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步天涯
然而,白月笙的手像是一只铁箍,箍住了蓝漓的生机。
就在最后一口气提不上来的瞬间,她用力的抽出男人头上玉簪,直直刺上白月笙箍住她喉咙那只手臂上的穴位。
一口新鲜空气灌入心肺,接着便是湿咸的海水。
她纵身一跃,犹如一尾美人鱼一般浮上水面,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立即潜入水中,将沉入水中的白月笙托上水面。等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将白月笙拖出水面的时候,蓝漓只能无语的看着已经走远的船。
他们所在之地是渭海,海道狭长但一向没什么风浪,严格来说,称不上海,只能叫做江,对于水性极佳的蓝漓来说,横跨渭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带着一个浑身无法动弹的白月笙,事情便不一样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她带着白月笙游了一个多时辰,便看到了一块船板浮木,竟是原本那只沉了的船只的残骸,当即一喜,攀了上去。
两人就这样在海上漂浮着,也不知道要漂浮到何处去,第二日正午,就在白月笙的鼻息几近乎于无的时候,蓝漓终于看到不远处水雾蒙蒙之中似乎有一座凸起的小岛。
二人上了小岛,在附近捡了干柴,用最古老的钻木取火生了一堆火,脱下白月笙的湿衣烤上,再用找来的一些干草勉强盖住他的身子未免着凉,她也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搭在杆子上烘烤,不一会儿
4、要命的烤鱼
白月笙原本就微皱的剑眉忍不住又皱了一下,却很快将视线从蓝漓身上移开:“这是哪”
那明显的嫌弃,让蓝漓挑了挑眉,没答,反道:“既然醒了,就把鱼处理一下吧。”
白月笙一怔,移开的视线忍不住转了回去,“你说什么”
“我说,鱼,处理一下。”蓝漓指向海鱼。
白月笙抿唇,此时他正靠坐在树洞的后壁上,长发因被蓝漓抽了簪子随意用布带绑在肩后,却丝毫未曾影响他与身俱来的尊贵气质和身在上位的威压,饶是蓝漓人活两世,还是忍不住心中打了个突,瞧瞧那双狭长的星眸,似乎像是要刮起什么风暴一样,好吓人。
蓝漓叹了口气,“算了。”自己挪到了前面去摸索那两条鱼。方才她也只是因为被白月笙那厌恶的眼神和高高在上的态度给气着了,才说让他处理鱼,心里哪能不知道这大神自小养尊处优,会吃鱼还说不准,哪会处理鱼
更何况,他好的只是风寒,那些刀剑伤口没有一个月是好不了的,此时再有任何动作对伤口恢复没有一点好处,反而会把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再次弄裂,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白月笙果然不再看她,直接闭上了眼睛。
蓝漓大大翻了个白眼,这才意识到自己见他醒了一高兴,居然忘了还裸着肩背,后知后觉的红了下脸颊,可看他一副懒得多看的样子,索性直接将湿衣挂在一边的火堆上开始烤了起来。
将鱼处理了,蓝漓照旧烤好,丢给了白月笙一只。
白月笙睁眼看了一下,眸中似有排斥闪过,很快又闭了起来。
蓝漓懒得理他,自己吃了一些,衣服也干了,便起身穿好,又踱步到了白月笙身边。
这次,她刚入树洞,白月笙忽然睁开了眼睛:“站住!”
寒气十足的声音,吓了蓝漓一跳。
白月笙冷漠的道:“离我远点。”
这明显被厌恶嫌弃的眼神和口气,差点气的蓝漓岔了气,“干嘛一副着急守护贞操的样子,本小姐对你没兴趣。要不是因为意外,你以为谁愿意待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
白月笙狐疑的眯起眼睛,沉默许久,才问:“你想做什么”
“换药。”
白月笙眼中怀疑更甚,“你会”
蓝漓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道:“学过兽医。”
白月笙面色一变,蓝漓已经大步上前,白月笙正要起身动作,却不知被蓝漓按到了哪处穴位顿时浑身无力,也无法说话,目光冰寒。
然后,蓝漓就在白月笙要冻死人的目光之中将他宽衣解带,开始换药,换完之后,无视白月笙杀人的目光,将那快凉了的烤鱼撕成碎片,一股脑儿塞进他嘴里,然后按住下颌某处的穴位逼迫他咽下去,直到将一条鱼吃干净为之。
事后,蓝漓无事人一样的躺在一旁睡着了,当然,睡前她不忘点白月笙的睡穴,免得好梦被这不识相的家伙给扰了。
连着几日,白月笙便如此被蓝漓“奴役”。
蓝漓每天都会出去几次,每次最多不超过半个时辰,有时候是找药,有时候是捕鱼,有的时候是在海边观察风向和思考可以送出讯息的可能性。
白月笙开始对蓝漓恨不能杀之而后快,慢慢留意到她似乎对自己并无恶意,只是帮他治伤而已。尽管心底依旧厌恶,依然抗拒,但却已学会忍,他当然要忍,他不能死在这不知名的地方,至少,在能动弹之前,他得强迫自己和这个女人一起。
有了这一层的认知,他偶尔也会配合蓝漓一些,但唯有一件事情,让他无法忍受。
 
5、人有三急
若是往常,白月笙当然嗤之以鼻,不会理睬,但如今,为了自己的胃和自己的腿,他考虑了一下,便点了头。接触的这半个月,他发觉这个女人医术不错,若真可以尽早疏通经脉行动方便,他当然求之不得。
在蓝漓的讲解中,白月笙做了海水煮鱼。
先用那些干净的大叶子包裹了好几层围成了碗的形状,然后找来许多干净的石子,盛来海水和洗好的鱼放在叶子中,将石子烧热,丢到了叶子里,然后不断的换滚烫的石子丢进叶子之中,不一会儿,便有清醇诱人的鱼香飘了过来,馋的蓝漓差点流出口水来。
蓝漓的眼睛犹如闪着亮光,高兴的道:“你真聪明,没有锅碗都可以做出来。”蓝漓一早就知道喝些汤水对白月笙的伤势恢复有好处,但是却苦于找不到能用来做锅的器皿。
而以叶子和滚烫的石子做海水煮鱼,当然是白月笙想起来的。
白月笙当是没听到,用随身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削了两双筷子,一双递给了蓝漓。
蓝漓笑道:“谢啦。”说罢,也不客气的夹起里面香香的鱼肉塞进了嘴里。
白月笙拿着筷子,看了坐在自己对面的蓝漓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
蓝漓随口道:“我叫水心,你呢”
“水心你和渝林水家是什么关系”
渝林的水家,是大周有名的船商,这个女人从渝林出发,又恰好姓水,让他不多想都难。
蓝漓笑道:“没关系,只是凑巧都姓水罢了,你呢”她又问了一遍。
白月笙并不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沉默进食。
接下来的几日,食物都由白月笙来准备。
蓝漓也寻了药材,清理了银针,帮他用银针过穴疏通经脉,如此,又过了几日,二人之间倒也算相处和平。
是夜,无梦。
睡着睡着,蓝漓忽然惊醒,发现睡在她不远处的白月笙不见了。
岛上没有野兽之流,而白月笙的腿在前两日开始就已经大大的好转,几乎可以行动自如,蓝漓唯一想到的就是,白月笙丢下她自己走了。
失落和慌乱,在同一时间涌上心头。
她坐在树洞之中,没有待上很久,终究站起身来,往外寻去,有的事情,还是需要亲眼证实一下的。
天空中下起了细细雨丝,慢慢越来越大,还带着几许凉风,小岛并不大,很快,她就找了一圈儿,没有发现白月笙的人影,而她也浑身湿透。
她皱着眉头,站在海边,暗暗想着这里是孤岛,白月笙又不会水,即便是会水,也无法游到对面的岸上去,怎么可能离开忽然……她想起这两日白月笙每天正午都要出去一趟,难道他有传讯息出去的办法以他的身份,只要讯息传出,一两日的时间等来救援本不是什么难事。
悠悠的,她苦笑了一声。
喜欢,本只是她心底的事情,与他无关,而对他来说,她只是一个连认识都谈不上的女人,丢与不丢,甚至不再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吧都怪她大意,早该想到他会这样,却因为近几日难得的和平相处而淡了戒心。
罢了,还是等明日再说吧。
叹了口气,蓝漓转身往树洞的方向走去。
到的树洞口,埔一进去,蓝漓就愣住了,这这这……不见了人影的白月笙,怎么又躺在树洞里!
那抽气的声音太大,白月笙想当没听见都难,慢慢的,他坐起身来,以眼神询问她。
蓝漓张了张嘴,呐呐的道:“你……你刚干嘛去了”
白月笙顿了会儿,道:“人有三急。”
蓝漓闭紧了嘴巴,涨红了脸,为自
7、金童玉女
“不必。”
好一会儿之后,车内,才传来白月笙的声音。
“是。”
长须男子应声退下。
白月笙清淡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走吧。”
车辕上的车夫挥开马鞭,马车奔驰而去。
车内,白月笙饶有兴味的看着书信之中的内容。
当年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无法容忍任何女人靠近他身边一丈之内,连周围伺候的人都是男仆,而且当年,春药药效虽然解除,却因意外诱发了体内寒疾,后来寒疾虽好,他却常年畏冷,若是冬日,每天夜里甚至冷的浑身打颤无法入眠。
他也曾看过太医以及不少民间神医,得到的回答只有一个,他的身体没问题,病是心病,他想找到那个女子,彻底终结自己这几乎是难以忍受的心病。
五年之中,他没有间断过找那名女子的念头,而因为他当时中药已深,对所有的事情已经没有半点印象,唯一记得的,是一股特别的香气,而这种香气,那夜在蓝漓的身上,他闻到了。
那夜因为阴雨,他浑身发冷无法入眠,只好出去转了一圈,希望借由想别的事情可以忘记那从心底深处泛出来的冷意,却不想当他回去,蓝漓靠近他身边的时候,那诡异的渗人的寒冷竟然意外的开始减弱。
而今早收到的讯息显示,渝林也没有一个叫做水心的人,以这个女人的画影图形和渭海的行踪去查,竟与另外一个人恰巧吻合。
蓝漓吗
一个从五品小吏的女儿,照理说,她没有见过他的可能性,但看她的反应,却并非如此。
看来,他未来的日子不会太无聊。
马车停了一下,车辕上的战坤递进来一只构造特别的锦盒,“主子,梅将军的信。”
白月笙扫了一眼,冰冷淡漠的眼眸之中,一抹厌恶闪过,很快,袍袖轻挥,锦盒落到了无人问津的角落。
战坤习以为常,继续驾车。
蓝漓溜之大吉之后,立即雇了一辆马车,前往码头。
渝林五年,她并没有无所事事,而是组建了一只不大不小的船行,培植自己的人手,如今从渝林到京城这条航线上,每日都会有她船行的船只来去,而要联络彩云,这是最好的办法。
彩云自发现蓝漓失踪也给吓坏了,早就在沿线各路都传了话,所以蓝漓出现不一会儿,就跟自己人接上了头,上了一艘小船,半日水路,便和彩云见了面。
原来彩云就在蓝漓落水的附近城镇停了下来,一直搜寻蓝漓的踪迹,但渭海之滨岛屿众多,没能找到蓝漓的下落。
见到蓝漓的时候,彩云激动的差点没哭出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确保蓝漓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接着,便皱眉嘟嘴有些生气的道:“小姐为何忽然失了踪迹,你知不知道我吓坏了!”
蓝漓叹了口气,看着彩云眼睛里氤氲的那些水汽,不由安慰道:“这次是我不对,没告诉你一声,下次我一定记着。”
彩云抹掉眼泪,抽噎道:“那小姐这一个月去哪了”
“呃……”
彩云忽然悄悄道:“是不是华阳王”
“你……”
彩云向天翻了个白眼,“这段时日,不但是我们在找你,还有另外一群人也在找他们的主子,若是有心,要想知道找的是谁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吧。”彩云忽然眼睛亮了起来,颇感兴趣的道:“怎样,华阳王认得小姐吗小姐和华阳王这一个月都做什么了他是不是还和我们离京的时候一样如今小姐成了他的未婚妻,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小少爷的事情……”
彩云兴奋的喊了起来。
很显然,那夜发生械斗的船就是华阳王所在的船,这世上,也只有华阳王能让小姐露出方才那种表情来。
8、奇葩四叔
蓝漓轻轻放下了车帘,没有说话,彩云有好多话却也不好多说,只得示意车夫回家。
五年分别,便是蓝修谨都在下朝之后早早回了家等着,易瑶更是一看到蓝漓下了马车,泪水便溢满了眼眶。
“漓儿……”
蓝漓认真无比的行了个礼,“女儿不孝,这几年,让爹娘忧心了。”
一句话说的易瑶泪珠儿直接滚落,蓝修谨严肃刻板的脸上也少见的露出几分暖色来,“回来就好。”
易瑶连忙抹掉了眼泪,由衷笑了起来,上前拉起蓝漓的手,道:“你的漓水轩已经打扫干净了,等去见了祖母,便可回去歇息。”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蓝漓的手入了府。
蓝漓乖巧的点头说好,但心中想到等会得去见蓝老夫人,心情就不怎么舒畅。
蓝漓的母亲易瑶出生平凡商贾之家,家境殷实,嫁与蓝修谨时,蓝修谨已是秀才,颇有高攀之嫌,但蓝修谨没有看轻之意,反而在婚后为易瑶的温柔贤淑所动,感情坚固,蓝老夫人却因为易瑶出生十分不喜这个媳妇,反而颇为中意三房出生书香世家的媳妇薛桂云,可惜三房蓝修慎是扶不起的阿斗,科举考了无数次都没有结果。
薛桂云为人和善,和易瑶姐妹相称,时常帮衬才得以让易瑶在蓝家不至于太难看。
蓝家老二蓝修言远嫁异地,便是逢年过节也难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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