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侧侍君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易腐
夏令的手中拿着卷轴,只一个。
“就只送一个吗”
王舍予有些惊讶,他去剧团有的时候还能蹭别人的马车下山。但夏令下山是纯粹的步行,之前下山送画都是两三副,今天怎么只一幅画就要跑一趟。
“嗯,这幅画定了许久,今日才完成。”
夏令解释道。
“没什么需要的东西,你早去早回!”
王舍予开口道。
“好。”
夏令离开。
兆木正蹲在院子里捉虫玩,看到阿叔从屋子里走出来,把小竹笼拎起来,跑到阿叔身旁:“阿叔,你看!”
兆雪去上学,他一个人在家很无聊。
“兆木,你阿叔要下山送画,等他回来陪你玩!”
王舍予在厨房喊道,兆木刚刚拎起来要让夏令看的小竹笼又放了下来。
夏令蹲下身子,摸了摸兆木的头,轻声安慰道:“阿叔一会回来给你买零嘴,陪你逗蛐蛐,好不好!”
“好!”
兆木“嘻嘻嘻”的笑着,然后拿着小竹笼跑到种着菜的小院子里捉虫。
夏令步行到山下送了画,给兆木买了一些零嘴,给小雪买了笔墨纸砚和几本书,又买了盐和米,两只手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往山上走。
回到山上时,王舍予正在教兆木写字,兆木皱着眉头,完全是缩小的王舍予模样。
夏令拎着沉甸甸的东西,站在门口的大石头旁,看着院子里的一大一小。
他很羡慕。
蓦地想起纳川国遇到的那个女人,那个只识怀楚不识他的女人。
自己给她解了药性,她有没有想过来找自己
夏令摇了摇头。呵,他想什么呢。还是在这里安心画画,直到老去吧。
“阿叔!你回来了!”
不认真的兆木余光看到门口站着的夏令,急忙招了招手。
王舍予拿小竹鞭打了兆木的肩膀一下,兆木撇了撇嘴巴,不敢再说话。
“认真写!”
王舍予厉声道。
“我买了零嘴,等你写完字,你阿爹觉得写的不错,就可以吃了!”
夏令把手中的零嘴放到王舍予的面前,兆木听到阿叔的前半句话,开心的咧了嘴,听到后半句,又扁了扁嘴。
“知道了。”
兆木小声道。
“你又把卖画的钱花完了”
王舍予看到他手中的东西蹙眉道。
“给小雪买了笔墨纸砚,还买了几本书。”
夏令说着递给王舍予,王舍予接过看了看,正好启蒙能用到的书籍。
“钱也没有全画完,今天的那幅画卖了好价钱,原本还想买鱼和海鲜,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夏令把腰间的钱袋丢在桌子上,拿着手中的米和盐进了厨房。
王舍予看着桌上的钱袋,叹了一口气。
兆木正襟危坐,认认真真,一笔一划的写着字。
耳卷从屋子里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看向院子里的一大一小,王舍予也刚好转头看向她,耳卷低头放下手中的杯子,与王舍予的目光正好错过。
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
宗槐国。
舍馆。
卓青靠在床侧,坐在脚踏上。
昨夜酿出的新酒,自己尝了不少,酒庄她建在偏僻的郊外,甚至离乱葬岗没有太远的距离,那里清幽几乎没有其他人出现。
她从庄子脱离出来以后,一边酿酒,一边在舍馆里照顾雪龄,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刻意忽视雪龄在她眼皮子下面做的那些事情,可是她没有想到雪龄会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雪龄。
是不是我就不该从庄子里脱离出来
161陪岑宁公子玩玩
“怎么”
岑娟看向车夏,有些不解。
“身体不好的话你不回去,他们两个人在家里可以吗请长久的正夫去府里看一看……”
车夏的话不说完,之后的意思让岑娟自己意会。
岑娟微微思索,明白车夏的意思。卓青酿的一手好久,跟长久的关系极好,现在卓青出了这样的事情,长久又在纵央国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长久在宗槐国一定是有留着传消息的人,但是卓青这件事情的消息什么时候才能传到长久那里就不知道了。最快最迅速的办法就是把长久府里的夫侍请来,借个由头,那么留在宗槐国的人就会调查长久夫侍到岑娟府上做什么,卓青的事情自然而然就会传到长久那里。
长久又是聪明人,知道请她的夫侍去府里就是想要一个她的态度。
而且岑宁对长久的心思,她们几个人都是明了的。原本长久就对岑宁没有任何意思,只当做朋友的弟弟对待,现在出了这件事情,岑宁更是不可能靠近你长久了。
上次见长久时在皇恩寺,长久为与她联姻的皇子求姻缘符,岑宁想去皇恩寺偷偷看她,被自己知道以后,自己带着他去了。
现在长久在纵央国怕是已经抱得美人归了,长久的样貌极为漂亮,不说男子,女子怕是也会动心。
现在岑宁身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余生的幸福怕是无望。
“明白了,我会去请。”
岑娟开口道。
她们几个人做生意,长久待她们偏颇,若不是长久的帮衬,她没办法让苏家的产业如今天这般壮大。
长久其实可以不用每次跟她们聚的,因为长久的财富已经决定了她的圈子不局限于她们。
车夏和车春有车府这个靠山,坐吃也不会山空。而她只有自己,没有家族的帮衬,能有今天的繁荣全凭自己打拼。
能结交到车夏和长久她们,是自己命中带福。
就像当初地震得劫后余生,还有在都城坚持不下去时偶遇苏瑢的母亲。
只是可以苏瑢遗传到他母亲的病,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去世,也不敢受孕,每次事后都要喝避子汤。
岑娟府里。
岑宁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
苏瑢坐在床侧,伸手轻轻揽着岑宁,他开口说了许多安慰的话,岑宁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不吃不喝,了无生气。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苏瑢搂着的岑宁瑟缩了一下。
“不要进来!有什么事情等家主回来去找家主。”
苏瑢下了命令,府里的仆人和丫鬟都不会过来这个院子,苏瑢以为管家有什么事情需要找他。
“瑢儿,你出来一下。”
门外响起岑娟的声音,刚才敲门的人是岑娟。
“知道了。”
苏瑢开口道。然后低下头,温柔的拍了拍岑宁的背:“你姐姐回来了,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岑宁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样”
岑娟开口问道,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关切。
苏瑢摇摇头,有些无奈和伤感:“还是不吃不喝,昨天睡了一觉,梦里哭着说了什么没听清楚,最后好像喊了长久的名字,现在还在床上缩着。”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哪个男子身上怕都是绝望,他也希望岑娟的弟弟可以有一份好的姻缘,攀不上石府的门槛,其他的人家总能找到一个好的,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虽然只有极少数的人知晓,但岑宁身上的守宫砂怎么也复原不了了。
“我进去看看他。”
岑娟听到岑宁不吃不喝,心里有些急切,因为小时候生病没有及时救治的缘故,岑宁的身子也虚弱的很,这不吃不喝两天了,怎么行!
“别…你别冲动!岑宁现在不想…”
“锁了”
苏瑢拦着岑娟,岑娟推了一下房门,刚刚苏瑢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随手关上的房门现在推不开了,分明是从里面挡上了门闩。
苏瑢也推了一下,真的推不开,他也有些着急了。
“砰…砰…砰…”
岑娟用力拍着门板:“岑宁,你把门给我打开!”
苏瑢流出眼泪:“小宁,乖,别犯傻,把门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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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右边吗
岑宁回忆着自己到底与面前的这个人在哪里见过,最后发现是在不久前的一场酒会上见过,姐姐收了酒会的拜帖,需要带着苏瑢一起去,把自己留在家里不放心,就一起带去了。
那场酒会上的酒很好喝,他贪杯多饮了几口,后来好像醉了。
他醉了以后得罪到他了
浑身上下涌起难耐的感觉,腿脚发软,瘫坐在地上,牙齿咬着舌尖,才忍下嗓子里想要发出的声音。
“啧!还是雏吧,守宫砂都还在呢!这花楼里的药用在你身上确实狠了些,别浪费药效,赶紧站起来。”
男子声音好听的很,说出的话却让岑宁如坠地狱。
所以他现在身上的会这样,是…是因为吃了给花楼里那些男子吃的药
岑宁身上出了一层一层的冷汗,但是身下的灼热感却极为强烈。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岑宁已经猜到了,无非是把他送到哪个女人的床上。
男子不知从哪里抽出鞭子,甩在岑宁的身侧,扬起一片尘土。
鞭子收回时打在一棵树上,岑宁转头看了过去,大腿粗_壮的树木直接被鞭子抽的歪向一侧。
“站起来!”
男子厉声道。
岑宁不敢再犹豫,费力德站起身,怕男子一个不高兴,直接把鞭子落在他的身上。
姐姐回到府里了吗
姐姐知不知道自己被人绑走了
“往前走!”
男子走到岑宁身后,岑宁艰难的迈开腿,往前走着。
一时间树林里除了没有节奏的脚步声,再无其他声音。风也没有,静谧的吓人,空气中的幽冷岑宁丝毫感觉不到,他只觉得身下一阵一阵的难耐让他快要支撑不住。
走了许久,已经出了树林,岑宁看着不远处好像有着一个府宅,这么偏僻的地方建着一座府宅,岑宁一点也不想过去。
“停!”
岑宁身后的男子开口道。
岑宁停下脚步,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头发。
“左边,或者右边,你选一下吧。”
男子开口道,声音一如刚才叫“岑宁公子”时那般清脆,岑宁抬头看了看左边,是那唯一的府宅,又看了看右边,黑黢黢的不知道有什么。
“右…右边。”
岑宁开口道,说完便往右边走去。
男子在岑宁的身后笑了笑,岑宁不敢停下脚步。
“右边吗”
“右边是乱葬岗呢!”
男子自言自语道,岑宁的脚步本来就不稳,现在猛然僵住。
乱葬岗吗
那应该也比那唯一的府宅要强一点吧!
岑宁心中权衡之后继续往右边走去。
“咻!!!”
鞭子破空而出,岑宁的脚步顿住,停的及时,低头看面前的土地,被打下一道深深的痕迹,若是刚刚的鞭子打到他的腿上,怕是要见骨了。
“右边吗”
男子轻声道,在夜色下如鬼魅一般。
岑宁现在明了,男子是想让他去左边,非去不可。
岑宁调转方向,一言不发的往那唯一的府宅走去,他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但是他想远离身后那个男子,不管府宅里有什么,先远离这个男子再说。
府宅并没有很远,岑宁走到的时候身上的寝衣已经湿透,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不远处隐在夜色下的男子抬手扬了扬鞭子,岑宁急忙进了府宅。
府宅的门并没有关上,岑宁直接就走了进入。
进去以后看到有一间屋子里亮着烛火,岑宁顿下脚步,不敢往那里走。
“岑宁公子!”
岑宁听到远处的男子轻笑,距离很远,显得声音有些小,却让他背脊发麻,往亮着烛火的那件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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