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逼婚:陛下已被承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粉色甜甜圈
杨勤大喝一声,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离沈亦迟只剩咫尺,被闯进来的御林军压在地上。
“宰相意欲谋反,人赃并获!”沈亦迟语气冰冷。
既然一个杨蠡扳不倒他,那就让他自己来送死。
“压入天牢!”
杨勤仍负隅顽抗,御林军毫不留情的拿起剑挥在他身上,战甲鲜血淋漓。
杨勤咳出一口血来,笑得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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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陌生
老妪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愤慨,半晌不能将话说的完整。
沈亦迟起身走下龙椅,身旁侍奉的人皆大惊,虚拦了拦,未曾拦住。
沈亦迟一步步走到那老妪面前,不顾她衣衫破旧,伸手将人拉了起来。
“太上皇在位时只顾大肆侵略,未曾顾及百姓疾苦,如今朕刚刚即位,你若有冤情,便直言不必忌讳!”
老妪受到鼓励,哽咽着细数起杨勤罪状。
“老妇要状告当朝宰相,杨勤!他为官不仁,勾结知府,生生将我们赶出盐城,派了手下将士顶替了盐城百姓做起贩盐的营生,使得我们无家可归,被迫流落至此,成了难民!”
转过身,颤颤巍巍的指向身后妇人怀中的孩纸,已然泣不成声。
“我……我那苦命的……的孙儿,他才不满一岁啊!”
朝上哭声一片,沈亦迟怒不可遏。
“杨勤德行如斯,不配官拜宰辅,来人,传朕的命令,杨勤罪不容诛,即刻问斩,本该株连九族,朕念他辅佐太上皇多年,便盼杨家男子流放千里,女子充为军妓!”
说罢,视线扫过刚刚求情的郭达,冷冷开口:“谁若求情,一并处置!”
新帝上朝第一天,便处置了深得太上皇重用的宰相,一时间风声鹤唳,无人再敢小瞧这位未到弱冠的新帝。
景和园。
郦妃满头珠翠散落一地,身旁的沈慕霖已经面如死灰,如一摊烂泥倒在地上,已然认了命。
郦妃赤红着眼睛同宣旨的内官撕扯。
“本宫是皇上亲封的贵妃!本宫母族是宰相!为皇上立下汗马功劳,你们这些掩攒东西,也敢动本宫”
内侍冷笑,抹去脸上被郦妃抓出来的血痕,抬手毫不客气的在郦妃脸上落下一巴掌。
郦妃被打傻了,倒在地上捂着半边脸,满脸震惊:“你敢打本宫”
“洒家好心提醒娘娘一句,您的皇上如今已经移居宫外,尊称太上皇了,如今在位的,是新帝,而您的父亲,午时已经在市口问斩,皇上念您为太上皇生儿育女,现下叫洒家们送您与太上皇团聚,您啊,早些上路罢!”
说罢,对手下人使了个眼色,手下人走上前,将郦妃困住,可不知郦妃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挣脱了三个粗使嬷嬷的束缚,大笑着站在院子中央,大叫着天道不公。
郦妃看着自己浇灌的满院花草,这些年的荣辱一并涌上心头,她不甘心啊!
她挣扎多年才到了如今这个位置,可到头来却是做了个黄粱美梦,梦醒的代价是家破人亡。
“沈亦迟,本宫即便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郦妃怨毒的看向乾
清宫的方向。
“父亲,哥哥!”惨叫一声,竟是一头撞在景和园的水缸上,水缸被撞破,瓷片深深没入郦妃额心,她便那样睁着眼睛,死在了她的富丽堂皇里。
突逢变故,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旁的沈慕霖总算是在他母妃的香消玉殒中回过神来,一时间难以接受,生生咳出一口血来,晕死过去。
一行人战战兢兢回到乾清宫复命,可谁知新帝只淡淡回了句知道了,心口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沈暗将笔墨摆好,开口道:“皇上,已经派人去了大司马家!”
“大司马忠君爱国,如今既然替宰相说话,想必心中一定顾念旧情,如此人物,怕是不能为朕所用……”
话音未落,乾清宫大门被人猛地踹开,沈暗满脸戒备,一抬头,却对上钟灵一双怒气冲冲的眼睛。
“沈亦迟,我有话对你说!”
沈暗忍不住皱眉:“钟姑娘,如今你该尊称一声陛下!”
“你且退下罢!”沈亦迟似乎并不在意钟灵的无礼,出声遣退沈暗。
沈暗行了个礼,转身退了出去,走到殿外想了想,还是动手将殿门合上,以钟姑娘的性子,难保不会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来。
殿内,钟灵的声音微颤。
“你处置了杨勤一家”
“他作恶多端,如今是自食恶果!”沈亦迟不以为然,信手拿起一本奏章,朱砂笔已经提起,正要落笔,钟灵却冲了上来,将笔打落。
猩红的朱砂顺着纸张滑倒他做工考究的龙袍上,龙爪顷刻染上了红色,金丝勾边的龙袍最是细致,如今这一毁,怕是不能穿了。
沈亦迟放下奏章,抬眼看向眼前人。
钟灵眼眶微红,忍不住哽咽:“你可知那流放的人中,还有个不满三岁的孩子”
“海棠还有个刚刚出世的弟弟,被杨勤带人溺死在水中,盐城那群难民里还有正在喝奶的孩子!还有周家……”
沈亦迟深吸一口气,往昔还历历在目,他母妃的血,那些无辜之人的血,都叫他恨不得将杨勤五马分尸!
“可你如今做的事,和杨勤有什么区别”钟灵止不住的发抖,看着面前的人只觉陌生。
“钟灵,万事有因才有果,他种下了因,就要自食恶果……”
“可那三岁的孩子懂什么宰相府的那些女孩有懂什么清白之躯被充做军妓,沈亦迟,你让我觉得恶心!”钟灵忍不住怒吼出声。
沈亦迟仿佛被她话语里的恶心灼伤,往后退了两步,睁大眼睛看她。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那么善良,连一只蚂蚁都不忍杀,如今……”
“钟灵,我不是他!”沈亦迟冷冷打断钟灵的话:“这就是帝王霸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当初若是沈慕霖即位,如今被流放的,便是我!”
“你不该牵连无辜,你不该……”钟灵口中喃喃,似在说服沈亦迟,又似想说服自己。
沈亦迟闭上眼睛不去看她,无视自己心头的抽痛,冷冷
第六十一章:逆天改命
良久,听得身后人悠悠开口。
“其实我大哥原先并不是这副铁石心肠的模样,他小时候连冷宫里得了天花的妃子都敢接济,只是后来……”
“后来怎么”
钟灵不出所料果真转过了身子,沈天御露出一抹了然的笑。
“那你得吃了我做的鹌鹑我才能告诉你!”
钟灵背对着他,连眼神都吝于给他一个,沈天御深深的叹了口气。
“唉,可怜那两只惨死的鹌鹑,你说它是造了什么孽,死也不能死得其所,只能孤零零在锅里和酱油做伴,实在是凄惨!”
钟灵抽了抽嘴角,凄惨也不是她杀的,怎的还来埋怨她了
沈天御心下只当今夜无望,只待明日再接再厉,没成想转身之际,钟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走罢,去会会那两只凄惨的鹌鹑!”
冷宫之间隔着两人高的宫墙,这高度难不住沈天御,更拦不住钟灵,二人轻轻松松翻过了墙头,闻得炉灶里阵阵肉香。
钟灵很是佩服沈天御的适应能力,在这冷宫待了小半个月,他已经开垦出了一片菜地,还顺带打扫了一下废弃的小厨房,重点炉灶。
钟灵看着面前碗里油光蹭亮的一整只鹌鹑,还有不知哪里来的酒,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来,这可是掌柜的典藏的女儿红,此番若不是他那宝贝女儿出嫁,那可是尝不着这等好酒的!”
“喝不了酒,白辜负了你一番好意了!”钟灵将酒樽往前送去。
沈天御愣了愣,倒也不强求,低头抱着酒壶便喝了起来,院子里顷刻酒香弥漫。
钟灵尝了一口鹌鹑,有些惊艳。
“你既能种菜,又会做饭,在封地做个闲散王爷有什么不好,平白来淌这趟浑水,如今待在这冷宫,便畅快了”
沈天御抱着鹌鹑啃的不亦乐乎,嘴里含糊不清道:“那你不如去问问沈亦迟,他能文善武又何必要来淌这趟浑水呢”
抬起头,一抹嘴,看着钟灵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不若再问问你,为何放着赦云国的皇后不做,来淌夏凌国这趟浑水如今在这冷宫,倒也畅快了”
钟灵先是一愣,随即低头笑开。
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她身在这局中,半点不由她自己。
“你还是笑起来好看!”沈天御认真看着她的笑颜。
钟灵心中狠狠一抽,她本是爱笑的人,可自打进了这冷宫,她都多久没有笑过了
指腹划过酒樽,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连一醉解千愁这么简单的心愿她都实现不了。
“肉也吃了,酒也喝了,你也该告诉我他为何变
成如今这样了罢!”钟灵看向沈天御。
对方却趴在桌上,似乎是喝醉了,钟灵皱起眉头,走上前摇了摇沈天御的胳臂,谁料他竟身子一软,朝她怀中倒来,钟灵没有片刻犹豫,侧身让开,看着沈天御倒在地上,惊起一片尘埃。
弹了弹身上的灰,在心中腹诽了一番对方的酒量,转身往宫墙处走去,纵身一跃便跳了过去。
地上醉成烂泥的人却忽然睁开眼,眼底清明,哪里有半分喝醉的样子
抱起酒壶,就着月色又饮下一口,嘴里哼起首不成调的曲子来。
“枯木尚有青藤伴身侧,只我一人,孤身蹚渡岁月长河……”
钟灵踏着月色,却并没有回她该待的冷宫而是直奔着一个方向而去,仿佛着了魔般。
乾清宫外灯火通明,守夜的御林军片刻也不敢怠慢,将宫殿外看守的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钟灵绕开那些看守,几乎没费什么力气,悄然站在了窗前,打晕了看守的御林军,将人小心放在墙角。
殿内灯花一晃,只听见那人寡淡的声音。
“沈暗,去将灯挑亮!”
“是!”
即便是登基做了皇帝,他还是只习惯让沈暗侍奉。
灯花被挑梁,透过窗纸,钟灵模糊看见一个剪影,伏案而坐面前的奏章已然堆成了山。
钟灵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就要转身离开,可脚下似有千斤重,步子无论如何都迈不动了。
心底止不住的懊恼,暗暗骂着自己没出息,可还是纵着自己伸手小心将窗户打开一条缝,近乎痴迷的看着已经小半个月不曾见到的身影。
不知怎的,又想起上一世同沈亦迟诀别时的场景。
他指腹微凉,在她耳边气若游丝,告诉她,他也喜欢她。
顷刻间已是泪如雨下,钟灵脚下颤的厉害,几乎要站不住。
沈暗感受到一丝凉意,抬起头便瞧见窗边站着的人,盯着主子的背影默然落泪,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开口。
钟灵擦了把眼泪,转身逃了出去,沈亦迟后知后觉的转过身,只看到被夜风吹得隐隐摇晃的窗柩,愣了愣神,站直身子,将窗户合上。
钟灵跌跌撞撞回了冷宫,这一夜睡睡醒醒,恍惚间已是天光大亮,不知过了多久,有婢女敲开她房门,将一碟小米粥送到她床边。
她没了胃口,闭上眼睛,似乎又睡了过去,却忽然听见一声叹息。
“孩子,你怎的变成了这个样子”
钟灵听得真切,那是她前世母亲的声音,可拼了命也睁不开眼睛,只在半梦半醒中挣扎,有温暖的手抚上她额头。
“妈妈从前不是教过你,无论何时,都要乐观积极,如今这点挫折便将你打垮了嘛这可不像我的孩子!”
妈妈……
温暖渐渐散去,钟灵猛地惊醒,眼前空空荡荡,哪里有人影,身下的枕头一片濡湿,她抬手覆上眼睛,指间冰凉。
过了很久,将手拿开,露出一张笑得灿烂的面容,她是谁,她可是钟灵啊,怎会为了这点小事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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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横刀夺爱?
“不过说来也怪,自那以后,但凡被我大哥看上的丫鬟或是官家小姐,都对他爱搭不理,要么就在订婚之后与人私定终身,总之婚事定是要黄,倒是应了他那句被夺走被爱的资格,之后,宫里头都盛传我大哥是个怪胎!”
上一世因为腿疾,他受尽冷眼,这一世又因为怪胎让他差点送命,钟灵攥紧十指,眸中带上几分悲伤,她那日似乎还骂他恶心,钟灵啊钟灵,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
沈天御忽然凑了过来,憋着坏笑道:“你说说你为何对我大哥如此痴迷若是因着他那张脸,那你瞧瞧我,旁人都说我与他长的像,我可不是怪胎,你若是跟了我,我定舍不得将你孤零零放在冷宫里!”
话音刚落,抬起头,陡然睁大了眼睛,身后似乎有细微声响。
钟灵转过身,只见殿门打开了一半,沈天御勾唇笑道:“方才,似乎是我大哥来了!”
“沈亦迟”钟灵窜了起来,想也不想,往门边追去。
门外的沈亦迟脸色何止能用差来形容,阴沉到连沈暗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沈亦迟止不住的冷笑,他这个好弟弟可真是有闲心呐,待在冷宫里还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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