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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步天涯

    蓝漓深深吸了口气,将白月笙抱得更紧,但这一整夜,她根本无法入睡。

    五更天,外面还黑的很。

    服下的解药起了效果,白月笙的身子有些发热,蓝漓本就没睡着,立即起身吩咐外面伺候的两个嬷嬷准备了清水送来,一遍遍不厌其烦的给他擦手擦脸。

    无论是那毒药还是解药都药性霸道。

    就这样,白月笙的身子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又折腾了两个时辰,天色大亮的时候,脸上和唇上的乌青全部褪去,蓝漓把了把脉,心中的大石这才完全落了下去。

    毒解了。

    遇刺的事情因为封锁了消息,闲杂人等都并不知晓,但早朝白月笙没去,白月辰心中惦记,刚下朝便来探望,得知前因后果着实吃了一惊,又见白月笙还昏睡着,十分担忧:“毒已经解了为何还昏睡不醒”

    “北狄人的毒有些霸道,估计要休息两日才能完全清醒,不过三哥放心,我认真检查过,一切无碍。”

    白月辰松了口气,“你的医术我自然信得过,那也好,这段时间他着实是累着了,就当是休息休息吧。”

    “嗯。”蓝漓点点头,顺手给白月笙拉了下被子,请白月辰到外间用茶。

    白月辰道:“昨夜之事,虽刺客全是北狄人,但主谋似乎并非叶赫王与萧明谦。”

    “嗯。”蓝漓轻应了一声,“据战阁的消息,哈苏手脉被废了之后,就被叶赫王送出京了,但没走出百里,却莫名失踪,想必就是那个时候被幕后那个人控制。”

    “幕后……弟妹为何觉得会有幕后之人”

    “因为那枚私印。”

    白月辰并不知昨晚细节,闻言蹙眉,“私印”

    “是,凤头方雕印信,私印,背面刻着一个妙字,当是皇后玉妙人的私印,而且那私印看起来……没有半分宫廷气息,我曾听肃亲王老人家说过,有的得势却无子嗣的宫妃为了晚年不至于凄凉,会在宫外办产……”

    “我倒是知道玉皇后进宫之前,玉夫人的确送了大批的嫁妆,田产,铺子,庄园,她入皇宫为后那些东西自然用不着,会找专门的人打理,印信应该就是用来管理那些产业。”

    蓝漓点点头,“我们姑且假设,玉妙人就是背后主谋,如果印信是管理私产所用,不在自己的手中,就在自己极其信任的手手中,除非遗失,某则不会落入北狄人之手,她一个深宫皇后,自然不可能是遗失了,只可能是别人交到了北狄人手中,如此来看,这一桩刺杀似乎合情合理,但,玉妙人为何对我夫妇二人动手”

    玉妙人废后一事,虽然的确是蓝漓和白月笙暗中推波助澜,但当时做的十分隐秘,绝不可能有人知道,自然也谈不上报复。

    蓝漓又道:“玉妙人被废了之后,所做所想都是怎样重新得到原来的位置,譬如昨晚宴会那般,又怎么会有心思再来招惹我们夫妇况且,昨晚她复位失败,怕是要忙着应付宫中的明枪暗箭。”

    “那山河图的事情……”白月辰顿了顿,“是弟妹”

    蓝漓摇头:“并不是,我的确不想让她复位,但事出突然,我没来得及……如果我估计的不错,应该是太后。”

    白月辰点头,“不错,宫中一切,自然都逃不过太后的眼睛,玉皇后想要复位,第一个阻碍就是太后,如此说来,玉妙人是被陷害的。”

    “陷害与否,如今已经不重要,昨夜的刺客已经全数毙命,死无对证,玉妙人的印信就是死证,坐实了她的罪名。”

    白月辰点头,“阿笙应该是知道从那些北狄人身上查不到任何东西,所以索性全部就地解决,看似盛怒之下为之,其实不过是缓兵之计,让真正的幕后之人疏于防备。”

    “也许……”蓝漓眼眸划过一抹思虑,“阿笙大概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白月辰一怔,“那弟妹觉得……”

    “玉妙人如今只是个冷宫废后,只等北狄人一走就会正式的昭告天下,她的一举一动又全在太后的监控范围内,似乎没有人会有害她的必要,除非是需要一个替罪羔羊,至于玉妙人的私印,管着她的银钱私产,若要动用,只会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据我所知,玉妙人并没有什么闺中密友和亲信心腹,这天下间,外人再怎么好,又能好过自己的父母家人吗”

    察觉到白月辰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深沉,蓝漓住了口,淡淡一笑,“我随口说说,三哥不必当真,时辰不早了,三哥留下用了午膳再走,我去吩咐一声。”说着,转身出了门。

    白月辰的视线追随着蓝漓的背影,一直到她消失在兰花之后,才默默收回,以前他总觉得,蓝漓不过是医术了得,有些经商的小头脑,性子又是平和,长相也算不得美艳。

    因为是白月笙看中的女子,所以白月辰也便爱屋及乌将她当了自己人,如今却恍然明白,他看的太过浅薄。这个女子,哪里是有些小头脑,她的聪慧和智计,甚至连自己都自叹不如。

    白月辰为人温润谦和,既然蓝漓说准备午膳,他也没事,自然不好推托,用过午膳又瞧了白月笙一眼,才去处理公务。

    隔了一会儿,彩云前来通传,说是陆泛舟到了。

    “陆大人还拿了些东西,说是什么药材,似乎知道王爷受伤的事情了,我就奇怪了,昨日封锁了消息,连沁阳王都是早上见过王爷才知道,陆大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自然有他自己的门道,否则也不会在卫元吉的手底下混的风生水起了。”

    “那……请吗”

    “不见,送他出府。”

    彩云愕了愕,“为什么啊”

    蓝漓沉默。

    彩云抿唇,“好吧,我知道了,可万一陆大人不走怎么办”

    “丢出去。”

    彩云轻咳一声,不敢多问,连忙退了下去,他家小姐若是生起气来,最好言听计从别问为什么,否则下场会很惨呢。

    一旁,逗着孩子的肃亲王听不下去了,“闲的没事干嘛赶人家来者是客懂不懂”

    “等会儿我先送您回肃亲王府,然后再请陆泛舟前去王府做客。”

    肃亲王挑起一道花白的眉毛:“火气这么大说说,那陆小子怎么得罪的你”

    蓝漓慢慢道:“您是想从他身上搜刮银子吧您很缺钱吗不如把您肃亲王府的产业交给我啊,我这有个善财童子,极会做生意,日进斗金不是问题,我也不收您托管费,一年分我百八十万两红利也就是了。”

    肃亲王愣了一下。

    蓝漓又道:“等等,不行,您现在这样,每天也就知道抱抱孩子,估摸着也很多年没看过您府上那些账册了,早入不敷出了吧当我刚才没说,您就慢慢坐吃山空立地吃陷吧。”

    说罢,蓝漓潇洒起身,转身离去。

    “好的不学偏要跟白月笙那小子学——”肃亲王眼角抽了一下,“臭丫头!老夫抱得孩子还不是你的!竟敢笑话老夫,胆儿肥了吧!”

    睿涯低声提醒,“王妃走远了,听不到。”

    肃亲王气急,抓起杯子丢向睿涯,睿涯躲了,身手敏捷的接住。

    肃亲王大怒:“你也想翻天不准躲!”

    睿涯僵住身子不动。

    肃亲王抓起茶壶,正要砸过去,却听彩云忽然道:“别……那可是小姐最喜欢的孔雀绿釉——”

    肃亲王脸色微黑,抓起一旁一块布丢到了睿涯的头上。

    不大不小的布下面,正好遮住他的脸,且还散发这某种一言难尽的味道,睿涯闻着那味道,一张俊脸直接扭曲。

    跑过来拯救茶壶的彩云只看了一眼,忽然极不客气的大笑起来,那可不是寻常布,而是刚给小丫头换下来的尿布!

    ……

    白月笙昏睡了整整两日,第三日清醒的时候,周身神清气爽,只有右臂稍微有些酸麻发疼。

    这是水阁他和蓝漓的卧室,但内间并没有人,他的记忆,也只停留在那晚蓝漓莫名的眼泪上,心中忽然一紧,“来人!”

    桂嬷嬷喜道:“老奴在,王爷可算醒了,老奴这就为




73、眼泪
    白月笙不语,如被水洗过一样漆黑发亮如星子的眼眸牢牢的锁着蓝漓的脸,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然后低沉暗哑的声音响了起来,“为什么哭”

    蓝漓呼吸一滞,顾左右而言他:“我没哭,是水滴溅到了脸上,你快放开我。”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白月笙慢慢靠近她,额头相贴,气息交融,“为什么”

    那日的眼泪着实让他手足无措,他当时太过心慌以至于只能不断的承认是自己错是自己坏惹她哭泣。

    他虽是极聪明的人,但有道是女人心海底针,他还真的猜不透那眼泪的由来,这种连她心情由来都搞不懂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蓝漓呐呐,“你先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白月笙不语,揽着蓝漓腰的手还紧了一分。

    蓝漓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她抬眸,默默注视白月笙,“你吓到我了。”

    白月笙一怔,“什么”

    “我以为——”蓝漓轻叹了口气,“你会死。”

    白月笙彻底怔住了。

    蓝漓似乎泄了气一样,因为温泉池子的水汽,连睫毛上也变得氤氲,她低垂着眼眸,“我并不擅解毒,我怕……你以后尽量不要受伤,好不好”

    白月笙的回应是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低低的“嗯”了一声,“我答应你,以后绝不受伤,绝不让你担心。”

    “真的”她抬头,水汪汪的眼眸中却写满了不信,“五年前是腰腹,三年前是后背,半年前是脸颊,这次又是手臂……”

    白月笙微僵,“脸颊那是骑马奔行的时候树叶的划痕,那也算”

    “怎么不算你根本都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将自己这身子不当回事,你还答应我,你有什么可信度”

    白月笙无奈叹了口气,“我发誓”

    “发誓有用吗”蓝漓悠悠道,“都说有的男人发誓犹如家常便饭……”

    白月笙认真道:“我若应了,自是一言九鼎。”

    “是吗”蓝漓看向白月笙,似乎在等着。

    白月笙果然举起三指,极其慎重,“皇天在上,我白月笙今日发誓,以后必定好好照顾自己,绝不让心儿担心,如违此誓——”

    “怎样”

    “你说。”

    蓝漓想了想,“那我不会理你,不想看见你。”免得操心难受。

    “这惩罚,有点严重。”

    蓝漓道:“是吗一点不严重啊,只要你护着自己,不就好了”

    “好吧。”白月笙叹息失笑,照着蓝漓的要求说了,低声问,“现在行了吗”

    蓝漓埋着头,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当然……不行!”

    下一刻,白月笙只觉得腰间一麻,手下意识的松开,蓝漓已溜出他的怀抱,如一尾漂亮的美人鱼一样,在池子中一个摆动,待冒出水来的时候,已经在池子边上。

    白月笙腰间酸麻的厉害,都有些站不稳了。

    蓝漓翻出了池子,笑道:“你好好在这里,我去找战狂前来伺候你。”

    话落,却见白月笙面色不太好,似乎要栽到池子中,蓝漓眼眸晶亮,低笑一声,“你小心哦,栽进去伤口感染,我真的不会理你的。”

    白月笙身子僵住,蓝漓心情大好,笑着离开了浴间。

    白月笙听着她的笑声,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半个时辰之后,白月笙穿戴整齐,外面,蓝漓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食物,恰逢午膳时间,就陪着白月笙用了一些。

    吃完之后,白月笙听战狂禀告了最近的一些事情。

    “战坤伤势如何”

    “服了药,也包扎过了,同一种毒,应该今日就会醒来,王爷放心。”

    “嗯。”白月笙应了一下,又道:“宫中是什么情形”

    “回王爷,一切正常,除了那夜冷宫失火,皇后崩了……这两日,英国公府和长公主府为了避嫌,都不敢过问玉皇后之事,玉夫人昨日去了一趟长公主府,但是很快就离开了。”

    蓝漓问道:“人都死了,她去长公主府做什么”

    “人虽然死了,但是死后的声名还是要顾的。”

    蓝漓道:“都说人死灯灭,死都死了,却还要追求那些东西。”

    “玉妙人怎么说也当了一遭皇后,丧事的礼仪,死后的谥号,无论是对玉妙人自己,还是对国公府,都是很重要的,如果没有谥号,就等于昭告天下皇后已废,到时英国公的脸面也是要跟着受牵连的。”

    蓝漓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好吧,以长公主的身份,求个谥号应该不难。”

    “是的,但玉夫人又亲自去将军府见了镇国大将军,看来应该是长公主没有应允。”

    说来这镇国大将军卫祁和红袖大长公主,也是一对怨偶,早年感情尚可,后来不知为何忽然就相敬如宾起来,卫祁有将军府,红袖大长公主有公主府,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竟各自过起各自的来。

    两人的身份又都是极高,皇室宗亲之人无人敢过问,就这样过了数年。

    白月笙问道:“镇国将军……上了折子”

    “是,卫将军今早上了折子,但皇上还没有表态。”

    白月笙并不意外,“卫将军正直,玉妙人怎么说也是他的孙女,就算是平素感情淡薄些,到底也是血肉至亲,他不会坐视不理,至于皇兄……算了,这些事情也与我们无关,地道的事情查的怎样了”

    战狂回道:“已经查过朝廷青砖,但是正面上的砖各类用途一切正常,看不出什么来,至于工匠,在册的工匠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蓝漓皱眉:“没有可疑这么说这条线索是又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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