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iss苏
——因为每个人都签
现代篇175、行宫
“这个古镇里的建筑样式好奇怪啊……”几乎所有同学都发出了这样的惊呼。
毕竟,飞檐斗拱的汉式建筑院套里,还时常竖起一个两个的蒙古毡房来,这实在是有些特别了。
“这古镇里的商家瞎弄吧”有的同学开始笑话。
倒是也有哈韩的同学玩笑说,“李孝利家的民宿,他们还是韩国人呢,不也在院子里撑起一个蒙古包来”
白蕤表示同意,“……元代的时候儿,韩国的王后都是蒙古公主,所以他们骨子里是能接受这个的!”
倒是漙兮听着他们的七嘴八舌,心下不由得一动,招手叫导游过来问,“该不会这儿曾经就是木兰围场里的一围吧”
导游睁大了眼睛,赞赏地拍拍漙兮的手臂,“你真厉害,这都叫你看出来了!没错,木兰围场七十二围,可不仅仅是现在承德周边那么大点儿……这边的山岗和林子就也是其中一围。”
导游说着指了指几处最为富丽堂皇的院套,“喏,这里还有当年乾隆皇帝行围时候住过的行宫;周围那一圈儿稍微小一点、矮一点的院子,就是蒙古各旗王公所住的行邸。”
“怪不得!”漙兮也是激动地一拍手。
飞檐斗拱的宫殿式建筑,体现的是皇帝和王公们的身份;而院子里搭蒙古包,就又是蒙古人生活的习惯了。
她看过史料,便是乾隆皇帝行围的时候儿,也要按着蒙古人的习惯住巨大的毡房。
导游将老师和同学们召集在一起,统一做了个说明,说大家在这座古镇里可以自由活动,感受休闲的慢生活,感受毕业后的轻松自在,为即将开始的社会生涯充电。
导游说,只要在这个古镇里,饮食和住宿都是免费;只有额外私人的消费需要自己负责。
同学们都有点惊讶了,纷纷低声说,“这么大的古
现代篇176、认错人了
白蕤已经激动得两眼发亮,正不知说什么的时候,倒是那个男子却有些不高兴地对漙兮说,“……令嫔,都等你的戏呢,你怎么出来逛来了”
漙兮狠狠吓了一跳,盯着那男子,都有点结舌了,“你,你说什么”
漙兮这一说话,那人才挑了挑眉,“嗯你不是令嫔么——你不是那个谁么”
那男子叫出一个名字来,一个在影视圈也颇有些名气的年轻女演员。
漙兮含笑摇头,“老师您好像认错人了……我不是那位女演员,我是来旅行的学生。”
那男子也意识到了,不好意思地扯下头上的帽子来,在脸上擦了一把汗,“对不起啊,我认错人了。刚刚听你一出声,我一听不是北.京南城的口音啊,我就知道认错了。”
“不过……”那男子从兜儿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来,指给漙兮看,“你瞧,你跟她长得还真是有点儿像!”
那男子说着顿了顿,又上下看了看漙兮,“不,我错了,你不是跟她像,你是跟我们导演手绘的分镜头脚本里的人物形象和气质像!”
漙兮也惊讶得张了张嘴,眯眼去看那小本子。
手绘的分镜头脚本,画面以线条为主,勾勒得更着重的是人物的形象、气质,倒并非是五官的细致部分,所以用漙兮的眼睛来看,是看不出什么像不像的啦。
反正都是清宫戏的形象嘛,旗装配旗头,手里还有条小手绢儿。
漙兮便笑,“这位导演也这么用功啊”
那个男子挑了挑眉,“……也”
漙兮忙道,“我就只听说过有一位导演这么用功的,所有的戏都在他心里,他要画出来给摄像、演员们看……不过那位是位大导演唉!”
 
现代篇177、兴起
“当然,除了后来清代都到了末年,自以为他们才是‘中华’的越.南阮朝也出过一位令妃……不过那位令妃出现的时候,已经是道光年间了,是孝仪纯皇后孙子的年代。
“就仿佛历史也有冥冥之中的注定,白蕤你知道么,就连‘越南’这个国名都是孝仪纯皇后的儿子嘉庆皇帝给取的……他们的文化本就是传承自中国,所以就连前朝后宫这些封号,自也都是搬过去的罢了。”
白蕤听得神往,不由得有点小小激动,“……还记得你姓魏么我还问过你可不可能就是魏家后人!你看,那副导演都说你像吧我的天,他们是要拍令妃的故事了!”
漙兮回想那副导演的话,却微微皱了皱眉,“也不知道他们是同期录音,还是后期配音。”
“怎么了”白蕤好奇地问。
漙兮轻叹口气,“要是同期配音的话,那他们找一个说一口北.京南城口音的姑娘来饰演女主角儿……那就有点不对劲了。”
“啊”白蕤听傻了,“不就是京片子么,还分南城北城呀跟清朝有关系么”
“当然有关系了。”身旁斜杠进来一个男子的声线,“现如今说得贼溜的京片子,不是过去旗人说的官话。而女主角儿虽是汉姓人,却也是旗人,是住在内城的,所以说的是官话。”
“官话讲究个慢条斯理儿,咬字清晰。而且因为是清代的缘故,所以北.京官话里头融和了非常多的满语词儿和发音。”
漙兮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白蕤先叫起来,“肇总,您怎么来了”
来的人不是宸圭,又是谁呢。
宸圭笑眯眯眨眼道,“……自然是咱们有缘呗。有缘的人啊,无论走到哪儿都能遇见喽。”
白蕤指着周边儿,“我们是来这儿毕业旅行的,那肇总您呢,您该不会也跑到这儿旅行来了吧”
宸圭冲漙兮眨眨眼。
漙兮已是明摆着说不出
现代篇178、就一张
白蕤还有点小忐忑,不知道宸圭能不能答应呢。
结果宸圭当即就从裤兜儿里摸出一个小牌牌,伸手就挂白蕤脖子上了,“……喏,剧组工作证”。
白蕤惊喜地捧起来看,就更双眼圆睁了,“怎、怎么是我的名儿还有我的照片儿还是正经的一寸证件照!”
宸圭含笑眨眨眼,“其实我早看见你们两个了。你们刚跟那副导演接上话的时候儿,我就在旁边楼上看风景……我就猜到,你一定想去看拍戏。”
“所以我就打了几个电话,一个给制片人,要到了这工作证;另一个电话打给肖涵,把你留在故宫人事档案辈分的照片当即发了电子档给我……”
“所以喽,感谢现代科技,电子档的照片立即输入电脑,所以这证件就这么几分钟之内就做完了。没费什么工夫。”
白蕤惊喜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索性冲漙兮眨眨眼,然后冲上去照着宸圭脸上就给了一口。
宸圭也有些吃惊,不过却是笑着向漙兮望过来。
倒是漙兮一下子呆若木鸡,不知道该挂出什么表情去了。
白蕤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跟漙兮道,“实在太高兴了……漙兮我就借肇总一口哈,要不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
“就因为他是你的肇总,要换了别人,我以身相许都是干的……”
漙兮也只能哑然失笑,伸手在白蕤脑门子上点了一记,“你呀……就一个破剧组,值得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么”
白蕤嘿嘿地笑,“不知道呢,总觉着好像为了这位令嫔娘娘,就算让我交出自己的性命,我都愿意呢。”
漙兮也只能叹息了,“太夸张了吧大小姐……你还没去看人家拍戏呢,就已经先入了戏,而且还入戏这么深,啧啧……”
白蕤不好意思地乐,抱着漙兮的手臂
现代篇179、乾隆时代的风格
当宸圭用这样的姿态、这样的话语去对待的时候儿,白蕤哪里是对手,已是浑身发酥了似的败下阵来。
还得抱歉地一个劲儿瞟漙兮。
漙兮心下只能叹息——她自己就是“受害者”,在宸圭这样的攻势之下,原本几乎要武装到牙齿了,结果丢盔弃甲,输得一败涂地。
这还得说,宸圭对白蕤说话的时候儿,“功力”只用了那么一点点呢。
她忍不住瞟了宸圭一眼。正撞见他凝视着她,她便发狠瞪了他一眼。
白蕤终是有点抵抗不了,浑身麻酥酥地走了。
漙兮无奈地盯着宸圭,“……你为什么非要故意把她给‘电’走”
宸圭大笑,“哪儿是我把她给‘电’走谁让她自己就是一颗小电灯泡呢”
漙兮叹口气,“我们可是好生生来毕业旅行的,谁知道你打什么算盘呢”
“你知道啊。”宸圭左右看一眼,极其迅速地抓起漙兮的手来。
漙兮一慌,急忙给摔开。
虽是摔开了,却根本就不是拒绝,只是羞涩而已……宸圭笑得一双凤眸都眯成了一条缝儿。
漙兮又左右看看,急促道,“白蕤去看拍戏,我好像也该先回去了。”
宸圭又眨眨眼,“……走,带你见个人去。”
漙兮有点儿心跳,“谁呀”
漙兮心下也觉着应该不是肇老夫人,不过就是有莫名的直觉,见的应该是他的亲人。
宸圭冷不丁一把将她手臂拢住,往旁边小道儿上一拽,“走吧,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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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离了商业街,小巷子里反倒更为清幽雅致,更为符合古镇原本追求的意境。
青砖房舍,沿着自然蜿蜒的河道临河而建;远处金
现代篇180、俱往矣,可还是心有牵挂
180、
他说着,自己也眯了眯眼,“……说来也巧,我这些年修复的古建,许多误打误撞的都带着乾隆时代的影子。”
尽管古建都是逐代修葺的,但是剥开层层原有的油漆彩画,许多建筑的最初的底子,应该都是乾隆时代的。
漙兮歪头凝视着他,“那说明你跟他有缘”
宸圭耸耸肩,“我跟你有缘还差不多……”
漙兮无奈地莞尔,“你这什么逻辑啊你”
宸圭走过来,捉住漙兮的手,“你才是我最在乎的缘分。别的人、别的事,都已不重要。”
漙兮又不可救药地脸红起来,“真是的,说什么你都能转到这个话题上来。”
她原本还想问,既然这个古镇里正拍令嫔的电视剧呢,那里头也必定有乾隆皇帝啊。他既然跟乾隆皇帝有缘,还不跟去看看么
可是既然他都说了,“别的人别的事都不重要”了,那她就也没必要问出口了。
想想也是,影视剧里的令嫔和乾隆皇帝……想想也能想到会拍成什么模样。
这么多年来,影视剧里对乾隆皇帝的戏说太严重,拍出来的从来没有一个跟历史上的他挨边儿的……那只是戏,跟真正的乾隆皇帝又有什么关系呢;反倒是他亲手修复的那些古建,才是实打实穿过时光而来,更接近真实的那位帝王。
漙兮便也释然而笑,“不说他了。什么帝王将相啊,俱往矣。”
宸圭含笑点头,指着前面一处幽静的小院子,“到了。”
这处院子闹中取静,门口挂小木牌“私宅,谢绝游览”。
院墙很高,从外头却也能看见里头有一座玲珑小塔。
塔檐六角,都挂铜铃。微风拂动,清音潋滟。
漙兮不由得挑眉,“……怎么好像到了一座小佛寺”
宸圭展眉轻笑,“怎么那么聪明就是的,从前就是座佛寺。不过现在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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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篇181、总算见着了
“门口是谁呀迈个门槛迈了那么久,还不往里走”
一位老人家的声音传了过来,漙兮听见吓了一跳,尴尬地望着宸圭,满脸通红。
——都不敢往影壁墙那边看了。
“到底是谁呀”漙兮用嘴型问宸圭。
宸圭却是自在,冲漙兮眨眨眼,回头冲影壁墙里含笑道,“姑奶奶,我们这就来了。”
姑奶奶
漙兮心下一晃悠,还得在心里算算这是怎么论的。
还好,不算复杂,她想明白了是宸圭祖父的姐妹。
宸圭拉着漙兮的手,含笑绕过影壁墙去。
能建得下一座琉璃宝塔的院子,按说地方儿一定不小,可是绕过影壁墙去的小院儿,却是不大。
不过漙兮也能看得出来,这是兼壁出来的。原来的院落一定很大——想来一座寺院的院子一定不可能小了。
小院子当间儿是一棵石榴树,树下一口大水缸。
水缸里蓄着雨水,水面上开着碗莲。
水缸边儿上,却坐着一位小个儿、有点瘦的老太太。
漙兮一看不禁有点想乐。
要命了,她这会子也不知道怎么忽然想到老舍先生那“天棚鱼缸石榴树,老爷废狗胖丫头”来了。
老舍先生是旗人,老舍先生的作品是典型的旗人小说风格;跟曹雪芹的《红楼梦》一样,体现了清晰的旗人生活的习俗和背景。
故此老舍先生说出的这句“天棚鱼缸石榴树,老爷废狗胖丫头”,就特别有那股子旗人从前清遗留下来的慵懒、自在、舒坦劲儿,叫漙兮每次看了都想乐,眼前就是一幅活脱脱的图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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