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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等等就回来了!

    谢长川倒是显得一点都不在意。

    也就是老将,说出这句话来让人莫名的感到心安。

    八百甲士,在西边已经是一支足矣覆国杀将的力量了,在没有匈奴人的状况下,如果真的丧师辱国,小子,你该担心他们回来遭受我大汉军法,而不是什么成败!

    老家伙的膝盖上包着两片白色的狗皮膏药,这是云琅教给药婆婆的法子,也不知道她到底给狗皮上涂抹了什么药物,让老家伙坐在太阳地里会如此的舒服。

    丫头的医术不错,说老夫的寒腿就该在这个时候预防,这药膏绑在腿上暖烘烘的,舒服啊,到底是山门里出来的,不服气不成!

    跟丫头一比,军营里的那些医者都该杀了喂狗!

    其实啊,小子也是山门里出来的,我家山门比丫头他们家的要大!

    嗤

    谢长川明显看不起云琅这个山门中人。

    当了官还算什么山门中人!

    老家伙还是固执的认为山门中人,就该住在山里吃草。

    我还是不放心去病他们,他们携带的粮草也就够半个月吃的,现在一个月都过去了,会不会事情有变?

    云琅不想跟老家伙讨论山门,虽然他话里话外的往山门上引诱,他还是决定跟老家伙讨论一下军事。

    谢长川把身子靠在羊毛软塌上,伸直了腿脚扩大一下吸收日月精华的范围,打了一个哈欠道。

    就食于敌啊他们之所以会出去,目的就在于就食于敌,多吃一口别人家的粮草,自己家的粮草就能省下来三口,甚至四口这个道理不用老夫给你说明白吧。

    自古以来国朝饲养大军都是非常靡费国帑的一件事情,身为大军统帅,老夫就要有为国朝节省粮食的自觉。

    这几年啊,国朝供应富足,所以呢,出去就食于敌的事情就做的少了。

    以前战事紧,老夫也没有多余的兵力去扫荡,现在,也该轮着出击了,也该宣示一下大汉的威严了。

    听着老家伙杀气腾腾的话,云琅皱眉道:听赵破奴说两年前已经有好几个上万人的大族群了,万一那些大族合并

    谢长川直起身子怒道:那就更加应该清剿一下了,身边居然有这么多的祸害!

    小子是在问谢宁他们的安危,不是问该不该杀谁!

    你就当他们死了,上了战场还一心求活的人,早就该死了。

    给我把毯子盖上!

    谢长川一下子就杀死了话题。

    云琅只好拿起毯子给老不死的盖上,还特地把毯子脚塞好,免得透风。

    既然老不死的对自己亲儿子的生死都不在乎,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霍去病他们干的事情没有多少难度。

    既然已经来了白登山,几个老不死的都要去问候一下。

    和谢长川喜欢一人独居不同,其余几个老不死的都聚在一起,齐齐的光着腿,膝盖上同样绑着狗皮膏药,脚底下还有一个木盆,里面装着草药水,还有各自的亲兵在帮他们捏脚。

    苏稚在一边不断地纠正亲兵们的捏脚手法,老不死的们一个个舒服的龇牙咧嘴。

    这里已经变成一个老年干休所,这一批同时来到白登山,收获了无数荣光的老家伙们,如今就等着皇帝的旨意下来,好风风光光的班师回朝。

    然后弄一个内地的武官职衔,然后无忧无虑的养老等死。

    即便是孟度对云琅的到来都没有给脸色,弄不死赵破奴不是他们的本事不济。

    就算刘寄他老子刘佩来了,也同样对那张文牒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说他们对刘寄临阵畏惧不前这事没有意见那是假的,只是赵破奴把事情做的太绝,把人给弄死了,让他们一时没了交代。

    现在证明,刘寄是被绣衣使者弄死的,那就怨不得他们这些人保护不力了。

    当时情势危急,已经是全军决战的时刻,没有哪一个人是安全的,谢长川的帅帐都已经顶到了山腰处,身为刀盾兵曲长的刘寄站在最前线没人能说出什么不是。

    不管好坏,事情终究解决了,孟度也就不再继续追究了。

    药水泡水洗脚是云琅自己在家里弄出来的,是被公孙弘操练过度的日子里的想出来的解乏方子,没想到被苏稚用到了这里。

    裴炎的亲兵手劲比较大,捏的老家伙疵牙咧嘴的,即便如此,他还对苏稚道:山门里还有什么好东西不妨一次都拿出来。

    苏稚笑道:再想进一步的调理身子,就只能等老将军回到长安之后,居住在医馆里细细调养了。

    小女子在富贵镇开了一家医馆,那里有我璇玑城的长老药婆婆坐镇,调理身体的本领比小女子高明百倍。

    射声营的总统领陈余呵呵笑道:好啊,等回去了,就去你说的富贵镇好好地调养一段时间,以前是为陛下活着,如今,陛下用不到我们这些老狗了,也就该为子孙多活几天。

    苏稚既然已经会做生意了,云琅也就放心了,只要把这里的老家伙都弄到医馆去住院,她的医馆没道理不红火。

    干休所啊,多肥的生意啊!

    裴炎看见了云琅,就和善的笑着招手道:大财主来了,才听见丫头说在上林苑弄了好大一片园子,真是好本事啊,皇家的地也能弄来。

    云琅抽抽脸皮苦笑道:两千万钱呢

    唉,一点钱算什么,只要是好地,就是赚到了,一个关内侯在长安附近有没有三千亩地就要打个折扣。

    你年纪轻轻就爵至少上造,虽然弄不明白你是怎么得来的这个实爵,老夫还是觉得你很厉害。

    大汉的虚爵用钱能买到,实爵呵呵,没有说得过去的功劳即便是皇亲也没有资格。

    苏稚听到裴炎这样问,连忙给云琅脸上涂粉,笑嘻嘻的道:以前也是虚爵,那一年匈奴跑上林苑去了,他一个人阵斩了十六个匈奴甲士,其中还有一个当户。

    裴炎嘴里啧啧有声,转头对自己的老伙伴道:看看,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这一次如果从白登山回去啊,说不定就能封侯,不说斩获多少,就是找到冒顿陵寝这一条,就该大赏!

    在一片夸赞声中,云琅连连作揖致谢。

    小子只是侥幸而已,就如老将军所说,小子虽然立下了一些微功,可是闯的祸也不少,这一次回去,陛下不见怪已经是侥天之幸了,何敢妄求封侯!

    老家伙们的话不能听,而且,谁听谁倒霉,这是一群已经失去奋斗动力的老家伙,他们对所有人都会笑脸相迎的,因为他们已经对这个世界没了更多的要求,只求保住自己已经获得富贵生活。

    今天说东,明天说西,只要为了短暂的平和,他们什么话都会说的,即便这些话连他们自己都不信。

    所以说,这样的老家伙是最没有是非观念的人群。

    云琅很希望匈奴人再来一次,好让他再看看这些老将们失去的彪悍以及强大的战力

    将军们的行为无时不刻不在影响着将士们,一些军营正在磨刀霍霍,准备等霍去病他们回来之后就去收割属于他们的战利品。

    另外一些军营则显得无所事事,到处都是横七竖八躺着的军卒。

    大战方歇,正是军人们回魂的时候,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再用严苛的军纪去要求他们,如果继续绷紧了弦,这根弦就会断掉,在大军中,这个时候是最容易出现营啸的时候。




第五十三章霍去病的第一次抢劫
    第五十三章霍去病的第一次抢劫

    一群丢盔弃甲的军卒守在骑都尉等着包子熟。

    这群人明显就不是来做客的。

    没人会红着眼珠子守在笼屉边上。

    骑都尉的伙夫尽量不去招惹他们,在这群人等包子吃的功夫,拎来了好几桶小米汤。

    包子还有一刻钟就好,为了照顾大伙的肚皮,伙夫们特意往皮子里面多塞了肉,再等一会,先喝口汤,润如嗓子。

    或许是伙夫头子的话好听,让这些暴虐的军卒们心情好了一些,找来了木碗,开始分着喝米粥。

    贼囚攮的,耶耶们在白登山上拼死拼活,这里倒是有好吃食,一个个都养成猪了。

    一个把皮盔斜戴的家伙喝了一大口米汤,开始骂骂咧咧。

    伙夫头子听这些人开始骂人了,就咧开嘴笑了。

    白登山上下来的都是好汉,自称耶耶某家也认了,只是,诸位耶耶,我骑都尉死守钩子山的时候,您几位可没有打仗啊,还不是站在白登山上看热闹。

    我们是伙夫,本来就不是打仗的,可是我家将军跟战兵兄弟们可不是吃白饭的。

    同样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好汉。

    人只要开始说话了,就表示他开始有点理智了,喝汤的军卒敞开衣衫,露出一胸口的黑毛抽抽鼻子道:不管什么时候打仗,只要是打过的就是耶耶的好兄弟。

    咦?你们的营地怎么这么空?难道说那几仗下来,已经把人给打空了?

    伙夫头子笑道:看看你们的破衣烂衫,还像个人么?再有一月就该穿皮袄了,大伙的冬衣还没着落呢,我家将军就趁着这个机会去给大家伙弄羊皮去了。

    谈到钱,这些人眼中的疯狂之色就迅速的褪去了。

    为首的军汉神秘的指指西边。

    伙夫头子嘿嘿直笑。

    有女人不?一个黑不溜秋的家伙问道。

    伙夫头子笑道:想女人了?

    为首的军汉粗俗的指指胯下怒道:九年时间都没有用武之地,贼囚攮的,耶耶现在看见母马都觉得亲近。

    伙夫头子摇摇头道:奸淫是我骑都尉的第一号禁忌,估计没人敢犯!

    军汉头子大笑道:这是你们来白登山的时间短,要是跟耶耶一般在白登山待九年,母猪你们都不会放过。

    军汉粗俗的话语顿时引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眼看着巨大的笼屉蒸汽缭绕,肉香四溢,军汉们一个个顿时没了说笑的心思,纷纷围拢到蒸笼边上,准备等笼屉盖子一打开,就抢他娘的。

    洗手,洗手

    伙夫头子指着简易水车的水槽推着这群脏军汉们赶紧洗手洗脸。

    又不是入洞房,洗什么手!

    这里刚刚死了好几万人,到处都是苍蝇,那东西可是在死尸身上爬过的,你们不怕得疫病,我们还怕呢。

    耶耶们,就去洗洗手脸,包子多的是,只要不怕撑死你们就吃。

    在这之前先把手脸洗干净啊!

    听到伙夫头子说起疫病,军汉头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雄壮的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抬腿就把身边的军汉踹到一边怒吼道:洗手,洗手,贼囚攮的,快洗手!

    有了理智的人,只要说真正的道理都能说通,军汉头子估计是见识过疫病恐怖场面的,在他的弹压下,三十几个军汉骂骂咧咧的开始聚在水槽边上洗手洗脸,有几个洗的痛快的,干脆就赤条条的跳进水槽,开始洗澡。

    他们在水槽里嬉闹,彻底的向所有人努力证明自己还活着。

    骑都尉的军士们对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已经疯魔过来,现在该这些人疯魔了。

    骑都尉疯魔的时候不算过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军司马才是最疯魔的一个。

    一具死尸抬进去,再用麻布裹着抬出来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零碎的

    因此只要不是彻底发疯的人,在看到云琅笑脸的时候,基本上双腿就会发抖,严重的尿裤子都不稀奇

    因此,他们都是在有限度的疯魔一下,不敢太过分,很怕落在军司马的手里,天知道会不会被送进那间灰色的军帐里面。

    至于包子?骑都尉的将士们早就不稀罕了,他们宁愿吃盐菜喝米粥,吃大饼也不愿意吃包子了,尤其是马肉包子!

    现在有人来帮忙吃光肉包子,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

    笼屉被打开的一瞬间,最上面一层上的肉包子一瞬间就不见了。

    很多还赤身**着,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们抢包子吃。

    军汉头子一边吃包子眼珠子一边滴溜溜的转着。

    他奇怪的发现,骑都尉的那群人,并不往笼屉跟前凑,而是抓着一块盐菜吃饼子,喝稀粥。

    他们已经吃过了你们是客,先紧着你们吃,慢慢吃,喝口汤再吃啊!

    伙夫头领笑着给军汉们解释,一边还要督促这些人不要吃得太快,免得烫坏了喉咙。

    对大汉人来说,食物永远都是最好的安慰剂,而一顿美食对一个人的安慰作用,更是其它东西所不能代替的。

    每天,都有这么一群人来到骑都尉,接受食物治疗,大部分人在美美的吃过一次之后就会忘记战场上发生的噩梦,还有一部分人的病症比较顽强,需要两到三顿。

    又过去了五天,秋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似乎没有一个尽头,云琅彻底坐不住了

    曹襄,郭解带着补给出去两天了,是按照霍去病临走前制定的行军路线走的,结果,依旧没有消息。

    云琅这时候才发现,人只要撒出去,就基本上跟他没有关系了。

    八百骑兵走在草原上仅仅是一个不大的黑点,当霍去病催动乌骓马爬上一座高坡,天上的乌云也渐渐的散去,一道光柱透过乌云的缝隙洒在草原上,而黑马,黑甲的霍去病,无疑是这片景色中最耀眼的重点。

    山坡下,散布着数百顶帐篷,当骑都尉全军出现在高坡上,猩红色的战旗迎风招展的时候,平静的牧人区顿时就沸腾起来了。

    霍去病扫视了一下眼前这个羌族小部族的规模,对赵破奴道:命令他们上缴五百头牛,五千只羊,五千张羊皮,否则,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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