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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之王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酱油腌黄瓜

    他正在酒酣耳热之时,若是其他的仆人忽然闯了进来,打扰了自己的酒兴,蒲伯文早就斥骂出去了,说不定时候还要好好严惩一顿。



    不过,对方毕竟是一直侍奉自己的老仆,多多少少还是留了一点面子。



    廿大看他一脸的怒色,胆怯地缩了缩脑袋,还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把头凑了过来,贴在蒲伯文的耳朵上。



    “甲佐大人,有流民村的消息……”



    廿大没有把话说完,把头又缩了回去,颇为忌讳地扫了那三个歌姬一眼。



    “流民村”



    蒲伯文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就像有一把石锤重重地敲击在他的脑壳上,让他瞬时清醒了几分。



    他用力地挥挥手,把那三个歌姬赶了出去,这才强打着精神,瞪着廿大。



    “流民村,流民村又怎么了难道还敢打进邑城不成”



    在北部荒原上,流民村占有地利之势,神出鬼没,蒲伯文是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看廿大这紧张兮兮的模样,难道他们竟然得寸进尺,还想到邑城来闹事了



    蒲伯文下意识地这么想,还惶惶然地伸脖子朝门口看了一眼。



    老到的廿大朝门口扫了一眼,见三个歌姬已经如获大赦般地




第334章 郯国商人
    郯国的商人名叫葛长贵,肥嘟嘟的身子,短腿短胳膊,胖得就像一个圆球一样。www他脸上的肥肉白白嫩嫩,就像被气吹起来一般,把两只绿豆大的小眼睛都快要挤没了。



    蒲伯文在雅间里等了没有多久,就见廿大掀开门帘,那个郯国商人跟在后面。



    葛长贵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看起来心中颇有点忐忑不安,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马正司的甲佐大人叫了过来。



    但蒲伯文在蒲城邑内也算是有点势力,毕竟身后还有马正大人的父亲,一般人还真是得罪不起。



    这郯国商人对这一切早就有所了解,所以脸上堆满笑容,恭恭敬敬地给蒲伯文行礼。



    “小的葛长贵见过甲佐大人。”



    蒲伯文醉眼朦胧地看着他,吃力地点点头,算是还礼。



    他抬起手来,指了指左前方的席垫子,嘴里含糊不清,“坐,坐,不必拘礼……”



    看对方紧张兮兮地坐下来,蒲伯文怒力睁大了眼睛,伸长脖子,一脸好奇地看着这位郯国商人。



    葛长贵动也不敢动,看着蒲伯文飘忽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瞄来瞄去,不禁有点毛骨悚然,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过了好久,蒲伯文才打了个酒嗝,用巴掌在嘴边扇了扇,漫不经心地问道,“葛……君子竟然是郯国人,经常来我们蒲城邑吗”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蒲伯文以“君子”来称呼来葛长贵,倒也没有失礼。



    在后世的绝大部分时间里,商贾在社会中的地位并不高,甚至是备受歧视。



    但是现在还是周天子当政,诸侯争霸,齐国大兴,商贾的地位可一点都不低。



    在各诸侯国内,大部分的工商业还是由朝廷进行垄断性的经营,并派有重要的官员进行管理。很多的底层手工业者,乃至货物贩卖者,他们的食宿都是由官府来分配提供。



    这就是所谓的“工商食官”的制度。



    虽然这种制度现在已经在逐步的瓦解中,但寻常人如果要做私商,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要么本来就是出身于贵族世家,要么就是依托于高门大户。



    寻常的国人,如果没有任何的背景和依仗,要想投身商贾之业,可就有点痴心妄想了。



    所以即使这葛长贵身份不明,但现在称他为“君子”,尊他一声低级贵族的身份,也不算失礼了。



    葛长贵听后果然脸上肥肉一颤,似乎很是开心。



    不过,商贾毕竟是商贾,和气生财,一点都马虎不得。



    他脸上带着谄笑,还是尽可能地陪着小心。



    “禀告甲佐大人,蒲城邑离我们岭北邑只有一岭之隔,往来倒也是方便得很。我郯国盛产银杏果和红香米,天下闻名。小的家族已经三代从事这门生意,每年总要来蒲城邑几趟。”



    郯国的岭北邑,就在黑松岭之北,这个蒲伯文自然心知肚明。



    听了葛长贵的话,蒲伯文不置可否,含含糊糊地说道,“唉,在家日日好,出门事事难。葛君子,这几日在蒲城的生意还好市肆里那些质人有没有漫天要价,故意找你的麻烦”



    这句话看似脱口而出,可实际上也透露出蒲伯文的一点小心思。



    所谓的质人,就是在市肆中撮合买卖双方的交易,协助双方订立书券,并从中抽取一部分收益的人。



    外地的客商来到了蒲城邑,人生地不熟,大都少不了质人的撮合。



    也有那些品行不良的质人,瞅准了这一点,专门坑蒙拐骗外地的客商。



    如果这葛长贵在蒲城邑也遇到了这种情况,那显然就是工正大人的不是了。



    一想起民正大人,和他那个儿子工正大人,乃至甘叔涯来,蒲伯文就恨得牙痒痒,



第335章 岭北奴事
    第二天蒲伯文起得很晚,等他梳洗完毕,用过了早餐,廿大急匆匆地来见他了。闪舞www



    “人已经来了”



    蒲伯文一看廿大,忽然意识到什么,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紧张之色。



    昨天晚上,这酒毕竟还是喝多了,竟然耽误了今天的大事。



    廿大心知肚明,自然了解蒲伯文现在紧张什么。



    他急忙拱拱手,小声禀报说,“那葛长贵一大早就过来了,我看大人尚在安寝,所以没有惊动大人现在他已经走了。”



    “就这么走了怎么不叫醒我”



    蒲伯文一惊,皱起了眉头,一脸不忿地斥责廿大。



    “大人息怒,昨天交代的事情,我一样没漏,都已经问了。而且,他一时半会也走不了,还要在邑城呆三四天,从蒲城邑购买一些货物,带回岭北邑若是贸然叫大人起身,小的担心抬高了那商贾的身份。”



    呃,听到廿大的解释,蒲伯文这才稍稍心安。



    不过,知道自己刚才错怪了廿大,蒲伯文也不能把话收回来,只能依然板着脸,没好气的说道,“以后不要自以为是,自作主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事情进展的如何”



    说着话,他在几案后坐下身来,两眼紧盯着廿大,似乎已经想洗耳恭听了。



    廿大是蒲伯文身边的老仆,可以说是出了除了马正夫妇以外,最了解蒲伯文的人。



    也就是这个原因,蒲伯文长大后,除非有要紧情,通常就不让他跟在身边伺候了有点碍手碍脚的。



    见蒲伯文有点尴尬,廿大也没有在意他刚才说得话,而是小步走上前去,低声说道,“甲佐大人,小的留下他十斤上好的银杏果,又拉着他聊了小半个时辰,山南海北地聊了不少,终于把话题给引到了这流民村上。闪舞www”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下来顿了顿,脸上微微付出点讨好的笑容,显然有些邀功请赏的意思。



    廿大毕竟是个老仆,什么时候该低调,什么时候该隐忍,什么是要邀功请赏,火候和时机向来拿捏得很准。



    这个时候,如果不稍稍地抻一下,那可就显不出自己的忠心和才干来了。



    他倒不是为了拿捏蒲伯文即使给廿大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



    “知道你用了心。”蒲伯文打起了精神,向怀里摸了摸,接着有些扫兴地又把手掏了出来,“一会去账房取两个飞羽贝,就算是我赏给你的。”



    他的抠门可是出了名的,对待自己身边的人更是如此。



    “谢过甲佐大人。”廿大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感激涕零地说道,“小的何德何能……”



    “说正事!”



    蒲伯文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



    在廿大絮絮叨叨的叙说中,蒲伯文打起精神,耐着性子,终于在脑海中有个初步的印象。



    这流民村,实在是太嚣张,太张狂了。



    原来受他们欺压羞辱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其他更多的受害者。



    而且被羞辱的程度,和自己想必,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想到这些,蒲伯文竟然心里稍稍平衡了一些。



    ……



    根据那郯国商人葛长贵的说法,郯国岭北邑不少的名门大户,早就对这流民村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闪舞www



    只是迫于流民村的淫威太盛,没有办法对付他们而已。



    当然了,流民村位于北部荒原,虽然人烟稀少,又处于郯国和钟吾国的接壤之处,可名义毕竟还是在钟吾国的疆域之内。



    如果没有钟吾国的默许,甚至是支持,郯国的官府也不好直接进入北部荒原,去找流民村的霉头。



    他们之所以如此地厌恶、痛恨这流民村,是因为流民村收留了不少岭北邑的逃奴和罪囚。



    如果这些逃奴和罪囚不能够及时缉拿归案,而是任由他们呆在流民村逍遥自在,自然就会被其他心怀不满的奴婢和罪囚所仿效,甚至是变本加厉,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更何况,在岭北邑中已经出现了不少的流言,说是只要能能够逃到荒原中的流民村中,就会一劳永逸地逃离苦海,永远受他们的庇护。



    这才是让那些拥有大量奴婢的高门大户惶惶不安的。



    岭北邑和北部荒原也只不过是隔着一道黑松岭而已,长此以往,若是奴婢们有样学样,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那些高门大户毕竟有财有势,自己没有力量去流民村缉拿逃奴和罪囚,但却不约而同地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家族身上畎家。



    畎家是岭北邑一个以缉奴,贩奴为主业的家族,平素里的名声不太好,但现在那些达官贵人也顾不了这么多。



    其实,以前那些达官贵人觉得高人一等,看不起这些缉奴



第336章 畎家风云
    郯国岭北邑,靠近城墙的的一所大宅子里。闪舞www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脸色发青,眼窝深陷,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血丝。



    坐在他对面的,正是刚刚从蒲城邑回来的商贾葛长贵。



    而这二十多年的年轻人,正是郯国缉奴队的首领,畎狩,也是岭北邑畎家的当家人。



    葛长贵在蒲城邑呆了几天,收获不可谓不多,总算是不负畎狩当时所托。



    当然了,畎狩当时所答应的酬劳,想必一分也不会少。



    畎家的主业是贩奴,缉奴的生意,但也偶尔插手其他业务。



    搂草打兔子捎带活。



    毕竟畎家因为要做这奴婢的生意,少不了四处打点,和官府的关系一向不错。几十年下来,畎家路子拓广,人脉增多,如果碰上其他赚钱的生意,也不可能袖手旁观,所以和其他的普通商贾也多有联系交往。



    葛长贵就是其中的一个,只是生意不算大而已。



    他看出今天畎守的气色不是很好,神色也有些憔悴,心情显然也很糟糕,葛长贵心里便多了一分小心。



    唉,其实这畎守也挺可怜的。



    毕竟,无论谁摊上畎守如今遇上的事情,估计心里都不好受。



    心理素质不好的家伙,估计也暴跳如雷,生不如死了。



    人家都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这可是不死不休的血仇了。



    但如果大街小巷,酒肆饭馆,人人都说畎狩的妻子和别人勾搭成奸,不堪,还讲得绘声绘声,声情并茂,这又算什么仇,什么恨



    可畎狩的妻子鬼姑还抵死不认,这更是让畎守恼羞成怒。闪舞www



    据说这消息是从缉奴队的叛徒,鬼姑以前最信任的桑儿姑娘那里传出来的。很多的事情都说得言辞凿凿,细致入微,不由得别人不相信。



    更何况,有些本来就是鬼姑的私事,外人是不应该知道的。



    最起码畎守知道,除了自己没有亲手把这对奸夫捉奸在榻以外,其余谣传的事情,听起来大都是真实的。



    可是,让畎狩暴跳如雷的是,鬼姑不但抵死不认,而且还气势汹汹地反咬一口,说这些恶毒的流言蜚语,不过都是畎狩自己策划的而已。



    “我个人的私事,恐怕你比桑儿姑娘知道得还要多!”鬼姑杏眼圆睁,手中把弄着粗硬的鞭子,一脸的杀气,“桑儿现在躲在了流民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谁敢保证是她在造谣生事如果说主谋者是你,我一点都不奇怪!你有本事把她抓过来,我和她当面对质!谅你没这个胆量,估计桑儿早就被你暗中弄死了,最近可一点都没有她的消息!”



    这个臭娘们,真是厚颜无耻之极,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明明是血口喷人,简直是无耻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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