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逼婚:陛下已被承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粉色甜甜圈
马车浩浩荡荡的往前行,一路招摇的走出赦云,城外,钟父盯着身边骑马的钟灵,面色沉重。
“小五,你几个姐姐和哥哥,就交给你了!”
他身下枣红色的马停住步子,趁机低头吃了几口草,城外哪样都好,就连这草,也比城内的好吃,赦云国若没个明君,早晚是下一个夏凌。
钟灵也勒住了缰绳,定定看向她老爹:“爹爹是想要回去”
“你三哥还在皇上手里,钟家举家外迁,皇上知道必定震怒,为父不能留他一人在皇城!”
“自然不会让三哥一个人面对!”钟灵狡黠一笑。
钟父心中一惊:“你想要做什么”
“大姐一贯有主意,我怕是管不住她,还是要爹爹主持大局,谁知太后会不会派追兵跟上来,女儿身为少将军,自然是要解决了后顾之忧,护好钟家!”
“混账!”老爷子气的眼眶发红。
他怎能留一双儿女对抗那豺狼虎豹然而身后的云喜却伸手劈在他后颈上,老爷子身子晃了晃,险些坠马,钟灵赶忙上前替他撑住身子。
埋怨的看向云喜:“你小子下手就不会轻些”
云喜将钟父扛到了马车上,交由钟曦月照顾,钟灵互送她们来到国界边境处,正要悄然离开,身旁的车帘却被拉开,顾思苒露出巴掌大小的脸来。
“你这是要去哪”
她聪明绝顶,自不是钟灵一两句话可以糊弄过去的,钟灵唯恐惊动了前面的那些个祖宗,赶忙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顾思苒了然一笑,无声道:“带我一起!”
钟灵有些迟疑,太傅的意愿是要她远离纷争,自己现下若是将她带回去了,岂不是违背了恩师
袖子被一双纤细的手拉住,顾思苒的眼里满是渴求。
钟灵硬着心肠,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顾思苒苦苦哀求无果,索性拖住了她。
“左右我不急,可她
们若是发现你不在,会如何”
“云喜!”钟灵咬牙开口,打算故技重施,打晕了再从长计议。
顾思苒苦笑一声:“钟灵,我从未求过你,今日求你一次,你让我再见见他……”
情之一字,穿肠蚀骨,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他那样伤你,你还要见他”
“总要见上一面,才好叫自己彻底死心!”顾思苒神色黯淡,却格外坚定。
钟灵轻叹一声:“罢了罢了,骂你也是骂不醒的,上来!”
顾思苒眼睛一亮:“谢谢!”
提起裙摆下了车,上了钟灵的马。
大军在今日班师回朝,钟灵不欲回城,带着云喜和顾思苒赶去郊外,大军回来的必经之处。
先遇见的却不是陆朝歌,而是沈亦迟。
彼时对方骑着马挡住他的去路,身后的洛羽凌笑得有些欠扁,宫沫儿对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更打眼的,却是他们身后的将士,钟灵原以为沈亦迟是独身一人来找她,如今却是这阵仗,倒也算解了她燃眉之急。
提剑指着他:“尔等何意”
“感念将军救我于水火之恩,今日特来助将军一臂之力!”沈亦迟淡淡笑开,如清风拂面,叫钟灵不忍移开视线。
阵前,沈字大旗招摇,钟灵挑眉指着那棋:“那你得将那沈字,换成钟!”
沈亦迟想也不想便答应了,左右日后生的孩子得跟着他姓沈。
郊外有处露天的茶楼,锅炉里煮着热腾腾的大碗茶,一文钱一碗,童叟无欺。
钟灵给了掌柜的银两,将茶楼包了下来,抱着顾思苒下了马,将她安放在长椅上。
顾思苒喘了两口粗气,对着她安慰一笑:“放心吧,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她担心顾思苒的身子,叫了洛羽凌来替她诊治。
洛羽凌看着她的面色,也吓了一跳,面色惨白,分明是将死之相,伸手搭上她脉搏,面色愈发阴沉。
“这些日子,你都吃了什么”
“御膳房送来的东西,有些记不清了,怎么,有何不妥”顾思苒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肚子。
“你可知你都吃了些什么”洛羽凌面色发黑:“下毒的人心狠手辣,若不是日日服用,你这身子,也不会虚弱成这样!”
“到底是什么药”钟灵皱紧眉头。
“去母留子的药,届时孩子一生,你便会难产而死!”
钟灵倒吸了一口凉气,回过神来,担忧的看向顾思苒,不论是陆朝歌做的还是太后做的,总归都是想要她死。
顾思苒怔怔笑开:“难为他们,还能留下我的孩子
!”
“思苒……”钟灵眼眶泛红,她走之前,她还是那样生动明媚的女子,眉目如画,婀娜娉婷,是她见过最好看的样子。
茶楼外,大军连夜奔波,此刻已经精疲力尽,陆朝歌在此停住,翻身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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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岁岁年年不相见
钟怀宁最恨比他生的白嫩的男子,心中打定主意,若是能活着离开这鬼地方,他定要叫小五放弃面前人,赦云好男儿大有人在,何必跟着一个小白脸
曾经并肩作战的将士如今纷纷对她举起剑,曾经舍命保护的人如今指挥着旁人来杀她,钟灵心底一阵薄凉。
“阿蛮,你长大了!”
帝王无情,他如今是真的无情了。
“人总是要长大的,只有你还在一成不变!”陆朝歌缓步后腿,身后的弓箭手已经扬起弓箭,蓄势待发。
钟灵轻蔑一笑:“陆朝歌,你真的要与我拼个你死我活嘛”
“不,是你死,我活!”陆朝歌笑得邪气。
冷箭划破长空,直奔钟灵而来,钟灵持剑在身前挥舞,陆朝歌漠然看她,半晌,在她快要精疲力尽之际,提着剑冲了上去。
对付那些冷箭已是使出浑身解数,钟灵自然无暇顾及陆朝歌刺来的剑。
危急关头,钟怀宁大喝一声:“小五小心!”
朝着她这边扑来,替她挡下一剑,那一剑将她刺了个对穿,钟灵瞪大眼睛看他,身后的陆朝歌面目狰狞。
沈亦迟眼明手快的拉开钟灵,躲开紧跟着射来的冷箭,钟怀宁吐了口血,看着他,眼里总算有了一丝赏识:“好小子!”
“三哥!”钟灵大叫出声。
分明已经疼得面目狰狞,还扯出一个笑脸来哄她:“小五不怕,三哥不疼!”
话音刚落,陆朝歌猛地将剑抽了出来,鲜血划出一道弧度,钟怀宁脚下一软,直挺挺往地上倒去。
钟灵脑海里一片空白,沈亦迟蹙紧眉头,带兵杀了过去,陆朝歌手下将士众多,可经过连日征战,早已疲惫不堪,自然不是沈亦迟的对手。
沈亦迟漠然看了陆朝歌一眼,将钟怀宁扛上了马车,钟灵冲了上来,颤抖着手抚上她三哥身上的血窟窿,她哪里见过她三哥这么心酸的样子。
从小都是他来抢她的东西,但凡是她看上的,他都要来抢一抢。
“傻子,谁让你替我挡刀的,又不是铜皮铁骨。”
身后,陆朝歌面色铁青:“抓住他们,不留活口!”
钟灵回过头,身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杀气。
“陆朝歌,八年前我救下你性命,三年前被困围城,以一人之力带着大军杀出一条血路,替你赦云立下威严,加上我三哥身上这一剑,我们钟家,已经不欠你了,你当我钟灵是草包不成身边人由你践踏!”
碧玉剑出鞘,似感受到主人的愤怒,剑身泛起幽光。
沈亦迟阻拦不及,看着钟灵红着眼睛冲了上去,万箭齐发,只消钟灵挥剑。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孱弱的声音:“慢着!”
陆朝歌看着从竹屋内蹒跚走出来的人,瞳孔霎时放大:“思苒……”
她应该在宫中,等他回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自君别后,日夜难寐,今日有些话,想要当面问一问你。”顾思苒露出一抹微笑。
陆朝歌回过神来,转过身对着那些将士大吼道:“给朕把剑放下,若是伤了她分毫,朕要你们偿命!”
“皇上现下来装什么情深义重,将她囚在翠华宫的,不是你吗”钟灵冷笑。
顾思苒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钟灵身边,伸出手。
“将剑给我!”
“碧玉剑八十斤,你扛不起来!”钟灵皱了皱眉头。
顾思苒低头笑开:“那你总该给我把剑,让我防身罢!”
钟灵想了想,对着云喜使了个眼色,云喜摸出一把匕首,递到顾思苒手上。
多年后钟灵回想起此刻这一幕,只恨自己将那把匕首给了她。
顾思苒握紧匕首,十指颤抖的厉害,转过身,挡在钟灵身前,看着陆朝歌。
“思苒,你不该出宫!”
“翠华宫太大了,我一个人待在里面,时常想家。”顾思苒低下头,将脖子上挂着的东西取了下来。
是一颗镶在玉坠里面的红豆,水头极好,衬得她肌肤似雪,顾思苒将玉坠拿在手上,神色黯淡。
“阿蛮,这玉坠,是你当年给我的,今日,我将它还你!”手用力一扬,坠子跌入尘埃之中,碎成两半。
陆朝歌终于开始心慌起来:“不!”
“这一月,百姓都骂我妖女,祸国殃民,我爹他不愿见我,宫中也容不下我,阿蛮,我不要做你的贵妃了,不要了……”
“你敢!”陆朝歌变了脸色,跨步朝她走来。
顾思苒拔出匕首,抵在自己细嫩的脖颈上,逼得陆朝歌停下脚步。
钟灵眉心紧蹙:“思苒,你莫要做傻事,他不值得!”
顾思苒没有回头,站在风中定定看向陆朝歌。
陆朝歌一双手默默攥紧:“你威胁我”
“不敢,只是想求你件事!”顾思苒眼中滑下两行清泪,这是她爱过也恨过,却不能白头偕老的人。
陆朝歌死死盯着她:“我们回宫再说!”
“回不去了……”她声音清浅,和往常一样,却又好像不太一样:“此事是我一人的主意,你放过我爹娘,也放过钟灵,我不劝你收手,只是你的宏图霸业,我不想再看了,阿蛮,世事无常,你多珍重!”
匕首绕着脖颈划了一圈,鲜血染红了她身上浅粉色,艳丽
又凄美,意识涣散之前,她最后看了陆朝歌一眼,想要将他深深记在心里。
她想过要为他生儿育女,如今带着腹中孩子一起离世,也算是圆了自己的夙愿,她爱了他一场,付出的代价,是她的性命,果然是,世事无常……
“思苒!不!”陆朝歌挣扎着往前,每一步都踩的他心头血肉模糊,一双手就要碰到她。
钟灵却弯腰将人捞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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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弦断,无归期
那儿全是擅长通灵之术的人,以他们的道行,怕是没到城外就要被拦住。
沈亦迟低低一笑:“咱们手里不还有一张王牌嘛”
是啊,她怎么忘了,五公主可是最擅长通灵之术,一人可敌千军万马。
他们离赦云越来越远,终是将那些恩怨抛在脑后,只是钟灵可以忘却,陆朝歌却不能释怀。
华安宫,太后携宫女端着熬好的药匆匆赶了过来,床榻上却空无一人。
愣了愣,面上染上狂喜,追问着殿内守着的宫人:“皇上醒了他人在何处”
“皇上去了翠华宫!”
太后面色一沉,挥袖打落一碗汤药,滚烫的汤汁溅在她手背和衣袖上,染了一片灰褐色。
宫女战战兢兢的跪下:“太后娘娘息怒,奴婢这便叫太医来替娘娘包扎!”
太后敛眉,抹去手上的汤汁,淡淡道:“不必了,再去盛一碗汤药,随哀家去翠华宫罢!”
翠华宫内一片寂静,宫门上高高挂起两盏白得刺目的灯笼,陈设照旧,在等一个永远也不会回来的人,陆朝歌面色苍白,伸手拂过桌上一副还未绣完的百鸟朝凤。
百鸟在绣布上簇拥的热闹,唯独少了个凤凰。
“思苒啊……”
良久,殿内似传来一声叹息,门外,有黑影闪过,黑衣人跪倒在陆朝歌面前。
“皇上,属下盘问了宫内侍奉的婢女,皇上走后不久,贵妃娘娘便被诊出了身孕,在翠华宫足待了两月,未曾踏出宫门一步!”
陆朝歌抬头看向狭小的窗台,眼中怔怔滑下泪来。
他怎么就舍得将她幽闭在这密不透光的鬼地方一待就是两月,她一定恨极了她,才会选择在他面前自刎。
那是他十多年的梦想,梦想成真,却又被自己亲手毁了。
黑衣人顿了顿,有些为难道:“还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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