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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步天涯

    白月辰回过神,“没事,我今日来,是有件事情要与你说。”

    白月笙坐正身子,“何事,三哥请说。”

    “是关于,北狄人和亲的事情,因为牵扯到睡火莲,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合计合计,一起商量一下对策。”

    白月笙皱了皱眉,“封少泽和心儿都说过,那个明笑玉并非是得了什么怪病而是中了毒,前两日封少泽也很确定的告诉我,明笑玉所中的毒,便是怎么诊断治疗,都用不到睡火莲这种药材,想来那要用睡火莲的怪病也不过是托词,倒是不知道,用这托词入京到底是为什么了,难道他们并不是真的要和亲,而是为了别的”

    白月笙的聪敏犀利,是白月辰早已心知肚明的,此时也不得不赞叹,虽不知事情始末,仅靠已经得到的事实猜测推理,他便已经能理得如此清楚,莫怪这些年周旋在这朝廷众臣多股势力之间依然可以游刃有余,若是自己,只怕没这么多的心思吧。

    白月笙又道:“但若并非是为了和亲二来,是为了别的什么呢幽兰醉……”想到蓝漓的虚弱,以及这幽兰醉的由来,他下意识的蹙了蹙没,但为了免得白月辰难做,终究还是没有再提玉海棠嫌疑极大的事情,而是道:“他们入京是半年多前就决定的是,当初蓝漓没有中毒,他们更不可能未卜先知的知道若华也会中毒,也会需要睡火莲,也便是说,他们一开始不是为了针对我们二人来抢睡火莲的花蕊,还是……睡火莲有什么别的特别用途,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吗”

    白月辰慢慢道:“此事……”

    正在这时,战坤忽然来禀,“王爷,王妃醒来!”

    白月笙猛的站起身来,关怀之意不需言表,“怎么回事不是才睡下一个时辰不到吗刚才是封先生过去针灸了吧,是不是病情有什么反复”

    白月笙说这话,已经要大步离开寒月轩,走了两步,忽然反应过来,回眸,“三哥,我去去就来,你且稍等我一会儿。”

    白月辰点点头,“好。”

    白月笙立即大步离开,袍袖挥摆之间,很快消失在窗外的小路上。

    白月辰瞧着,不由叹了口气,他这位七弟啊,如今看来是彻底的掉进了情网,不可自拔了呢。

    他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两口,茶水有些冷了,伺候在跟前的婢女伶俐,立即前去,将冷了的茶水端走,沏来热茶备着,并识趣的退出了门外。

    白月辰喝了两杯热茶,却还未曾等来白月笙,想来蓝漓那便的状况也是极不稳定,白月笙要瞒着蓝漓还要瞒的丝毫痕迹不露,始终是有难度的,他若要与白月笙说玉海棠那晚说与他的,关于让他和亲的事情,还需要等上一阵子。

    若是别的小事,他自然不必执着现在就告诉白月笙,但那件事情实在干系重大,说不定还要牵连一些别的事情,他必须早些告诉白月笙,两人好早些商量个对策才是。

    ……

    沁阳王府芙蓉阁

    玉海棠坐在坐榻上,手中捧着一本竹简书,神情冷漠,看不出分毫色彩来。

    一段时间以来,伺候她的婢女一直不断的换,而且就算是贴身的,也都是在外间站着,一是润福管家和白月辰吩咐过,无事不要近前,二是这个玉海棠实在冷的诡谲,那些婢女也不敢轻易靠近。

    到底是冬日,内间点的银炭,倒也算是安静,一个瘦小的身影捧着漆盘从外面进来,赶紧放下漆盘哈了哈手,一看就被外面的冷风冻得不清,原本站在门内侧的另外一个穿着素衣的婢女上前将漆盘接了,试了试温度,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来,朝着那先前的婢女道:“总算还温着,也不枉专门跑这一趟,你在这烤烤火,我送去给小姐用了。”

    “嗯,好呢。”那被冻着的婢女似乎因为这些夸奖很是高兴,歪着脑袋看了一眼里面安静看书的玉海棠,笑意加深,搓着手继续烤火,没烤两下,便又转身进了里面做别的杂事去了。

    素衣的婢女端着漆盘送到了玉海棠的面前,“小姐,先喝了这盅汤再看好不好您身子畏寒,越是这冬日里,越是要注意的,这盅汤很是养身,喝了之后,您晚上能睡得舒服一点。”

    玉海棠嗯了一声,将竹简书慢慢卷起,接过汤碗,可素手伸出的时候,手上动作却滞了滞。

    她瞧见,那丫头端碗的手,手背上许多的疤痕,连那露出一小段的皓腕上也有不少。

    婢女连忙缩了手,“奴婢这样子粗陋,小姐不要看。”

    “是流放的时候弄的”

    “嗯……”

    玉海棠神情如常,接过汤碗,慢慢喝着汤,等喝完了将碗递给那婢女的时候,才道:“我这里有些不错的药膏,你拿去抹一抹,还有侍画,也一并抹一抹吧,女孩子家,留了疤痕就不好看了。”

    这婢女正是抱琴,那方才烤火的则是侍画,二人原本都是因为当初靖国公府瘟疫的事情被牵连,之后便被发配极寒之地,即便是有白月辰暗中派人看护着,这一路上也没少吃苦,前几日才被接回京中送到芙蓉阁中来。

    这两个丫鬟是自小跟着玉海棠的,和玉海棠感情深厚,对玉海棠也十分的忠心,抱琴沉稳些,侍画活泼些。

    “多谢主子,奴婢记住了。”抱琴感激的说着,接过玉海棠递过来的碗,放好,才道:“方才奴婢去厨房的时候,听到有人说,王爷下朝之后没有回王府,好像也没有去吏部……”

    玉海棠淡淡挑眉,“怎么知道也没去吏部”

    白月辰对这府上的监控,尤其是对玉海棠以及和她有关的人的监控都是很严的,要打听消息也不容易,抱琴之所以能知道的这般确定,还是凑巧碰到了王爷的贴身常随和润福管家,这二人一向跟着白月辰不管去何处,但今日二人回来王爷却没回来,抱琴便留了个心眼,之后暗中听到白月辰也没去吏部。

    “王爷不去吏部,会去何处”

    玉海棠垂了垂眼眸,“表哥在京中没什么朋友,更何况,如今这样的情况,也不是走亲访友的时候,他不带随身侍从要去的地方,无非是三个地方,梅园,华阳王府,楚国公旧地。如今梅映雪死了,表哥去的地方便少了一个梅园,多了一个梅映雪的墓地,但今日么……他应该既不是去墓地,也不是去楚国公旧宅,而是去了华阳王府。”

    “这……”抱琴怔了怔,“小姐,您上次不是将明笑玉和亲的事情告诉王爷了吗他去到华阳王府那边,依着王爷对待华阳王惯常的态度,王爷怕是……”抱琴看了玉海棠的脸色一眼,见玉海棠神情如常,




185、王妃到底怎么了
    封少泽态度不卑不亢,慢慢道:“王妃对封某恩情深厚,王妃的性命,对封某来说,便是最重要的事情。”

    这是他们二人才能听得懂的对话,而封少泽的回应就是保证,即便他被白月川和太后牵制,但在这件事情上,蓝漓的性命,他视为重中之重。

    白月笙审视着他,许久都没有说话。

    封少泽也由着他审视,似乎真的是问心无愧。

    半晌,白月笙道:“希望真如封先生所说。”

    “嗯。”封少泽点点头,很是有礼的退了出去。

    等水阁安静下来,蓝漓已经睡得很沉,深入浅出的呼吸,让白月笙就像是心头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几乎痛的无法呼吸,他都不敢回想方才蓝漓说起,将家轩从书院接回来,要见见孩子的口气和样子,那分明就是有所察觉,要做好万全准备的样子……

    看着蓝漓那张苍白而瘦削的小脸,白月笙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心儿……你是察觉到什么了吧”

    蓝漓无疑是十分聪慧的,还医术高超,又怎么可能长时间的被封少泽使出的障眼法欺骗,就算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到底中了什么毒,怕是也意识到,并不是普通的风寒那么简单,只是因为自己不提,她便也不提。

    白月笙苦笑了一下,“都要怪我,若不是我监察不力,你不会中这个毒,若不是我非要吃味搬了那许多的兰回来,你的毒不会诱发,若不是我身处在这个位置,别人也不会将手伸到你身上……可笑的是我身边也算有些得力的人手,却是直到毒发才发现你身子有异……都是我太没用……”

    “心儿……”他将蓝漓的发丝编到了耳后,“你不要担心,睡火莲我是一定要拿到的,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我一点也不敢想象……失去你是什么样子……”

    屋内点了凝神的熏香,香烟袅袅,不远处的屏风后还摆着紫金陶泥的炭炉,里面烧着最上好的银丝炭,一点炭气都不见出,整个屋子本该暖和的紧,可不知道为何,伺候在门口的战英却从白月笙的身上感觉到了无尽的冷意。

    那是一种心冷灰败,又萧索的感觉。

    那本来永远挺直不弯的背脊,如今更是笔挺,但战英却似乎从其中看出了无数说不清的痛苦。

    战坤来传话,沁阳王已经走了,但战英不敢进去,不敢打扰,脚步就那么僵在了内室帘幕的门口,最后想了想,退到了外面去。

    一炷香时辰之后,白月笙从内室出来,神情如故,冷漠深沉。

    “怎么了”

    战英连忙道:“方才寒月轩那里传了消息过来,沁阳王走了。”

    白月笙一怔,他着实是太过担心蓝漓,倒是将沁阳王的事情给忘记了,方才白月辰看着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如今走了……想必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白月笙皱了皱眉,想起寒月轩,想起书案上的一些东西,忽然眉心越发的紧皱,大步往寒月轩走去。

    寒月轩内,一切如常,如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伶俐的婢女恭敬在身后跟着伺候着。

    白月笙扫了一圈儿,一切如常,“沁阳王等了多久才离开”

    婢女道:“回王爷,王爷等了主子大概一个时辰,也不知为何,忽然走了,走的时候神情……似乎有些不愈。”

    白月笙心中咯噔一下,“你退下吧。”说罢便大步朝前,到了桌边,视线直接落到了那镇纸下的信笺上。

    这寒月轩,到底是王府之中极私密的地方,周围的护卫和伺候在寒月轩的人也是百里挑一的亲信,能独自进的来寒月轩的,也不过他蓝漓白月辰三人,所以素来在寒月轩,他亦不曾有什么需要闪躲隐藏的,只是那信笺……

    白月笙瞧着,那信笺还如他离开的时候一般,没什么不一样的,可他的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

    那些信笺,是战阁和长青舍关于当年凉州瘟疫前后始末,和楚国公之事所牵连的所有人证物证纪要,在蓝漓的身子未发现幽兰醉的时候,自己便整理这些,希望可以对白月辰有所帮助,但京中局势瞬息万变,如今蓝漓又是这般,他分身乏术,这些证据和纪要也便没有送到白月辰手上去……

    想起当日白月辰知道凉州瘟疫是为姑母所为的时候,那脸上震惊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白月笙有些疑虑,如果白月辰看到了这些东西,只怕……

    “王爷……”战坤低声道:“外面的婢女说,沁阳王一直不曾动过,只是坐在那张椅子上等您,想必……没有看到这些才是。”而且这桌面上的镇纸和信笺,看起来也不像是被人动过的样子。

    白月笙有些躁,“将这些整理一下,送去沁阳王府吧。”

    “是。”

    战坤上前,拿了木盒将所有信笺装了起来,正要离开,白月笙却忽然又道:“等等!”

    战坤回神,“怎么了”

    “先算了吧。”

    “王爷这是……”

    白月笙皱眉道:“这些证物一旦送出,势必引起轩然大波,以三哥的性子,必定是要为楚家争取到底的,可楚家当年的事情,影响到先帝英明,还牵连如今的靖国公等诸多王侯,只怕并不是那么容易办的事情,现在皇姑母病危,镇国将军也马上到了,还是先应付了镇国将军,再说别的吧。”

    战坤垂首:“王爷说的是。”

    ……

    沁阳王府无尘居

    白月辰回来的时候,润福是松了一口气的,毕竟如今京中的形势十分的不好,前日白月笙还说起太后对白月辰的杀心,润福怎么可能不担心白月辰的安危出进都让贴身的护卫紧紧跟随着,偏生这次去华阳王府,白月辰说是有些要紧的事情要说,让他们不必跟着。

    一来也是那北狄人的事情委实稀奇,需要单独和白月笙说,二来是怕府中的那位……玉海棠循着这些奴才的线索,又做出什么别的事情来。

    润福悄悄跟在白月辰的身后,低声问道:“王爷,可用过了午膳”

    “没有。”白月辰淡淡说着,道:“随意准备一些就是了。”

    “是。”

    瞧着白月辰的样子,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润福也不敢多说,立即让人准备了一些午膳,并思忖着,这如今的时辰,早都过了用膳的时间了,王爷和华阳王素来关系极好,怎么就没用午膳回来了呢

    只是他也不敢多问就是了。

    白月辰坐到了书案的后面,翻看着面前的信笺,那些都是近日才找到的一些关于当年事情的证物,只是这些信笺比起白月笙桌面上的那些,却是差得多……

    白月辰微微皱眉,阿笙不将那些证物拿出来,应该是有别的考量吧

    他这般想着,脸上的神情却是越发的沉重起来,握着信笺纸张的手也下意识的摩挲着。

    润福迟疑了一阵子,忽然道:“王爷……今日玉姑娘那里……”

    白月辰越发的烦闷了起来,眉心也下意识的一皱。

    但他本身性子温和儒雅,极少发火,便是这样烦闷的时候,也只是声音微微有些冷,“盯着些,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不与外界联络,其余随意她如何,她的事情,也不必事实与我禀报。”

    他是真的烦。

    润福滞了滞,只得道:“是,奴才知道了。”

    ……

    时至下午,天色阴沉起来,变得灰蒙蒙的一大片,似乎随时便有风雪降临。

    今年这一年也不知是怎么



186、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陆泛舟一直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扇子,目送蓝烁离开之后,唰的一声,扇子收起,他看着白月笙,一字字问道:“王妃到底怎么了”

    他可不是蓝烁,一本正经扎在工部的事情之中,对周遭别的事情毫无所觉。

    就他最近对华阳王府和与华阳王府有关的人事物的观察来看,蓝漓的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而且挑在那两日让他与蓝烁到国宾馆去走一趟,别以为他不知道,钦天监说过,十日之内恐有大风雪,让户部和工部都做好防寒准备,那睡火莲又是初雪之日才会绽放,白月笙还挑在这样的日子阻截北狄人,这份心思是真的值得深思。

    “你要睡火莲做什么”

    陆泛舟看着白月笙,问的十分直接,“还是,真正需要睡火莲的是王妃”

    白月笙冷冷的看向陆泛舟,“你管的太多了。”这一眼十分的冰冷,排斥之中还带着几分戒备在其中,若非陆泛舟是去国宾馆最合适的人,他压根不会找陆泛舟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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