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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iss苏

    皇帝急劲儿过去,也被这小妮子的贫嘴给逗乐了。

    他轻啐一声儿,伸手在婉兮腰后掐了一大把去,“呸,这就汪洋泽国了爷这四个月在热河和木兰,可是一片荒芜。”

    婉兮心下又跳得快了起来……

    她自是不能直白去问皇上,在热河期间可曾宠幸了忻妃去;可是这会子皇上说出的这句话,是不是其实已经是在给她作答呢

    皇帝却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遮住婉兮的眼帘。

    “去……哪有这时候儿还直眉楞眼盯着人看的再看,就不中用了”

    婉兮轻笑,身子软软抱住皇帝,主动拧了小腰儿——

    皇帝闷哼一声儿,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

    通宵无梦,一枕安然。

    婉兮次日都日上三竿才醒来,皇帝自然已是早早就去处理国务了,婉兮便独个儿舒展在被窝里,慵懒地微笑。

    几个月的思念,几个月的悬心,这便终于都解开了。

    便是暂且还不知道皇上做了什么,只是她心下笃定:皇上便是宠幸谁,也不会宠幸忻妃;皇上便是叫谁怀了皇嗣去,却也必定不会给忻妃孩子去!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四个月回来,却只有忻妃一个号称“有喜”了呀。那也就是说,皇上并未宠幸其他人去呢……

    婉兮心下有些微微的胀痛。有满满的甜,也有淡淡的惆怅。

    其实,虽说女子天生都是小心眼儿,没人爱跟旁人分享夫君的恩宠去的……可是身在后宫,她也并非不能体谅皇上。况且此次皇上驻跸在外整整四个月去,便是偶尔翻了谁的牌子,她都可体谅。

    只要不是忻妃,哪怕是豫嫔、慎嫔呢,这些天性恬淡美好的女子,若是她们有了喜,她便是难过,却也不至于要跟皇上耍这样的脾气去呢。

    .

    多在被窝里赖了一会子,便到长春仙馆去给那拉氏请安,终是晚了半步。

    便连忻妃都已经到了。

    见婉兮姗姗来迟,便连那拉氏还没说什么,忻妃却已是忍不住冷笑一声儿,“贵妃娘娘来得好迟,竟然比妾身这个怀着孩子的,起得还要晚么”

    “今儿算是咱们六宫齐聚,正式给皇后娘娘第一回请安,贵妃娘娘便是最后一个来,倒叫咱们觉着贵妃娘娘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似的。”

    婉兮还都没等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便被忻妃这么给截住了。婉兮便也不急着走开,就立在忻妃面前含笑看着她。

    等忻妃说完了,婉兮这才不慌不忙地抬手理了理云鬓。

    “忻妃妹妹这话儿说得,倒叫我有些陌生。说起来怀胎之事,我自然比忻妃妹妹更熟稔多次。我听着忻妃妹妹这话儿,便有些纳闷儿了——忻妃妹妹既怀着胎,皇上怎么还舍得叫忻妃妹妹早早儿起身,比我这个没怀胎的还早,就来皇后娘娘宫里请安啊”

    婉兮眸光盯着忻妃的眼睛,嘲讽地微笑,“我怀胎的时候儿,皇上可都免了我早晚请安的……皇上怎么忘了也给妹妹这样的恩遇去”

    忻妃面颊上倏然一红,像是凌空里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甩了个嘴巴子。

    忻妃忍不住咬牙,“是么皇上既然能给贵妃娘娘,那也必定会给妾身的。只不过昨晚上刚回到园子,暂且没顾上而已。”

    婉兮轻笑着走近忻妃,压低声音,只用两人之间听得见的音调,含着笑意缓缓道,“可不,妹妹说对了,皇上是没顾上……因为昨晚上,他是在我宫里。他只顾着陪着我,这才没顾上给妹妹那个恩典去。”

    “你!”忻妃好悬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儿里没上来。

    婉兮这才轻笑一声,雍容抬步,走向那拉氏去,给那拉氏行礼请安。

    婉兮做好了准备,等着那拉氏也挑两句刺儿。却没想到那拉氏却是冲着忻妃冷笑一声,“令贵妃来得便是再迟些,她也是贵妃!忻妃你便是怀了皇嗣,也还只在妃位,哪里有你指摘贵妃的去况且我还没问,哪儿就轮到你了”

    婉兮也忍不住悄然扬眉。

    哟,看样子皇后对忻妃,竟是窝着极大的火气呀。

    既然那拉氏已经着起火来了,婉兮便也不慌不忙再添一把柴,“想来忻妃是因为晋位为妃,与妾身这贵妃之位仅有一步之遥,这便没有了尊敬之心;况且她如今怀了皇嗣,自是母以子贵,想来忻妃心下已是笃定,只要能诞下的是皇子,她必定能晋位为贵妃吧”

    那拉氏眼中便更冷,“你说的是,我瞧着她也是这么想的!没错,如今贵妃位上是还空着一个缺,而妃位上却已是六位,我都嫌挤得慌……便是妃位上迟早都要有人晋位为贵妃,可是谁说就一定是忻妃你了”

    那拉氏抬眸望一眼舒妃和愉妃

    ,“如今妃位之上,位次最高的舒妃和愉妃,谁不比你资历深,谁又没诞育过皇子呢哪儿就轮到你了!”

    “更何况,你怎么知道你能生下的就是皇子这也太过一厢情愿,就怕到头来是痴人说梦。”

    婉兮垂着头,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下来。

    便连婉兮都没想到,那拉氏竟然对忻妃怀着这样深的怨气去。这会子已是完全不顾中宫的体面,简直是对着忻妃直接就撕破脸去了。

    这副怨恨劲儿,甚至都超过那拉氏对婉兮自己去。

    忻妃被那拉氏当众嘲讽,又不敢直接顶嘴,一张脸已是涨得通红。

    那拉氏还不肯罢休,狠狠叱了一声,“看什么看大胆忻妃敢如此直盯着中宫,是为失仪!若不是看在你怀着皇嗣的份儿上,我必定叫你檐下罚跪去!”

    忻妃懊恼得硬生生垂下了头,还得上前蹲礼,“妾身不敢……”

    眼看着皇后竟然与贵妃联起手来,她便是身在妃位,便是怀着皇嗣,终究位分上还是吃亏。她便只得趁着蹲礼的机会,脚踝偏了偏,这便“哎哟”一声儿,满面露出痛楚不堪的神色来。

    乐容也忙叫,“主子,主子您怎么了……”

    终究皇嗣为重,那拉氏也不得不站起身来,吩咐,“来人啊,赶紧送忻妃回宫!传太医诊治。”

    忻妃低垂着头,终于露出得意的笑。

    .

    忻妃回了宫,太医也已经到了。

    既然已是回到了京中,且简亲王已经薨逝,故此当值的还是施世奇。陈世官跟在施世奇后头进来。

    施世奇自然地上前跪倒,要为忻妃请脉。忻妃却忽然收回了手腕,挑眸望向施世奇身后。

    “……叫陈世官来吧。”

    施世奇一怔,有些不敢置信地回头望望陈世官,“可陈太医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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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卷144、本该是后宫第一得意之人(八千字)
    “他自然不敢直接给我送银子,他若有这个胆子,我便直接提了银子给皇上送去!”

    语琴凤眸一吊,面上是不可亵渎的威严。

    婉兮这便心下也是一宽,“这个英廉自是个能人,尤其是有赚钱的本事,否则皇上也不会在他丁忧之时还叫他管着内务府的当铺和滋生银两去。只是此人有些钻营,我便是赞赏他的才干,却也不能不嘱咐姐姐小心他的汲汲营营去。”

    婉兮说着不由得轻叹口气,“说起来,英廉还是九爷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当年姐姐母家进京,若不是九爷将姐姐母家安排在英廉所掌管的佐领之下,英廉一个小小的内务府佐领,也不至于就渐渐入了皇上的视野。”

    “九爷这一生鞠躬尽瘁、戎马倥偬,为人处世滴水不漏,若是唯一有些叫我担心的,也就是九爷性喜奢华一事。那英廉既是九爷一手提拔起来的,便在这花钱的事儿上,跟九爷是如出一辙。如今他管着内务府的银子,故此我才担心……”

    语琴握住婉兮的手,“我都明白。我当年是怎么吃的忻妃的大亏去还不是我爹爹用盐政的银子要去捐官那回我也担心我爹贪慕钱财,我这些年又在宫里,手眼都够不着,也怕英廉早已经在我母家使过银子去……”

    婉兮点头,“这世上的人啊,哪儿有不爱金银的别说伯父,便是咱们,也都不能免俗。故此便是英廉周济给姐姐母家一些银两去,只要是从公里的账目出的,倒还无妨。终究从前就是九爷嘱咐了英廉照应姐姐母家的,从内务府账上支用些银两自不打紧。”

    语琴眼中便也一寒,“……就是不能收下英廉私自送去的银子!九儿你放心,我这便回去了就叫宫里太监到我母家去传话儿。总归六月间我刚过四十岁整寿,彼时身在木兰,没来得及给母家些赏赐去;这回正好借着由头,好好儿去警告他们一回。”

    婉兮便也放下心来,含笑点头,“如此甚好。”

    语琴却还是面上挂着忧色,“我自己的母家,我怎么警告,他们也必能是能为了我而听的。倒是我这四个月来没在京师……我倒是怕英廉私下里跟语瑟还有勾连。”

    婉兮倏然扬眉,“姐姐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一事来。就在七月里,都传英廉丁忧要解任回乡,那会子语瑟曾经来找过我,说英廉拜托她照顾咸安宫官学里的一个小孩儿……”

    婉兮此时想来也是有些皱眉,“怪我也没多问,只想着那是个小孩儿,况且怜惜他命苦,这便自然都应了——姐姐说英廉会不会借着这个理由,先将银子给送进语瑟手里来,说是要语瑟照顾那小孩儿,实则银子里的大头儿却是孝敬给语瑟的”

    彼时婉兮就是担心这过手银两的事儿,若是从私下走,早晚有一天解释不清;故此婉兮才将那银子支给了阿桂去,由和珅那孩子所在的满洲正红旗都统衙门去走,叫着一切都有明账,公开透明去了。

    语琴沉沉叹气,“唉,我就是担心我不收、我母家不收,可是语瑟却会背着我收啊!终究她才是常在,年例的银子只有五十两,别说周济母家,便是自己用都不敷;而她母家又清贫,一个寡母带着一个寡姐,还有几个失怙的外甥女……家里连个披甲的钱粮都没有,只能凭着那么几亩薄地过活,语瑟心气儿又高,必定不愿明明当了娘娘却帮不上家里,这便最可能收了英廉的银子去。”

    婉兮心下也颇有些为难。

    此次忻妃的事儿,虽说她的方子最终没能派上用场,可是前头那几个月的绸缪期间,语瑟的功劳最大。

    若以本心论,婉兮何尝不是欠了语瑟一份情去

    婉兮垂首缓缓道,“姐姐回去明里暗里查一查吧,若是语瑟没收过英廉的银子,便是最好;倘若语瑟当真收过,姐姐务必查明白语瑟一共收过多少。姐姐也不必当面责问她,只悄悄儿来告诉我便罢,我设法将那银子给补上,借着英廉父亲治丧,这便给回去就是了。”

    语琴面上一红,“如何能用你的银子我自查问清楚,她是我妹子,便不是亲生的,可好歹这窟窿也得是我来补。”

    语琴深吸口气,“六月间我过四十整寿,皇上刚赏给了九个银元宝,计四百五十两,这便正好儿是现成的去处!”

    婉兮点头,“姐姐千万别责骂了语瑟去。她母家困难,她那么办虽说不智,却也是人之常情。姐姐只委婉与她说下,叫她放心,咱们今后必定设法周济她母家去就是。”

    说着话儿,夜色已是渐深。

    灯火上的妈妈已经进殿来行礼,恭请看各处灯火。这便是提醒主子们该熄灭灯烛,准备安置了。

    等看过灯火,各宫的门上就也该下钥了。宫殿监总管胡世杰会亲自带着各宫的总管,前来将各宫的钥匙都收走,统一在敬事房收存。

    语琴见此,便也赶紧起身告辞。

    婉兮转眸望了玉蝉一眼。

    玉蝉忙含笑蹲礼,“回主子、庆主子,都到这个时辰了,皇上还在九洲清晏,根本就没提要到忻妃那去的事儿!”

    钥匙都收完了,便是天子便也不能再随便说上哪就上哪了,否则还得上敬事房要钥匙去,更要担着惊动各宫里“守夜”的殿神的风险,那便是天子失德了。

    宫里,这夜晚的门禁最是严谨,要不当年便以永寿宫与养心殿隔着那么近,皇帝也没法儿走门儿,还得爬墙不是

    故此啊,若是这会子了皇上还没动地方儿,那就是明白的知会:皇上今晚儿不会去了!

    婉兮这才与语琴相视一笑。

    .

    皇帝不但这一日压根儿就没去,第二日也同样没去。

    陈世官从御前带回来的话儿,就说是皇上刚刚从木兰回京,这园子里这么多神殿、香供前,还都没来得及行礼呢。故此皇上这一天也都忙着要各处拈香,暂且顾不上进后宫。

    陈世官小心地悄然抬眸望着忻妃,“……微臣将娘娘凤体违和的情形,细致回明了皇上。皇上也甚为关切,一再吩咐微臣,仔细为娘娘调理。”

    “皇上还说,微臣终究年轻,还只是小小医士。倘若有不足的,还是应该请御医施世奇施大人前来伺候。”

    忻妃沉沉闭上眼睛,“甚为关切呵,呵呵,便是换个御医来,又有何用”

    陈世官伏地,不敢说话。

    忻妃叹口气,“算了。这便是刚回京来两天么,皇上要各处拈香行礼,两天怎么也该够了。咱们等一、等二,总归事不过三,明儿他也该忙完了!我便等着,我两天都等过来了,多等一天又能如何我不急,总归距离孩子临盆,还有好几个月呢。”

    别说这几个月去啊,便是六年前生下八公主之后,皇上便冷了她,将她扔进实际与冷宫无异的咸福宫去……长长的六年啊,她不是也都挺过来了么

    如今苦尽甘来,一切都正向好之时,她又有什么等不起的

    总归她怀着皇上的骨肉呢。皇上便是再不待见她,也总归会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

    这一晚,忻妃便是在心下几番番默默重复这样的自我安慰,才能好歹沉入梦乡去的。

    她怎么都没想到,次日一早,刚起来不久,就听说皇上已经离开了圆明园,先去畅春园给皇太后问安,接着便回紫禁城去了!

    “皇上他竟然这么就走了”忻妃愣愣跌坐在炕上,“他都没说临走前,好歹来看我一眼或者哪怕是他自己过不来,也该派他身边儿的魏珠啊,或者高云从啊的,过来问候一声儿有没有,啊”

    乐容和乐仪也都难过,却也不敢隐瞒,只能都无言摇头。

    忻妃紧咬银牙,深深吸气,“不怕……不怕!总归今年,宫里唯有我一个人遇喜,皇上他便总归得将我挂在心尖上。不管她们怎么看,我也是这后宫里风头最盛之人。总归还轮不到她们看我的笑话,她们心下嫉妒我还来不及呢!”

    .

    这日晨起请安,乐容和乐仪都劝忻妃便别去了,借着皇嗣,告个假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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