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记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木嬴
苏小少爷双脚乱晃,“放我下去!”
东乡侯一巴掌朝他屁股拍下去。
“一年没见你爹我了,在大街上就不给你爹我面子,胆子见长了。”
苏小少爷气还没消呢,“为了粮草,你连我都卖,咱们两的父子感情已经被你卖的差不多了!”
东乡侯,“……。”
苏小少爷喊的很大声。
声音未落,哄笑声此起彼伏。
东乡侯一脸黑线。
“这事谁告诉你的?”东乡侯嘴角抽抽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苏小少爷叫道。
“哼!”
“不用人告诉我,我自己偷听到的!”
苏小少爷朝冀北侯招手,“祖父,东乡侯府我没法待了,我要去冀北侯府住。”
冀北侯忍俊不禁。
东乡侯拎起苏小少爷,直接扔给了冀北侯。
苏小少爷,“……!!!”
心好累。
不想说话了。
宫宴唐氏也在,东乡侯要去给冀北侯府老夫人请安,苏小少爷不提去冀北侯府,他也是要带他去的。
欢喜记事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作死(十四)
东乡侯和唐氏还有苏小少爷回了冀北侯府。
冀北侯老夫人一年多没见儿子了,想的厉害,不过知道儿子骁勇善战,倒没多担心就是了。
本该一家团圆的日子,但冀北侯老夫人和沈大太太他们谁也没提让东乡侯在府里吃顿团圆饭的话。
如今东乡侯府和崇国公府在一块,崇国公被杀,先崇国公世子被害的真相也查出来了,崇老国公才是最需要人陪伴的。
冀北侯府的团圆宴设在明天,今日东乡侯只是回来请个安,让沈老夫人见见他全须全尾,毫发无损,他还赶着回去看孙儿呢。
苏小少爷自然是要跟着回东乡侯府的,沈小少爷留在府里,九皇子被留在宫里,赵小少爷被赵大少爷带回了赵家。
不能打扰人家一家团圆啊。
三天后再送去东乡侯府便是。
在东乡侯府待了这么久,也该回家住几天了。
苏小少爷还生气,但东乡侯只问了他一句,“如果你是大将军,当时人家要你卖了你大哥,才肯借粮草给你,你卖不卖?”
苏小少爷,“……。”
这还用问吗?
肯定卖啊!
只是苏小少爷没能说出口。
不能他卖大哥,爹就不能卖他了吧?
苏小少爷没接话,但也没在和东乡侯赌气,只说了一句,“反正我不要娶什么北漠小公主。”
“爹不帮忙退婚,我长大了就逃婚。”
东乡侯挑眉,“你连逃婚都知道?”
“怎么不知道?”苏小少爷昂着脖子道。
“这条街尽头的李家少爷前些天就逃婚了,只是还没逃出城就被逮了回来,”苏小少爷道。
东乡侯笑道,“有被抓回来的心里准备就好。”
苏小少爷,“……。”
算了。
不想和爹说话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苏小少爷不想和东乡侯说话。
等回了府,东乡侯也没空和他说话了。
崇老国公这些天心情一直抑郁,并没有因为崇国公被杀而心情松快。
因为他教子无方,导致自己嫡长子被杀,苏崇小小年纪就没有了父亲,还有八千飞虎军家破人亡。
养了个孽障,害了多少人。
这么多年,若不是东乡侯在暗中接济飞虎军家眷,崇老国公以死谢罪的心都有。
尽管飞虎军不怪崇老国公,能培养出先崇国公世子那般惊才逸逸的儿子,教子无方这四个字怎么能摁在他身上?
是崇国公自己野心太大,怨不得旁人。
这些天,崇老国公都在尽量掩饰疲惫,免得大家担心。
带着一身疲惫回府,看到重孙儿,那小小的模样,崇老国公是真的精神了。
抱在怀里不撒手,虎娃也乖,不哭不闹,冲着崇老国公笑。
笑的崇老国公烦恼尽去,眼里心里只剩下这么一个重孙儿了。
要不是东乡侯回来,还真不知道谁能从崇老国公怀里抱过孩子呢。
东乡侯把苏崇当亲儿子看的,虎娃就是他亲孙儿。
抱着虎娃站在他身上,虎娃用力往上瞪。
“长大又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东乡侯笑道。
苏小少爷站在东乡侯背后做鬼脸和虎娃躲猫猫。
虎娃笑的灿烂。
崇国公府大太太准备了团圆宴。
说到这事,崇国公府大太太就心酸,本来今儿该东乡侯和冀北侯府一家团聚的日子,却留在府里陪他们。
这叫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唐氏笑道,“大嫂不必愧疚,大家都是一家人,只要心在一起,哪一天都是团圆的。”
崇国公府大太太擦掉眼角的泪花。
道谢的话,她就不说了。
东乡侯拿先崇国公世子当亲大哥看的,一直以为飞虎军雪耻为己任。
她道谢,反倒生分了。
正好崇老国公回来了,崇国公府大太太看着唐氏道,“我知道你们一直打算搬回东乡侯府住,如今虎娃还小,拂云又怀了身孕,我实在忙乎不过来,还有劳弟妹多帮衬着点,多住些日子再搬吧。”
崇国公府大太太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东乡侯和唐氏搬走。
崇老国公看向东乡侯道,“我看两个匾额挂在门前大家也习惯了。”
“要不等拂云郡主生了,吃了满月酒再搬?”
之前约定好等拂云郡主生了再搬,谁想到大军班师回朝,她又怀上了。
东乡侯看着唐氏,“你拿主意吧。”
反正,他住哪里都行。
唐氏嗔了他一眼,“那就听老国公的,等拂云生了再搬走。”
苏崇是崇国公府大太太的儿子,也是他们的儿子。
他们也不愿意和苏崇分离。
不过明年大家再不舍也得搬了,不然住的越久,越不舍的分开。
苏崇扶着拂云郡主走进来,在屏风处正好听到屋子里的谈话。
他看着拂云郡主道,“生完肚子里这一个,咱们就不生了。”
“我才不信你话了,”拂云郡主伸手去扭苏崇的腰。
苏崇额头一颤一颤的。
身后丫鬟憋笑憋的脸都抽筋。
再说南安郡王、北宁侯世子和定国公府大少爷,三人出宫后,没有直接回府,而是陪着媳妇逛街。
待在军营这么久,什么都没做,荷包里的钱蹭蹭蹭的往厚了长。
美人阁和良心冰铺可都是日进斗金的铺子。
有钱没地儿花,如今回京了,还不得好好享受一下花钱的感觉?
买了一堆东西,方才回府。
一回府,南安郡王就挨了南安王妃一记大瞪眼。
买东西什么时候不行,偏挑今天,许久没见孩子了,也不知道想。
南安郡王拎着手里的锦盒,理直气壮道,“我这不是怕空着手回来,不让我见儿子吗?”
南安王妃,“……。”
没有请帖不让参加儿子的满月宴。
这都是多久前的事了,刚刚在街上逛街还被人打趣。
南安王妃恨不得拿棍子抽他。
没见,想的慌。
见了,忍不住想揍他。
见南安王妃气大了,南安郡王赶紧借口看儿子遁了。
手里的锦盒一半放下一半带走了。
放下的那是给南安王妃和南安王挑的礼物。
南安王看了锦盒里的玉佩,笑道,“去战场历练了一段时间,挑礼物的眼光都好了不少。”
南安王妃把她那份打开,笑道,“哪是风儿挑的,是瑶儿帮他的。”
她锦盒里的是一套头饰,早前看中了没买,毕竟一套要三千两。
不是聂瑶告诉他的,哪有这么凑巧?
南安郡王回了屋,就看到奶娘抱孩子在屋子里来回走。
看到南安郡王回来,忙福身给他请安。
南安郡王看着自己的儿子,比上回见长大了不少,眼睛乌溜溜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然后——
南安郡王就忘记了在鄞州受的在他身上拉屎、撒尿、吐奶教训。
伸手抱儿子。
他要抱,奶娘自然给他啊。
丫鬟们私下都在打赌郡王爷回来会不会抱小世子呢。
抱了会儿,南安郡王把孩子放上桌子上,把新买的礼物拿来逗他玩。
丫鬟们捂嘴笑。
小世子这么可爱,郡王爷怎么可能忍住不抱他呢,还不是逗的开心。
正打算和打赌的丫鬟讨钱呢。
那边出问题了。
小世子屁股有点红,奶娘没给他兜尿布,躺在桌子上,脚一瞪一瞪,朝南安郡王撒尿了。
不仅尿了南安郡王一脸,还尿了他自己一脸。
南安郡王,“……!!!”
丫鬟们,“……!!!”
完了。
小世子这是在作死啊。
真的。
这要不是自己儿子,亲生的。
南安郡王估计就把他打个半死了。
小世子尿了南安郡王一脸的事传到南安王耳中,南安王一口茶喷了出来。
南安王妃瞥头就看到南安王边咳边笑。
就没见他笑的那么开心过。
瞪了南安王一眼,南安王妃怕儿子揍孙儿,赶紧去看看。
还没进屋,就听到孩子的哭声传来。
南安王妃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她快步进屋,就看到聂瑶在抱着孩子哄。
脸上也是在极力的压制笑意。
南安郡王在洗脸,脸上那怒气大的,连屋顶都要掀翻了。
他拿帕子擦脸,看着聂瑶怀里的小人儿,咬牙道,“以后不许他和我出现在同一间屋子里!”
聂瑶继续哄孩子。
南安郡王没打他,他是被自己的尿滋哭的。
哭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南安王妃心疼的摸着孙儿的脑袋,瞪着南安郡王道,“看把羿儿给吓的,还待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出去。”
南安郡王,“……。”
南安王妃继续瞪他。
别人抱都没事,就他抱一下,羿儿就尿自己一脸了。
羿儿都没叫委屈,他还生气。
“你要说不在同一个屋檐下,我和你父王干脆把你轰出去,”南安王妃道。
“才回来,就把我的乖孙儿给惹哭了。”
“乖,不哭了,祖母抱抱。”
南安郡王,“……。”
看着南安王妃哄孩子。
南安郡王心拔凉拔凉的。
这家是没法待了。
南安郡王把毛巾扔回铜盆里,去书房生闷气了。
生气归生气,晚上的晚宴还得参加。
自打被儿子尿了一脸,谁看他的脸,南安郡王都浑身不自在。
他闷头吃饭,越吃越郁闷,食欲全无。
在鄞州他就受够教训了,还不长记性。
南安王看着他,刚要开口,南安郡王道,“能不能别看我,让我安安静静的吃饭?”
南安王,“……。”
欢喜记事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巅峰(十五)
好事不出门,趣事传千里。
继南安郡王儿子满月没有请帖不让进府喝满月酒后,他凯旋而归之日被儿子尿了一脸的事又传开了,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
多少人笑的直不起腰。
感慨南安郡王小世子小小年纪就踩着自家亲爹的脸到达了人生巅峰。
就连苏小少爷都惊叹连连。
九皇子他们觉得苏小少爷已经是他们见过最会找打的人了。
可比起南安郡王小世子还是逊色不少啊。
南安郡王在府里待的闷,要出府散心。
一上街,大家都往他脸上看,南安郡王顿时觉得没好事。
一问之下,果不其然事情传开了。
这么丢脸的事,他气头上忘了下封口令,父王母妃也不下!
真是要活活把他气死才罢休啊。
北宁侯世子和定国公府大少爷他们骑马过来,就看到南安郡王一张郁闷的脸。
不得不说,经过童子尿滋润过的脸就是俊逸几分。
两人笑的快上气不接下气了。
南安郡王脸黑成锅底色。
定国公府大少爷强忍笑意。
昨天回府,他吸取了南安郡王的教训,等儿子尿过了才抱他的。
北宁侯世子看到了自己的三个女儿,认了半天,也没能把她们三给分清楚。
因为三个女儿不知道先抱哪个好,索性就都没抱了。
他不会说是自家娘把他粗手粗脚不让他抱。
北宁侯世子拍着南安郡王的肩膀道,“荀兄,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抱儿子了吗?”
“怎么尿你一脸的?”
南安郡王,“……。”
别和他说话!
他脸疼!
要不是回京的路上就约好了上醉仙楼吃饭,他都不会出门。
昨天大军班师回朝,今儿是皇上论功行赏的日子。
不过他们几个不用上朝就是了。
早在南梁被打的求和,主动赔偿后,皇上就在琢磨怎么封赏了。
像南安郡王他们立功赏起来容易。
四人都提拔为正五品将军。
这官职在京都不算高,可他们的年纪也不大啊,历朝历代,弱冠之龄就官拜五品的真不多见了。
难得是怎么封赏镇北王和崇老国公他们。
镇北王府已经封王了,再往上封就是一字王了,镇北王府手握重兵,是朝廷倚仗之臣,将来带兵打仗的时候多,要直接封一字王,以后还怎么封?
封赏不但要想到眼下,还要想到以后,还有东乡侯……
东乡侯的功劳封他个异姓王不在话下,可冀北侯的功劳不足以封王啊。
做儿子的封王了,父亲还是个侯爷,难道以后见了冀北侯还要给东乡侯见礼吗?
儿子立功,封赏父亲很常见,可东乡侯算分府了,封为王爵,也不会给东乡侯继承。
这事着实让皇上困扰了许久。
最后皇上决定赏东乡侯一块丹书铁劵。
其他人的功劳都没有东乡侯大,官升一级都是轻的,还有良田绫罗绸缎。
镇北王府没有封赏。
镇北王还得向皇上请罪,他教子无方,差点害了飞虎军。
谢景川之过,没有牵连镇北王府已经是皇上宽厚了。
再者,苏锦手里已经有一块丹书铁劵了,虽然是给苏锦的,可丹书铁劵会作为传家之物代代传下去。
等苏锦回京,皇上肯定要赏苏锦,还有谢景宸,做了许久的卧底,不好放到明面上,十有八九他那一份,皇上也直接赏给苏锦。
苏锦,“……。”
嗯。
对镇北王,皇上意思了几句就算完了。
早朝很热闹,很和谐。
下了朝后,东乡侯就去找皇上了。
东乡侯府是最缺钱的,皇上拿一块丹书铁劵就把他打发了,其他赏赐一样没有。
东乡侯还想着才回京,过些日子再打劫皇上。
可皇上的做法叫他实在忍不住啊。
打劫了皇上一万二千两,两幅画,临走前,还顺走了皇上龙案上的墨玉麒麟镇纸。
不让打劫了,也就偶尔能从皇上这里过把瘾了。
皇上,“……。”
福公公,“……。”
一阵风吹来。
没了镇纸压着,宣纸被吹的乱七八糟的。
皇上气的直扇扇子。
福公公赶紧差人取一个镇纸来。
东乡侯也真是,这才刚回来啊,就打劫皇上的小金库。
他都怀疑东乡侯待在边关是不是还对皇上的小金库心心念念的。
皇上气的眸光喷火。
包括福公公在内,没人敢劝皇上一句。
不过没一会儿皇上就消气了。
苏锦给皇上写的奏折送进京了。
与奏折一起送进京的还有那县太爷。
苏锦在奏折里为先斩后奏告罪,还有请郑老爷暂代县太爷一职。
苏锦没有直接说让郑老爷做县令,只是暂代,毕竟委派官员是朝廷的权力,而非她一个公主能随便拿主意的。
就算大家都知道她能这么做,也得悠着点啊。
郑老爷以前是南梁人的身份,苏锦也没有隐瞒,如实相告。
谢景宸在信里陈述了这么做的好处,皇上找了左相和右相商议。
本来一个小县令用不着这么慎重,让因为是边关,郑老爷以前又是南梁人,他对大齐是否忠心没人知道啊。
左相和右相都觉得苏锦这么做过于冒险了些。
但这么做安抚民心却也是显而易见的。
至于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那就要全看郑老爷的为人了。
“镇北王世子和世子妃做此决定,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右相道。
“他们把边关问题看得透彻,我们这些老臣都远不及。”
“臣看不如让那郑老爷先做三年县令,如果他将边关治理的不错,可堪大用,可往大齐境内调,那时候边关局势稳了,派别人去管也容易。”
左相复议。
他和右相想法一样。
皇上也觉得这样安排妥当,便让吏部起草委任书,即刻送往边关。
王爷知道后,把送信的差事揽在了身上。
如今王妃、小郡主还有儿子孙儿都在边关,王爷要去边关和他们一家团聚。
至于京中的事,有东乡侯和老王爷他们在,王爷觉得自己在不在都无所谓。
王爷要告假一段时间,皇上准了。
只是最后王爷到底没走成——
因为谢锦瑜在慈云庵出事了。
欢喜记事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意外(十六)
王爷包袱都收拾好了,只待出发,结果慈云庵的尼姑传来消息说是谢锦瑜和吏部尚书府三少爷出了事。
尼姑没有明说,但脸上挂着羞于启齿几个字。
当时,王爷的脸就阴沉沉的了。
王妈妈更是悔的肠子泛青,已经给慈云庵送了不少香油钱,让师太照看好大姑娘,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她要知道大姑娘会在慈云庵会做出给王府脸上抹黑的事,哪怕大姑娘就是再能闹腾,火烧王府,她也会让她待在府里头。
王爷厌恶南漳郡主,南漳郡主也自食恶果,病逝在刑部大牢,不得善终。
谢锦瑜还是他的女儿,她在慈云庵出事,王爷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就算他早走一步,老王爷也得管孙女儿。
王爷带人去了慈云庵,王妈妈也跟了去。
屋子里,谢锦瑜抱着被子哭的肝肠寸断,头发凌乱,地上还有撕碎的裙裳,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王爷前脚到,后脚吏部尚书和夫人也赶到了。
礼部尚书府三少爷是吏部尚书和夫人的嫡次子。
看着屋子里的凌乱,吏部尚书唯恐王爷动怒,吏部尚书夫人扭头问尼姑,“我儿子人呢?!”
“三少爷在隔壁屋子里,”尼姑忙回道。
吏部尚书望向王爷,道,“是我们夫妻教子无方,让府上大姑娘受委屈了。”
“我也不知道犬子怎么和大姑娘出的事,待我问清楚,再给王爷一个交代。”
说完,吏部尚书就去了隔壁盘问儿子。
吏部尚书夫人也跟了出去。
师太目送吏部尚书夫人走远,拧紧的眉头松不开。
这事吏部尚书要查,王爷也要查。
在慈云庵闹出这样的丑事来,镇北王府的脸都被丢尽了。
从谢景川投敌叛国,到南漳郡主毒杀小郡主,到如今谢锦瑜出事……
母子三人往镇北王府脸上抹了一层又一层的黑灰。
王爷的脸阴沉的跟六月的天一样压抑,随时会狂风乱作,大雨倾盆。
王爷脸色阴翳的坐在那里,自有下人去审问谢锦瑜的丫鬟和尼姑。
丫鬟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她陪谢锦瑜在佛堂诵经,回去的路上,吏部尚书府朱三少爷满脸通红的冲过来,一把抓住谢锦瑜的手将她推到墙上就亲了上去……
她阻拦了,可是朱三少爷双眸赤红的样子实在是吓人。
朱三少爷手一掀,她就摔倒在地,脑袋磕到了石头,晕了过去。
她额头上的红肿证实她所言不虚。
尼姑就更不知道了,她给谢锦瑜送素糕,听到屋子里有动静,推开门一看,才知道出事了。
丫鬟的话王妈妈不行,尼姑的话,王妈妈就更不信了。
王妃给慈云庵捐了那么多的香油钱,就是让她们把大姑娘盯紧了,不说薄待大姑娘,却也要把人看紧了,不能让人逃了或者作出有辱镇北王府名声的事来。
大姑娘被人轻薄,丫鬟被打晕,出事了才有尼姑出来,这么疏忽,大姑娘就是逃了,只怕慈云庵也不知道。
自打太后倒了,齐王和崇国公谋逆后,谢锦瑜的亲事就成了南漳郡主的一块心病,或者更早一点儿,王爷请旨册封王妃后,就没人在南漳郡主面前夸谢锦瑜,露出求娶之意了。
谢锦瑜是王爷的女儿,王爷不会不管她,但要王爷管,谢锦瑜绝对嫁不进吏部尚书府。
如今生米煮成熟饭,这不嫁也得嫁了。
谢锦瑜身边就带了一个丫鬟伺候,她要算计朱三少爷必定要尼姑相助。
王妈妈要搜查尼姑庵,王爷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这一搜,从师太房间里搜出了好几件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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