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步天涯
但今夜北狄公主这一舞却自发的让这则顾虑破灭消失,无影无踪。
明为献舞,实则不过是展示才艺和实力,若非为了和亲,又岂会如此多此一举
萧明秀毕竟是北狄公主,还深受北狄王的宠爱,谁若娶她为妻,成为和亲人选,必定身价水涨船高,一跃成为大周新贵也不是不可能。
众人不禁跃跃欲试。
但也有那书呆反应不过来的——
比如赵廷之,他也沉浸在方才萧明秀一舞的风采之中,不过,他关注的却是……
“为何银质的流苏会忽然变成坚硬的小箭,宋兄,你可知道”
宋家大公子颇嫌弃的离他远了些,“我怎么知道”
赵廷之不屈不挠又去问别人,但每个人都知道他这脾性,若不是顾忌着场合,还有不远处的赵太傅,早将他不知踹到何处去了。
但偏生赵廷之就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他皱着眉,站起身,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的,就想朝着萧明秀的方向过去,询问她到底那是怎么办到的。
他还有别的疑问,比如那个烟花,那么黑,怎么看的清楚那短弓是藏在何处拿出来的,为什么他盯着看没闪眼睛都找不到东西呢
但,到底也是重要场合,赵太傅深知儿子的脾性,所以早早让老管家和一个得力的奴才跟在了边上,赵廷之刚站起身子,直接就被两个人按了下来。
“公子啊,老奴求求你看看场合好吗您瞧——皇上还坐在上面呢。”
“可我——”真的很想知道啊。
“求你了公子……”老管家声音很低但是很严肃,却又带着几分祈求,老脸都快戳到地上去了,“你就算真的想做点什么,起码等着皇上不在的时候吧您这样,是要气死老爷吗”
赵廷之愣了一下,呐呐坐下,不懂自己为何会气着父亲,似乎父亲经常莫名其妙生气吧,真的跟他有关系吗他就是求知欲强了些,难道有错
话说,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不抢着站起来找萧明秀了,但是因为疑惑没有解开,所以皱着眉头不松开,百思不得其解。
女客席上,安玉霞因为陆丹衣和云音说着话,所以百无聊赖,倒是将这一幕看的很彻底很清楚,禁不住噗嗤一声低笑出声。
正在聊着天的云音和陆丹衣朝她看来。
云音的脸上还是带着几分和善的笑意,不因为安玉霞对她的不喜欢有介怀。
陆丹衣却是皱了皱眉,“你做什么”这里毕竟不是随意笑闹的地方,若是给人抓住了把柄,免不得安玉霞自己吃亏。
安玉霞凑到了陆丹衣身边,低声道:“你瞧那儿。”
陆丹衣顺着她指的地方瞧过去,正巧看到赵廷之愁眉苦脸一副深思模样,下意识的便皱了皱眉。
安玉霞笑道:“你这未婚夫可真可爱,方才差点跳起来跑去找萧明秀呢,你说他不会是也看上萧明秀,想做北狄的驸马吧”
“别胡说。”陆丹衣口气有些严肃。
安玉霞打趣,“别说什么别说他是你的未婚夫,还是别说他看上了萧明秀想做北狄驸马”
这赵家和陆家是百年的世交,多年前陆丹衣出生的时候,便被赵家定为儿媳,只等孩子们长大便办了婚事,哪里知道赵家子嗣单薄,几个孩子都早早的夭折了,直到赵廷之才长了这么大,当世大儒一言九鼎,那定好的亲事,就落到了赵廷之的身上。
陆丹衣一直很是不以为然,她今年十八岁,这赵廷之也是十八岁,看起来却一副没长大的样子,着实并非陆丹衣心中理想的夫君人选,但父母之命在前,她又拒绝不得,恰逢如今皇后大丧,三年之内不得婚嫁,她也算是得了一丝喘息之机,想着
96、白笛的怒气
大长公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此时方慢慢站起身来,“如此场合,居然塌了营帐,简直丢尽了我大周的脸面!”
此时大帐之中,只剩下大长公主,太后,白月川,白笛,赵太傅陆丹衣等人,以及跪在白月川面前颤巍巍发着抖的玉守信。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求皇上恕罪啊……”这大帐是他亲自督造,如今竟然出了这等纰漏,他胆子都吓破了,满脑子的思索如此交代此时,“皇上……这……这大帐的一切,臣真的是万分小心,日以继夜的盯着那些工匠们完成的,臣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等纰漏,是了,定然是那些工匠偷工减料!”
“住口!”白月川低呵一声,“偷工减料你既说你日以继夜盯着工匠完成,那些人如何偷工减料你这个工部尚书是怎么当的!”
玉守信浑身颤抖,额头冒汗。
这位帝王的冷血无情是他早就领教过的,此时还有可能闹出数条人命来,而且都是各家官员家的贵公子,他又如何交代的清楚眼前忽然一亮,他心中冒出一个想法。
“回皇上,微臣该死,这大帐,一开始的确是微臣日以继夜的盯着的,但是前两日老臣偶感风寒,所以便将此事交给了侍郎蓝大人,后期的事情,都是蓝大人负责的,老臣也不知道这里为何会出现这等情况啊……”
他知道,这话说出来难免有推卸责任之嫌,会惹来白月川不悦,而且,蓝烁又是华阳王的大舅子,只怕还会被华阳王所迁怒,但相比承担这多条人命的罪责,白月川的不悦,和华阳王的迁怒根本不算什么,只要逃过这一劫,以后的事情,自然他有办法自圆其说。
白月川眼眸一眯,还未说话,原本扶着赵太傅的白笛却听到了玉守信这一番言论,当即脸色微变,冷声上前,“玉大人说什么你方才说是你日以继夜监工,如今又说自己染了风寒,是蓝大人监工,前后不一的话语,就不怕落个欺君之罪吗”
玉守信一僵,“微臣……微臣……是染了风寒,所以才暂且没有监工,何况蓝大人本就是工部侍郎,这些事情,也合该是蓝大人分内之事,怎和欺君扯上关系……”
白笛微微一笑,很是温柔,但玉守信却没忽略其中的冷意,“风寒能让玉大人病的不能亲自监工盯着的风寒,必然也是极严重的吧”
玉守信点头,“是、是……”
“玉大人素来是个操心敬业之人,若是能让玉大人也暂且丢下手中公务的风寒,必定是相当严重,让玉大人无法下床了,那本公主实在好奇的很,既然前两日还不能下床,为何今日皇兄嘉奖玉大人办事得力的时候,玉大人走路却虎虎生风不知玉大人用了什么奇药,效果竟这样好吗”
她的声音十分温和,但话语却十足犀利,一字一句让玉守信无法辩驳。
大帐之中,其余的几人未免也有些意外。
他们都不知白笛和蓝烁之间的一些事情,只是觉得白笛的口气之中似带着几分怒意,但想到赵廷之与白笛之间的关系,便又明白了几分。
那可是赵家唯一的根苗,也是和白笛血脉相近的亲人呢,莫怪这平素里温和清冷从不多管闲事的汝阳公主也如此言语犀利。
玉守信被堵得哑口无言,“微臣、微臣……”他悄然抬头,正好看到白月川冰冷之中带着几分怀疑的目光,霎时心头一怵,忙道:“老臣年岁大了,偶有些不舒服,便难起身,但只要看太医及时,药到病除,也好的快,老臣句句属实,前几日生病之事,便请的是太医院的刘太医帮忙看诊,刘太医可为微臣作证。”
“哦”白笛低笑了一声,“本公主觉得玉大人说话有些好玩,玉大人今年才四十出头吧,老臣您若自称老臣,这让赵太傅自称什么就算玉大人生病之后,一切有侍郎大人监管督促进展,但侍郎大人怎样说也还是玉大人的下属吧下属犯错,长官焉能独善其身玉大人好歹也是一部尚书,朝廷大员,发生了事情不想着如何解决,开口闭口之间,却总在逃避罪责,推卸责任。”
白笛不等玉守信再说什么,转眸看向白月川,道:“皇兄,汝阳知道自己今日有些逾越,但小舅舅手上,汝阳着实心中难受,看不过眼,还请皇兄一定要为汝阳做主!”
白月川点点头,“朕自有公断,皇妹尽可放心。”
红袖大长公主淡淡开口,“卓将军,查探的如何了”
骁骑营一队士兵正在救人,卓北杭带着几个人正在查探大帐塌了的原因,因为怕大帐再行塌下伤到别人,所以白月川等人在遣散王公之后,也移步到了白月川平素议事的帐篷。
此时卓北杭正好前来回禀,抱拳道:“回皇上,大长公主,太后,帐下之人已经救出来了,都是轻伤,大帐倒塌是因为竖梁的质量问题,这件事情,赵公子有话要说。”
“赵公子他没事吗”白笛小心的问。
“只是脸颊有些擦伤,别处尚且无事,如今就在账外。”
白月川道:“宣。”
“是。”
卓北杭退了出去,很快将赵廷之带到大帐之内。
赵廷之脸上带伤,衣衫也有些灰尘脏污,见了白月川,先告罪一声,“微臣仪容有失,还请皇上恕罪,但微臣有件事情,却非说不可。”
玉守信脸色惨白,额头上的冷汗也落得更快了。
白月川问道:“哦何事”
“是关于那大帐……”赵廷之皱着眉,“这大帐原本不该是如此啊,竖梁的数量不对,而且用材也有问题。”
“哦”白月川意味深长。
赵廷之又道:“这大帐的图纸,本是下官和蓝大人一起绘制的,当时每一根横梁的边上是三根竖梁,规格粗细都是提前计算好了的,就算折了一根竖梁,也不会塌陷下来,可今日下官瞧着,每一根横梁的边上,都少了一根竖梁,这才导致一根塌陷,整个大帐倒了一大边。”
白月川挑眉,视线慢慢的落到了玉守信的身上,“玉爱卿,你说是你一手操办准备的大帐,为何赵公子却说是他与蓝大人一起绘制的图纸你告诉朕,你们谁说的是真的”
玉守信还未发言,赵廷之便道:“下官从不说谎,但下官着实很好奇,明明三令五申一定要用三根竖梁,为何不用而且竖梁的材料说了是用最上等柔韧的樟木,今儿下官瞧着那根本不是樟木,而是陈年的榆木,榆木易折,觉不能用在这个上面,玉大人,你为何要这么做”
玉守信直接僵住。
红袖大长公主哼笑一声,“看来玉大人不但冒领功劳,还偷工减料了”
太后微微眯起眼眸,视线从帐中诸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慢慢的落到了大长公主身上,这个时辰,这个情况,最不该在此的便是红袖大长公主,但她却偏偏就在此处,那目的简直就是昭然若揭了,但……她真的只是为了保住玉骁英国公的爵位吗
白笛道:“既然是舅舅和蓝大人合力所绘的图纸,为何变成了玉大人的功劳”
赵廷之皱着眉,“我也不知道,当时绘好,玉大人直接派人来取,蓝兄未曾说什么,我便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工部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蓝兄做完了,玉大人拿去了就是。”
这话,无心之间却将工部这段时间以来的情形说的十分清楚。
赵廷之是不会骗人的,白月川也深知这个道理。
他的视线,慢慢的落到了玉守信的身上,“玉大人,还有和话要说”
玉守信浑身一软,他此时似乎再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他觉得他似乎被人算计进了一个漩涡之中,从一开始,就爬不出来。
……
营帐之中,蓝漓,白月笙,蓝烁三人静坐。
蓝漓淡淡一笑,“如此一来,玉守信这尚书之位必定不保,还要落下个欺君之罪,以皇上的心性,欺君之罪,起码也要流放三千里苦寒之地。”
“不错。”白月川为三人都倒了一杯茶,才道:“是他的
97、思量
“所以说,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应该吧。”
白月笙将她安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道:“好了,别说这些了,睡吧。”只要是不和到他的身上来,和到谁身上去,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不是吗以白月川的性子,只会让这个政局越发平衡稳定,他要掌控一切,白月笙也无意扯他后腿,毕竟,稳定的朝局在当前来说算要紧。
蓝漓在他怀中点头,“那好吧。”
……
蓝烁随着內监,很快便到了白月川议事的大帐。
大帐之内,此时只有白月川白笛两人,太后早已离去,大长公主则在看过玉守信的下场之后潇洒离场,赵廷之还在账内站着,白笛迟疑了一下,终究也没有离开。
她真的是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蓝烁了,所以听闻皇兄要传蓝烁前来,霎时间脚就挪不动了,她……她知道,蓝烁或许不喜欢看到她,还曾经那么直白冷漠的拒绝过她,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看他一眼……
方才,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言辞犀利,对上工部尚书玉守信,虽然心中的确因为赵廷之受伤有些怨气,但也因为玉守信居然将脏水泼在蓝烁身上极不高兴,此时甚至不能分辨到底是为了哪种原因更重一些。
但,她对蓝烁的心思却没有因为那次蓝烁冷漠直白的拒绝有所消减,反而在一日一日的相思念想之中越来越深沉……
她微微垂着眼眸,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可是视线却早已经不受控制的落到了大帐门口上,盯着那随着冷风微微飘动的帐帘,她不敢眨眼,深怕漏过任何一缕关于蓝烁的光景。
可是……
当大帐的帐帘被骤然掀起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的收回了视线,怕自己这样的目光给蓝烁带去困扰,更怕自己的心思被他知晓……他……永远是疏离有礼的样子,只怕心中对她并无那个意思吧……如果知道自己对他一直还有这样子的心思,会不会觉得她毫无廉耻,被他暗中看不起
想到这里,她忽然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目视前方,收敛了所有眸中光彩,气质凛然,双手交握在腹前,一眼看去便是公主仪态万千。
蓝烁入了大帐,却没想到白笛和赵廷之也在,当即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微臣见过皇上。”
“平身吧。”白月川淡淡出声,“听说,这大帐的图纸原本是你所绘制的”
“是。”蓝烁沉声道,“正是微臣绘制的。”
“既是你所绘制,那为何东西会到了玉尚书的手上”
“启禀皇上,这是玉尚书交给微臣的事务,微臣完成本是分内之事,工部素来如此。”
白月川挑挑眉,“那蓝大人还真是屈才了。”
“微臣不敢当。”
白月川笑了笑,眼眸意味深长,让人无法猜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工部尚书与侍郎之间,虽是上下级关系,但实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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