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逼婚:陛下已被承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粉色甜甜圈
钟灵轻叹一声:“人心不足,这战事,永远没有尽头。”
“那些大人物只顾自己畅快,哪里懂得平民的感受,这是什么世道!”舒乐死死咬住唇瓣。
钟灵走到一旁的包子铺,买下了铺子里的包子,对着老板道:“待会那些难民来乞食,便将这些包子分给他们!”
掌柜显然对这些难民见怪不怪,笑道:“小哥是头一次来这儿罢你能帮一时,可帮不了一世,我这铺子里的包子有限,也不够这些人分,只要给出第一个,日后若是不给了,后果怕是不堪设想啊!”
钟灵苦笑一声:“是我考虑不周。”
“小哥也是好心,你这样的人,这世道,也是少之又少了!”掌柜的递来两个包子给她们。
拿起剩下的包子朝那些难民扔去,包子未落地,便引来无数人哄抢,趁着这功夫,掌柜的又拿起剩下的包子,朝人群里扔去。
“小哥放心,你既买了这包子,我定替你办成此事!”
他手上动作一刻不停,看准了哪里孩子多,便往哪儿扔,倒也是个古道热肠之人,只是这世道,活下去已是不易,旁的事,也是有心无力了。
“走罢!”钟灵轻声道。
舒乐回头看了一眼卖包子的掌柜,感叹道:“那位大哥,也是个好人!”
“都不容易,能帮便帮了。”
脚下一晃,是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撞到了她,钟灵侧过身,看见那孩子踉跄着倒在了路边,惊恐的看他。
冲着他轻笑了笑,叮嘱道:“小心些!”
那孩子爬了起来,慌张又往前跑去,钟灵轻摇了摇头,实在是可怜的紧。
从难民之中挤了出来,方才感觉到古怪,她的钱袋,不翼而飞了!
方才接触过她的,除了舒乐,就只有那个孩子,想来想去,也唯有那个孩子有嫌疑了。
舒乐见她停下脚步,随即也停下等她:“怎么了”
“小兔崽子!”钟灵咬牙切齿的开口,一转身,周遭难民围的水泄不通,哪里还能瞧见那个孩子的身影
一柱香后,两人颓然的坐在石墩上,满脸绝望,雷国远在千里之外,没了银子,他们便寸步难行。
舒乐哭丧着脸,怎么也想不通,不过眨眼的功夫,那孩子怎的便拿了钱袋跑了
钟灵咬牙切齿的想,实在是大意失荆州啊!
面前响起一道欣喜的声音。
“舒家小哥”
钟灵抬起头,看见了白燕酒,真真是巧的很,每次都在最狼狈的时候遇到他。
她虽知道去往雷国必经夏凌,可也想不到这么快又遇上了,有气无力的同他挥挥手,白燕酒快步走了过来,马儿和他都风尘仆仆。
“又遇见了!”
“是啊,真是有缘!”就连舒乐也显得兴致缺缺,白燕酒忍不住轻笑。
“二位小哥这是怎么了怎的如此沮丧”
“我们得盘缠被一个孩子偷了,这下可如何是好啊!”舒乐哀嚎一声,
后知后觉的掩面抽泣起来。
白燕酒忍不住愣了愣,看向钟灵:“以你的身手,也会被偷去盘缠”
这话古怪的很,钟灵眯起眼睛看他:“我的身手”
白燕酒极快的反应过来,轻笑着点了点头:“是啊,那日原想着同你们结伴,一路也好有个照应,可你们走的极快,我竟赶不上,可见小哥轻功不凡,这盘缠,又怎会被偷呢
第一百三十三章:生死一线
北州这地界规矩甚多,北州内若是出了叛徒,由璇玑阁亲自处置,若有求情者,也一律按叛徒处置,可若是外人敢插手,那外人的下场便是死无全尸。
璇玑阁不仅仅是说说而已,这些年处死的人不在少数,偏偏背后靠山强硬,众人只是敢怒不敢言,渐渐的,北州的事情,外人便不敢管了。
如今这白燕酒接手了这件事,以他的身手,只怕是有去无归。
“舒家小哥,我也知此事凶险,可三千两黄金的报酬,何人能拒绝”
“我还是惜命些!”钟灵淡淡开口,不欲再淌这趟浑水。
白燕酒顿了顿又道:“小哥先别急着拒绝,我有位故友也在北州内,咱们可以先去他那探探口风,若这三千两能轻巧赚的,何乐不为”
哪里有白得的银子
“依我看,还是算了罢!”钟灵拢紧衣衫,并无多大兴趣。
白燕酒轻笑一声:“若我告诉你,事成之后,还能拿到璇玑阁的通行令呢”
钟灵身形一顿,天下谁人不知璇玑阁的通行令千金难求
但凡是个人,总有些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璇玑阁掌握天下机密,各列国不得不忌惮些许,因此璇玑阁的通行令,无人敢拦。
她此番去雷国,势必经过夏凌和风国,若是身份暴露,难免会引来诸多麻烦,可若是有了璇玑阁的通行令,便可省去这些个不必要的麻烦了。
钟灵轻笑道:“璇玑阁的通行令有多重要,你我心知肚明,不知此次的报仇,是几把通行令呢”
“只得一把,甘愿拱手送给小哥你。左右我是个无牵无挂的人,有了银子便万事大吉。”白燕酒面色诚恳。
说的也有道理,更何况若他反水,以二人的实力悬殊,她从白燕酒手上抢来那通行令也不是什么难事。
“成交!”钟灵爽快的伸出手。
白燕酒似是没想到她如此容易说服,微愣了愣,随即也伸出手同钟灵握在一起。
一夜好眠。
清晨,钟灵睁开眼睛,伸了个拦腰,盖在她身上的衣裳顺势滑落,是舒乐身上那件粗布麻衣。
门外响起舒乐欢快的声音:“灵……哥哥,你瞧瞧我发现了什么!”
钟灵轻笑着起身,走到门外,看见舒乐拎着一只毫无求生欲的野鸡。
那野鸡也不知饿了多久,眼看着要不行了,被舒乐捡了个便宜,抓了回来。
“野鸡熬的汤,一定好喝!”舒乐舔了舔唇瓣。
钟灵接过来,利落的了结了那只鸡,递到舒乐手上,拍拍她的肩膀:“好了,我替你送它一程!”
舒乐看着那只自始至终没发
出一丝声音的野鸡,咽了咽口水,果然最毒妇人心。
拎着那只野鸡,蹦哒着去外头熬汤了。
三人分食了那只野鸡,启程往北州去。
白燕酒的那位故友就等在城外,在北州这地方,若非有熟人引荐,是不得入城的。
在守卫注视下,战战兢兢的入了城,白燕酒那位故友很合钟灵的口味,性子冷清的紧,并未深究他们的来历,带着他们三人去了家中。
说来也奇,他一人独居,却有个三开的大院子,独居一室,省去不少麻烦。
入夜,钟灵将自己挂在树上,兀自盯着圆月出神。
树下传来舒乐惊叹的声音:“这儿真是北州啊那个嚣张的不得了的地方”
“是的,没错,这儿正是北州!”
钟灵陡然开口,吓了舒乐一跳,回过神,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你何时上了树了也没个动静,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嘛”
钟灵从树上跳了下来,正欲拉着舒乐回房,身后传来一道轻笑声。
“二位都在呢”
钟灵转过身,看见白燕酒,对着他微微颔首,白燕酒快步走上来,语气略显焦急。
“雇主给我写了封信,今夜便可去试试深浅!”
舒乐满脸迷茫:“什么雇主”
“不打紧的事情,我同白兄弟去去便回,你且安心待着!”此事钟灵没有告诉舒乐,也不愿叫她知晓,催促着她回房。
舒乐急了,作势要跟上来,钟灵冲她挥挥手:“哥哥去赚些盘缠,你且安心在家待着,明日天亮,你做好粥等我!”
钟灵见她脚步未动,加重了语气道:“刀剑无眼的,你若是执意同去,可是会拖我后腿的!”
舒乐这才作罢,咬了咬唇瓣,转身回了房。
转过身,白燕酒的眼中带着探究。
“你这弟弟,倒是对你关切的紧!”
“手足情深,自然关切。”
原本是她指望舒乐救命,如今却是舒乐依附于她,离开自己的庇佑,她便活不成了。
谁指着谁,实在是未知数,只是如今二人之间多了几分惺惺相惜,她们家世代习武,缺一个大夫,若是可以,撮合她和自己那位不争气的三哥,倒也是极好的。
世事无常,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夜晚的云州一片死寂,静的有些诡异,钟灵顾及着白燕酒,特意放满了脚步,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约莫一柱香后,二人在一处府邸外停下。
白燕酒压低声音对着钟灵道:“便是这里了!”
府邸座落在城中,颇为气派,匾额上写着三个鎏金大字,登龙
门,昭示着主人的身份,非富即贵。
“倒是值三千两黄金和通行证。”钟灵若有所思道。
“人就在这府里!”白燕酒说罢,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他显然是低估了墙的高度,崴了脚,疼得脸色发白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钟灵忍不住扶额,暗想着那位雇主会不会是摔坏了脑子,怎会挑这人来赚赏金。
到底是于心不忍,钟灵紧跟其后跳了下来,白燕酒已经忍着疼
第一百三十五章:雌雄莫辨
“阁下有什么好法子”钟灵抬眼看他,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繁长老府上每到辰时,必有一对人马去送每日的新鲜蔬菜,那里面,有我的人。”
混水摸鱼,再伺机杀之,实在是高明。
“可这样一来,只怕是会连累你。”钟灵挑眉看他。
男人淡淡笑道:“你以为这件事,璇玑阁阁主不知嘛不过是怕家丑外扬罢了,若人死了,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走!”钟灵拍了拍白燕酒的肩膀,先行走了出去。
舒乐不明所以,正要跟上,却被男人拦住。
“你还是在这里等等为好,你兄长要去做的,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人分三六九等,在北州这个颇为势力的地方,菜贩子的地位约莫紧高于街头的乞丐,走在路上都没人乐意多看一眼,钟灵混迹在这些人中,颇感安心。
行至那位长老的府门外,钟灵停下脚步,看着巍峨的府邸,心中感慨良多,早知有如此便利的法子,昨日何必冒死来此
守卫便极不耐的上前催促他们:“我说,你们手脚都麻利点,耽误了长老用膳,便拿你们是问!”
“这便走,这便走!”
领头的老者动起手来毫不含糊,打的钟灵捂着后脑勺安安静静跟在他身后往里走。
“走快些!”门口的守卫仍嫌她磨蹭,骂骂咧咧的抓了把菜叶子扔到她脑袋上。
小不忍,则乱大谋!
钟灵欲忍下,头顶有双手替她拂开菜叶,与此同时,方才动手的那守卫也跌在了地上,动作快到连她也不曾看清。
钟灵眨眨眼睛,那人已经旁若无人般站到了她身前,扛起原本属于钟灵的扁担。
钟灵藏在人群里,一步步往那人身边挪去,鼻尖忽然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是冷梅香。
钟灵愣在原地,直到有人上前来拍她的肩膀。
“到了!”
钟灵回过神,自己已经在后厨了,白燕酒递给她一包东西。
“将这个放进汤里,只要长老喝下,必死无疑!”
白燕酒说罢,将自己手里那包,倒进了锅里,鱼肉翻腾,粉末霎时没了踪迹。
钟灵握了握手里的粉末,头一次生出股子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无力感。
学着白燕酒的样子,将她手上那包药,尽数倒进汤里,还不忘谨慎的搅上一搅。
白燕酒从袖中又摸出一包,掀开另一个锅盖。
“你从前杀人,也是靠这般”钟灵负手问他。
白燕酒似乎有些尴尬,手上动作顿了顿,灿笑道:“也不尽然,今日,便是被逼无奈了!”
门外来了人催促,白燕酒本就心虚,手一抖,药包也掉了进去。
“我说你们能不能快些耽搁了前头用膳,仔细你们的皮!”
前院忙的脱不开身,那人也只停了片刻便离开了,白燕酒在碗底找了半晌,总算将药包找了出来,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钟灵犹豫半晌,鼓足勇气问道:“昨日背你回去的人,你可有印象”
“没有!”白燕酒摇了摇头,转过身掩饰自己面上的不自然。
“你问他做什么想来不过是个过路人罢了。”
“只是觉得,有些熟悉……”钟灵喃喃自语,不自觉抬手抚上方才黏着菜叶的发梢,不应该是他,他该远在夏凌才是,可那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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