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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iss苏

    清泰却垂下眼帘去,淡淡道,“不抬旗。”

    .

    婉兮手便一颤。

    那篦子不比普通梳子,齿距太密,便一不小心刮着了清泰的头皮去。

    婉兮忙小心收敛形色,又是努力一笑,“不抬旗就不抬吧,总归我还喜欢阿玛和额娘都是内管领、内管领福晋,这才还能看见二老进宫,好歹还能见上一面。”

    婉兮咬咬唇,又小心道,“……既然是正式的带领引见,便不是抬旗,那便是皇上要授予阿玛官职了不是”

    清泰依旧淡淡的,“奴才还是五品内管领,并无挪动。”

    .

    婉兮有些呆住。

    从生辰那天起的无力感,又悄然爬升起来。

    难道又是白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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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349、冷脸讲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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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蕤被问得鼻尖儿都红了。

    “姑姑!这些年咱们陪着主子,是亲眼看见皇上如何对主子的……便是外人不知道,却都是瞒不过咱们的眼睛的!我已是习惯了看见那样的皇上。”

    “皇上这忽然变了模样,我便难受得受不了。就仿佛……皇上不是对着主子这样变脸,倒如同对着我一样……”

    玉函无奈地笑,抱住玉蕤,“也难为你。你进宫的时候也才十三四,这等于是看着皇上跟主子长大的。你心里也拿主子当亲人,心里难受自是有的。”

    玉蕤含泪点头,“我想这就是‘感同身受’四字吧钤”

    “只是,姑姑,我也觉得难为情。你看玉叶是从小与主子一起长大的,尚且还没这样儿。我这样便格外怕叫人看见,实在抹不开脸。姑姑见了便见了,我求姑姑千万别说出去。便是连玉叶和主子也别说。”

    玉函只能抬手帮她擦眼泪,“好啦,我缄口就是。洽”

    .

    殿内,婉兮强忍着,可真是也快要忍不住了。

    杨氏忙伸手拿下女儿手中的篦子来,心疼地抱住女儿。

    “你阿玛是逗你玩儿呢,你可别上了当。白当了你阿玛的闺女去,连你阿玛是个什么性子都忘了么他严肃惯了,便是小前儿明明是逗你玩儿呢,却也板着脸,冷鼻子冷眼的,倒是把你给吓着了,以为他是要跟你发脾气呢。”

    婉兮这才一口气松了开去,抬眸望住母亲,又转过去垂首使劲盯住父亲。

    清泰依旧是冷脸的,便是被妻子给说破了,还是看不出端倪来。

    婉兮心下就又有点没底,赶紧抬眸去向母亲求助。

    杨氏这才笑了,“……他绷着不说,因为这事儿都赖他!原本皇上与他说了抬旗、升职两件事,可是都叫他给婉拒了



四卷350、要,还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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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泰故意绷着脸半天了,也听出女儿是真的要落泪了,心下也是不忍,这便站起身来,朝婉兮一礼。

    “令主子受惊了。奴才是说着玩儿呢。”

    “奴才这个当阿玛的,帮衬补上主子什么。奴才就想着,好歹逗主子一笑……却没成想,这些年都是笨,非但没把主子都乐了,反倒差点给逗哭了。洽”

    婉兮这会子满眼都是泪,嘴上却是笑着。

    真是被阿玛逗得,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乐了。

    “阿玛这才最是能耐。旁人都是逗人逗乐,阿玛才有本事逗人给逗出眼泪来……眼泪原比嬉笑更难。”

    清泰老脸也是通红,只能又给女儿行礼。

    婉兮忙给截住,扶着回到炕上坐。

    按着旗人的规矩,二老上炕盘腿坐,她自己坐在炕边儿,也方便端茶递水地伺候钤。

    清泰这才道,“不瞒令主子,皇上与奴才说起了抬旗之事,只是奴才不想要。”

    婉兮五官扭在一处,“为何啊”

    清泰抬眸,深深凝视女儿一眼,“……方面圣时,皇上先说起了主子身子的情形。皇上说,‘朕知道你们最放心不下令妃的身子。她早侍宫闱,却这么些年还没给你们添个外孙,你们心下必定着急了。’”

    婉兮面上一红,垂下头去。从前那些被算计了的故事,她自然不想叫家人知晓。

    这便幽幽道,“二老别急,总归女儿还年轻。这才二十五岁,来日方长。”

    “咱们后宫里,皇后主子、嘉贵妃都是三十多岁了还能生养,女儿的福气说不定在后头呢。”

    “况且这些年,皇上没断了叫御医调理女儿的身子。便是皇上自己也用了心意去。女儿的身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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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351、她高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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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泰面前又出现了皇帝那长眸微眯,似笑非笑的神情。

    虽是令妃的父亲,可是除了皇后的父亲才是皇上的国丈,嫔妃的父亲都不是皇帝的岳父,故此清泰可一点儿都不敢托大,心下唯有小小紧张。

    清泰说不清为什么,总觉皇上眼睛里的光芒,总是有些显着淘气。

    ——那是一国之君,且比自己女儿大十六岁呢,清泰便怎么也不敢确定那是不是淘气,只当自己眼花了。

    皇帝看他半晌没回答,便也不慌不忙,一边儿与桂林扔枣儿玩儿,一边悠然道,“你女儿如今已是妃位,按说继续留你们家在内管领下,显得朕都有些不近人情了。朕早应该给你家抬旗,乾隆六年那会子,你女儿初封贵人不到一个月就晋位为嫔的时候儿,朕就该给你们家抬旗了。”

    “同样在嫔位的怡嫔,就是在乾隆六年那会子入的内务府包衣佐领,朕本可以将你们家一并抬入正黄旗包衣佐领就是了。可是朕却按着没抬。钤”

    “待得你女儿晋位为妃的时候,实则朕再不给抬旗都有些说不过去了。乾隆四年纯妃入旗,那已是正白旗的正身了,你们家便怎么都该比照这个例子。这会子早就应该把你们家也都抬为正黄旗的正身了。”

    “朕将你们家抬旗的事儿,从乾隆六年,一直拖到这乾隆十六年来,一拖就是十年。再不抬旗,朕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这才特地叫你们家进宫来见见,将这事儿说说。”

    皇上这话说得,叫清泰心下这个没底。他跟儿子德馨对了个眼神儿,谁也不管摸得准皇上的意思。父子俩只能一起叩头,说“不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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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352、真没给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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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逗桂林玩儿得差不多了,将那扔得满炕桌都是的金丝枣儿一个一个捡起来,放回盘子里,都推到桂林面前去,“不许糟践了,你都带回去吃了。”

    桂林年纪虽小,却跪在炕沿上就会磕头,“……谢姑父。洽”

    德馨吓得连忙磕头,“奴才小犬实在不懂事,主子万万饶了他。”

    皇帝却是大笑,“谁说不懂事儿这辈分不是还分得挺明白的么”

    皇帝自己一扭身,从炕上放下腿来,踩着紫檀脚踏,眯眼盯着德馨:“你教他哒”

    德馨心上如压巨石。那都是在家里说话的时候,跟孩子说起妹子,才说起’姑父是皇上’的话来。总归小孩儿也不懂什么是皇上,只能分得清什么是姑父。

    哪儿成想这小子今天张嘴就给说出来了呢

    德馨只能一个劲儿磕头。

    皇帝倒笑了,“别磕了,回头再把孩子给吓着。又不是小鸡啄米呢。”

    还是李玉懂事儿,进来将桂林给抱起来,哄着道,“林哥儿,咱们外头吃枣儿去啊这枣儿可好啦,叫‘金丝小枣’,是咱们皇上到沧州行围的时候儿瞧见了,说‘沧州自古草泽之地,然金丝小枣风味殊佳,如是者鲜矣’这才定为贡品的。林哥儿今儿能尝着,可该好好儿品品。钤”

    桂林出去了,皇帝这才正襟而坐。

    “笑话说完了,朕说正事儿。令妃在宫里的一应吃穿用度,虽然都是宫里操持。但是宫里不过是最后一道工序,御膳房做出来的饭菜,都得先是内管领送进来的;她自己穿的衣裳、用的荷包,也都是自己位下内管领的针线妇人承应的。”

    “朕会竭力确保宫内这些程序的安稳,只是宫外内管领这一处,依旧需要人用心。”

    按着宫规,妃位之下专派内管领一员承应差务,听差苏拉七名。婉兮素日里的吃穿用度,除了宫分里固定有的;其余要采买、要派人做针线之类的,都要由宫外的内管领和这些听差苏拉去承应。

    清泰心下便是激灵一跳,不由得转眸望向儿子德馨。

    还是德馨年轻,立时便听



四卷353、心里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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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婉兮母亲杨氏跟随丈夫、儿子进宫,却不便去养心殿面圣,便按着规矩先到皇后宫行礼。

    故此那拉氏倒是比婉兮更早知道了他们一家带领引见之后的结果。

    杨氏告退之后,那拉氏坐在炕上便乐,“没抬旗,也没给清泰擢升……真是有趣儿,令妃娘家这是白折腾了一趟。也就能落个本生父母进宫见上一面罢了。”

    塔娜瞧出主子暗暗松一口气,便也跟着凑趣儿道,“原来皇上在抬旗一事上,果然对任何人都谨慎。”

    言外之意,皇上便是给令妃抬旗都这样费劲,那自家主子身为正宫皇后,却只给抬进正黄旗,而没有入镶黄旗,便也是可以接受的了。

    那拉氏轻哼一声,“这会子宫里若论旗份,我与舒妃都是正黄旗。这东西六宫倒没出自镶黄旗的了,那倒也不扎眼。”

    塔娜点头道,“可不!从前也就孝贤皇后总宣扬自己是出身镶黄旗,身份高贵,非六宫可比……这会子奴才方知晓,原来他们家不过也是蓝旗的出身。”

    那拉氏抚抚腕上的金镯。这赤金镶宝的手镯是皇上赐给的,配得上她皇后的身份。真可惜但凡皇上赐给的首饰,嫔妃不可擅自处置,不能赏人、送人,也不能给本家,更不能变卖了;便是死了,这些首饰还得收回内务府……否则就这一个手镯,她都能换多少银子回来!

    “孝贤的曾祖本是贝勒德格类的哨兵,跟随德格类在镶蓝旗,后提为侍卫。你道为何因为他们家出自沙济富察氏,德格类的母亲、太祖皇帝的富察大福晋衮代也是出自沙济富察氏,与他们一家同祖。孝贤家这才依靠着德格类,一点点往上爬,一点点建功立业。”

    “正蓝旗原本由衮代大福晋的长子莽古尔泰所领,为四大旗主贝勒之一。后莽古尔泰暴毙,德格



四卷354、比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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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婉兮娘家的事忙完,次日皇帝这才不慌不忙踏入永寿宫。

    幸亏这中间有他奉皇太后去谒泰陵的半个月,否则这前前后后倒要快二十天没进永寿宫了。

    “……连这门环都快不认得爷了。”

    瞧着婉兮那小委屈又藏着小欢喜的模样儿,皇帝也是大笑。

    “这个千秋,过得可开心,嗯”他捉过婉兮的手肘,将婉兮拉到怀里问。

    婉兮没说悲喜,先轻轻吐了一口气,“奴才早知道爷小心眼儿,却没想到爷心眼儿竟然小到如此地步!奴才不就今年给爷过万寿,故意先抑后扬些;爷便变本加厉,将奴才心下这七上八下的,好一顿折腾!钤”

    皇帝忍不住又是大笑,“……哪儿有!爷在你面前,是小心眼儿,不过何至于就要这样故意折腾你了”

    “总归是要叫你哥哥从江南回来,这一路上怎么还不得走个十天半月去他又不能肋生双翼飞回来不是!在你哥哥回京之前,我总得先瞒着你,不叫你知道才是,否则哪儿还有惊喜了去”

    “原来是这样……”婉兮心下盘算了一下路程,这才莞尔而笑,“那奴才收回方才的话,皇上没变本加厉。”

    “呸!”皇帝面上浮起得意,却忍不住啐她,“小人心度君子腹,爷倒要跟你掰扯个明白,究竟咱俩谁才是小心眼儿”

    婉兮垂下头去,伸手攥住皇帝的手,将他的手指头掰来掰去,“……奴才小心眼儿,还不行么奴才哪儿比得上爷天子气度,胸怀江山呢”

    皇帝这才满意了,哼了声,将她按在怀里。

    “爷也想你……只是这事儿没办完之前,不能急着来见你。”

    婉兮点头,“



四卷355、以皇上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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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作势要走,婉兮忙从炕上爬下来,从后头抱住皇帝的腰。

    皇帝这才骄矜地轻哼,“……舍不得那些硬彩子啦”

    婉兮贴着他的背摇头,“硬彩子尽管撤了,皇上爱挂哪个宫就挂哪个宫去。别说硬彩子,便是永寿宫里的任何,奴才都能舍得。”

    婉兮用了劲儿,使劲箍住皇帝的腰,“……奴才是舍不得皇上。奴才什么都可以让,就是不把皇上让出去。”

    皇帝微微一震,面上的笑谑一点点收回去,手已经按紧了婉兮的手洽。

    “尽说傻话,爷什么时候儿说要走了爷又不是个物件儿,岂有你让就让得出去的”

    他回身,将她抱起来,回头大步走回炕边儿去钤。

    “景仁宫那么远,爷走过去也累得慌。还是你这永寿宫最近便,前门后门连着,一抬脚就过来了。”

    婉兮这才笑了,攥着皇帝的手,自己跪起来,仰头去亲他的嘴。

    他故意闪躲,她还伸出两只手来,左右按着他的脸,将他扳正了,这才认认真真、甜甜蜜蜜地亲下去。

    小舌轻咂,皇帝呼吸便已是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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