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女阿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青的剑
剑女阿青
作者:阿青的剑
这是一个被换了脸的牧羊女, 带着人变成的小马, 还有一把怎么打都打不坏的扫帚, 闯荡江湖,快意恩仇的故事。
第一章恍若隔世(1) (1/3)
只麻雀拍着自己被打湿的翅膀,终于找到了一处可以让它避雨的枝干;
啄着自己的羽毛,这只孤零零的小麻雀看上去有些无助;
小小的脑袋向四周左顾右盼,能看到的,只有连成一片白茫茫的雨丝,还有那时不时照亮这片浓密丛林的惊雷;
小麻雀因为这场暴雨与自己的同伴飞散了。
如今正值八月,恰逢雨季,这场暴雨已经整整下了两天两夜,原本就曲折陡峭的密林在雨中更显得神秘无比,就连最熟悉这片密林的附近农户们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入林;
而那只小麻雀却在沙沙的雨声中,听到了一阵脚踏在落叶上发出的声音;
它好奇的看向那个方向,只见一个穿着蓑衣的人影正拄着一把竹杖,缓步向着密林深处走来。
那根竹杖是帮蓑衣人探查,前方底下有没有被落叶覆盖住的土坑,而他前行到一颗大树旁的时候,却突然觉得竹杖尖端的触感似乎有些奇怪;
蓑衣人抬起了自己带着斗笠的脑袋,雨点还在不断从斗笠的边缘落下,而在雨点之后则是一张沟壑纵横的脸;
穿着蓑衣的老翁用竹杖又扎了几下感觉奇怪的那个位置,越发觉得这是扎在肉上的触感。
走到竹杖扎到不明物体的位置,老翁蹲下身来,扫去了上面厚厚的落叶,扫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人
老翁的面色变得有些严肃;
从手臂开始,老翁一点点把落叶从这个人的身上扫开,看到的是一个被乱发敷面的白衣女子。
用手探了探这个女子的脉搏,还在轻微的跳动,但老翁还感觉到这个女子的肌肤上有着异样的炽热;
拨开她脸上的湿发,一看才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还是个女孩。
老翁摸了摸这个女孩的额头,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会烫成这样,这样烧下去人还不给烧傻了
抬头望了望四周,滂沱的大雨中没有第二个人影;
老翁猜测
第一章恍若隔世(2) (1/3)
阿花蹲在矮床前,看着阿耶捡回来的这个小阿姐,还帮她把撇下来的头发撩到了一边。
阿耶从药罐中倒了一碗褐色汤药,递给阿花叫她喝下;
然后也像自己的小孙女一样,蹲在床边看着这个始终昏迷不醒的女孩。
从他把这个女孩从林中带回来,已经整整两天了,自家孙女的风寒都已经大好,可是这个女孩却始终不见醒来的迹象;
尽管喝下了药后女孩的烧已经退了,脉搏呼吸也算正常,可眼睛就是不睁开。
“唉”
爷孙俩齐齐叹了口气,一个是被药苦到了,一个则是实在不知该怎么办;
他也不敢去请大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突然出现在他家中,还是个昏迷不醒的,那这流言可大了去了。
摸了摸阿花的小脑袋,阿耶嘱托她看好这个小阿姐,他要去干农活了,说完就拿起自己吃饭的东西,带上斗笠,走出了屋。
阿花应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到阿耶渐渐消失在自己视野里,再转回头专心盯着床上的小阿姐;
阿花从小阿姐的额头一路向下细细的观察了一遍,还捏了捏她的鼻子;
两指间维持住小阿姐鼻梁的高度,再放到自己的鼻子上,发现自己鼻子矮了整整一截,阿花气闷的趴在了床边。
哪怕是如此近距离的仰视,这个小阿姐的五官和脸型的弧度还是十分明显,小阿花不自觉喃喃道
“小阿姐好好看啊”
突然意识到什么,阿花赶忙伸出身子看了下床边窗外的日头,发现已经快到正午了;
她得赶紧做饭了。
挽起袖子,阿花就用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有条不紊地开始了做饭前的准备工作,嘴中轻哼着童谣,那把大菜刀在阿花手上也顺从无比,咔咔几下,案板上就只剩下了各种蔬菜整齐的碎块。
在阿花埋头切菜的时候,一缕日光射到了窗边女孩的眼角,过了一刻,女孩眼上分明的睫毛跳动了一下。
阿花利索的炒了几个菜,把菜一盘盘的端到屋子里的矮桌上;
最后端着一碗饭,阿花也在矮凳上坐了下来,边吃还边看向床上的小阿姐,这一看,阿花似乎看到了小阿姐的鼻头耸动了一下;
第一章恍若隔世(3) (1/3)
小花跟着小阿姐跑过了村口,跑过了那颗大柳树、柳树下的大水牛还有大水牛旁在打盹的牧童阿大,这些小花平时经过都要停下来打个招呼的人或物今天却没空招呼了;
他们奔跑的动静也惊醒了阿大,牧童不懂这一追一赶是在做什么,只能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
阿花追的累了,幸好这小阿姐也不跑了,只是慢慢的走着,走到了河边,河边再前面就是隔绝这处小山村的密林,大树郁郁葱葱,风一吹全村都能听见树叶吹动的沙沙声,听阿耶说,他就是几天前的一个雨夜,在密林里面捡到小阿姐的。
小阿姐就这样停在了河边,脚趾离河水只有几尺的距离,只要轻轻往前踏一步,就会坠入河中。
不过这条河这么浅,淹不死人的,阿花这样安慰自己道。
从山林吹来的风拂过女孩的长发,乌发吹起,可以看到女孩苍白无血色的面颊,黑白分明的眼珠,挺直如刀刻的鼻子,微薄的嘴唇,线条分明的下颌,不算鹅蛋脸,看上去却也多了几分英气,最值得称道的是这一双眉毛,这眉毛顺势而长,直至横在眉骨之上,豪不杂乱,如两把剑一样,锋锐逼人,如若被这眉毛之下的眼睛瞪上一眼,也会觉得似有一把剑顶住了喉咙,让人无法忽视。
但这剑如今就仿佛折了一般,整张脸虚弱无力,只有那无神的双眼呆望着前方的密林;
这密林说起来倒也是宏伟无比,整个河床都在其阴影之中,由于太阳已经移到了其背后,现在看来这林子就如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一样,好像人走入其中,就免不了被其吞噬一般。
“扑通。”
阿花还在看着林子发呆,就听到一声落水声,眼睛一眨回了神,急忙四处找寻;
那小阿姐果然坠入了河中,尽管淹不死人,但一个病人落到冰凉的河水中还能有什么好吗
阿花赶忙想下水把小阿姐捞上来,也不顾自己不过稚童,如何拉得动一个成人
但还没等阿花下水,少女已经自己从河水中站了起来,这河水也不过女孩的肩高,头发湿透沾在女孩的额头颈间,虽然病态还在,但却有一种新生之态在女孩的脸上,原本就不俗的面容重新有了生机,不自觉就夺走人的眼光,阿花就这样呆呆看着小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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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此剑牧羊(2) (1/3)
今晚的月亮高悬在天上,既不乌云密布,也无悲风大作。
一个黑影窜入了密林,又是几个黑影紧随其后,在夜色中,原本充满生机的花草树木,都有了一层诡异可怖的倒影,张牙舞爪,肆意妄为;
一人在前,几人在后,在这诡异的环境中,这场追逐战就像是几个猎手在追捕一只猎物,殊不知落入了一张更大的猎网。
“龙七,你无路可走了,把东西交出来,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龙七侧头闪过一个暗器,对这威胁报以一个白眼,死都死了,谁还在乎有没有全尸吗
在即将跑出这个密林时,龙七突然向左一转消失了踪影,追击者面面相觑,一前一后也跟着左转;过了几晌,几声惨叫惊起了原本蛰伏在深处的鸟兽,但也不过一瞬,密林立马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龙七甩着衣带,踱着大步,走出了密林,嘴里还轻轻吹起了口哨。
回头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龙七恶狠狠的看着埋葬了曾经队友的密林嘲讽道
“真的是没见过这么蠢的东西,穷寇莫追不知道吗死了也白死!”
在月光下,龙七的影子长长的映在地上,和丛林那庞大的阴影连成了一片,成了这可怕景像的一部分。
龙七走到村口,看了一眼大柳树,折了一棵柳枝下来,放在手中玩耍,游戏一般甩打所有看到的东西,慢悠悠的晃荡到了村长家门口。
龙七大力的敲门,很快屋内就点起了油灯,村长披着衣服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将灯举高想看清是谁大半夜的来访;
龙七推开快碰到他鼻子的油灯,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屋内;
“阿辉!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去县城有事吗”
村长老婆还没下床,在穿鞋的时候看到龙七奇怪的问道。
“干嘛,不欢迎你们儿子回家吗”
龙七,或者说是阿辉把那颗柳枝随意扔在桌子上,自己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碗水。
村长因为被吵醒,脸上还带着起床气;
父亲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把油灯放回到桌子中间,昏黄的灯光只能照出父子俩脸部的轮廓,除去岁月的因素,两人长得极为相似。
阿辉从怀中掏出一块红布,走到母亲的面前,把红布放在她的手上。
“阿妈,这是我给你在县城买的,上好的青玉镯。”
他自然地坐在了
第二章此剑牧羊(3) (1/3)
阿青走到他面前,把那张纸条递还给阿辉,只见条上写着
子时,河边相见,不来就杀了阿花。
这张纸条是阿青准备上床睡觉时在枕边发现的,她看到后没告诉阿耶,只是攥在手中,应约而来。
看着面无表情的阿青,阿辉嬉皮笑脸的撕碎了那张纸条,扔进了河里;
“哎呀,这不是怕妹妹不肯出来相见,开的一个玩笑嘛,别生气了嘛。”
阿青与阿辉对视,哪怕在夜色中,也能感觉到阿青面若冰霜,眼中隐隐有了杀意。
“很好笑吗”
阿辉还在笑着,可那双眯起来的丹凤眼充满了狡诈。
“到底叫我出来做…”
阿青的话还没讲完,阿辉手里的柳条就如疾风之势挥向阿青的脚下,激起一地碎石,纷纷扬扬洒到阿青的脸上、身上。
那些石子打在肌肤上打得她生疼,阿青眉头微皱,那双剑眉就宛如出鞘一般,更加锐利了;
“阿青妹妹也是有功夫在身吧,我看到阿青妹妹就觉得不是一般人,虽然也没什么证据,可我的直觉很准的。”
阿辉还在摆弄着手里的柳条,看上去也只是平凡无奇的一根柳枝,可脚旁那一道刚刚新鲜出炉的鞭痕足以证明,它打在人的身上就可断筋裂骨。
“所以呢“
阿青捏紧了背后的柳条;
“所以…所以我们就来玩玩吧!阿青妹妹!”
阿辉快步向前,手里柳条挥舞不停,如鞭如风,飞沙走石,烟尘滚滚,每打在河床上一下,都会发出啪的一声声响,如打在人的心脏上一样,声如裂帛;
若是普通女孩见此阵仗大概没吓晕过去也早已瘫坐在地,可阿青却对此置若不闻,不躲不闪,目光只盯着阿辉的双眼。
哼,不知死活!
阿辉不再留手,下一鞭直往阿青门面甩去,若是命中,丧命无疑;
可鞭还未落下,就卸掉了所有气力,成了一只普通的杨柳软软的垂在阿辉的手中
阿辉的眼神向下,看向那根直指他脖子的杨柳条,这条柳枝,如松如直,锋芒逼人,一往无前,只要他再往前走一步,定要穿透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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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此恨绵绵(2) (1/3)
“阿青妹妹!阿青妹妹!”
听到每天像公鸡报晓一样准时的呼喊,正在教阿花识字的阿青手上不禁凝滞了一下,一滴墨水从毫尖低落,晕开在纸面上。
“哎呀!好可惜啊阿姐,一张宣纸就这样毁了,这阿辉真烦人!”坐在凳子上的阿花看着自己写了一半的字帖变得不能见人后,不自觉气闷,对于那罪魁祸首充满了厌烦。
“阿花!不能直呼阿辉的姓名,你要称他阿辉哥,这是礼数!”
阿耶坐在堂上的太师椅上,笑嘻嘻地抽着旱烟,这把椅子是前几日阿辉亲自给阿耶做的,阿耶自从收到这份礼物后,连续几日都笑吟吟的,脸上的褶子就跟开花一样,合不拢哩;
阿青将笔放到笔山上,揉了揉阿花的小脑袋,对阿耶说一声要出门去见那个烦人鬼。
阿耶嘱托了几句就放心的让阿青去见了;
在阿耶看来,阿辉这孩子不错,又是村长家的儿子,如果他对阿青有求娶之意,多让阿青与他相处相处也没坏处;
又想到自己年轻时,阿耶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媒妁之言总是不如总角之宴,言笑晏晏啊。
阿青看到阿辉后脸上就没了好脸色,大步越过他向前走去。
“哎,阿青妹妹,等等阿兄啊!”阿辉赶忙跟上
“你又来找我干嘛!”
“怎么了嘛每天见面不好吗!”
“好!阿耶都快把我嫁给你了!你说好不好!”
“这也不错啊,男才女貌,佳偶天成”
阿辉嬉皮笑脸的调侃道。
阿青白了一眼这个不知羞耻的男人,不理会他只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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