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乐凡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邪夜鬼
方才笼于袖中的左手早已伸出,一尊小巧的黄金铃已落于掌心。却不像操控凡品一般摇晃不定,而是托于身前凝灵灌注。
随着一声低低的嗡鸣,夏侯思右手拇指划过中指指尖,一抹殷弘倾时渗出,屈指射出一滴血珠击打铃身,奇异的事再度发生,血滴并未附着,黄金铃而是如受小锤撞击般鸣出轻音。
“嗡……。”被那汹涌海浪声颠覆的几近不闻。
可是在那遥远的“四极门”执事殿,一声怪啸震的整座大殿乱颤不息。
此声似龙像虎,又与凤鸣有几许相像,真假委实难辨。但殿内所闻之人皆都色变。
“四极震天,难道有什么大事发生。”
众人议论间执事殿掌殿转屏风进入内堂。
此地四处空荡仅在堂中有一半高石台,台上磊砌中散着一层薄薄细沙。此时沙盘无书自动,行行字迹随沙而显。
掌殿修士凝眉细望手中抄录不断,入目笔痕则是字字惊心。笔触落尽掌殿修士急急驾起遁光冲门而去。
翠竹环绕鸟语花香人间仙境不过如此,但那远处的一道惊鸿扰的山林群鸟飞起打破了恬淡意境。
来人正是四极门执事殿掌殿,落下云头在篱前跪地,更是将手中抄卷高举过顶。
运
运足玄功大声呼道:“弟子钱南庸有急事禀告,扰了众师伯清修还望恕罪。”
话音未落掌心抄卷似收了牵引般脱手而飞直射山林深处。
“何等要事,连夏侯师弟都处理不了了吗。”一名素袍老者淡笑自语道。
对面一披发修士落子抬头:“夏侯师弟不是去‘灵化岛’了吗,难道是门内出了什么大事”
不远处一轻纱遮面的烹茶女修浅笑一声:“恐怕是‘琼海宫’‘五玄门’结盟与‘凤麟洲’两派谈崩了准备动手了吧,难不成要我等出去镇个场面”
一道黄光直射三人所在,却在半路被人一把截走。
三人见状不怒反惊齐齐起身,纷纷执礼:“大师兄,您出关了”
那被称为大师兄的修士看去不过三十余,眉清目秀甚是俊美,与那金修士颇有三分相似。
此人撩袍摆手浅笑道:“自家兄弟还如此客道,都坐吧。”
闻言三人落座眼光却落在了其手中抄卷之上。
只见此人一张俊脸眉峰愈来愈蹙,女修终究耐不住信子脱口问道:“大师兄怎么了,连您都感觉棘手嘛”
“‘断望礁’上的童师弟发觉有两名疑似八阶以上的妖修进入了内海,掌门师弟怕有十阶妖兽混在其中,所以特用‘万里魂音’向我等求助。”被称为大师兄的人落下手中抄卷抬头望向三人道。
“什么妖族疯了不成。”
“难道他们想要开战”
“两千年来‘方丈岛’从未有过妖修闹事,偶有摩擦也是那些刚刚化形不懂规矩的,突然来了两只八阶以上。其中必
第三十九章 事完功成 风起云变 四
二十余丈外的黑影渐渐露出了本来面目,黄眸黑须头有双角,嘴阔牙尖肤上有鳞,一看便知不是人类。
“化形妖修。”
乐诚两股颤颤手脚具软,这可是自己根本无力对抗的角色,要如何是好。
而那妖修似乎对乐诚毫无兴趣,左手成爪掏向郑宝小腹,再当抽出裹附鲜血的手上一粒金灿灿的圆珠已捏于二指之间。
“金丹。”见此一幕乐诚头皮发麻手足冰凉。
妖修毫不犹豫的将金丹仰头吞落,还咋把了下那似盘阔口这才侧目望向乐诚。
乐诚忽觉身体一松,灵力重新流畅,但此时的他连转身逃走的勇气都没有,虽在颤抖但强自正定的压住心头恐惧,直立着身子等待这命运的降临。
那清晰可闻的喘息,打在心头仿佛催命丧钟,乐诚却依旧咬牙坚持,紧盯着对方的目光不曾避让半分。
那妖修忽的笑了,操起破锣般的嗓音赞许道:“人类,如此镇定勇气可嘉。”
说着双目微凝抬手弹指,一片鱼鳞嵌入乐诚手背,那鱼麟散发着妖异绿芒好似极品翡翠。
那妖修接着道:“若是方才你转身便逃我会就地格杀,不过现在么我倒想给你次机会。在我炼化完这枚金丹之前你若能逃出我的感知范围,便算天不收你。”
说罢妖修侧卧躺倒一副垂眸休憩的模样,当其真的双目缓闭发出鼾声之时,乐诚方才相信其言不虚。
迅疾足点礁石腾空跃起,还未落下“鼎阳虎”已然抛出,双脚跨腹坐于其上,神念一催风驰电掣般急遁而去。
待到乐诚一成天边星点,那妖修才睁眸邪笑出声:“用力跑,跑的越远越好。”
乐诚仿佛是哪坠入深渊之人,攒握着一尺蛛丝即使会再度摔落依旧奋力攀爬,这或许就是求生者对虚无缥缈的渴望。
一刻、两刻、时间在不断飞逝,那礁石早已回顾难见,乐诚又岂敢多耽搁半分,不过乐诚的头脑却越来越清晰,正奋力想着如何才能摆脱厄运。
“断臂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毕竟自己是修仙者,断肢再生虽谈不上稀松平,但囊中灵丹妙药无数,花上数月定能全复。
可是八阶妖兽的神通诡异是自己无法揣测的,万一有什么追踪秘术岂不是弄巧成拙。”
绕想多时猛的双眸晶亮,“神念借体,先探查一下有何蹊跷再说。”
想到就做数十章隔绝神识的符箓不要钱似的洒出,一招作罢齿嗑拇指,迅疾按于肩头赤金骷髅所在。
一股强大无比的神念汇集印堂,随即探向手背鱼鳞。
乐诚神情愈发怪异,“本命鳞片,那妖修为什么舍得用此物来做标识,这可是仅次于妖丹的存在,妖兽一身精华所聚,更是要靠其才能发动本命秘术。为何如此舍得,难道它当真有把握一定能将我追上”
乐诚被妖修此举弄得一脑浆糊,百思不得其解。
而果不其然鳞片上潜藏着一缕神念,发现后乐诚暗呼侥幸,若是不知贸然断臂会否有意外发生。
不过另一件让乐诚头痛的事又随之而来,以如今乐诚神念借体之威都不能将这屡神识抹去,这可如何是好。
心中焦急强忍脑内刺痛用借体神念将鱼鳞裹附,万辛的是无需神念离体如此一来负担便几近不计。
百里外二十余名修士疾驰而过为首之人忽的略略蹙眉,却听身侧那年约三十眉目清秀的修士说道:“一个筑基后期小家伙,胯下骑的‘鼎阳虎’倒也算是富足。”
闻言为首之人顿时兴致缺缺,却不敢露出半分异色,口中则是恭维道:“大师兄洞察秋毫,师弟自愧不如。”
第三十九章 事完功成 风起云变 五
第三十九章 事完功成 风起云变 六
第四十章 云飘似客 寻梦它方 一
展绢对比与今日所得一般无二,无论从大小还是材质都说明两物系出同源。
这样乐诚好奇万分,先有药典丹铺,后有两张白绢,难道真有三岛之人去过西洲心底油生回乡希望,望着两块白绢定定出神。
终究只是举目空想,在询过众盒发现其中皆是稀世材料后,欣喜的将其一一归类收起。这才推得门去出了洞府。
仰望碧海蓝天又是一场离别,虽然此处住的最短却是最为宁静祥和的时光,无有勾心斗角,远却暴力纷争,只需守好药园潜心修炼即可,不知今后的旅途是否还有这般安宁。
心神凌动摇头轻探,足下却不停顿半分,遁光一起向着“金鳌岛”飞去。
依旧是哪小丘孤松,依旧是哪依树美人,辛素容齿咬朱唇目及远方,望着乐诚远去的背影,眸中情愫似贪似恋。却随之一声轻叹又转回当年钩唇魅眼的顽劣。
还未至月初“广武殿”并未开门,乐诚却先来到了此处,准备收罗各色材料以供今后修炼之用,并且打算定居之后开始闭生死关,若不结丹绝不出门。
穿梭于各色商家将自己看的上眼的或以后可能用的上的尽数收入囊中,这通挥霍不下十万,好在是在不同店铺内购得物品倒也不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天灰雨绵扬如柳絮,乐诚急步如飞向着“广武殿”赶去。
殿内依旧人声鼎沸丝毫不为这坏天气所扰,而如今的乐诚无需再接什么任务径直向执事房走去。
在说明来意之后乐诚被领入了一间底下密室,室内仅有一人一阵。
卧榻浅眠之人,察觉有人入内,揉了揉惺忪睡眼坐起身姿开口道:“可是要传送。”
乐诚口中称“是”又将穆修士给的金皮令箭取出递了上去。
那人侧头望了望乐诚身后,撇嘴笑道:“就你一人”
“是就晚辈一人。”乐诚抱拳答道。
“我这传送阵可是一次能传十数人,只传你一个岂不
不浪费。”那人又仰躺回榻上叠着二郎腿悠闲地晃着。
乐诚刚想分辩,却听身后以暴戾声音想起:“老夫的令箭,在你这里不好使了不成”
那守阵之人闻声如遭雷击,“噌”的一声从小榻弹起,哆哆嗦嗦道:“穆长老言重了,小的,小的……”
正欲诡辩不想室内灵光闪耀穆修士人影墙角显出:“去,激发传送阵,等老夫回来再来收拾你。”
守阵修士卑躬屈膝连连称“是”,在得令后又急忙窜至阵旁摇令诵诀激发起传送阵来。
此时的穆修士单手抛过一墨色玉简,传音道:“若你还有机会回去,将此物带回白鹿部。”
说罢也不管乐诚是否会意一搭乐诚肩头闪向阵边。乐诚回神之际二人已经足踏传送阵,随着一阵嗡鸣白光泛起,二人就此消失在了这间密室。
守阵修士见二人传送完毕,急忙擦了一额冷汗这才重回榻边。
天地重现只见碧海蓝天,已不是“金鳌岛”那般阴雨绵绵,穆修士不曾多话遁光一起向着北方疾速飞去。
乐诚方从长距离传送中回过神来,左右打量却见自己身处一座塔楼的最高处,四下空荡仅有一名弯腰老者似乎在为前行的穆修士行礼。
乐诚仅是抱了抱拳便走下塔楼,此地是座小镇镇上并不繁华,举目望去仅有百余名修士路上行走。
“这里就是‘凤麟洲’的‘西元岛’”乐诚左右观瞧想找到蛛丝马迹以解心头之惑。
而当乐诚寻得书铺询问一二后,才知道如今的自己已然身在“
第四十章 云飘似客 寻梦它方 二
神识扫过这才心中了然,居然这里所有人家都如竹篮旁的提灯一样都裹着一层黑纱。好奇之余忽地眉梢轻挑,向着一处稍大的院落跨步而去。
院内堂屋中一苍老男音正对一痛哭妇人劝慰道:“莫要哭了,将宝儿送去。我也不舍,可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嘛。法师也说了只有献祭刚足月的婴儿才能保得整村平安。
小七媳妇我以族长之名担保,你再生的一娃我定倾全族之力将其培养成才所有费用由族内一力承担,不用你家掏一个铜板。”
那妇人只顾埋头抽泣,未言一句。
听到这里乐诚那会不懂,又有黑心修士借斩妖驱鬼之名骗人钱财,若这般也就罢了,还要献祭刚刚足月的婴儿当真是罪不容诛。
“啪”乐诚单掌劈门入得堂来。
屋内诸人闻声皆是一惊,迷茫抬头只有那啼哭妇人最先缓过神来,冲也似的抢步上前,一把搂过乐诚怀中婴儿亲吻不断。
口中还呼着“宝儿,宝儿。”
首座花发老者见人闯入先是一愕,见妇人上前夺婴,又怎会不知发生了什么,气的双手直颤破口骂道:“那来的杂种敢来我孙家庄撒野,还将祭品盗回活得不耐烦了吗。”
言罢大手一挥,身侧几名农夫打扮的年轻人一拥而上想要将乐诚拿下。
乐诚却是眼皮都未抬起,一声大喝:“滚出来。”
这声大喝震的一干年轻人两股颤颤接连摔倒,但这声却不是恐吓这些凡人的。
不大工夫一身着酱紫道袍背背宝剑的道人,跌跌撞撞从后堂滚入,见到乐诚立刻双膝跪倒磕头不断口中告饶道:“晚辈,李不全拜见前辈。”
乐诚伸手点指跪地之人:“你个蒙心贼道,骗吃骗喝也就算了,怎能那这般丧尽天良用婴儿生命来欺骗村民。马上给我滚出这里,若是让我再见犹如此碗。”
说着乐诚空手虚握,原本放在老者桌上的一只粗瓷茶碗如遭重击,一息间化为一堆瓷粉。”
李不全见势不妙那敢逗留,飞也似的冲出院门跑了个无影
影无踪。
在场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四乡传诵的法师在此人面前犹如丧家之犬,就连摇尾乞怜似乎都不配。
一见如此乐诚也不客气,直接落了首座这才道:“说吧村内出了何事,需要献祭婴孩。”
老者活了大半辈子也是一个极有眼力的当即跪俯地上叩首道:“启禀仙师,我孙家庄一共三百余户,近日来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一连损了九名壮劳力,生怕再损人口才请了法师前来驱邪。”
“那些人的尸首可还在”乐诚继续追问道。
“在,在,还请仙师移步。”说着老者起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将乐诚引向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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