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乐凡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邪夜鬼
断剑熔兵一番震慑,二人贪焰顿消,转而防御符箓连出,一副不愿死耗,想要脱逃之兆。
此二人便是在茶社内,爬伏在玄袍青年威压之下的那二人,二人功法讲究顺心,被玄袍青年如此威慑,魔障自生恐怕今后难以寸进,这才要寻人晦气,听得玄袍青年低语,乐诚乃是秦国修士,这才起了杀人夺宝,抒发郁结之念。
那知天不作美,这筑基初期的小子是个硬茬,现今恐难取胜不如早早退去,另作他图,想法虽好可莫名被人袭击的乐诚那会同意。
鎏金锏蛟影变换,二爪开合,一击便将一人回救自保的灵器打了个豁口,那似狼牙棒的灵器灵光骤然黯淡不少,更显得有些迟滞难控。
“极品灵器”此贼目光森寒,低呼出声,心中再无一丝侥幸,双手法决变换,口中单喝一字“爆”
那暗淡灵光狼牙棒
棒不经灵气陡然剧增,一涨一缩间突然爆裂,灵力狂泻四周,激起罡风阵阵,乐诚离得最近,此波袭击首当其冲,好在乐诚眼明手快,早将小锣祭出,这才抵了这番狂暴动荡。
而那修士,早已不顾结果的远遁一方,正当乐诚欲追未追之际,斜地里一抹亮光如金箭贯日般迅疾而来,直扑向那逃跑的修士。
“好快的遁速”乐诚心惊,待到远方二人相触,乐诚这才看清那人长相。
此人身高八尺,虎目虬髯,发髻蓬松,一身粗布麻衣,麻绳束腰,草履裹足,真好似贩夫走卒,可就是如此妆扮的一人,正左手五指入钩,扼着那逃跑之人的咽喉,被扼咽喉之人,脸色酱紫,眼珠突鼓,四肢无序舞动,仿佛随时都会被捏爆一般,那虬髯客面目狰狞,周身杀气犹如实质,让身处远端的乐诚都能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寒。
虬髯客右臂微抬,金色灵光裹附铁拳,一伸一缩直直捣向那人的紫府丹田,乐诚自是瞧的清楚,虬髯客此拳极是厉害,一击便将那人毕生修为尽数废去,乐诚只觉头皮一凉,心生寒意,逃跑那人却应被扼了咽喉半丝惨嚎都未溢出,遭如此变故都不曾晕厥,看来虬髯客是用了些手段。
此时的虬髯客将那人空中一掷,犹如拖死狗般反手拽着那人的一条腿,转身飞向乐诚这边。
此人一番手段干净俐略,虽是偷袭,但其实力绝对金丹无疑,兔起鹘落只在瞬息,乐诚想走,却无把握一击脱身,索性静待事态发展,另某他图。
那虬髯客近到前来,不曾扫向乐诚一眼,蒲扇大掌对着那乐诚先前掷符箓形成的
第二十一章 坎坷旅途 因祸得福 四
这段路委实不近,纵使如哈坤这般高手,也是全力飞顿了两日一夜方才到达,期间哈坤为乐诚讲述了不少这魏国风俗,甚至还将几家特别要注意的区域和人也说了出来,足见对乐诚毫无恶意。
平原广袤,不见仙山空谷,又无仙雾袅袅,只有桑田之中劳作的耕夫,乐诚疑惑间,却见哈坤收了遁光,屈指一弹,一团赤红亮光,拖着长长尾焰,窜向农田深处。
光团所至,异变突起,一道无声闪电天际划过,隐约显出一片楼阁,腾空坐落,似梦似幻。
那看似虚幻的建筑出现的刹那,哈坤一手乐诚,一手废人,足下闪动已然没入其中。
再次站稳身形,却见眼前景色陡然变换,桑田依旧,远处金顶琼阁映射着霞光万道,一座占地颇广的小镇出现在了乐诚面前。
乐诚眼尖,发现两道白影疾驰而来,那白影并非遁光、法器,却是两头巨鹤,鹤背之上分别站有一名白衣童子,人鹤合一倒也相得益彰。
哈坤原地未动,静等二人上前,两名童子近前,其中略显年长之人似要点指询问,猛见来人真容,不由得那微抬的臂膀嘎然止住。
慌忙俯身跪倒,惶恐道:“不知祖翁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哈坤倒是一副满脸不在意,单手一动,将手中废人掷向二人,肃声道:“此乃杀害哈景东的凶手,好生看押,送往邢堂,也算尔等功劳一件,我要去寻大哥,无空逗留。”说罢一挥大手,像要赶人。
接过哈坤掷来之人,二人皆都面露狰荣,目中狠戾,似要生喰其肉,哈景东在堡内威望颇高,不仅因为其是当代堡主之孙,更因其在族学内教授基础五行术法,对门下学生无论旁支嫡系,乃至仆、奴子嗣皆都一视同仁,毫无偏袒,是族中公认的贤才,两名童子亦是旁支所出,在族学内多受照拂,心中自是感激万分。听闻眼前此人乃是杀害哈景东之人,哪能不气愤难挡。
两名童子口中应“是”不由得还暗自踹了那凶手两脚。
哈坤视作不见淡淡吩咐道:
:“小心收押,莫要出了岔子,要不然谁也不保住你们俩的脑袋。”
二人闻言一个激灵,也不再做多余动作,麻溜的从怀中取出“定身符”一连贴了数张,这才再次跪服一礼,架着巨鹤向着来路返去。
乐诚在侧未发一言,只待哈坤吩咐完毕遁光再起,二人一同激射向堡内。
堡内繁华,一点儿也不比那所谓的大坊市差,乐诚从中发现此堡有一特色,建筑几乎都为竹屋,即使那建筑高达三层,竟然也是一栋翠绿。
哈坤见乐诚左右顾盼,满脸好奇大手一拍乐诚肩头自豪道:“我族某代先祖,修为已入化境,与当时一位灵竹得道的修士交情莫逆,二人相约一同飞升,为表友谊长存,相互交换了一件宝物以示后人,那灵竹修士自断一臂,化为一古竹栽于本堡禁地,如此多年,那灵竹虽未再开灵,但其繁衍至今子孙可谓繁盛,每隔百年我族便开坛祭祖,由族长亲自砍伐,用来构建房舍,才有了堡内这独特风景。”
“原来如此”乐诚一声感叹,原来人与非人之间也能有如此深交。
哈坤余音未尽,二人已然落在一道篱笆墙外,篱笆墙看似老旧却一尘不染,看来打理之人,及其用心。院内大片竹林花圃,仿佛一下把人从喧嚣拽回宁静。
二十余步外,七人恭敬侍立,为首之人见哈坤着地,连忙上前弯腰作揖,动作几近贴地,可见其对哈坤的敬重。
“四叔祖,接您传信,族长已在长老堂等您,还请您速速前往。”
为首之人已然须发皆白,看似比哈坤要老上许多,却唤出一声叔祖,让乐诚感叹这修仙
第二十一章 坎坷旅途 因祸得福 五
茶香未尽,舍外脚步声响起,轻柔却急促,舍内二人闻声,同时挑眉侧首望向舍外,只见一身着杏黄长裙的妙龄女子正急步走来,美目中泛有微红,似在强忍泪意。
女修见来人,急急起身迎向门外。
“二姐,你怎么来了。”女修急切的问道。
那被称为二姐的女子驻足舍外,侧目看了一眼那迎出来的女修,微一点头却立刻转首望向乐诚檀口轻启:“奉家主谕,请乐道友长老堂叙话。”
说罢,躬身屈膝行了一个大礼,良久才起身向着那女修嘀咕了两句,方引着穿好皂靴的乐诚向竹林更深处走去。”
竹林深处有一座颇为巨大的二层竹屋,同样竹屋无门,一眼便能看清,正有三人坐于其内,中间为首的是一名与哈坤有着五六分相像的老者,老者右手边便是带乐诚来堡内的哈坤,老者左手边则是一名看上去及其年轻的男子,此人长得异常秀美,若不仔细定会将其认为女子。
“爷爷,乐道友来了。”
为首老者眼角还有尚未逝去的泪痕,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招呼道:“乐小友,进来坐吧。”
乐诚向三人恭敬行礼,方才跪坐了下来。
老者又抹了一把眼眶这才道:“我听四弟说了,你替东儿报了仇,不管有心还是无意,老夫在这里代表我哈氏一族表示感谢。”言罢微微欠身,算是行了一礼。
乐诚慌忙起身,口中连称“不敢”。
老者哽咽道:“我哈震,就那么一个成才的孙子,如今也先我而去……”说着又不禁老泪纵横。
良久才停了抽泣,单手反转一柄金色竹剑,出现掌中抽噎道:“这原本是给东儿三十岁生辰的礼物,如今他不在了,此物就当做替东儿报仇的酬劳,送于小友了。”
说罢一扬手将竹剑掷向乐诚,接过竹剑瞬间,乐诚只觉内体五行灵力躁动不按,似有破
破体的冲动,无奈只得内体功法流转强压了下来。
此时哈震的话语再次传来:“老夫听四弟说,乐小友要去齐国”
“是的前辈,在下奉掌门之命齐国办事,还望前辈通融。”乐诚恭敬回道。
“这是小事,一会他会与你细说的,老夫要先去看看那贼子,就不在此多做逗留了。”哈震一指在左手边的秀美男子道。
“多谢前辈。”乐诚长揖到地,心底自是万分欣喜,却碍于别人丧孙不敢表露半分。
哈震颤颤巍巍的起身,向着屋外走去,背影萧瑟,孤寂。
“原来即使修为有成,也依旧解不开心中对亲情的渴望啊。”乐诚心叹。
盘腿而坐的哈坤一跃站起,大踏步的随着哈震一同离去,只有那秀美青年端坐一侧,双目半阖似在假寐。
直到乐诚转身礼过,这才微抬眼睑薄唇轻启:“四日后,我明威堡商队出发前往魏齐边界的邺城,这几日乐道友便暂住堡内,时日一到我会派人前来通知。”
余音尚在耳中回旋,乐诚眼睑一开一合,身前秀美男子已然不知所踪,乐诚心下错愕暗暗吃惊:“难道又是一名金丹高人”
 
第二十一章 坎坷旅途 因祸得福 六
再次舞动灵竹剑,远比方才未祭剑时更加如指臂使,不觉兴起将全身灵力尽数猛注,谁知刚调动体内灵力不足六成,胸中一阵燥热“烈羽飞凰”所化小鸟,破体而出,短翅一扇,急急追在灵竹剑身后,还发出了急促的稚嫩鸟鸣,似欢快似兴奋。
一双小短爪,猛然掐住剑身,小喙连啄,发出了“嘟、嘟”的交击声,乐诚看的那叫一个心中焦急,但无论自己如何催唤,那小鸟都截然不顾,低头啄的欢畅,乐诚能从神识联系中感觉出此鸟对灵竹剑那叫一个渴望。
“喀拉”剑身碎裂,竹屑纷飞,一柄好好的灵器就这样被“烈羽飞凰”吞着入腹,乐诚何等一个心痛。
可谁知就当“烈羽飞凰”将灵竹剑尽数噬尽,奇异的一幕发生在了乐诚面前,一道淡若虚幻的翠影,依旧在“烈羽飞凰”一双短爪下,若隐若现。
神识扫过空无一物,欲探手去拿,只觉胸中比方才更加燥热。周身灵力似乎在被极具抽取,小鸟鸟喙一张,一条细弱游丝的火线将爪下那道翠影层层包裹。
随着时间的推移,乐诚与小鸟都显出了疲态,“不管这‘烈羽飞凰’要做什么,都不能前功尽弃”心下毅然做了决定。强忍刮骨抽髓般的痛意,取出数枚丹药,纳入口中,也不再去管那头顶小鸟,盘膝而坐,静心炼化药力。
入定后痛意逐渐减轻,只是灵力依旧流失飞快,不得已双手又各握上一块中阶灵石,这才将将保持了灵力平衡。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一个时辰,或许两个。
当乐诚睁开双眼时,窗外已然天光大亮,身体极端疲惫,就连手指也不愿多动一下。又不知过了多久,乐诚终于有了些力气,方才勉强坐起,看了看周遭依旧如故,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想要站立,以手撑地,却摸到了一样硬物,低头观瞧,居然是那灵竹剑,眼见此物乐诚不由得双目瞪如铜铃,“难道昨晚的只是梦可这虚耗过
过度疲惫的身躯又如何解释”
拾起灵竹剑放于眼前,乐诚用双手与神识同时感受着此剑,微微注了些灵力,剑身猛然似幻似真,眉峰稍蹙,土灵力灌入剑身居然瞬间厚实宽大,足能挡下一人在其后,火灵力灌入巨剑回归原样,剑身隐泛赤白这可是堪比丹火的颜色。
原来这看似未变的灵竹剑终究起了质的变换,“变化之术”。乐诚欣喜若狂,此等超越极品灵器的存在可不是有灵石便能买到的。收起天降奇宝的兴奋,倦意再次袭来,乐诚索性倒地便睡,也不去管那是否雅观。
四天时间一闪即逝,这日乐诚与一行人同在,明威堡大门外,聆听者那秀美男子的训示,无非是些例行说辞,乐诚又非堡内修士听的也不慎在意。只晓得秀美男子会先行一步前往邺城打点一二,其余之人随后跟进。
三十余人的队伍就这样启程赶往邺城,一族修士赶路自是不会各自单独御器飞行,这样及耗费灵力,也无法做到全力看护,所以明威堡的代步法器是一有三层高的精美画舫,船头两侧悬有巨大书有“明威”两字的帆旗,船尾则是一翠竹巨剑样式的标志。
乐诚坐于画舫顶层,身侧就是那名叫哈景燕的女修,舱内还有五、六人正在闲聊。
哈景燕浅笑询问道:“乐道友这几日在堡内,住的可还习惯”
“在下对居所无甚要求,自是住的习惯,还要多谢哈
第二十一章 坎坷旅途 因祸得福 七
许令泽一道道命令传递而下,除了一人看守货物外,其余之人以尽数两厢守护,严阵以待。画舫内寂静的出奇,若说落针可闻亦不为过,一众修士屏息凝神,目光皆都落在窗外那如末日降临般的黑羽之上。
聒噪的鸦鸣让人心悸,一种压抑在画舫中无言的传开,“紧守心神,莫要分心,这‘血眼鸦’的鸣叫有扰人心智之效,沉住气。”许令泽声音不大,却让在场众人皆是一震,好似当头棒喝。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神通,能让人不受外音干扰”乐诚心中暗赞道。
此时“啪”的一声,众人转头望去,第一只‘血眼鸦’已然撞上了,画舫一侧。
“筑基后期的迎敌。”许令泽一声令下,自己已率先冲出了船舱,身后七、八人尾随而去。
乐诚见许令泽单手操控灵竹剑,另一手拿着个蔚蓝葫芦,葫芦嘴内不停喷吐蓝色冰凌,一片十来丈方圆的冰天雪地,“血眼鸦”一入其内,动作骤缓,身旁众人立即策应而上,灵器纵横将其斩杀,虽屠戮了一地鸦羽,对整个鸦群来说仅是九牛一毛,无法伤其根本。
后期撤下,中期修士顶上而许令泽依旧屹立在船头指挥着诸修士的行动,手中法决迅捷毫无慌乱迹象,就这样众修依仗着画舫禁制,且战且退。
数个时辰后,画舫防护开始忽明忽暗,仿佛摇曳的扁舟随时有被滔天巨浪吞噬的可能。
乐诚原本是客,并未被要求出战迎敌,但在此危机关头,也不再听从哈景燕劝阻,单手拂过储物袋“乾元金光阵”的阵旗出现在了掌中。两掌一撮,阵旗四散没入虚空消失了踪迹,随着乐诚的十几道法决打入阵盘,轰鸣渐起,淡金光幕笼罩全舫,一时挡住了无数“血眼鸦”的猛攻,引得舫内众修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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