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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第一三九章阿娇的新视野
    第一三九章阿娇的新视野(其余两章在早七点!)

    大长秋很想告诉阿娇,她已经不是皇后这回事,可是没看到阿娇怒气勃发的面容,叹了口气点头道:您放心,此事自有公论!

    阿娇探手用手帕擦拭掉孟二嘴角的油渍道:这也是两个吃过苦的孩子。

    以前的时候,他们兄弟两总是跟在我后面讨要糕饼吃,几年不见,已经长成大人了

    大长秋看着猛吃猛喝的孟氏兄弟两,想想孟度与妻子这几年遭的罪,也觉得有些凄然。

    孟度是皇帝的贴身侍卫,在皇帝最凶险的日子里不离不弃,身上到底受了多少创伤,恐怕都数不清楚,这样的一位猛士,现在却因为术士的一句话就遭受奇耻大辱,也不知道是谁的错。

    孟大,孟二的两只鸭子,很乖巧,就蹲在他们的手边,在地上捡拾一些残羹剩饭。

    灰色的鸭子一点都不好看,阿娇却看的很是认真,过了半晌才对大长秋道:这是野鸭子,我认识。

    孟大笑道:他以前叫大黄,后来变成了灰色的了,就只好叫做大灰,再过一阵子它们就能飞了。

    阿娇笑道:鸭子都飞走了,你还怎么养鸭子赚钱,养你母亲,养你妻子?

    孟大认真的道:大灰,二灰必须放走,如果不放走,明年我就再也没有野鸭子抓了。

    别的鸭子,我会剪掉它们的翅膀,把它们养的肥肥的,这样它们就飞不起来了。

    阿娇吃了一惊,再次疑惑的看看大长秋。

    大长秋笑道:只要不谈论别的事情,只谈论养鸭子,养鸡,养鹅,他们比一般人都要聪慧一些。

    既然如此,他们就一辈子养鸡,养鸭子,养鹅好了,农桑历来是国之大事,只要养好这些家禽,未必不能建功立业!

    阿彘的眼睛瞎掉了吗?这么大的事情都看不见?他要是看不起养家禽的,就让孟大孟二来我长门宫饲养,我就不信,会没有一个好结果。

    就在阿娇与孟大,孟二纠缠的时候,红袖连忙把小虫拖拽过来,低声的告诫她,在贵人面前万万不能放肆,这样会给少爷带来灾难的。

    小虫听得面色煞白,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召唤老虎过来的事情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一时间泫然欲泣。

    阿娇在,孟大,孟二就很自然地跟在阿娇身后,如同小时候一样,阿娇也似乎很享受孟大,孟二的殷勤。

    见红袖在教训小虫,一张脸就变得阴沉下来,朝小虫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等小虫过来了,就牵着小虫的手道:我就是喜欢傻丫头,最讨厌那些狐媚子。

    傻丫头的心思浅,一眼就能看个通透,不像那些表面恭敬,暗地里却无恶不作的贱人。

    红袖无端招了一顿骂,顿时觉得很委屈,却无处去诉。

    眼看着阿娇带着孟大,孟二,小虫三个傻子在院子里乱转,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大长秋拍拍小丫头的脑袋道:没事的,好好做你的事就好,顺便告诉你家主人,小老虎不需要他去找,只是,大老虎要是再敢进门,他就等着为他的爱宠收尸吧。

    红袖答应一声,就把手里的活计交给了毛孩,危笃跟宣真,自己就匆匆的出门了。

    老虎继续无聊的咬着一根没有肉的大骨头,大骨头一会从嘴巴的左面出来,一会又从嘴巴的右边出来,它玩的很开心,只是口水滴答了一地。

    阿娇不怕老虎!云琅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她是母老虎,还怕什么老虎?曹襄的嘴里从来就没有好话。

    这才是贵族,一个妇人面对老虎而不惊,堪称典范。霍去病赞叹了一声道。

    这时候了你们还说这样的屁话,我很担心陛下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赶紧想想怎么应对吧。

    云琅吧嗒一下嘴巴道:没办法,只要涉及到陛下,基本上没有办法缓和,听天由命吧,但愿来的人是张汤。

    就在四人喋喋不休的讨论的时候,红袖进来了,把大长秋的话原原本本的给云琅说了一遍。

    曹襄打了一个哈哈道:那就没事了,老太监帮我们扛了。

    云琅也松了一口气,他虽然没有见过皇帝,这个世界却充满了皇帝存在的痕迹,不论是被满门抄斩的来家,还是张汤战战兢兢的做事方式,无一不充满了刘彻暴戾的气息。

    皇帝就是靠影响力跟压制力混日子的,这一点云琅很清楚,不过,刘彻能把自己的威压贯彻到每一个子民的生活中,这让云琅非常的佩服,皇权到了他的时代,确实已经被拓展到了极致。

    阿娇手里拿着一根柔柔的柳枝,不断地抽打着走在她前面的孟大跟孟二,这两兄弟小心地护着自己的鸭子,即便是被阿娇轻轻地抽打了,也傻乎乎的笑着,还磕磕巴巴的给阿娇讲述养鸡比养老虎好太多的正确理念。

    小虫提着篮子,篮子里装满了云家盛产的瓜果,其实只有甜瓜跟黄瓜,这两种东西都是才种出来的,外面还看不见。

    就在刚才,她接到了父亲传来的消息,要她不要再胡说八道,只要把这个贵人伺候到走就很好了。

    大长秋走在最后面,心里感慨的厉害,今天应该是阿娇四年多来笑的最多的一天。

    前面是缫丝的地方,我们不能进!

    孟大,孟二在松林边上停下了脚步,妇人们昨日就开始缫丝了,所以,那里面不是他们两个能去的地方。

    为什么?阿娇摇着手里的柳枝问道。

    我们是男子汉,不能进妇人们的地方。孟二连忙道。

    阿娇鄙视的瞅瞅孟大,孟二道:有我在呢,进去!

    孟大,孟二脸色大变,立刻坐在地上一人抱着一棵松树大声道:二主子,不能去,去了我们就当不成男子汉了。

    阿娇怒道:你们敢不听我的话?

    大长秋笑道:他们确实不能进去,老奴听说缫丝的时候,妇人身上没有几片布,男子进去不好。

    缫丝?什么是缫丝?为什么不穿衣服?

    大长秋指指从树梢上漏下来的几缕阳光道:天太热,缫丝作坊里面更热,穿不住衣衫。

    阿娇皱眉道:田地里干活的妇人也不穿衣衫,还不是走来走去的。

    小虫小声道:那是宫奴。

    阿娇转过身瞅着小虫道:她们不是仆妇吗?

    云家的仆妇是穿衣裳的,哪怕是干活的时候,只是缫丝作坊里面实在是太热,才穿的少些。

    进去看看!阿娇说着话就向前走,这一次她不要求孟大,孟二跟她一起进去了。

    两个宫女匆匆的跟上,小虫也只好追上去。

    不大工夫阿娇就从作坊里狼狈的跑出来了,指着那个冒着热气的房子对大长秋道:蚕丝是这样抽出来的?

    等候在外面的大长秋笑道:就是这样一根根抽出来的,这是一项很苦的活计。

    阿娇沉默了一下道:我还以为蚕丝是桑蚕直接吐丝,然后就能制成绸布,最后变成漂亮衣衫的,原来是这么来的。

    那些妇人汗流浃背,每一个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依旧劳作不休

    话没有说完就瞅着小虫道:云家给这些妇人多少钱?

    小虫疑惑的摇头道:不给钱,只是碰到过节的时候有一些赏赐,我家没钱。

    不给钱?难道给丝绸?

    也不给丝绸。小虫被阿娇凌厉的眼神吓得连连后退。

    该死的,还以为云琅是个不错的少年郎,没想到他也是一个黑了心的,那些妇人快要累死了,他居然不给人家钱。

    大长秋

    大长秋无奈的搓搓面颊对阿娇解释道:这些妇人都是流民,被云家收拢,才有衣服穿,有饭食吃,要不然会饿死,不给钱是该的,别人家的仆役也没钱可拿。

    怎么可能会饿死?我朝自文皇帝就开始重视农业,曾多次下令劝课农桑,根据民户比例设置三老孝悌力田若干人员,并给予他们赏赐,以鼓励农民生产。

    先帝时期,重视以德化民,天下大治,百姓富裕。

    到陛下登基之时,国家的粮仓丰满起来了,积粟如山,陈粮喂马,马都不吃,府库里的大量铜钱多年不用,以至于穿钱的绳子烂了,散钱多得无法计算了。

    这一幕乃是我亲眼所见,阿彘曾经带着我看过,还对我夸口说,即便天下三年颗粒无收,粮仓里的粮食也够天下人吃的,国家如此富庶,百姓怎么可能会饿死?



第一四零章防止死灰复燃的那泡尿
    第一四零章防止死灰复燃的那泡尿

    大长秋沉默不语他觉得没有办法跟阿娇把这个事情说清楚,自从阿娇成为皇后,她就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后宫争斗之中。

    她这些年过的其实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生活,即便她想知道外面的事情,所有的精力也被无休止的斗争消耗的干干净净。

    失去皇后的位置之后,她又枯守在长门宫,心中充满了幽怨,恨世上所有的人,哪来的心思去了解外面的世界。

    她对大汉国的认知,依旧徘徊在文景大治的辉煌之中。

    阿娇见大长秋不言语,就什么都明白了,叹了口气道:阿彘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就一点都不怜惜祖宗留下的江山社稷吗?

    她的话注定不会有人回答,她也不指望有人能回答,再看了一眼蒸汽缭绕的木棚子,重重的叹了口气就往回走。

    等她回到云家的时候,那座最大,最漂亮的两层楼阁已经被侍女们给收拾出来了。

    云家的破烂被那些人全部丢了出来,再被云家的仆役们小心地收到仓库里,等待少爷回家之后再做处理。

    云家的小楼跟长门宫的小楼完全不一样,至少那个可以沐浴,可以方便的净桶就非常的讨阿娇喜欢。

    慵懒的坐在云琅的躺椅上,瞅着外边奔马一般形状的骊山,阿娇很久没有说话。

    红袖提着一个小小的红泥炉子走了上来,在一个下风位上点燃了里面的松果,将一个小小的黑铁壶坐在炉子上,轻轻地扇动蒲扇烧水。

    不大工夫,水就烧开了,红袖用竹木小铲子取出一些茶叶放在一个扁平的黑陶茶盏里,滗掉第一遍水,重新将茶叶冲泡了一遍,就把茶盏放在阿娇顺手的位置上。

    这是什么?阿娇闻到了茶香,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道。

    这是茶,是我家少爷亲手炮制的。

    茶为涤烦子,酒为忘忧君!这两行字也是你家少爷写的?

    红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两行字,小声道:是我家少爷在一个红霞满天的傍晚亲手所书。

    有些意思。

    阿娇从未喝过茶,却好像天生就知道如何优雅的喝茶,拈起茶盏轻轻地咂了一口淡黄色的茶水,品味了一下味道,然会就把茶盏放在鼻子处闻闻香,又喝了一口道:有些苦。

    红袖连忙道:喝茶时苦,回味却好,贵人不妨慢慢品味。

    阿娇又喝了一口茶,不置可否的摇摇头,看看已经走到中天的太阳,漫声道:匠奴可曾齐备?

    红袖低声道:已经来了,就是将作不让我家少爷只会匠奴。

    阿娇嗯了一声,然后对侍立在一边的侍女道:去告诉那个将作,我不需要他,让他从哪里来就回那里去。

    红袖面有不忍之色,却听阿娇继续道:这么些年过去了,那些人好像已经忘记了我阿娇是谁,忘记了我也是一个有不容忍悖逆的性子的人。

    如今,见我不是皇后了,一个小小的将作也敢质疑我的主张,好啊,那就让皇帝看着处理吧。

    侍女躬身领命,就匆匆的出去了。

    阿娇看了一眼红袖道:以前就不喜欢你们来家的人,他们就是一个个顺杆爬的猴子,谁有权势就靠向谁,却不知道这是最危险的,一个大家族,频繁地改变立场,你们不死,谁死?

    也不知道来老头临死的时候觉悟了没有?

    红袖的小脸涨得通红,忍不住仰头道:婢子如今是云家的婢子,少爷带我极好,婢子也在这里活的快活,已经快要忘记来家了。

    阿娇笑道:这样做很好,快些把来家忘掉,你才能活的真正开心,反正没什么好人是不是?

    红袖垂着头不敢回答,阿娇却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女子竟然能笑出男子一般的豪迈气势来。

    云琅站在门口,眼看着那个将作跪在大门口把脑袋都磕烂了,依旧拿自己的脑袋跟石头过不去,忍不住道:你就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们会干好的。

    将作绝望的看着云琅怒道:都是你

    云琅有些莫名其妙,曹襄在一边大笑道:刚才要你听使唤,现在晚了,人家不要你了,就是不知道陛下会不会砍你的脑袋。

    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心思是怎么转动的,难道以为阿娇不是皇后了你们就能羞辱他一下?

    当年韩安国被狱卒羞辱的旧事怎么一个个都记不住呢?

    将作大声道:我只是

    曹襄打断将作的话道:这里是云家,那边是长门宫,能说话的就两个人,你算老几,快点滚开,莫要打扰耶耶们干活。

    将作凄凉的看看云家依旧紧闭的大门,哀嚎两声,就坐上一辆马车孤独的向长安走去。

    一千五百名劳役,再加上八百一十三名长门宫卫,动用这么多的人手来挖一个大水池,两个小水池,简直就是靡费人力。

    在云琅的指挥下,这些人给耕牛套上元朔犁,先将要挖坑的地方齐齐的犁了一遍,然后就有挑着箩筐的劳役们将松软的土全部运走,填进长门宫边上的一个大坑里,云琅准备在哪里修造一座小山。

    六头耕牛轮换犁地,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整座水池的地基已经下降了三尺有余。

    这是一个一边深一边浅的水池子,深处足足有六尺,浅水处只有四尺,这么多的人手,一日夜就足以挖好,难的是后期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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