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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个良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块腹肌
我想做个良民
作者:十块腹肌
【2018灵异悬疑上巳祭】参赛作品



第一章 开端
    “老徐,老徐!你丫怎么还在睡呢,这太阳都晒着腚了,你丫还做不做生意了,不是我说你,这外面逛摊儿的都比你起的早,就你这思想觉悟还怎么帮助国家实现四个现代化!”一个带着浓重京腔儿的声音将我叫醒,顺便也毁了我的春梦。

    现在是1978年冬天的北京,我叫徐胜利,扯着个破锣嗓子把我吵醒的是我的发小,叫王刚强,我习惯叫他刚子。前些年的时候我俩一直在部队当兵,退伍之后回到家才知道我们两家的老人没能熬过几年前的那场浩劫,在五年前的时候就相继去世了。

    同时成为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孤儿的我们俩一起去了部队给我们安排的食品厂上班,但在部队呆的时间长了,这人的脾气也变得又臭又硬起来。我俩在食品厂干了不到仨月,就合伙把喜欢勾心斗角也喜欢给我们穿小鞋的领导给揍了一顿,这一架直接把工作也给打没了。

    被食品厂辞退之后,我俩就成了无业游民,随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俩就整天躺在床上想着怎么发财。这时候改革的春风已经席卷全国,我俩略一合计便决定赶个潮流,就此下海经商。

    但因为那场浩劫的影响,我俩初中没念完便辍学投入到了革命的洪流当中,所以到现在我俩加起来斗大的字最多也只能认得半筐。没文化的后果就是这下海经商的大方向定下来之后,我俩却完全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当时我俩身上的复员费再加上在食品厂干那几个月的工资总共也就七千多块钱,除去最近一段时间吃饭抽烟的各种开销,剩下也就不到五千块钱。用这点钱能干什么,对我俩来说还真得好好合计合计。

    也就在这时候,我俩身边发生的一件事。有个叫马红兵的人跟我俩住一个院儿,一天一个古董贩子不知怎么的就看上了他家的一个破碗。俗话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前些年还被称为四旧的东西到了这盛世,就全成了稀罕玩意。

    而到了近几年,这些古董古玩再度如雨后春笋一般纷纷冒出头了,而随之涌现出来的古董贩子也像老鼠似的,城里城外家家户户的四处乱窜。

    当天那古董贩子在马红兵家发现的是一尊西汉的青铜高脚碗,马红兵自己也不知道这碗是从哪来的,他甚至一直都把那碗当成是破铜烂铁扔在墙角,但正是这个被马红兵当成破烂的青铜高脚碗,却让那古董贩子开出了九千块钱的高价。

    在那个年代,全国上下有钱人都以万元户自居,我和发小王刚强当了那么多年的兵,复原费加起来也就六千块钱。这古董贩子一上来就出价九千块,马红兵直接就是犹豫都不带犹豫的就把碗给买了。

    这件事在我们这小四合院里引发了不小的轰动,我和刚子更是眼红的不行。只是我爹妈和刚子爹妈走的时候连个铜子儿都没留下,就更别说会留下什么值钱的古董了,所以我俩也只有干羡慕的份。

    但这件事对刚子来说还好,对我而言,就没有那么容易过的去了。因为我爹还在世的时候就是开古董店的,而且他还是这四九城之中十分有名的掌眼。他跟古董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到最后一件古玩没留下,甚至还因此遭受批斗而亡,这确实太让人唏嘘了。

    刚子这人平时虽然大咧咧的,但他脑子其实活泛,我俩愁眉苦脸的干羡慕了没多久,这小子就率先提出了开个古董店的主意。

    按照他的说法,古董行当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暴利行业,而我身为我爹的亲儿子,我爹传给我的那一身本事就是我俩踏平潘家园和琉璃厂的隐形资产,再不济,我俩也应该混的比收马红兵碗的那个古董贩子强。

    当时我俩在食品厂辞职也有一段时间了,没有工作整天混吃等死的日子我也过腻歪了,所以经刚子这么一说,我不由也心动了起来。我俩都不是那种墨迹的人,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俩立即就用我们剩下的钱在潘家园租了个小店铺,稍微装修了一下,我们的古董店就开张了。

    我和刚子给古董店起了个十分文雅的名字,叫清月斋。但这店虽然开张了,可我们的生意却十分惨淡,因为古董行当里的水实在太深了,就凭我那一知半解的水平



第二章 青花瓷碗
    刚子一听我叫他出去买酒和菜,就知道李四根包里的东西有门道,于是也不啰嗦,拿起外套就出了门。而我便继续跟李四根闲扯,一方面是想打探一下他的底细,另一方面也想缓解一下他的紧张情绪。

    聊了一会,我便知道这李四根是吉林省四平市八面城镇的一个普通农民,只不过李四根戒心很足,粗略的介绍完自己之后,对我的一些话都是爱答不理起来。他的这种态度弄的我深感无趣,无奈的给他倒了杯热水之后便等着刚子回来。

    刚子出去转了大约半个小时,回来的时候带着两只烤鸭、几斤羊肉片还有两瓶二锅头,刚子的意思是这大冷天的需要吃点热乎的,于是我俩就把屋里的火锅炉子给搬了出来,升起火便打算吃顿涮羊肉。

    你李四根看到酒之后便两眼放光,等到水烧开了之后,这哥们就着涮羊肉一口气连两杯二锅头,然后脸上便泛起了红光。

    我看时机差不多了,便递给他一根烟说道:“我说四根兄弟,刚才匆匆看了一眼你包里的东西,我也没太看清,你这总得让我好好看看,我才好给你估个价不是!”

    或许是那两杯二锅头上劲儿了,李四根胆子也大了起来,他把那破布包递给我说道:“老板,我看你人挺好的,就麻烦你帮我看看这东西值几个钱,我还等着弄点钱回家盖房子娶媳妇呢!”

    我咧嘴一笑,拍着胸脯道:“四根兄弟,这你就放心吧,我这人天生就对农民兄弟有无限的好感,而且农民兄弟当年可是咱们国家最主要的革命力量,我是绝不会坑农民兄弟的,只要你的东西值得入手,我绝对给四根兄弟你一个最合理的价格!”

    李四根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抹了把油腻腻的嘴说道:“大哥,你真是好人,那你赶快帮我看看!”

    其实都不用他催,我早就对他那东西感兴趣了,接过布包之后我便迫不及待的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那是一个用破报纸包着的青花瓷碗,刚一拿到手,我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土腥味儿和臭味,我立马知道,这青花瓷碗是刚从墓里盗出来的明器!

    我淡淡看了李四根一眼,心道这小子果然是个倒斗的,只不过这小子现在只是满脸期待的看着我,显然十分关心这只青花瓷碗的价值。我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干我们这一行的免不了跟倒斗的打交道,更何况那碗确实是一件难得的佳品。

    青花瓷碗丰满,浑厚,古朴,器型线条柔和,圆润,给人以质朴,庄重之感。碗的表面画有花鱼图案,图案被一层透明的釉膜覆盖在下边,表面光亮柔和、平滑不凸出,显得晶莹透亮,釉面肥厚、滋润,这是青花瓷器最为著名的釉下彩。

    而在碗的底部,有用篆书写的四字款识——永乐年制,这是一个明朝永乐年间官窑出产的精美青花瓷碗!轻轻抚摸着这青花瓷碗,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碗上的土腥味和臭味对我来说已经完全没有影响,因为这只碗算是我和刚子近几个月以来收到的最好的东西了。

    一旁李四根看我拿着那青花瓷碗直发呆,还以为是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问题,紧张的直咽唾沫。随后他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对我说道:“怎么样老板,我这东西到底值不值钱”

    我微微一笑,说道:“四根兄弟,我也不蒙你,你这只碗虽然品相不错,保存也很完整,但是出产年代有点冷门,所以这碗在市面上买好了也就只能买个一千七八百,这还得是遇到喜欢的买主才行。不过我之前说了,我对农民兄弟感到很亲切,而且咱在一起酒也喝了,饭也吃了,所以这碗我就两千块钱给你收了,就当是交个朋友,你以后有什么好东西只管往我这送,我保证你不吃亏,怎么样”

    “啥玩意两千,我的个天,我没听错吧!”李四根一拍桌子就蹦了起来。

     



第三章 铲地皮
    我和刚子把从李四根手里淘到的永乐青花瓷碗转手卖给了潘家园一家规模较大的古董店,那店老板是我爸以前的一个朋友,我叫他吴伯伯。看在我那死去老爹的面子上,吴伯伯给了我个还算实在的价格,十三万。

    我和刚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随后的几天我俩就在北京城中很是逍遥快活了几天,同时又把我们那小店重新装修了一番。转眼间,十三万块钱就被我俩给花了一半多,期间我俩还以这笔钱为资本再度收购了几件古董。

    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和刚子都是那种有冲劲,有野心,同时又有点好高骛远的主儿。有了两千块钱买个永乐青花瓷碗,转手一卖就卖了十三万的经历,再捣鼓那些费两三斤口水却只能赚几百块的小玩意,我俩怎么也提不起兴致了。

    晚上关了店门吃完饭回到家中,我和刚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都睡不着,刚子嘴里藏不住话,黑暗中他对我说道:“老徐,你说咱俩要就这么干一辈子那也太没劲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俩这有志青年就该干点符合咱们身份的事业,你说是吧!”

    我俩心里面想的是同一件事,经他这么一说,我也按奈不住的说道:“刚子你知道我最欣赏你哪一点么我最欣赏的就是你明明屁大的字不识半筐,但总是能讲出一些让人无法反驳的大道理,为了你那让人无法反驳的大道理,我决定明天就去买两张去吉林的火车票。”

    我和刚子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到乡下去撞大运收古董。其实到农村去收古董在我们这一行有个专业术语,叫铲地皮或跑地皮,

    玩古董文物的人其实也分三六九等,第一等人是有着自己店面的大老板,这些人随便做个买卖都是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大宗买卖。而第二等人则是没有什么本钱,但却懂行情,有眼力的人,这种人最喜欢在乡下“捡漏”,然后把捡的漏转手卖给古玩店,赚些差价。

    至于第三等人,就是既没钱也没本事的人,他们常年在农村走街串巷,然后从老百姓手里低价买些看起来像是古董的旧物,再把这些东西卖给前两种人,自己只能趁机赚点小钱。

    相对而言第三等人其实跟老百姓差不多,他们最容易成为“捡漏”的人,也最容易成为“打眼”的人。至于捡漏和打眼,这都是我们这一行的行话,如果你花低价钱买了真东西,这就叫捡漏,反过来如果你买了假货,那就叫打眼。

    我和刚子这样的介于第二等人和第三等人之间,而我们这一次要去的地方,就是李四根的老家,吉林省四平市八面城镇的一个叫李家沟的小村庄。之前那个永乐青花瓷碗明显是刚出土的新鲜明器,也就是说李四根很可能是刚盗了一个墓的盗墓贼。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下一次地拿出来的明器肯定不止一个碗。

    虽说李四根那天走之前说过如果有好东西会再次来找我们,但是一个盗墓贼的话肯定没什么可信度。已经尝过甜头的他很可能会拿着其他东西去找别的卖家,而一旦有出价更高的买家,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对我和刚子许下的承诺给抛到九霄云外去。

    所以与其等着不一定会再回来的李四根,我俩还不如直接去东北找他。

    我和刚子这次打算大干一场,便把店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给处理了,我们把所有能筹措到的钱都给带上了,然后便踏上了去往东北的火车。我和刚子满怀期待的踏上征程,此时的我们都没有预料到这一趟普



第四章 人头
    “老徐,有点怪啊,这天才刚黑下来没多久,怎么这村子里一点人气儿都没有啊!”我和刚子现在正站在一个高坡上,沿着不是很宽敞的小路往下大约一百米就是李家沟,但现在的李家沟全村上下竟是一点灯光和声音都没有。

    一阵寒风吹过,我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惨白的月光下,这村子看起来异常的诡异,就像刚子说的那样,这个村子里似乎没有半点的人气……

    “大爷的,这天实在太冷了,咱们先去村子里看看吧,说不定是停电了呢!”虽然这村子看起来十分的不正常,但我和刚子都当过兵,上过战场,甚至还爬过死人堆的老兵油子,这点不正常还不至于吓到我们。

    一百多米的距离不远,我和刚子很快就来到了村口,但是刚到村口我俩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这村子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如果说村子里没有一点灯光可以用停电来解释的话,那这才六点多,村子里就一点声音都没有,村民总不能是全都睡觉了吧。

    “这也太不对劲了老徐,这村子里该不是招匪患了,老乡们是不是都出事了!”上过战场的我们对危险有着十分敏锐的直觉,这村子都诡异成这样了,我俩要还跟个莽夫似的不管不顾的往村子里走,那当年在战场上我俩早就不知道吃了多少枪子了。所以刚进村走了两步,我和刚子就很默契的都停下了脚步。

    “刚子,招子放亮堂点!咱们悄悄的进村,开枪滴不要!”我轻轻招呼了一声,然后就从墙根下抄起一块板砖,刚子没有多说什么,跟我一样也是拿起一块板砖。随后我俩便弓着腰,悄悄往旁边一户人家的院子里摸去。

    东北的民居一般都会带有一个院子,他们会在院子里养些牲畜或是种些蔬菜,院子的院墙一般都不会很高,我俩趴着院墙看了一下,发现院子里并没有养狗什么的,于是我便给刚子使了个眼色,然后就直接翻进了院子。

    “我说老徐,咱这么做不太好吧,这万一叫人看见了那误会可就大了!”翻进院子之后,我刚想去屋子里去看看状况,刚子就一把拉住了我。

    “刚才你丫在外面的时候不说,这都到门口了你才觉得不太好,你特么逗我呢!”我被这村子里诡异的气氛弄的有些心烦意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一探究竟却被刚子一句话给弄的不上不下的,很是恼火。

    刚子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不是时候,便尴尬的挠了挠头,然后一边给我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边轻声道:“徐司令,您请开路!”

    东北的房子一般都是三间房的室内格局,就是三个房间东西排列,东屋和西屋用来住人,中间的屋子是做饭和放置杂物的地方。

    我和刚子分别摸到东西两个屋子的窗户下,趴在墙上仔细听了很久,发现屋里真的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转头一看刚子,就见他指着中间的房门,龇牙咧嘴的用口语对我说道:“老徐,我看咱俩**成是进了**了,不光这户人家,这整个村子都没半点声音,咱们亮堂点直接敲门得了!”

    我瞪了刚子一眼,同样用口语对他说道:“你丫别在这给我传播封建迷信,这都什么年代了,咱们国家把人造卫星都送到天上去了,美帝苏修更是把人都送上了月球,你脑子里却还是一些腐朽迂腐的落后思想,还扯什么**!”

    刚子听我把他奚落了一遍顿时不爽,眼睛一瞪便小声说道:“姥姥的,我看你就是被这诡异气氛吓的不敢敲门了,没事,你不敢敲,我敲!”说着,刚子也不管那一套了,直起腰就走到门前,然后抬手就要敲门。

    我一看这小子又要鲁莽行事,不由就想要拦着他,但我刚走到他身边,他的手就已经扣到了门上。“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在这死寂的小村庄中响起,这声音非但没有让人感觉到轻松,反而让人更加心悸不安起来。

    刚子明白我俩偷偷翻进人家院子里已是十分的不礼貌,所以在敲门的时候他非常注意控制自己的力道,尽可能的想要表现的礼貌一些。但即便他用特别轻的力道敲门,那紧闭的房门还是“吱吖”一声打开了一道缝!这门根本就没有关!

    我和刚子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彼此眼神当中都流露出浓浓的惊讶、疑惑与不安。随后我俩往门缝中一看,发现门梁上



第五章 影子
    我和刚子再度来到房门前,有了思想准备之后,再看那挂在门梁上的脑袋就不觉得害怕了。唯一让人难以接受的就是那诡异的笑容,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在惨白月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瘆人,而且当你看那脑袋的时候,你会有种他一直是在对着你笑的感觉。

    脑袋被以一根又黑又脏的破麻绳给吊在门梁上,由于是冬天的缘故,这脑袋已经被冻的硬邦邦的,没有一丝腐烂的迹象,同时也是因为低温的关系,伤口的情况也得到了很好的保存。

    就如同我的第一眼印象一样,这老人的脑袋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用蛮力生生给扯下来的,脑袋下方仅剩的小半截脖子上的挂着狰狞的碎肉,咽喉处被扯的老长的气管和血管也已经被冻得梆硬。

    “我滴个乖乖,从这伤口的情况看,这大爷的脑袋是被人用蛮力生生给拽下来的啊,这特娘的得多大的力气啊!”刚子皱着眉头说道。

    我和刚子没退伍之前,在战场上都是冲锋陷阵的打仗好手,当兵期间大大小小几十场仗打下来,各式各样的伤口也都见识过。俗话说久病成医,见惯了别人受伤,也习惯了自己受伤之后,我俩除了知道该怎么处理一些这样或那样的伤口之外,也能第一时间分析出一些伤口的形成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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