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iss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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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孙玉清沿着水畔一路小跑着过来,远远便给婉兮打千儿,“令主子原来在这儿凉快着呢,倒叫奴才好找。”
婉兮点头,“可是皇上回来了”
皇上一大早就到畅春园去给皇太后请安。
孙玉清含笑道,“奴才什么都瞒不过令主子去。正是皇上等着令主子一起用膳呢。”
婉兮含笑点头,“多谢你。也烦劳你先辛苦一趟,回去禀报皇上,我稍后就来。”
婉兮瞧了玉蕤一眼。
玉蕤赶紧从腰间掏了掏,勉强找出一个小荷包来。
玉蕤上前客气道,“今儿出来得急,没成想皇上能有旨意来。这个小荷包你且收下。”
孙玉清这几年在皇上身边儿当传旨太监,也都经验老到了。荷包入手,那么一捏,就能猜到里头是不是银子;又有多少银子。
这回还是没什么惊喜,令主子赏的依旧不是银子。
孙玉清便也使劲儿地笑了笑,“奴才哪儿敢总接令主子的赏赐。”
他倒是趁着接荷包的当儿,上下打量了玉蕤一眼。
玉蕤有些皱眉,赶紧松开手,转身走回婉兮身边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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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卷9、太监也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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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那撮毛发也可证明,赵国宝与凝芸之间,不是洗洗衣服、相对吃饭那么简单。极有可能,他们之间还是做过那些男女之事的!
婉兮无从想象一个太监如何做得男女之事,又为什么还有这样的想头去,可是那撮毛发却是扎扎实实曾在她眼前,她想忽视都做不到。
她后来也曾私下里与婉嫔聊过此事。终究婉嫔在宫里的年头多,听说过的花花事儿也多。
婉嫔听罢便笑了,“严格来说,太监自是做不成那档子事儿。但是宫里的太监终归也分三六九等,进宫的年纪也不尽相同。你可知宫里也有规矩,每年都叫太监们归拢起来,将身子复查一回你道为何有这样的规矩去还不是隐约说明,这宫里必定出过太监重生那物儿的事儿去”
“况且如赵国宝这样的,在宫里已是一宫的首领太监,有身份有地位也有各种门路,便是每年一回查验,那些刀子匠说不定还卖他们人情,就给糊弄过去了呢。”
这话便在婉兮的心里炸出了大坑来。
既然太监还有可能那物儿重生,那毛团儿是自小进宫的,说不定重生能力便更强,是不是
况且赵国宝这样儿的,都有本事逃过刀子匠的查验去毛团儿还是皇上身边儿的人呢,宫里各处必定更是阿谀,那便更说不定也能逃过去了
这样想来,婉兮的两耳边就是嗡嗡直响。
婉兮使劲按下心中的不安,缓缓道,“总归,玉叶是与孙玉清无涉的。玉叶与孙玉清多说话,也是为了我着想。你不用管五妞怎么说,总归咱们心里千万不能那样误会玉叶。”
玉蕤惭愧得
五卷10、小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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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原本还是带些小醋意的,这会子叫皇上这么一说,倒不知道怎么怼回去了。
婉兮上下打量皇帝,眸光流转,“皇上该不会就是这么安慰皇后的吧”
皇帝耸耸肩,“我什么都没跟她说。她是皇后,自该懂事,问都不该问我。”
他眯眼凝视婉兮的眼睛,“便是当年永琮出生,爷当日便去雩祭,之后一个月都在园子里,也未曾回去陪着孝贤母子。如今皇后还是继室,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婉兮垂下头去,“那奴才便不问了。”
皇帝这才“嘁”了一声,“说说你给皇后送什么礼去了你年例不过三百两,今年又是嘉贵妃、皇后两人诞育皇子。银子早分没了吧”
听皇上问起这个,婉兮抬眸淘气地眨眨眼,“奴才送了皇后娘娘两匹料子。”
皇帝长眉陡然一扬,“料子什么料子”
婉兮红着脸垂首嘀咕,“总归这都是五月了,天儿越来越热,奴才送衣料,也自然是送适合夏日穿用的。”
皇帝盯着她鸦黑的发顶,“呸”了一声,“当爷想不到又送了两匹蝉翼罗,是不是”
婉兮终是忍俊不住,笑倒在皇帝的怀里。
仰头望住他,“蝉翼纱不好么春帐依微蝉翼罗横茵突金隐体花。帐前轻絮鹤毛起欲说春心无所似”
皇帝伸手去捏婉兮鼻头儿,“你还好意思说!李贺这诗里说的是蝉翼罗,哪儿是那糊窗户屉儿的蝉翼纱!一字之差,谬以千里!”
婉兮垂首不语,半晌才缓缓道,“这回奴才送的是真的蝉翼罗”
戏耍归戏耍,规矩归规矩。总归自己哥哥那般对正宫皇后,不合规矩。婉兮这便用心将哥哥的戏耍给弥补上了。
也不是要那拉氏知道,她为的是哥哥。
皇帝垂
五卷11、忍不住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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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实则正再回想与她在一起的这些年。
因为年岁的缘故,他便总是觉着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儿,尤其是亲昵的时候,就总觉得她这儿也小、那儿也总怕力气大了,给捅坏了
这儿也柔软,那儿也柔软,便是扭捏的时候,劲儿多用那么一点儿,便是一片红了去
婉兮这么忽然咕哝着一问,皇帝登时脸红起来,哪儿好意思说实情。
这便故意板起脸来,哼一声,“爷是苦笑呢。”
婉兮这便慵懒地睁开眼,“皇上怎了为何苦笑皇上可有烦心事”
见婉兮这样认真地关心他,他只得也跟着一本正经起来。
“我是遗憾,这回连得的三个,竟然都是皇子。若当中有个小女儿,该多好。”
婉兮张大了眸子,睡意渐褪。
“皇子不是更好么皇上难道更期盼公主”
皇帝哼了一声,“皇子是好,可是皇子多了,我也心烦!皇祖时候皇子最多,你看到后来演变成了什么模样九龙夺嫡,骨肉相残!”
“如此而论,有时候儿皇子还不如公主!”
婉兮心下也悄然忍住一声叹息。
可不是,这会子宫里一下子有了三、四、五、六、八、十、十一、十二这八位皇子去!
这八个背后,便多了多少种算计去。
婉兮便也点头,“皇上说的是。还是咱们四公主好。”
皇帝轻哼一声,“爷当年将和婉接进宫来抚养,当成亲生女儿一般他们都以为爷是为了安抚弘昼,可他们不明白,爷是真的喜欢女儿啊!”
“只可惜爷的女儿少,和敬厘降数年了,宫里这些年也只有一个四公主去。四公主也大了,如今都是有了额驸的了爷总觉着,这个女儿已经是傅家人了,快不是爷怀抱里的小公主了。”
婉兮笑起来,将面颊蹭着皇
五卷12、心有回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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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抬起头来,“为何不能再查了因为是皇太后万寿期间的事儿,皇上不想让那普天同庆的时刻里,多添了不愉快去”
皇帝没作声。
婉兮垂下头,“那皇上就是为了皇后。因为皇后那会子已经身怀六甲,便是有什么,皇上也舍不得细查;况且这会子皇后更是为皇上诞育下了期盼已久的嫡子,那就更是劳苦功劳。为了嫡子,皇上便也不查了。”
若嫡子是储君,整个天下就都是十二阿哥的。皇上怎么还会吝惜几千两银子了
婉兮垂下头去,心里也是莫名的憋闷。
皇帝眯起眼凝着婉兮,霍地低低笑了,“……果然是个当家的好手。”
婉兮噘嘴,“奴才可不敢给皇上当家。当家是皇后的特权。奴才不过是在皇后身怀六甲时,代替皇后理了理皇太后万寿的事儿——倭赫的事儿也是出在那期间,故此奴才方想查个水落石出,也好给皇上一个交待。”
皇帝点头,轻哼一声,“你可知道倭赫是个什么出身”
婉兮仰头望住皇帝,“他是内务府的官员,还能是什么出身自然是内务府旗下的包衣出身啊”
皇帝摇头,“没问你这个。我是说他仕途。”
婉兮这便轻轻摇头,“奴才虽说也是出自内务府旗下,可是对内务府的官员并不十分了解。除了从前九爷之外,也就是玉蕤的阿玛,奴才还知道些;旁人,奴才也从未见过了。”
皇帝轻哼一声,“他出身盐政”
婉兮眨眨眼,“盐政又怎了”
婉兮心下还是画了个魂儿:既然是盐政,便是内务府里最肥的地儿。每年银子流水一样,盐政上的官员极少有能常在河边走、从来不湿鞋的去。也因此,盐政上的官员做账都是一把好手,便是再大的窟窿,他们也都有本事给从账面上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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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卷13、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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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这才傻了,“两淮盐政吉庆,是我族兄”
婉兮家也在旗下,而旗下人皆随了满人的习俗,一概称名不举姓。便如她阿玛清泰,这“清泰”二字都是满名,是不可以叫“魏清泰”的。只是因为他们家终究是汉姓人,故此平常也有人将她阿玛称为“魏清泰”去。
故此这个吉庆,她也只是知道这么个名儿,并不知道吉庆姓什么;就更想不到吉庆原来与她是本家。
她摇头,“没听阿玛和哥哥说起过。”
皇帝轻哼一声,“出了五服了,便是本家,也已经远了。他阿玛叫清宁,与你阿玛清泰是同辈。五世以前,你们是一个祖宗。”
婉兮不由咋舌。两淮盐政……都敢上折子促请皇上南巡,并且号召盐商为皇上南巡捐百万两之巨……吉庆自己的家资,可想而知。
婉兮自家清贫,阿玛和哥哥都是尽心当差,只守着自己那一份俸禄而已,婉兮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自己家族还有这样一支。
婉兮心下一动,便也明白了,垂首含笑道,“怕是奴才阿玛和哥哥便是知道,也故意不告诉奴才吧。”
虽是本家,已是贫富有差,自己阿玛和哥哥安贫乐道,且吉庆一直在两淮那边呢,这便来往得少了。
皇帝眯眼,静静打量婉兮,“不瞒你说,去年南巡回宫,弹劾吉庆的折子便已经送上来了。爷已经叫人暗中查访过。‘朕意吉庆家道素丰,且系一聪明伶俐内府之人,或于盐政衙门相沿之陋规,无关轻重者,不能不取。’”
“朕密谕黄廷桂,秉公查察。嗣据奏覆,各款多属子虚。”
婉兮这才松了口气,“两淮盐政的差事,小有差池,便是掉脑袋的大罪。这差事也不好当。”
皇帝点头,“爷知道吉庆委屈,去年正月加他奉宸苑卿衔,以示
五卷14、人不是白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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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想起来都不由得苦笑,“去年九月二十六,皇上下旨叫奴才娘家人带领引见……怕就是此事刺激了人去吧。”
她一个人得宠倒也罢了,皇上她娘家人带领引见,而且谕旨上明说为“令妃娘家人”,摆明了就是说她家族人的升迁,全都因为她。
可是那次引见之后,并未如常规一般全家抬旗,阿玛和哥哥也并未升迁,倒叫外人拿捏不到她阿玛和哥哥什么去,这便将主意打到了她这位族兄的头上去么
也是,古来皆有宗族观念,不管出不出五服,终究是一个家族。她这个家族里,单从官职来看,吉庆果然是最出挑的那个。两淮盐政,那是多少人眼红的官职,每年手上得有多少银子流淌而过!
皇帝握了握她指尖,“所以这个倭赫,不必再查了。总归就算他有事,他的银子也只是送给皇后。皇后再作为寿礼进给了皇太后……这银子也没花到别处去,依旧在爷掌心儿里。”
皇帝说到此处,忽地朝婉兮眨了眨眼,“这次轻纵倭赫一次去,留下他性命,将来还可派旁的用场。叫他知恩保命就好。”
婉兮依偎回皇帝怀中,拈着皇帝黄带子上的穗子,轻声道,“……其实,他们当真打错了算盘啊。别说只是奴才的族兄,便是奴才亲哥哥又怎样若当真敢贪赃枉法,只要爷查得实据,奴才也不管!”
皇帝轻笑点头,“爷知道。可是爷却也不容旁人用你这个族兄来打击你的声名,挫低你的家族去……两淮盐政风口浪尖,爷已经在十一月里,皇太后万寿的当月就将吉庆调离两淮盐政了。”
“叫他去管天津附近的长芦盐政,顺便再去当个天津镇总兵。若此便是两淮再出事,也牵连不到他去了。叫你在宫里,那想趁机拿捏你的人,也马失前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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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卷15、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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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更)
想到此处,婉兮都不由得闭了闭眼。
“皇子们一个一个降生、长大,宫中的各种算计越发防不胜防。”
玉蕤也脊梁沟一片冷汗,“可不是!奴才从前还觉着皇后的手腕不过都浮在明面儿上而已,不如舒妃的手段难防。可是这会子奴才看来,皇后的城府越发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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