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逼婚:陛下已被承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粉色甜甜圈
“你留下,只会拖后腿!”钟灵毫不留情。
郑云颇为尴尬,可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实话,犹豫片刻,那声音离得越来越近了,咬咬牙,对着钟灵作了个揖,干脆利落的转身跑了。
没了后顾之忧,钟灵专心致志的看向身前。
良久,林中钻出来一道娇小的人影,是繁木。
钟灵皱了皱眉头:“繁木怎么是你”他应该在客栈才对。
“你走后,我也跑了出来,无处可去,一直跟着你来了这儿。”繁木的神态看起来有些狼狈。
钟灵放下了手中的剑,惨然笑了笑:“你跟着我,过的也是飘摇不定的日子。”
“好歹,也有肉吃!”繁木看向钟灵身后烤得滋滋作响的野猪,似乎还咽了咽口水。
钟灵走到这里,也消耗了不少力气,哑然失笑,开口道:“若是不嫌弃,便用些罢!”
郑云烤了一条猪后腿,保他们吃,还是足够的,钟灵盘腿坐了下来,撕了大半肉递给繁木。
将手中的肉啃了一半,忽然发现繁木一口都没动,只是意味深长的看她。
钟灵忍不住皱眉:“你……”
刚一开口,便觉得头晕的厉害,面前也出现了重影,恍惚间似乎听见繁木道了句:“钟将军,你大意了。”
实在是……大意失荆州啊。
看着钟灵在自己面前倒地,繁木放下手中的肉,拍了拍手,树后有人影显身出来。
摘下面上黑纱,露出五官,竟是陆朝歌。
“夏凌国主不便现身,这人,便交给你了。”
有下人上前将钟灵架了起来,陆朝歌勾了勾唇,淡淡道:“还请转告阁主,来日必定亲自登门答谢。”
“阁主从不见外人,多谢国主好意。”繁木摆摆手,转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陆朝歌缄默良久,转过身,看着熟睡之中的钟灵,沉声开口:“带走!”
人影消失在林中,郑云等了许久,方才敢从树后走出来,看着那堆徐徐燃尽的篝火,面露忧色。
站在原地沉思良久,下定决心,走向与陆朝歌截然相反的两条路。
邺城。
隔日,周莲又来了客栈,不过过了一日,比上次消瘦的更加厉害,面上瘦骨嶙峋,眼中毫无光彩。
在楼下央求许久,不见沈亦迟有半点怜惜。
最终下来的人,是宫沫儿。
她脸上本也带着病气,可同周莲对比起来,精神许多。
“周姑娘又来了这次来,所为何事”宫沫儿搬了把椅子在周莲面前坐下。
她眸色清冷,虽在那坐着,可气势还是比周莲高上一大截。
宫里头的主子,即便是落魄,也不是她们这些平民可以媲美的。
周莲咬紧牙关,直觉面前的女子不是善茬,今日怕是难见到沈亦迟了。
宫沫儿定定看她,轻笑道:“周姑娘,我那位朋友是个热心肠,所以在城下救了你,如若不然,你如今只怕是身首异处了。”
“是,钟姑娘她侠肝义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宫沫儿不等她说完,厉声打断了她:“可能是怎么做的恩将仇报你明知她与沈亦迟情投意合偏要来横叉一脚,如今搅得他们怒目相向,便合你心意了”
“我……我并非想要如此,只是那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周莲眼中氤氲着水汽,倒真的像是不得已而为之。
宫沫儿冷笑一声,不动声色的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站起身来。
“同为女子,我也知晓你的难处,只是感情这事,分一个先来后到,他们既然先遇上,你便没有横叉一脚的道理,周姑娘是聪明人,应当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说罢,拉起了周莲的手,周莲诧异于她态度转变之大,一
时忘了挣开,宫沫儿手上的帕子顺势擦上了她的手背。
周莲有些不自在的将手抽了出来。
“我明白姑娘的意思,只是如今我已不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实在是没了法子,所以才厚着脸皮想要见沈公子一面,还请姑娘可怜可怜我,让我见沈公子一面便成!”
宫沫儿似乎没有听见她说话,自顾自的摊开了手中的帕子。
帕子上绣着梨花,原本一片洁白
第一百零八章:故人叹
洛羽凌抽了抽嘴角,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脸
钟怀宁依稀记得面前这个人,救她回来的时候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也比如今这副鬼样子强的多,皱了皱眉头,看向洛羽凌:“她怎么了”
“这……大约……”支吾了良久。
“是误会,不过你妹妹的出走,和她脱不了干系!”宫沫儿替他回答。
钟怀宁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钟家的人最是护短,如今他知道周莲将钟灵气走,对她有诸多不满,如今多少人对小五虎视眈眈,在这个紧要关头她孤身一人离开了,岂不是在害她
沈亦迟不曾看她一眼,翻身上了马,干脆利落的举动叫周莲心中泛起阵阵苦涩。
“你就这样不待见我”
“走罢!”沈亦迟目光飘远,到底是没有理会她。
周莲睁大眼睛,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盯着沈亦迟的背影,恶狠狠道。
“你想要摆脱我,我偏不要,我要让你永远记得,我是因你而死,即便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手腕暗暗用力,眼看就要划破经脉,洛羽凌飞快的扔出一根银针,银针刺入她手腕,周莲闷哼一声,手上没了力气,匕首应声而落。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又极快的动手将她敲晕,看着倒在地上形容枯槁的女子,洛羽凌只觉毛骨悚然。
“这女子未免也太偏执!”
沈亦迟扫了一眼,眸中带着不耐,他没有那样好的耐心容忍她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
正前方,沈暗急匆匆赶了回来,跪倒在沈亦迟面前。
“主子,不好了,钟姑娘她被陆朝歌的人带走了!”
“什么”钟怀宁脸色大变。
反应过来之后,出手恶狠狠的揪住马上人的衣领,挥拳往他面上砸去:“你瞧瞧你做的好事,她负气出走,你为何不拦住她”
力道之大,震的马上人几欲坐不稳,洛羽凌皱着眉头看向沈亦迟被打的地方,钟怀宁没有收力,下手实在重了些。
沈亦迟偏着头,是啊,他怎的就不去追呢,即便知晓她性子倔强,也该追上去才是。
他想着他骑马,不日就能追上她,到那时她气也消了,也能听得进他说的话,可他怎么就没想到……
沈亦迟抬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又是一巴掌打在脸上,洛羽凌赶忙上前拉住他的手:“阿迟,当务之急是去赦云将她救出来,钟灵她聪明过人,定不会白白受人欺负!”
“这笔账,日后再找你清算!”钟怀宁冷冷开口,翻身上了马,扬鞭策马,不过转瞬,便已消失在眼前。
沈亦迟攥紧缰绳,正欲跟上,沈暗提起剑,阴沉的看着倒地不醒的周莲。
“主子,可要杀了她”
事情因她而起,若非如此又怎会横生意外。
“是灵儿救了她性命,暂且放她一马!”沈亦迟头也不回,扬鞭追着钟怀宁而去。
钟灵只觉得自己这些时日陷在一场醒不来的梦里,每次将醒未醒,总会被人喂下一些东西,她使不上力气,只得自暴自弃。
这一日半梦半醒,总算没人给她喂些奇奇怪怪的药。
挣扎着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金黄。
钟灵动了动肢体,多日不施展,有些迟钝。
身边响起一道空灵的声音:“醒了”
钟灵僵硬的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刻在梁上盘旋的龙,半眯着眼睛,爪牙锋利,似乎随时能划破她的喉咙。
钟灵低下头,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想不到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
陆朝歌将视线从桌前移开,看着殿下相识多年的故友,眸中晦暗不明。
“朕没想过处置钟家。”
钟灵抬头看他,熟悉的眉眼,眸子里的神采奕奕不知何时消失的只剩阴沉。
明明五官都是从前的模样,可拼凑在一起,怎么看怎么陌生。
钟灵有些怀念小时候拉着她衣角寻求庇护的阿蛮,长大真是个深沉的词,瞧瞧,如今都会在她面前自称朕了。
“不是你要处置钟家,是钟家不想跟着你干了,阿蛮!”
听见熟悉的称呼,陆朝歌身子陡然僵住,只有思苒和钟灵会叫他阿蛮。
真是贴心又疏离的称呼。
“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给朕”
钟灵冷笑两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陆朝歌扶着龙椅站直身子,眼眶通红,像是一个执念已深,无药可救的赌徒。
“她可有留下话给我”
钟灵静静看他,自多年前那场宫变之后,她似乎再没瞧过他如此惶恐的样子。
陆朝歌踉跄着从正堂走了下来,似乎一定要问个明白。
钟灵别开脸,定定看向宫外那颗榆树,榆树过了花期,满目疮痍,从前他们三人最爱在那树下偷食御膳房偷出来的点心,如今物是人非,从前做点心的人不在了,笑着替她擦嘴的人也不在了。
“她已经死了,在你我眼前,你对她做的那些善或恶,也都是往事了,有没有话留给你又有什么关系,总归她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陆朝歌嘶吼着冲上来抓住她的肩膀,钟灵第一次同他离得这样近,几乎能瞧见他面上胡渣。
也许,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看清面前这个人,他是幼时的阿蛮,还是如今的陆朝歌。
“她没有死,
第一百零九章:后宫轶事
思苒,他如今为了你变成这副模样了,兴许你爱的那个少年,自始至终都没变呢。
无端想起一个人来,眉头登时皱的更紧了。
思苒,我可真羡慕你……
“将军……”
外面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年轻的狱卒,看着钟灵眼角疑似眼泪的晶莹,愣了愣,他没有看错吧,他们在战场上被八十几斤重的大刀劈向后背都不哭的将军,如今竟为了被关天牢哭了
狱卒端着茶愣神许久,等回过神来再去看钟灵,对方却好似不曾哭过一般,云淡风轻的看着他。
“这茶是给我泡的”
狱卒点头如捣蒜,这里头的兵大都是跟着钟灵上阵厮杀过的,出生入死的情谊,自然不会因为陆朝歌的几句话便处置她。
钟灵冲着他笑,伸出手,小厮在这笑容里愣了愣,慢了半拍将水递上去。
不是什么好茶,钟灵这些时日跟在沈亦迟后面耳濡目染,对茶道也算略有研究,也没在意,仰头将茶喝了干净。
又将杯盏递到那个年轻狱卒手里,感激道:“多谢你!”
她是真的感谢他们,至少在这光景能让她明白,并非所有人都像陆朝歌那样翻脸不认人。
狱卒慢慢红了脸,从腮边一直红到耳根,将军笑起来也太好看了些,说起话来也轻轻揉揉的,可见外面传言将军冷血薄情都是不值得相信的!
狱卒本是跟在队伍里的小将士,从前打仗时还能远远看上钟灵那么一眼,可他家只得他这么一个儿子,后来他老子娘实在是不放心,托了关系废了老大的功夫将他塞进了狱中,吃公家饭,还不必冒险,他老子娘觉得十分稳妥,可自打他进来之后,便再也不能看见那个光芒万丈的女将军了。
他虽然出身卑微,可也是有些自己的想法的,譬如对眼前这个人……
“你哪里不舒服嘛”钟灵见他一张脸红的厉害,关切开口。
狱卒好像被吓到一般,连连摆手,往外跑去,跑的太过匆忙,脑袋撞到了面前的石墙,疼得捂着脑袋蹲了下来。
钟灵抽了抽嘴角,这小伙子,似乎脑袋不太灵光,可人却是极好的。
不灵光的小伙子还记得转身冲她笑:“将军,我叫小六,冯小六!”
钟灵笑,心想着倒是巧了,她排行老五,这人叫小六,冲他点点头:“我记住了,冯小六!”
“唉!”冯小六似乎很高兴,端着茶盏飞快的消失在她面前。
钟灵身子松懈下来,靠着身下的稻草躺了下来,稻草扎在她身上有些疼,却无比踏实,钟灵闭上眼睛,在天牢之中,缓缓睡了过去。
天牢的日子并不那
么难熬,钟灵从前待兵仁慈,大家都念着她的好,除了每日在宦官面前做做样子,其他时候,都十分照顾她。
冯小六怕她无聊,在宫外带来了牌九,凑齐了四个人,倒也能打发半日时间。
陆朝歌将她关进天牢之后,便再也没来过,仿佛没有她这个人一般。
狱史说,那是因为放任她在外,不论落入谁手,都是一把利刃,陆朝歌虽然明白再也使唤不动她,却也不希望她落到别人手里。
钟灵点头附和,倒是这么个道理,他们都看的通透,有时候太过通透倒不是好事,就像是现在,她明白自己轻易是出不去天牢了,打牌的乐趣也少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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