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云琅又喝了一杯温酒道:那就是一群傻子,我们骑都尉使用手套这东西已经两年了,他们居然还不知道。
霍去病也取了一杯酒喝了一口道:你以为边军能跟骑都尉相比吗?
知道与子同袍是什么意思吗?
云琅笑道:指的是你我这种关系。
霍去病摇摇头,把剩余的酒一口喝干,然后又倒了一杯酒放在冰雪上等着它变凉。
早年间大汉军备不齐,将士们身上能够御寒的衣物就身上的那一套衣袍。
天气太冷的时候,将士们就把身上的衣袍解下来,披在最外面的那些人身上,剩下的人就在外边的那些兄弟的簇拥下,**着身子取暖一个人身上的衣袍从来都不是只属于一个人的,而是属于所有人的。
这才是与子同袍的来历。
云琅笑道:骑都尉不同,两年下来,我们已经收集了很多鸡鸭绒毛,把这些东西塞进夹袄里面,只要多走针线,会非常的暖和的。
另外,我还做了一种贴身穿的衣服,这东西能紧紧的绑在身上,取暖效果要比一般的衣衫要好,只不过不那么美观就是了,告诉你吧,衣袍从来都不是最保暖的衣衫,嘿嘿,上下透风,左右透风,还非常的靡费麻布。
霍去病掀开云琅的袍子,瞅瞅他腿上的秋裤道:就这东西?
云琅点头道:就这东西,原本应该有一些弹性的,可惜我弄不出来,只好这样了,不过,保暖效果一流。
明天起床之后,就穿上,感受一下,保证你会喜欢。
霍去病叹口气道:我只能跟你保证,我们只去一年。
多少年无所谓,别胡乱应承,这不是你一个偏将能决定的事情,另外啊,咱们骑都尉出行不能要民夫。
为什么,没有民夫,谁来建造工事?
我们自己!
也好,没有民夫拖累,我们的迂回余地就很大,说实话,我也不喜欢在军营里看到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每一次作战,死伤最惨重的就是他们
虽然没有刻意的去喝酒,一壶酒还是被两人喝完了,雪地里明晃晃的,有一点光就璀璨的不行,霍去病翻了一个身就做起来了,指着云琅道:大雪初晴,我就要成亲了,过来喝酒。
太仓促了吧?
我恨不得就我们四个人知道霍去病摇晃着回了自己的房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
云琅眼看着乳娘抱着云音把尿,等孩子再一次睡熟之后,他就胡乱躺在孩子摇篮边的大床上,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鸡鸣时刻才沉沉睡去。
真正的大事情在爆发之前都没有多少预兆,有预兆的事情一般也就不称之为大事了。
只有事情爆发的突然,来的猛烈,才能带给人最大的惊慌,这才是真正的大事。
雪晴了之后,去病就要成亲了,听说他最后还是挑选了岸头侯张次公家的女儿。
云琅站在一棵雪松下面,对正在整理药材的宋乔道。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霍去病的婚事我去不合适。
没有想要你去的意思,我就算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成亲的心思?
宋乔的手抖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云琅道:你意欲何为?
云琅笑道:我只是想跟你求亲罢了。
宋乔勃然大怒握着药刀上前一步盯着云琅道:安敢如此羞辱与我?
云琅退了一步连连摆手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哪里有亵渎之意,是在认真的向你求亲。
如果你不反对,我自然是要走三媒六证之礼,然后挑选一个良辰吉日迎你进门。
见云琅说的真诚,并非巧言调戏,宋乔悠然道:而今,你云氏乱成了一团麻,自顾不暇,还能再承其重吗?
你说山门是吧?
是啊,我们已经成了弃子。宋乔说的极其认真,看样子自从璇玑城消失之后,并没有人来寻找她们。
我自己山门的学问还需要归纳整理,哪有功夫觊觎你们璇玑城的那点学问,你嫁过来就会知道,跟我西北理工比起来,璇玑城不过是皓月边上的一团萤火。
我能学?
有什么不能学的,我还准备等云氏彻底安定下来之后就开书院教授学子。将西北理工的学说宣教天下。
有一点学问不但不传扬广大,一个个的隐藏于深山,生怕别人知晓了自家的那点东西,以至于无数的学问被死人带进了地狱,何苦来着?
为什么是我?宋乔退后一步,扶着药案问道。
云琅朝四周扫视了一眼道:除了你,你看看周围还有合适的吗?
就因为我合适?宋乔的脸色又变得难看了。
云琅又指指周围道:你看看四周有比我更合适你婚配的人吗?
西北理工自然处处讲理,做实验的时候,一旦去除那些最不可能的因素,那么,剩下的就一定是合适的,或者说是最接近合适的人。
你是用这个法子来寻找妻子的?
云琅点点头道:不论如何,你我都相处了不算短的日子,总比盲婚哑嫁要好。
宋乔低下头轻声道:容我三思
云琅笑道:你慢慢想,我去准备婚事
宋乔发急道:没有那么快!
云琅朝宋乔招招手道:也不会比你想的慢。
我心有不甘!
婚后慢慢来,你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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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章坏人好人分不清
第一二八章坏人好人分不清
其实不用挑选
宋乔不管从哪一方面都是云琅妻子的最佳人选。
至于有孩子这一条,对大汉单身勋贵来说,这是加分项。
对于情感,云琅是麻木的,恰恰,宋乔也是如此。
人长大了就要成亲,生子,这是一个非常规律性的事情,容不得你拒绝或者推延。
就像春风来了,广袤的原野上,生物又到了发情期一样,不论欢喜不欢喜,生命总要延续。
天晴之后,卓姬就走了,走的很是畅快,连同她一起来的家臣,家仆一起走了,她甚至没有再看一眼小云音。
云琅送了两里地,才知道卓姬要回阳陵邑了,而平叟却要开始在富贵镇安家。
卓姬的别离很有些诀别的意味在里面。
高高在上的皇帝无情的挑开了她精心准备的层层面纱,让她不名誉的事情完全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此时此刻,她既不能说自己是司马相如之妻,也不能说自己是云家妇,这两个看似都跟她有关的家,没有一个真正属于她。
所以,她除了坚强之外再无长物。
你想看孩子就去看,任何时候都成,就算是把孩子接走短期跟你在一起也没关系。
云琅觉得卓姬是云音的母亲,自然就有看自己孩子的权力,母女关系并不会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而改变,或者说,她与云音的关系才是她此生拥有的关系中,最纯粹的一个。
不过,他这种简单的后世逻辑,在大汉国听起来就非常的诡异,云琅只要抚养权的说法根本就站不住脚。
不会的,我多看一次孩子,孩子就要多倒霉一分,不过,我能偷偷去看孩子吗?不被她发现的那种!
卓姬的倔强在孩子身上就不起作用了,面对孩子,她更愿意把自己放在一个卑微到跌进尘土的地位上。
听卓姬这样说,云琅笑了,拍拍马车的车门道:正大光明的去看就好,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虽然听起来荒唐,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毕竟,在那一刻,我们都很沉迷。
卓姬煞白的脸上多了一层羞恼产生的红晕,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放肆。
听平叟说你准备迎娶那个叫做宋乔的女子?
是啊,找来找去,就她合适,如果她不反对的话,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不错的。
卓姬苦笑道:有魅力的是你云氏,不是你,你这人太精明,永远都在趋利避害,偏偏你又足够聪慧,总能得逞。
找夫君过日子,傻一些的人才好。
云琅笑了,瞅着卓姬道:小时候倒霉惯了,总觉得别人都想害我,所以就努力的去争夺利益,这样做了之后,偏偏又非常的伤人。
我已经习惯了,你也要学会习惯,心里如果不高兴,没人的时候在背地里骂两声也成,哪怕是按照我的样子做几个小人,整天拿针扎也没关系。
只要你觉得解气怎么干都成,就是别把自己弄成怨妇。
卓姬哑然失笑,指着云琅道:你是一个真正的小人!
云琅笑道:仅仅对你而言,对别人我做事还是很讲究的。
混蛋!
卓姬叫骂一声,就催促马夫赶车走了,看样子已经不那么悲伤了。
平叟跟在云琅身后道:大女说错了,你该是一个好人。
云琅冷哼一声道:好人总要吃亏,我宁愿自己心硬如铁,做一个真正的小人,也该比做一个好人来的痛快。
平叟知晓云琅此时的心情非常的差,就岔开话题道:我给你带来了一千斤茶叶,都是按照你说的秘法炮制的,我品尝过,还是炒制的茶叶清香一些,你弄得那种茶饼子,味道算不得好。
云琅目送卓姬远去,淡然的道:你把茶饼子再放几年试试看。
你似乎对这东西非常熟悉啊,不像是才开始探索的样子。平叟狐疑的道。
你知道的太多了。
已经如此了,不妨再多知道一点,你本来对卓姬无情,现在却又表现出藕断丝连的模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开春之后就要去戌边了
你着急成亲也是因为戌边?
有了孩子,就有了根,有了根,就要有土地扎根,想要有真正的扎根土地,就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大汉人,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大汉人,就要先戌边,这是一个混账的不能再混账的道理,我逃不出这个樊笼,只能迎头而上。
平叟点点头道:是这个理,现在你可以灭口了。
且活着吧
云琅没有把话说透,事实上,跟平叟谈话不用说透。
被大雪覆盖了的富贵镇非常的耐看,房顶上,树梢上都挂满了厚厚的白雪,不过,总有一些精力充沛的小孩子们会把树上的雪抖下来,祸害别人一头一脸。
身披皮裘的郭解挎着长剑,大步流星的走在街市上。
探手捉住两个恶作剧成功的皮孩子,在他们的屁股上踢两脚,呼喝两下,就彻底扭转了这群皮孩子的行为。
他们的父母就站在一边看着,对于自家孩子的遭遇没有任何意见,反而跟着街边的人一起看自家的孩子出丑。
煤石是一种燃料,燃料自然就能取暖。
所以,大雪封冻的日子里,就是煤石最好卖的时候,富贵镇最大的产业就是煤石买卖,因此,诺大的街道两边都是堆积如山的煤石,与白雪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别把矸石掺和在煤石里,富贵镇做买卖不偷奸耍滑,矸石能卖几个钱,万万不敢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毁了大家的饭碗。
郭解一路走过煤堆,检查煤石,一边大声的对两边的商户大声嚷嚷。
哪能呢,我们进山是为了背煤石,可不是为了背矸石的,只有那些不懂行的才会把矸石背回来。
两边的商户也热情的回应着郭解,有殷勤一些的人家,还知道倒一碗热汤送过来。
郭解也不嫌弃人家的粗瓷大碗,仰脖子喝完了人家的热汤,还知道夸赞一声人家婆娘的手艺。
没了游侠儿左右呼应的郭解,很容易就让人亲近起来,尤其是当他看到一辆拉煤的车子陷进泥坑出不来,居然矮下身子用肩膀发力帮人家把煤车从泥坑里扛出来。
挥手送走了拉煤人,就皱着眉头看旁边的商户。
立刻就有两个面红耳赤的商户赶紧跑出来,用黄土,砂石,煤灰迅速的将泥坑填平。
郭解在刚刚填平的坑上重重踩踏了两脚,对那两个依旧羞臊的商户道:一个烂泥坑不填,以后就会有百十个烂泥坑没人填,到了那个时候,这条路也就完蛋了。
煤车进不来,会影响大家伙生计。
羞臊的商户连连点头,保证以后只要路上出现一寸深的小坑也会填平。
郭解满意的拍拍商贾的肩膀道: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这个道理要懂。
你们是一群有福气的人,县尊刚刚做好了一个决议,那就是把阳陵邑的官营铁器作坊搬来煤市,主要生产,铁锅,铁壶农具跟铁炉子。
冶铁要用焦煤,我去看过,铁器作坊的大炉子那就是一个吞吃焦煤的大嘴啊,你们的好生意马上就要来了。
商户们听了大喜,然而一听铁器作坊只要焦煤,就纷纷垂头丧气。
一个熟悉郭解的商户道:烧焦那是云氏的产业,也是人家的独门秘方,我们不会啊。
再说了,云氏要煤石,从来不跟我们交易,只买那些苦力的煤石,您这话,算是白说了,有发财的,只可能是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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