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久必合:三少宠妻有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柒拾一
宁兮就站在会议室门的斜前方,有人出来,第一个就能看见她。
她没有躲,一个是她丈夫,一个是答应替她宁家辩护的上司,她多少算半个当事人,这种时刻无论如何都不能撒手不管,任由两边冲突。
可是门开了,一时间并没有人立刻出来。
只一道异常高亮坚定的声音传出来,那是秦沣的,近乎低吼地拍着桌子撂下狠话:“这个官司我接定了,如果最后我没能为宁铮洗去杀人的罪名,责任我全担,到时我自动退出!”
他的声音很大,传遍了整个律所办公区,众人听闻,一个个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接着传出椅子挪动的声音,像是有人站起身,顾廷渊的声音随之响起,并不高亢亦不强势,反而是风轻云淡般随意,很轻,却带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冷酷强硬。
“好,既然秦律师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说罢,他大步走了出来,迎面就瞧见了宁兮,她独自站在墙边,玻璃里倒映着她单薄的身影,看到他时,眼底全无震惊,反而是淡漠,如同看到陌生人般的淡漠。
顾廷渊冷然的目光从她脸上一扫而过,大步离去。
宁兮的目光随着他的身影而动,因他那一眼,掌心阵阵发凉。
合伙人们一个接一个走出了会议室。
秦沣最后出来,不见怒容,就连平日里的黑脸都没有,不知是绝地而起的痛快,还是故作轻松的状态,见到宁兮等在门口,破天荒地对她微微一笑,便回了办公室。
宁兮站了一会儿,平复了乱如麻的心境,这才回到工作岗位,把代理协议书递给秦沣签字。
秦沣一边签字,一边说道:“下午跟我一起去警局,得和当事人见个面。”
“好。”
“这是你以律师身份接触的第一个官司,多用心,好好学。”
“我知道了。”
秦沣把签好字的协议书递给她,多看了她两眼,欲言又止,最后摆了摆手,“你去准备吧。”
宁兮点头,走了两步,迟疑着转过身,“老大,我想出去一趟,不会很久,也不会影响到下午的工作,可以吗”
秦沣垂眸思考数秒,点头答应了。
“谢谢老大!”
道了谢,把协议书收好,宁兮提了包就往外去,她走得急,不曾注意到办公室里透过玻璃墙注视着她的那双眼睛,似有无限深意在其中。
宁兮把车开出地下停车场,给顾廷渊打电话,一接通,直接问道:“你在哪儿”
那头回了一句,“公司。”
随之电话挂断。
宁兮扯下耳机,踩下油门,飞快地驶去盛全集团总部。
她一到楼下,总机接待的姑娘就主动上前,“宁小姐吗顾总在办公室等您,您跟我这边来。”
总机小姐拿了一张全黑的卡,刷开了最里侧的一部电梯,进入电梯前,宁兮留意到顶部写着“管理层专用”的字样。
到达十六楼,电梯叮声打开,换了另外一个姑娘迎在门口,总机小姐把黑卡交给那个姑娘后,又进了电梯。
“宁小姐,你好,我姓楚,是顾总的秘书,现在我带你去见顾总。”
“谢谢。”
宁兮跟着楚秘书走向办公室。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他的工作环境,盛全总部,名不虚传,这一整层都是他的办公室,秘书的办公区设在电梯附近,秘书工位都有好几个。
楚秘书敲开了办公室的门,通报道:“顾总,宁小姐到了。”
“让她进来,你去端杯咖啡,加奶加糖。”
“是。”随后转身对宁兮道,“宁小姐,里面请。”
宁兮点头进入,对楚秘书表现出的极高素养不禁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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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顾廷渊,我不求你!
顾廷渊凝着她,听闻这番话,薄唇微往上斜,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你专门来找我,是为了秦律师”
宁兮点头,又摇头,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反应,只道:“我不想连累他。”
顾廷渊又是一哂,轻轻出声,决绝地吐出五个字,“我不会答应。”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这是他当着所有人立下的军令状,洗脱不了罪名自动滚蛋,你站在门口,都听到了的,现在却反过来替他说情,倒像是我逼他那么做的!”
“那你为什么不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为什么坚决不肯让步”
“我凭什么要相信他的能力他违背了合伙人做出的决定在先,怎么要我让步宁兮,说话之前,先弄清楚你的立场!”
宁兮一噎,心底那团火烧起来,霍地站起身,“你是针对他,还是针对我或者就是压根儿看不起我,看不起我们家!”
顾廷渊剑眉微拧,也站起身来,“你跑过来,是来找我吵架的”
“我没这个打算,可你不让我好过,我保不准要跟你吵。”
“一意孤行,不服从安排,这就是你认为自己并不幼稚的做事态度吗你凭什么这么任性跑过来和我吵,你在依仗着什么”
“我……”宁兮嗫嚅,竟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顾廷渊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你是仗着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找人接了官司,跑到我这里来放肆,你把握是什么你就这么确定,我真不能把你怎么样吗”
宁兮的脸发红起来,胸腔里一股气乱窜,当真激动起来,“我是仗着你了,怎么了我就是仗着你也和你不一样,我不是凡事都利益至上!我选择当律师,是想凭我自己的能力分清是非黑白!”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知道,那你只管去坚持你的世界观,早晚有一天,你会撞个头破血流,到时候不要到我面前哭鼻子!”
“你!”宁兮顿觉被羞辱得体无完肤,话到这地步,硬着头皮咬下牙,“好!我不求你!我凭我自己,我不求你!如果我再求你,我宁兮从今往后见到你就给你鞠躬下跪!”
你是不是非得看到我那样才满意
这话宁兮没说话口,硬生生吞下,堵在胸口,吼出那番话后,她就气冲冲地走了。
后方响起脚步声,步子比她的大,不等她把门打开,顾廷渊已抢先一步把门按住。
“你不许走!”
宁兮不听,握住门把手用力去拉门,拉不开,回过头去瞪他。
他就站在她身后,与她距离相当近,她清楚地看到他眼底平静无有一丝波澜,冷着脸铁面无私,这样的公事公办,独断专行,这样的高深莫测,不可看清。
他将她圈在他与门之间,这样靠近却让她觉得透不过气。
宁兮一鼓作气,竭尽全力拉开了办公室的门,气冲冲地大步走出去,按下电梯,却不见电梯有所动静。
秘书处的几个姑娘面面相觑,刚刚顾总和这个宁小姐在办公室的争执,她们隐隐约约听到了,这会儿是否该帮宁小姐刷开电梯门,她们也没有主意。
宁兮连连按了几次下降键,电梯始终没有反应,她气得五脏六腑都在发抖,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刻离开,却偏偏被困在这里。
她转过身去看,就见顾廷渊站在办公室门前,局外人一般冷漠地看着她面对一部电梯束手无策。
那冷傲的姿态刺得宁兮心头发恨,直接找到安全通道,沿着楼梯,一级一级地跑下十六楼。
她闷着头往下跑,每到一层楼,头顶灯就亮起来,照亮了漆黑的楼道,可她却无法看清,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有温热的液体从她脸庞流淌下,像她的脚步一样飞快。
等她下到一楼,门拉开,迎面就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握住了手腕,一言不发地带着她往外走。
宁兮愣了愣,视野不清地由他带着走了一段路,快到门口时,有风吹过来,一瞬间把那些混沌都吹散了,她猛地睁开了他的手,推开他跑了出去。
她开着车一路往律所去,期间,手机响个不停,她一个都没接,最后索性关了机。
午餐过后,宁兮跟着秦沣去拘留所见宁铮。
她已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可微肿的眼眶还是泄露了什么,好在秦沣从来不是一个好奇的人,几次撞见她的眼睛,虽多看了几眼,到底什么都没问。
出发之前,宁兮不忘给宁承远打了电话,告诉他已经找到了律师,宁承远在那头连连道谢,不久后,又打电话过来,跟她说已经和宁铮再三交代过了,一定会好好配合律师,就算再见到她也不会出言不逊。
进屋之前,秦沣对她说:“这边完了,再去找报警人了解情况。”
宁兮只管点头答应,如今秦沣说什么她做什么,只要能把这个官司打赢就行。
宁铮被单独关在一个屋里,这会儿像是一头意志被磨灭的困兽,两眼涣散地枯坐着。
可一看到宁兮跟着律师出现,他就暴跳起来,双手捏成拳,重重地捶打着桌面站起来,“怎么是你这个臭女人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第40章 你们和死者做了什么
宁铮又细细想了一番,比出个手势,“大概是十一点”
秦沣冷冷地看着他。
宁铮被看得有些发毛,抓狂地叫道:“我真没有杀人!我去的时候她就死了,如果我杀了人,我身上难道不会有她的血吗那我的衣服我要怎么处理我没杀人!”
秦沣站起身,“休息会儿,回来继续。”
宁兮跟着秦沣出了屋,站在拘留所的门口透气,秦沣拿了根烟点上,神情不是太好。
宁兮想了想,迟疑之下,仍是开了口,“老大,一会儿还问吗”
秦沣睨了她一眼,“你说呢”
“肯定得问,可是这么问下去,不见得能问出什么来,我是怕浪费时间,不如先去找报案人了解情况。”
秦沣吐出一口烟雾,难得笑起来,“看来你挺了解你这哥的,还知道他嘴里吐不出实话。”
宁兮笑笑,有些惭愧。
“都听出什么问题来了理一理,说来我听听。”
宁兮忙去翻记录,目光从一问一答掠过,思维快速跟上,“第一,他最先只说去的时候蒋月欣已经死了,你让他再详细说一遍时,他才说出去了不止一次,他想隐瞒些什么。”
“第二,他的时间对不上,小区监控显示,他的车子两次出现的时间和死者死亡时间有出入,而他说第二次离开是十一点,可死者是那以后死的。”
“第三,他提到了衣服,如果死者在他离开后死亡,那他又怎么知道死者是死于何种方式怎么可能准确地指出有血”
秦沣一一听完,露出赞赏的目光,“这段时间倒也还学到些东西,不错。”
宁兮谦虚地笑了笑,又严肃地说:“老大,有件事儿我得告诉你。”
“说。”
“我妈跟我说,警方去家里逮捕的时候,宁铮刚洗完澡。我看了一下打电话的时间,是半夜三点过七分,警方到我家的时间比这早几分钟,也就是说,宁铮起码是两点以后才回去的。”
蒋月欣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三十分左右,宁铮的车子第二次出现在那个小区是十点四十二分,回家时间是两点以后,这中间隔了那么长,他去哪儿了,做了什么
这其中的事情,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而这其中的事情必然不简单,否则他也不会只字不提。
秦沣把烟头扔地上,皮鞋踩灭,“你了解他的性格,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说实话,把隐瞒的那些事情都说出来”
宁兮被问住了,对付宁铮那样的纸老虎,除了比他更凶狠地压制和吓唬,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更行之有效的办法。
可这里是拘留所,以暴制暴显然是行不通的。
“有办法吗”秦沣追问。
宁兮无奈地摇头,忽而想到很多年前的一个恶作剧,有些惊喜地说道:“老大,可以玩游戏吗”
“游戏”
“是,跟宁铮玩个游戏,他一定会露出破绽的!之前,他打碎了我爸最稀罕的一支花瓶,诬陷是我做的,说的有理有据,还找了家佣提供证词,后来我就跟他玩了个游戏,我爸才知道打碎花瓶的是他。”
秦沣来了兴趣,“怎么玩”
“问他问题,接连地反复地问,只许他回答是或者不是,多来几轮,他就露馅儿了。”
秦沣垂下眼去思考。
宁兮又补充道:“当然,这个游戏我已经和他玩过了,他肯定会有所防备,我们不如加点权威的东西,比如说找一个类似我爸的角色,坐镇在那里,给他施压。”
秦沣思考着,慢慢点起头来,然后掏出手机跟人联系,又去拘留所和看守人员疏通,允许他们在屋子里采取一些特殊行为。
三十分钟后,团队里的高律师开车到来,送来一套仪器。
宁兮接过箱子一看,是一顶顶上有很多塑料角的头盔,自带着不少线路,另外还有一小台机器。
再次踏入那间屋子前,秦沣把录音笔递给宁兮,交代道:“用这个,这次不用记录,你只管盯着他看,让他看到你盯着他。”
宁兮把录音笔打开,握在手里,跟着秦沣进去,高律师也随之进入。
宁铮一抬头,瞧见多了个人,那人还抱着个箱子,不满地皱眉,“这他妈又是谁”
秦沣依旧是毫不客气地踢桌子脚,唬他道:“给我安静点儿!这是警方找来的心理分析师,当着他的面,我看你还不说实话!”
宁铮面露惊恐之色,顿时一句话也不说,眼珠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像是在思考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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