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记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木嬴
尤其在世人眼中,北漠郕王为了救北漠王去大齐和谈,结果把命都搭上了。
北漠怎么感激北漠郕王和漠妃都不够。
北漠王不便离开北漠,荆山公主这个北漠王的女儿感激漠妃,亲自来道谢也算是合情合理。
再说漠妃,得知荆山公主安然被抓到南梁的消息后,就在宫里等她。
等了不耐烦了,荆山公主才到。
看到荆山公主,漠妃眉头打了个死结。
虽然她是荆山公主的表姑母,其实比荆山公主年长不了几岁,北漠郕王对一个公主不甚上心,不认得她,漠妃认得啊。
这哪是荆山公主?
这分明是荆山公主身边的小宫女!
漠妃没差点气晕过去,专程派人去抓北漠王最宠爱的女儿来南梁做人质,就给她抓了个宫女回来滥竽充数?!
他们派去的到底是人还是一群饭桶?!
漠妃气的胸口痛。
想问问到底怎么出的差池,可送人来的是公公,根本解不了她的疑惑。
而且就算问又如何,荆山公主来南梁探望她的消息已经被放出去了。
最后闹出来只是个宫女,还不得笑掉人的大牙!
不管怎么出错的,漠妃也只能将错就错了,拉着宫女的手,亲昵道,“姑母是北漠儿女,帮北漠是应当应分的,哪里用得着你千里迢迢来南梁向姑母道谢?”
“北漠一切安好吧?”
四下宫女太监都在,宫女乖巧的福身见礼道,“劳姑母担心,北漠一切都好。”
想起北漠,漠妃泪眼婆娑,虽然她现在是南梁宠妃,但北漠毕竟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说不想念是不可能的。
即便北漠郕王人就在南梁,可她还有母妃,还有兄弟姐妹。
拉着宫女坐下说北漠的事,然后把宫女太监都打发走。
等人一走,漠妃就变了脸色,袖子一甩走人了。
北漠郕王不便进宫,漠妃写了封信让心腹宫女送去太子别院给北漠郕王。
北漠郕王看了信才知道刺客带回来的荆山公主是假的事。
刺客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不是峰回路转了吗,怎么又转回来了?!
跪在地上,刺客把荆山公主被人救了的事一五一十禀告北漠郕王知道。
北漠郕王那叫一个气啊。
他想到了算命道士的话,做事容易功亏一篑。
夺北漠的事,差点成功,最后失败了。
骗北漠钱粮的事,都到手了,还是失败了。
派人去抓荆山公主,人都抓到南梁,还被人给救走了。
明明距离成功就只有一步之遥,可就是失败了。
这种痛苦比从头到尾就没有成功过更叫他抓心挠肝!
他不是已经在想办法改命了吗,为什么还这样?!
“去给我那道士来!”北漠郕王咬牙道。
护卫赶紧去找人。
北漠郕王看着手里的信,脑壳一阵阵抽疼。
没一件事叫人省心的!
现在谁都知道北漠公主来南梁了,连漠妃都将错就错了,还能怎么办,这事只能暂时烂肚子里了。
北漠公主来南梁探望漠妃的事,南梁皇上知道后,是龙颜大悦,当即让漠妃准备宴会给荆山公主接风洗尘。
北漠在南梁也安插了人,荆山公主来南梁的事,一得到消息,就立刻给北漠传信。
六天后。
施大少爷的护卫快马加鞭到了北漠。
只是人到了北漠,却是不认得北漠大皇子,更别提把画交给北漠大皇子了。
耽搁了两天后,护卫急了。
护卫还赶着回边关呢。
就这么等,天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护卫便用了最直接的方式,直接走到了北漠皇宫前,求见北漠大皇子。
这要是寻常,侍卫哪会给护卫传话,要是随随便便来个人都给传话,皇家威严何在?
可偏偏现在情况特殊,北漠王最疼爱的公主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来人或许知道公主的下落。
侍卫让护卫等着,他差人去禀告北漠大皇子。
北漠大皇子也不敢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知道荆山公主下落的机会,让人领护卫进宫。
见到北漠大皇子后,护卫看着他道,“你当真是北漠大皇子?”
北漠大皇子眉头紧锁,“莫非还有人敢冒充本皇子不成?”
护卫道,“不敢,只是我是受人之托,一定要把东西交到北漠大皇子手中不可。”
受人之托?
莫非真的是皇妹?
“快把东西给我,”北漠大皇子急道。
护卫想在北漠皇宫,大庭广众之下应该没人敢冒充北漠大皇子,便把带了一路的画呈给北漠大皇子。
北漠大皇子迫不及待的把锦盒打开,见是画,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下。
再把画打开,眉头更皱紧了。
画虽然不怎么好看,却绝非出自他皇妹之手。
他看着护卫道,“是谁让你给本皇子送的画?”
欢喜记事 第一千零七章 亲笔
是谁?
护卫还真不好介绍。
总不能说是南梁军营里一小把总吧?
这样的身份,百十个加起来也高攀不上北漠大皇子啊。
护卫心下一动,道,“送信之人说大皇子看过画后一定能猜出他的身份。”
北漠大皇子把画仔细看了一遍,没看出什么奇特之处来。
反倒是锦盒里还有一张纸,纸上只写了一个字:北。
不过锦盒上写有三个字:同心蛊。
这世上知道同心蛊的人不多。
这护卫刚刚开口问他是不是北漠大皇子,说明他不是北漠人。
“你是镇北王世子妃派来的?”北漠大皇子道。
“……。”
护卫懵了。
南梁人猜成大齐人就算了。
男的还猜错成女的……
这错的也太离谱了些吧?
护卫也没否认,就这么让北漠大皇子误会了也好。
北漠大皇子疑惑了,镇北王世子妃为何让人给他送这么一幅画来?
他是左看右看也没觉得这画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但既然是专程让人送来的,就一定有深意。
北漠大皇子猜不透,带着画去给北漠王看。
北漠王一眼就看出送这幅画的用意了,脸顿时阴云密布。
北漠大皇子一看北漠王的脸色就知道没好事,他问道,“父皇,这画……。”
“这是郕王的亲笔画,”北漠王道。
北漠大皇子眼睛倏然睁大。
郕王?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画上不仅有题词,还有时间,是二十天前画的。
镇北王世子妃差人送这么幅画给他,是想告诉他北漠郕王还活着是吗?
怕是弄错了,北漠王叫人取来北漠郕王的上呈的奏折,两相一对比,确认是郕王亲笔无误。
确认了,北漠王也更生气了。
北漠郕王打着救他的幌子夺他的权,若非东乡侯出于大局考虑私放了他,如今的北漠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本以为北漠郕王死了,这仇就一笔勾销了,没想到他还活着!
“可知道郕王如今人在哪里?”北漠王问道。
北漠大皇子摇头。
他连这画是郕王亲笔都不知道,何况是他的下落了。
派人送来的东西只有一个锦盒,知道是和郕王有关,那锦盒上一点线索都没有错过。
北漠郕王和南梁勾结,他在南梁的可能性最大,锦盒上的暗纹是南梁独有的,也算是从侧面证实了这一点。
再者,若是北漠郕王在大齐,镇北王世子妃就不用送这么一幅画来北漠,而是直接把人抓了送来了。
好一个郕王!
当真是把所有人都骗的团团转了!
北漠大皇子望着北漠王道,“皇妹的失踪会不会和郕王有关?”
北漠王也有此猜测,他面寒如霜,“他要敢伤荆山,我绝不饶他!”
深呼吸,北漠王将怒气压下。
之前当北漠郕王死了,他又是去大齐救他才被杀的,人死如灯灭,即便知道北漠郕王救他不是真心,北漠王也没有对郕王一家怎么样。
他总得顾着天下人的对他的看法,不但不能那郕王一家怎么样,还得善待他们。
如今知道郕王还活着,人就在南梁躲着,像是一条蛰伏的蛇,伺机而动,扑出来狠狠咬他一口,北漠王还会姑息吗?
即便顾着脸面,也不是就拿郕王一家没辄了。
北漠王当即赐了郕王一家一座大宅,让他们搬进京住,并给郕王之子加官进爵……
总之,打着照顾郕王家眷的理由把郕王一家老小都放在眼皮子底下,严家看管起来。
护卫把画送到,就出了宫,都没在北漠歇一晚,就快马加鞭离开了。
北漠郕王做梦也不会料到他还活着的事被谢景宸知道了,精心给他挖了个坑,而且只坑了一幅画,就轻而易举不动声色的把他还活着的消息递给了北漠王知道。
护卫离开的第七天,荆山公主去南梁探望表姑母南梁漠妃的消息就传到了北漠王耳中。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事和郕王有关,但真的听到这消息,北漠王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怕啊。
怕南梁和北漠郕王故技重施。
当年北漠郕王去南梁道贺,把女儿带去,结果被南梁皇上看中做了南梁宠妃。
要是早禀告北漠王知道,他绝不会答应。
现在荆山公主落到了南梁手中,明明是被绑架去的,却偏对外宣称是荆山公主自己跑去的!
坑了北漠王不说,还送给他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名声,好的北漠王怒火中烧,咬牙切齿。
北漠王最怕的就是南梁派人来告诉他女儿看上了南梁谁,要嫁给南梁。
荆山公主失踪的时候,身边仅带了一个宫女,如今落到南梁手中,还不是南梁想怎么样便怎么样的?
北漠王后悔了。
他就不该答应女儿她的亲事让她自己做主。
不答应,她就不会出宫,不会被人绑架。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后悔也晚了。
北漠大皇子要去南梁接荆山公主回来,北漠王看着他道,“你去,除了多给南梁添一个人质逼迫我北漠之外,能有什么用?”
北漠皇后知道荆山公主在南梁的消息,哭着来找北漠王,“快把女儿接回来。”
北漠王更是头疼。
安慰了北漠皇后一通后,北漠王就派大臣去南梁接荆山公主道,“就说朕给荆山公主物色了个夫婿,带她回来成亲。”
北漠大臣心头沉甸甸的。
直觉告诉他此次南梁之行不会顺利,好在两国相交不斩来使……
没有耽搁,北漠大臣领命后就出发去南梁了。
马车跑的再快都嫌慢,就怕他们赶到,公主这朵黄花菜被人给摘了。
这些事,谢景宸不知道,若是他知道荆山公主没有让赵诩护送她回北漠,他怎么也会在画中透露一二。
他之所以让赵诩去救荆山公主,一来是他不便出手,二来就是让赵诩领这份功劳。
救了荆山公主,护送她回北漠,这对北漠来说是份不小的恩情。
将来他起兵,有什么需要北漠帮忙的,北漠也不好回绝。
谁想到荆山公主太坑了,这么份功劳硬砸在赵诩手里送不出去不说,还硬生生的急白了北漠王一撮头发。
欢喜记事 第一千零八章 箭术
欢喜记事正文卷第一千零八章箭术嗯。
坑完了赵诩和自家亲爹后,也坑到了谢景宸这里。
谢景宸让赵诩救荆山公主。
在他看来,救人那是十拿九稳的事。
可随着荆山公主进宫探望漠妃的消息传开,谢景宸陷入了怀疑中。
当时离的不远,就算刺客赶马车的速度快,也快不过骑马的。
赵诩既然赶着去救人,不该碰不到人。
可现在,荆山公主还是进了京都,去见了漠妃,谢景宸就不得不担心了。
如果只是错过了还好。
可如果没有错过,而是失手……
谢景宸不敢想象。
偏偏他人在军营,想打听都不知道找谁。
谢景宸救了董承琅几回,被提拔成把总,这一次跟随董承琅回京送信,虽然差事没能完成,董承琅挨了训斥,领了二十军棍,但他却是升官了,从把总升成了千总。
升官在谢景宸意料之外,不过又在情理之中。
他帮董承琅出主意,解了丹书铁劵被毁没法救施大少爷的问题,对施大将军是一份不小的人情。
再加上护国公世子拉拢谢景宸,他们离京前,长宁侯夫人还特意叮嘱董承琅和施大少爷,务必要说服施大将军善待谢景宸,委屈她儿子可以,不能委屈了谢景宸。
其实不用长宁侯夫人叮嘱,谢景宸如何营救施大少爷的过程禀告施大将军。
施大将军就对谢景宸刮目相看了。
本以为他只是个空有武力的莽夫,没想到还有这等急智,便是他都想不出这么好的办法来。
那块丹书铁劵自打损毁后就成了施大将军的一块心病,就如同卡在喉咙里的刺,拔不出来咽不下去,想起来就疼。
丹书铁劵是施家满门的荣耀,却也是悬在施家头顶上的一把利刃。
想不出解决办法,施大将军不是没想过带着丹书铁劵进宫向皇上告罪,只是被施大将军夫人给拦了下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损毁丹书铁劵,这是对先皇的大不敬。
且不说皇上不会谅解,就是那些嫉妒惦记施大将军手中兵权的文武百官也不会错过这样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如今谢景宸帮施大将军移调压在心口的巨石,解了他的困扰还救了他的儿子,若非不能公私不分,施大将军都要给他官升三级。
就官升一级,还得担心护国公会不会同意,不过好在护国公什么都没说。
谢景宸醉酒给护国公世子出的主意极妙,成功夺回了施家的丹书铁劵,虽然最后被坑了一把,但除了南梁皇上外,没什么人知道,施大将军威望大损。
如今在军中,施大将军的威望已经大不如前了,再加上护国公打压,施大将军的那些作战方案,护国公一个也没有采纳。
偏偏他这样的大将军,一般多是在城墙上指挥作战,极少会上场和敌军厮杀。
因为大将军受伤,太影响士气了。
可这种既不能出谋划策又不能痛痛快快斩杀敌军的感觉真心不好受。
护国公到边关不过半个月,施大将军头发都白了好几十根了。
施大少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偏又无可奈何。
董承琅挨了二十军棍,养了五六日才好,每每看到施大少爷愁眉苦脸,他就来一句,“别皱眉了,这才刚开始呢,往后还不知道被怎么挤兑。”
怕董承琅劝他背叛朝廷,施大少爷一听他说这话就走人。
董承琅也不生气。
他太了解自家表哥了。
越是躲避,越是害怕。
他怕自己会动摇。
这一天,董承琅从战场上回来,施大少爷走在身后,他脸色铁青。
无他。
谢景宸又救了他一命。
护国公假公济私,公报私仇,在攻打大齐的时候,让他带兵从右翼包抄。
他五千兵马对大齐八千,而且还是在易守难攻的情况下。
这不是注定了让他打败仗,带着将士去送死吗?!
施大将军军威受损,施大少爷想多立功帮他爹挽回颜面。
他的意图被护国公识破,护国公不妨碍他带兵打头阵,但要施大少爷惨败!
做爹的被大齐打压的无还手之力,儿子更弱。
如今施家的威望大不如前,那些向着施大将军的将军有不少动摇了,护国公再一拉拢,就倒向了护国公。
此消彼长,施大将军的处境更是雪上添霜。
不过董承琅和施大少爷都在一处。
谢景宸不能不上战场,更不能把手中的长枪对着自己的兄弟,就跟在董承琅和施大少爷身边保护他们。
一直保护也不行,所以他放弃了用长枪,选择了弓箭。
他射出去的每一支箭都射在大齐将士的身上,不过都避开了要害,胳膊、肩膀、大腿……
他必须要军功来保住自己的身份不被人看穿。
不过就是这样,还是难免叫人起疑。
军中大帐内。
护国公攻城失败,不过倒也没有多愤怒,本来城池就易守难攻。
回营后,他问施大少爷的情况,有将军道,“惨败,死了八百个将士,受伤的更多。”
护国公嘴角微勾。
这和他预料的完全一样。
那将军顿了顿,道,“长宁侯世子身边跟着的那千总弓箭术了得,百发百中,但无一箭射中要害。”
明明能轻而易举杀大齐将士,却偏偏只射中要害,将军觉得有问题。
护国公也纳闷。
伤敌军可不算军功,要敌人的命才算。
“带他来见我。”
再说谢景宸,因为救了董承琅和施大少爷,此次回来,就和他们两同住一营帐了。
回了营帐,董承琅把抱了一路的头盔扔在桌子上,倒茶猛灌了几口。
施大少爷脸上怒气未消,他手撑在桌子上,拳头握的嘎吱响。
他刚要发怒,外面有脚步声传来,道,“李千总,威远大将军让你去军中大帐一趟。”
护国公身兼数职,出征前,南梁皇上特意封他为威远大将军。
这么大一个将军传召一个小小千总,谢景宸就是只剩下一口气了也得去一趟。
他看了长宁侯世子和施大少爷一眼,迈步出去了。
在不知道谢景宸“真实”身份前,董承琅肯定担心他会被护国公收买,如今却是不怕了。
欢喜记事 第一千零九章 厉害
住的营帐离军中大帐有点远,走了好一会儿才到。
去的时候,正巧护国公和几位将军商议事情,他还退后十米等了半盏茶的功夫才进去。
进了军帐,给护国公行礼,问道,“不知大将军传我来是?”
护国公看着他,上下扫视几眼道,“听说你箭术了得?”
谢景宸愣了下,谦虚道,“大将军谬赞了。”
护国公笑了一声,“你不必太谦虚,能每一箭都射中敌军,足以证明你箭术高超,但你为何不射中要害?”
这是谢景宸最害怕的事。
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去。
他看了护国公一眼,复又把头低下道,“家父教我射箭时,只准伤猎物,不准射死,否则卖不上好价钱,我……已经习惯了。”
护国公,“……。”
真的。
一口老血都涌到喉咙口,差点没喷出来。
他还以为是什么原因只射伤敌人,不伤他们性命,就因为涉猎养出来的习惯?!
的确,活的猎物比死的猎物卖的价高。
他这么高超的箭术,百发百中的箭术,他爹难道只打算他打一辈子猎物吗?!
封侯拜将,加官进爵,光宗耀祖不好吗?!
谢景宸这么淳朴的理由成功把护国公气着了,也给谢景宸下了死命令,“这是战场,不是狩猎,把这习惯给我改了!”
扔下这一句,就把谢景宸给打发了。
谢景宸出军中大帐时,轻呼了一口气,好在是蒙混了过去,没有怀疑他。
他迈步回营帐歇息。
他就回话的功夫,他借了送画去北漠的护卫回来了,正在禀告施大少爷。
董承琅好奇道,“北漠大皇子就那么收了画,没好奇是谁给他送的?”
护卫道,“北漠大皇子自然好奇,只是属下不便透露李把总,便说他收到信一定猜出是谁送的。”
听到这里,谢景宸心咯噔一下跳了。
施大少爷都好奇了,“接着说。”
“结果北漠大皇子猜是大齐镇北王世子妃给他送的画,”护卫道。
“……。”
谢景宸提到嗓子眼的心啪嗒一下掉回去,荡的他心口痛。
董承琅嘴角抽抽,护卫道,“属下也没否认,就告辞回来了。”
谢景宸撩起帐帘进去,他抬手扶额,道,“有劳了。”
护卫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送画而已,除了奔波了些之外,没有任何难度,谢景宸却是救了他主子的。
别说只是帮忙送一回信了,就是要他这条命,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董承琅拍着谢景宸的肩膀道,“现在画也送到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送那幅画去北漠了吧?”
明明为了靠近太子,最后却要了一个住在太子别院之人的画。
董承琅琢磨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想明白。
谢景宸知道他好奇,但有些事真的不便告诉他,但明着欺瞒又有损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谢景宸半真半假道,“那幅画里藏着北漠郕王被杀的真相。”
“哪藏着了,我怎么没看出来?”董承琅道。
谢景宸望着他。
董承琅,“……。”
董承琅尴尬了。
一不小心就暴露了他偷看了画的事。
他挠了挠额头,很生硬的把这个话题给扭了过去,“护国公找你去做什么?”
这事,谢景宸倒没有隐瞒他。
董承琅并不奇怪,这么高超的射箭术除了救他时用在了刀刃上,其他时候都是用在刀背上,自然会引起护国公怀疑。
不过谢景宸居然能找到这么一个理由搪塞护国公,董承琅挺佩服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