。”
“这人,是被谋杀的吧?”
“是谋杀,去府衙叫你们的仵作吧。”刑如意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几步:“客栈掌柜呢?带来了吗?”
“楼下呢。”小盛子朝着楼下指了指。 “这里气味太难闻了,我又不是你们衙门里的人,就不在这里待着了。我去跟悦来客栈的掌柜聊聊,没准儿还能聊出些对你们破案有用的信息。”说着,一转身出了客
房。
客栈老板,一看就是那种没有经过什么大事儿的老实人。
“姓名?”
“马三。”
“真名字?” “回姑娘的话,是真名字。我家共有兄弟三个,老大叫马文,老二叫马武,这文武都有了,却偏偏又多生了一个我。我爹娘懒得再给我起名字,就叫我马三。这马三,
也就成了大名。”
“年龄?”
“三十八岁。”
“可有成家?”
“成过家,可娘子嫌我穷,就跟人跑了。” “你这条件不错啊,你家娘子想嫁多富贵的人家,才会嫌你穷?”刑如意扫了一眼客栈,上下两层,前有停靠车马的场地,后有自己居住的小院子,这怎么也算是个小
有富裕的人家吧。 “我家娘子跟人跑的时候,我还不是这客栈的掌柜,只是个跑堂的。后来,老掌柜去世了,他又没有孩子,就把这客栈留给了我。我也算是傻人有傻福,就这么从一个跑堂的变成了掌柜的。后来,倒是也想过再另外娶个娘子,可事情多,耽搁来,耽搁去的,也就没了心思。加上老掌柜的事情,让我明白,这人呐,不一定非得成亲,也
不一定非得有自己的娘子和孩子。只要自己日子过的顺顺心心的,比什么都强。我两位兄长,都有孩子,我们老马家,也不差我这么一个传宗接代,给祖宗兴旺香火的。”
“你这想法,也没什么错。”刑如意摸了摸鼻尖儿:“麻烦掌柜的跟我说说天字一号房那位客人的情况吧。”
“我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一说到天字一号房,这掌柜的就开始变身一问三不知。 “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刑如意将用来登记客人信息的那本册子拿了过来:“这是你的客栈,人家住的也是你客栈里的房间。不光住了,现在还死在了里面,且是被
人谋杀后故意掩埋尸体的。马掌柜,你觉得眼下这种情况,是你说一句不知道就能糊弄过去的吗?”
“我这……我这……我真是我……”
“如果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的话,那就从这客人入住那天开始吧。” “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立冬刚过,这白天的时候,我还跟店里的伙计讨论着,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降下这入冬之后的第一场雪。结果,到了傍晚,这天上就开始落雪花。这入冬之后,住店的客人少,倒是来客栈里吃饭的人多了,我们悦来客栈的黄河鲤鱼那做的可是一绝啊。这酉时,我们才送走了最后一波来吃鱼的客人,正打算关
门,就看见一辆马车从东边驶了过来。那马车很大,像是官家用的那种。见马车停在了咱们客栈前头,咱们没敢慢待,立马就出去迎了。 这打从马车上下来的是位夫人,穿着一身暗色的衣裳,衣裳上也没绣什么花,更没有什么多余的配饰。不过,我看得出来,那夫人的衣裳是用上好的段子做的,也不
是一般富裕人家能穿得起的。”
“那夫人长什么模样?” “不清楚。”马掌柜摇头:“当时,她带着斗笠,那斗笠四周又裹着黑纱,我只能听见声音,看不清楚她的脸。那夫人出手很大方,在询问了天字一号房的情况,知道没有客人入住之后,就直接包了下来,且留下了大半年的房钱。这半年后,又给补了一次。自我接手这悦来客栈,还是头一回碰见出手这么阔绰的夫人,于是,就额外多送
了两个月的。”
“马掌柜倒也是个会做生意的。” “小本生意,本就难做,这开客栈就更是如此。这位夫人出手大方,一住就是一年,且不需要咱们负责打扫房间什么的,给省了不少的事儿。也怪我眼皮子薄,当时吧
,就看见眼前的那点儿现银了。若早知还能碰见今天这些事儿,我宁可让我这天字一号房空着。”
“那夫人入住期间可发生过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儿。那夫人每月都会来几次,因是常住的,这门上的钥匙也给了她一把,来来去去的都不需要再经过咱们的伙计。”
“那这夫人通常都是什么时候来?”
“什么时候来,这个没注意过,可有一点我能够肯定,那就是这位夫人不是在固定的时间,固定的时辰来的。”
“那这天字一号房里可曾传出过什么动静没有?” “动静?也没什么特别的动静。”马掌柜想了一下:“这天字一号房大多时候都是安静的,只有两回,隐隐听见屋里有人在吵架,但说的似乎不是咱们的官话,而是一种没有听过的叽里咕噜的话。其中一回,还听见了哭声,特别委屈的那种。我估摸着,是跟人吵架之后,觉得心里难受才哭的。这夫人,十有八九会见的是自己的心上人,
但这个心上人,不是她的夫君。”
“你怎知她见的就不是自己的夫君?” “这还不好猜吗?这夫妇两个,真要说话的话,在自个儿家里多好,还用得着跑到我这客栈里吗?”马掌柜说着,轻哼了一声:“这种事儿,我也算是有经验的。”




如意胭脂铺II 地府篇 第199章 珍珠(6)
刑如意突然想起马掌柜说的,自己娘子与人私奔的事情,也就按捺着没有再继续追问他是如何有经验这件事。揭人伤疤,尤其是这种伤疤,对她来说,有些张不开嘴。
“那吐蕃和尚入住期间,这位夫人可也在客栈中?”
“在。”
“是一前一后到的吗?” “不是。”掌柜的摇头:“这吐蕃和尚来的时候,那位夫人已经在天字一号房住下了。这位夫人,与旁的夫人不同,不是每次都会带着丫鬟出来的,但这回,她是带了丫
鬟的。”
“那丫鬟呢?”
“不知道,这个我是真不知道。我发现那夫人尸体的时候,她的丫鬟并不在房中,我也不敢声张,更不敢让人四处去寻。”
“说说你发现那位夫人尸体时的情形吧。” “怎么说呢,这只要一想起当时的那个场景,我就会忍不住害怕。”马掌柜叹了口气:“清早,起来时,客栈中并无异样,只是发现停在后院里的那个卖鱼的小车不见了
。”
“没去找?” “没去找,因为在我看来,这小车不见了也是正常的。他常年往我这里送鱼,为人我还是了解的,不会在我这客栈里生什么事儿。我寻思着,他是害怕他家娘子,想要
早点把鱼给卖出去,然后回家。他跟我当年一样,都是个怕自家娘子的。”
“然后呢?” “没什么特别的,就跟往常一样,这该打扫的打扫,该揽客的揽客。这忙起来,时间过的也快,很快就到了傍晚。店里的伙计来找我,说是放在天字二号房门外的热水一直没有被动过,担心那房中的客人是不是出了事。我这是开客栈的,若是客人在我这里发生了意外,我身为掌柜的,自然也脱不开关系。我搁下手里的东西,跟着伙计
上了二楼,在这天字二号房外头问了几声,却都没有听见里头客人回答,在提前告知了之后,就让伙计将房门给踹开了。房间里并没有人。”
“踹开门时,那房间里是个什么情形?” “不瞒姑娘,这天字二号房自从那吐蕃和尚入住之后,我与店内伙计就再也没有进去过。这吐蕃和尚跟住在天字一号房的那位夫人一样,都不喜外人进入他们的房间,
也不要店内的伙计帮忙打扫。 原以为他一个外来的和尚,会把我这客栈房间弄的乱七八糟的或者摆放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结果,这推开门一看,房间里干干净净的,这和尚用的东西也都整整齐
齐的摆放在一处。
哦,窗户是开着的。刚一进门,就觉得一股凉风吹来,还是让我伙计去把窗户给关上的。这别的,倒是也没什么了。”
“那天字一号房呢?”
“半夜里吧,我突然给惊醒了。”
“被什么惊醒的?” “女人的哭声,声音不大,但是听起来特别瘆人。这哭声既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又像是从很近的地方,我越是听,就越觉得心里发毛,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
了天字二号房里突然不见的那个吐蕃和尚,还有住在一号房里的那位夫人。然后……然后我就披了件衣裳,拿着灯出来了。 原以为,那吐蕃和尚是出去办事儿了,晚上能回来。可到天字号房查看的时候,发现那房间里还是空空荡荡的。后来,我就去敲了天字一号房的房门。白天的时候也没注意,可晚上看见房门是虚掩着的,而且里头黑乎乎的,也没有任何的声音。我屏住呼吸,仔细听了一阵子,还是听不到任何声音,就在呼出那口憋着的气时,我闻见
了一股血腥味儿。”
“那么明显的血腥味儿,白天的时候,你怎么没有闻道?”
“我这鼻子不是很管用,再加上白天的时候,这客栈里的味道比较杂,那血腥味儿也就没闻到。” 刑如意想了一下那夫人身上的伤口,说了句:“是我疏忽了,应该是白天时,那夫人身上流出的血不多,血腥味儿还没那么浓,所以马掌柜的你闻不出来。到了晚上,
血浓度增高,再加上四周没有别的味道混杂,你也就闻到了。” “应该就是姑娘说的这样。我举着灯,推开门,就看见那夫人趴在地上。我过去喊了两声,她没有回应,等我把她翻过身时,我差点就吓死在那儿。她瞪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脸色煞白,身上早已经凉了。我在地上坐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就看到了那放在门口的大木箱子,也没多想,就把人给装了进去。装进去之后,才后悔,心说这人又不是我杀的,我只要报官就行。可这人已经装进去了,地上的痕迹也被我给破坏了。此时再去报官,会不会说不清楚,官府的人若是捉拿不到真正的凶手,会不会把我当成了凶手。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要声张的好。这夫人每次来客栈都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行踪也甚是闺蜜,我猜想着她是瞒着家人来此处私会情郎的
,就算她的丫鬟发现她不见了,也不敢声张。我不敢抛尸,也不知道该把她弄到哪里去,就临时想了个办法。”
“你这是二楼,又不是一楼,怎么会想到把人给埋到床底下去。”
“若是寻常的二楼,自然是不行的,可姑娘你应该也注意到了,我这天字一号房跟别的房间都是不同的。” “是有些不同,这天字二号房,三号房下面是地字号房。按说,这对应的也应该是地字二号房,地字三号房,却偏偏不是。这天字二号房下面是地字一号房,这天字三
号房下面,却是地字二号房。我正想问掌柜的,那天字一号房下面的库房是什么?是用来装什么东西的?”
马掌柜的苦笑一声,说道:“那不是库房,在外面挂上‘库房’这两个字只是为了不让旁人生疑。”
“不是库房?”
“姑娘你请跟我来。”马掌柜领着刑如意到了天字一号房下面,打开门,看见的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堵墙,一堵厚厚实实的泥墙。
“这是怎么回事?”
“这里面其实是一口井。”
“井?” “对,这下面是一口井。这悦来客栈,原是个供人停放货物的小客栈,那后面我们正在居住的那些房子才是原来给客人住的。早先,并不是这样一个一个的小房间,而
是两个大间,通铺。现在后院做厨房的那间才是原来老掌柜自己住的房间。 大概是在三十多年前吧,老掌柜手里积攒了一些钱,而原本在这客栈里停放货物的客人也都选了别的客栈,生意越发不好。老掌柜就寻思着将这客栈给改一改。拆掉后面那些屋子,重新搭建,费时费力不说,自个儿还没地方住。可若是将这房子全都盖在了前头,那客人停放车马就不方便。想来想去,也只能把这新房给盖在院子中间
,留出前面的空地,供客人停放马车。 这口井,老掌柜原是想要给填掉的,可填了几大车的石头,还是不见一点儿动静。为了方便,也为了省钱,老掌柜就用了一块大石头将井口给盖上,然后围着这井盖
了间房。这房子是盖起来了,可这口井,怎么看怎么别扭。老掌柜一狠心,就让伙计拉开了土,愣是将这房间给填瓷实了。”
“这也太——只是一口水井,将这门给关起来,不让人进去不就行了,干嘛非得填成这样。”
“姑娘问的这个,我也问过老掌柜,他告诉我的就是这些。可后来,我听别的人说,老掌柜之所以要将这个房间给封瓷实了,是因为里头的那口水井不干净。”
“闹鬼?” 马掌柜的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那堵墙说:“这些事情,我也是听说的。我听说,老掌柜之所以要改这间客栈并不是因为生意不好,而是他不想在看见那口水井。听人说,老掌柜是成过亲,并且有个儿子的。可他娘子,在生下孩子之后,就得了痴傻之症。终日在街上乱走,后来被官家的马车给撞死了。老掌柜一个人,又当爹,有当娘
的,好不容易把那个孩子给拉扯到了两岁。 可两岁的孩子,不会说话,走路也不利索,见谁都是傻笑,且嘴角一直淌口水。老掌柜心里膈应,就找了大夫过来看,可不管请的是哪里的大夫,都说这孩子跟他娘一样,是个傻子。老掌柜受了打击,整整有小半个月没有出门。再后来,那孩子就不见了。老掌柜去报官,说是孩子丢了。可因为丢的是个傻子,官府也不愿意帮着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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