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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琴长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几蒲团

    在他们之前就有人来过这里,而且那些野兽得异动,显然与那些人有关系。

    几人在这翼岭之中,倒也遇了几次险,有人也有兽,只不过遇到的那些人,他们到底也没有摸清那些人的来历和身份,而最终终止他们探险的,是个女子。

    那女子双手缚着,被吊在在一颗形状怪异的大树树枝之上,昏迷不醒,身旁是一片清潭,周遭树木葱郁,本该是祥和之态,不知为何众人只感到阵阵阴寒。

    一路走来,但凡是见到的人,都向他们发动攻击,只面前这一个女子,倒像是个受害者,一堆江湖人,遇到一个落难人如何能眼见着不救

    独孤恪想要去救下那女子,那大树之中却是喷射出暗器,慕羽上前挑开那些暗器,拉回独孤恪,二人商量一番,终利用巧计配合,救下那女子。

    害怕再生变故,几人匆匆离去,唯有那个时候只有七岁大的慕殷,回头看了一眼,却不小心看到一个半身的人从潭中缓缓爬出,他揉揉眼睛再看去,潭边却是变得什么也没有。

    这事儿后来他本想跟慕羽说,却一直被各种事情耽搁,最终也没说出来。

    而带着那个女子,几人在回去的路上再也没有遭遇过什么怪异的事,一路走出翼岭,回到村子里,没想到回去之后,那村民见到这女子,竟是满面惊慌,说什么也不肯让独孤恪和慕羽三人住下,要赶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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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忆及当年(中)
    “前辈所言”

    良久,慕殷才堪堪找回自己的声音,他颇是有些不可置信得看向独孤恪,却见到对方面上丝毫不像是作假的冷峻神色。

    “自当年之事后,我就对那翼岭中事起了疑心,先前与我们同去那翼岭中的几人,先后都是出了意外,有的不知所踪,有的是意外身亡,但总归都是找不到人在哪。”

    独孤恪似是笑了几声,其中带了些悲意,似是对于当初的自己竟连这样简单的事情都没有感知到,不过事已至此,故人已逝去多年,如今再做多想也毫无用处。

    “难怪我当初没有听到东州的消息,怪不得连慕羽都无法逃脱,论计谋和武艺,他都强出我太多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当年那个女子。”

    说到此处,独孤恪有些自嘲般笑了一声。

    见他如此,四人都没有多言,慕殷原本心忧清叶,此时心中却成为一团乱麻,再容不下再多得东西。

    当初独孤恪独自带那神秘女子离去,后来歇脚在一家客栈中,因着是夜中灯光昏暗,且急于给那女子诊病,就未曾多注意那天入住客栈之时,那掌柜和店里人看着那女子有些怪异的目光。

    那女子衣着没什么特别,就是脖颈上挂着一枚巴掌大的玉牌,独孤恪背着她,那玉牌就吊在独孤恪的肩膀前,玉牌质地莹润,尘埃不染,和那浑身泥泞的女子极为不符。

    不过独孤恪担心这女子不及时救治就会丢了性命,也没有思虑太多,他这个人,自幼就不在家里长大,而是被早早送去一隐在山中的宗门修行,虽说不是修仙宗派,但也接触甚广,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精通的东西,但好在什么都会一些。

    他自己向掌柜要了一些清水药物,自行给那女子把露在外边的皮肤细细清理一遍,所幸是不到片刻那女子就醒来,也避免了独孤恪上药得尴尬。

    从那女子口中,独孤恪得知她的名字,秦故,但除此之外,就再没有更多的东西了,秦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来自哪里,为何会被绑在那翼岭之中,至于那个诡异的深潭之中有什么,她也不是很清楚。

    想来该是受到惊吓,所以暂时失去记忆,见她醒来,独孤恪悬着的心也就缓缓放下,两人在这客栈之中住了许久,奇怪的是那掌柜说什么也不肯给独孤恪另外开一间房子,硬要说客房都满了。

    是非要他跟秦故住在一起。

    被逼无奈,独孤恪只得用被褥铺在地上,打了地铺,一开始的时候,两人还以礼相待,过得算是和谐,但后来,独孤恪每日醒来,都会发现自己身旁多出一个瘦小的人,有时候蜷缩在自己怀中,有时候紧紧抱着他。

    那个时候的独孤恪其实多情的名声已经传扬出去,但跟姑娘家亲密接触这还是头一遭,但自己醒来那秦故又没醒,他总不可能把人家唤醒,只得轻手轻脚把人抱回床上。

    哪知后来还是日日如此,独孤恪就开始注意自己的睡眠,或者专门故意假睡,毕竟这秦故来历不明,若是说梦游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明显刻意。

    但独孤恪后来才发现,自己每天晚上睡得格外沉,而且有时候明明意识还很清醒,是不想睡觉,最后还是会慢慢睡着。

    而且更诡异的事情就是,独孤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在一日一日变得有些不一样,但到底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只是某一日早上他醒来,只觉浑身酸痛,更令他惊讶且惊慌的是,秦故衣衫半解躺在自己身旁,脸颊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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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忆及当年(下)
    秦故是依言没有再对独孤恪使用迷香,但是她使用了另外一种东西。

    独孤恪很注意没有吃她端过来的饭食,是不想再着道,哪里知道那一顿饭中根本什么都没有,真的只是如秦故所说:“临别相赠,望勿相忘。”罢了。

    第二天醒来后,独孤恪意外得记得昨夜的每一个时刻,但唯独忘记秦故之前低声细语说的那些话,唯独记住一句。

    “我只能救一个,其他的没办法了,我喜欢你,你要记住我”

    他觉得很奇怪,但是醒来后,却到处找不到秦故,这房间里干干净净,她原本身上也就什么都没有,如今更是消失得干净,什么也没有留下。

    独孤恪越想越觉得那句话不对,且他在醒来后,除了身子有些酸痛之外,并没有太多不适,反倒觉得神清气爽,很有精神,心中疑惑愈深,就愈是想要找到秦故。

    他匆忙下楼,正好见掌柜在楼下门前洒水,跑过去问有没有见过那个与他同来的女子。

    哪知那老板面色一变,竟似松了口气:“她终于离开了”

    独孤恪一头雾水:“恩”

    老板细细打量了独孤恪片刻,才松了口气,道:“小兄弟不知道啊,那女子脖颈上挂着的那块玉牌,是残月楼专门给‘贡品’挂上的标签,每一个都在残月楼中有名字,那身份可不是咱们能随意接触的。”

    残月楼

    这还是独孤恪行走江湖多年来,第一次听到这么一个势力得名字。

    残月楼里的这群人行踪极为隐秘,甚至管府里都有他们的人,谁都拿他们没办法,不过他们除了每隔五年要四处搜罗年轻男女作为‘贡品’之外,也没做过多少杀人抢掠的事情,所以名声不算是很大,却绝对不比那些江湖闻名得帮派弱小。

    掌柜似是终于放下心中悬起得石头,鬼知道他们那天看到那玉牌有多惊恐,还以为这独孤恪是残月楼的人,那些被残月楼搜刮去的“贡品”,都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不知去向,还从未有人再见过他们。

    在独孤恪居住在客栈中的那些时日里,整个客栈里得人神经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直到今日独孤恪如此情状跑下来问他这样的事,掌柜才知道这独孤恪并非残月楼中人。

    而在听得独孤恪对于在翼岭中的描述后,那掌柜是面色大变,慌忙叫他离开,永远不要再去找之前同行的那几个人,最好跑去南边的地方,残月楼起家北方,或许爪牙还不到南方。

    但独孤恪不太相信,就打算去寻那些之前同去翼岭的人,结果就是发现那些人都再也无法寻到,有些死了,有些失踪,在打算去找慕羽的时候,独孤恪被残月楼的人盯上,还差点儿被抓。

    是追杀他的那行人中,有个人半途做了蠢事,惊到周围的人,使他们的追杀无法紧密衔接,使得独孤恪可以趁机逃跑,在离开前,独孤恪似乎听到那个人的声音,是个女子。

    他自此再不敢多去北方地界,一路回了南方幽州,却在回家之后,发现父亲中毒已深,当即想到残月楼。

    独孤恪心中虽惧,却也知道这些是自己惹下的祸事,向家中坦白,愿意承担一切,自此独孤家的家主之位就到了独孤恪的身上,而因为残月楼是江湖上的门派,独孤恪开始沉迷跟各种武林人士打交道,也就开始把独孤家开始转为武林世家。

    一来是为了族人自保,二来就是为了打听消息,多年下来,独孤恪对于残月楼的了解,已经深入了很多很多。

    “前辈所说是因为当年诸位救下那女子,所以大家才遭到杀身之祸甚至是灭族



第一百一十二章 残月毒计(上)
    慕殷沉默良久,后只淡淡吐出三个字。

    “我信她。”

    竹词扭头看看慕殷,又扭过来看看独孤恪,身子微颤,那独孤恪的脸色果真很不好看。

    “所以,你和一个杀了自己全家人甚至差点要了你自己的命,如今害得你颠沛流离,不得归家的势力中出来的人,你们之间有了情,而如今你要从我这里救走她。”

    独孤恪脸沉得可怕,他紧紧盯着慕殷。

    “是吗”

    桓佑显然感觉出了独孤恪此时周身那股淡淡杀意,忙拉了一下慕殷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在此时这种独孤恪刚刚讲述完往事,情绪还低沉的时候说这种事情,这不就是往火口上边撞吗。

    哪知慕殷似是已然下了什么决定一般,面色凛然,丝毫不惧,抬眼和那独孤恪相视:“前辈所说这些,晚辈不敢有半点猜疑,兄长和家人的仇,我终究会去想办法讨回来,但兄长自小一直教导我,做事不可冲动。”

    独孤恪冷笑:“你是说我做事冲动了”

    慕殷摇摇头:“前辈因为那秦姑娘私自救了你的命,却后而不见踪迹,且很有可能为残月楼所杀害,而一直耿耿于怀,是因为欠了那姑娘的人情,所以想要替她报仇。”

    他抬头对上独孤恪的眼睛:“但前辈有没有想过,残月楼搜罗去了那么多‘贡品’,难不成每一个都能为楼主所用那么余下的那些人,难不成残月楼会放任他们那般毫无用处得死去”

    “你是说”

    竹词眼睛一亮,出言之后却又没有想好该怎么把心中猜测说出来。

    故绪低低道:“被培养之后无用者,灵力无法被转移,就会被残月楼强迫,做出一些看起来是送死但是却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比如”

    独孤恪面色微凝。

    故绪顿了顿,继续道:“独孤前辈前面所娶的十三位女子”

    他说出这句话之时,眼中已是流露出淡淡叹惋之意,只不过在场可能除了独孤恪之外,暂时还没有其他人能瞧得出他这丝叹惋,究竟是为何。

    慕殷低低道:“那些女子,很有可能和秦姑娘一样,都是被逼无奈,但是却又无法被残月楼楼主所用,就会继续逼迫,逼迫她们去做许多她们不该做不愿意做的事,前辈杀她们没错,她们虽本心不坏,但毕竟威胁到您。”

    “可前辈对她们动用酷刑,无所不用其极得折磨,何尝不是如残月楼一般,晚辈不敢多求,只希望前辈可以放清叶姑娘一条生路,晚辈会帮助她脱离残月楼的控制,而至于残月楼,他欠我的,我终有一日要将之讨还。”

    他说着,重重跪在独孤恪的面前,双手抱拳,头低着,一字一顿道:“望前辈成全。”

    而独孤恪,却在听了故绪之前的话后,一直呆立原地,神色恍然,似乎没有听到慕殷的话,竹词几人站在一旁,瞧着他,也没说话,而慕殷跪在地上,独孤恪不出声,他也不敢起身。

    良久,独孤恪却是发出一声轻笑:“怪不得那个人让我感觉到有一些熟悉,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残月楼好啊,居然可以改变人的面貌,怪不得她是个哑巴,不识字,也不会写字,原来如此”

    他眼里蓦然现出一层雾气。

    “原来她当初说得都是真的,我只当她是瞎编原来都是真的”

    慕殷见此,抬头看去,见得独孤恪如此神情,不由得大惊:“前辈”

    当初和秦故在客栈的时候,秦故就曾说过,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别人从家里带走了,一直没见过父母,不过



第一百一十三章 残月毒计(下)
    不要杀我,让我自己死。

    这句话很耳熟,不过独孤恪并未想到当年在那客栈中,临分别的凌晨,两人身体紧密契合,她反复把这句话挂在嘴里,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想把这句话说给的对象,不是独孤恪。

    但小哑巴是说给独孤恪听的。

    她本就是个柔弱女子,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可能生命里唯一一件遂了自己心愿的事情,就是在被独孤恪几人救出翼岭之后,将自己体内那些温养好的灵力,尽数以交合之态,尽数过给了他。

    这样那些灵力在独孤恪身体上,残月楼就绝对不敢杀他。

    当年秦故许是心中抱有幻想,觉得养了自己十几年的养父,不会因此事而折磨她,但她终究难逃一死,反复念叨那句话,是害怕养父生气,用杀那些人的残忍办法来杀她。

    那个小哑巴,定然知道自己的使命,被当做一颗旗子,就是利用来去毁灭独孤恪这个人的,但独孤恪不蠢,如何会中计,她每日送花,在花旁反复写这句话,不想他杀她,因为她寿命无多。

    被改了面貌,喂了毒药,只要他们新婚之夜再行男女之事,独孤恪就会中毒,完全不用那小哑巴动手,所以她肯定会死,没人管她她自己就很快会死,只是她害怕了那些残忍手段,她不希望自己这样死去。

    但不论是近十年前在客栈中得祈祷,还是一年前在独孤府门口反复的哀求,没有一个奏了效。

    独孤恪站在冰冷的荷花池水中,这荷花池里,埋着小哑巴已经分散的骸骨。

    她好像很害怕疼,但那个时候她一定很疼。

    “前辈”

    慕殷见独孤恪此举,慌忙站起身,虽然为清叶可以活命而感到开心,却又被独孤恪如此失态给惊到。

    他未来得及多说,就是被故绪拉住朝不远处的房间走去。

    “先让他安静一下吧。”

    身体里已经没有灵力的人,残月楼不会让她白白去死,会尽力发挥她的余效,秦故虽然无法给残月楼楼主供给灵力,但是却是独孤恪的一个羁绊,而残月楼楼主想要的,是如今在独孤恪身上的那些灵力。

    所以秦故是个很好的旗子。

    他甚至不惜用十二个无辜女子的性命来做铺垫,尽管最后秦故这步棋看起来还是失败了。

    但如今独孤恪在明了之后,对于残月楼的仇恨,会愈加深沉,也愈加明显。

    而一个愤怒得人,远比一个冷静的人好对付多了。

    秦故就是小哑巴。

    但在她成为小哑巴的时候,早就已经记不清当年那个独孤恪的容貌了,也不知道他叫独孤恪,两个人多年之后再度相遇,却谁也不认识谁,秦故竭力想保命,不想害人,也不想自己被那种手段残忍杀死,独孤恪一直以来,就是想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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