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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少年项杰的话更是挤兑的项城汗颜无地,咬咬牙一跺脚怒道:全部进去,老子也进去!

    云琅瞅了一眼老虎,老虎就慢慢的退进暗影之中,静静地卧在那里,一声不吭。

    云琅转身就走,很快就钻进了浓雾之中,项城紧紧地跟上,其余六人也咬咬牙不肯示弱。

    路过那个人俑的时候,云琅摘下那个猪嘴,一口气将肺里的浊气喷了出去,然后乘机将猪嘴扣在湿布上,这让他的呼吸变得更加艰难。

    江山社稷图的奇景让项城几人看的愣住了,不论是流淌的江河,还是静谧的湖泊,在薄雾的笼罩中显得极美。

    云琅用太宰袍服上宽大的袖子掩住了口鼻,辛苦的呼吸着,见项氏族人停下了脚步,他也不上前催促,他相信,如果要汞中毒的话,这七个人要比他深。

    这七个人明显已经不是一条心了,不论是先前进入始皇陵的那个项平,还是用强力威慑着生育项氏族人的项城,现在都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太宰一族已经内讧过了,现在似乎轮到项氏一族了。

    太宰从来就没有把项氏一族看成过危险,即便在太宰与云琅最后进入始皇陵的时候,也没有太在乎这些人。

    项平能进来,其余的项氏族人也能进来,这是一个浅显的道理,不论是云琅,还是太宰都似乎忘记了这些人的存在。

    一只一心想要吃食的鸟儿,对付起来不难。

    云琅第一个穿过了江山社稷图,这里的水银雾气就不是很浓烈了,云琅眼睛一闭,还是将猪嘴拿了下来,揣进怀里,他发誓,只要离开始皇陵,他就第一时间排汞。

    项城第一个钻了出来,见云琅还在,就长出了一口气,只是这家伙的眉毛胡须上尽是星星点点的水银珠子,那些水银珠子正迅速地滑落,跌在地上,迅速就不见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云琅指指虹桥尽头的那座囚牛雕像道:把太宰印信塞进囚牛的嘴里,然后敲击那座铜钟,而后在丹樨跪拜,静候始皇帝召唤。

    项城快步走到囚牛边上,犹豫一下就把印信塞进了囚牛嘴里,用力的按了按。

    云琅见其余六个项氏族人全部出来了,那个少年还兴奋的跟项伯诉说着刚才在虹桥上看到的奇景,一刻都不停歇

    云琅指着近在咫尺的迷宫道:记着,不要踩错地砖,一定要记清楚顺序,孔雀,貔貅,大象朱鸟这个顺序不能错,一旦踩错,机关就会被发动,万万小心。

    项城的眼珠子红彤彤的,瞅着云琅道:你先来!

    云琅无所谓的一马当先,率先踏上了孔雀花纹的砖石,项城的眼睛一霎不霎的盯着云琅的脚。

    一行八人,提着八盏美丽的宫灯,一个盯一个的快速在甬道里穿行,当云琅再一次看到那些喷火的雕塑的时候,小心地把自己隐藏在黑暗里,看项城的反应。

    明晃晃的火焰下,所有的塑像都显得金灿灿的,高大的章台上,六具金人巍然耸立,将高高在上的章台衬托的更加雄伟。

    云琅发现自己过于小心了,那些项氏族人才出了甬道就疯狂的大喊大叫,就像是一个乞丐在荒漠中见到了一座金山。

    云琅摇摇头,重新点亮了宫灯,转身重新走进了甬道

    戴着猪嘴的云琅出了甬道,就从囚牛的嘴里拔出太宰印信,用最快的速度越过虹桥,来到沙海边上,他快速的脱掉了全身的衣衫,一根丝线都不留,找到老虎拖来的袋子,将满满一壶水当头浇了下去,又痛快的抱着另外一个葫芦喝水,直到一滴都喝不下去为止。

    趴在沙海边上,只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的,他用力锤击一下胃部,一股水箭就喷涌而出

    皂角水洗胃这是云琅事先就准备好的,身为一个机械工程师,如何预防汞中毒,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洗胃是一个极度痛苦的过程云琅整整进行了六遍。

    铁链子上的火焰已经显得有些黯淡,时间应该过去了很久,而江山社稷图那边的浓雾似乎更加浓重了。

    云琅把自己的东西丢上沙舟,等老虎跳上那艘沙舟,他也跳了上去,就艰难的拖拽着青铜链子向沙海驶去,这一次沙海里面没有了吓人的尸骨,只有不断颤动的黄沙轻轻地摩擦着沙舟的底部,发出枯燥的沙沙声




第一四九章发狠的云琅
    第一四九章发狠的云琅

    云琅以前在工作的时候,彻底的学习过安全防护知识,尤其对于经常接触汞的他们来说,更是把这些知识背的滚瓜烂熟。

    汞为银白色的液态金属,常温中即有蒸发。

    汞中毒以慢性为多见,主要发生在生产活动中,长期吸入汞蒸气和汞化合物粉尘所致。

    以精神神经异常齿龈炎震颤为主要症状。

    大剂量汞蒸气吸入或汞化合物摄入即发生急性汞中毒。对汞过敏者,即使局部涂沫汞油基质制剂,亦可发生中毒。

    当云琅发现自己在不由自主的流口水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中毒了,口腔里满是金属的味道,头晕目眩,且烦躁不堪,如果不是心头还有一丝清明,他真的很想躺下来休息一会,或者呕吐一会。

    回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吼从云琅背后传来,紧接着一道白光就向他的后背激射而至。

    叮的一声,那道白光黏在了云琅的背篓上,是一柄一尺余长的短剑。

    云琅转过头,只见项城站在沙海的另一边,正用力的扯动着青铜锁链。

    云琅举起斧头,一斧头就斩断了这道细细的锁链,悬在半空中的锁链就跌进了沙海里,只有另一头还锁在巨大的青铜鼎上,项城竟然跳进了沙海,抓着锁链一步步的向云琅走了过来,丝毫不管他愈陷愈深的双腿,只要下陷到无法前行的地步,他就拽着锁链拔出身体,再次向云琅逼近。

    他走的越远,能借到的力量就越少,眼看着云琅乘坐的沙舟依旧在缓缓的向对岸靠近,项城就狼嚎一声,整个身体就趴在沙地上,翻滚着追击过来。

    小心没大错,这句话是对的,云琅在过沙海的时候依旧在对面拴牢了丝线,跟锁链缠在一起,当锁链断裂之后,云琅还有丝线绳子可以利用。

    只可惜沙舟过于沉重,每发一下力,他的脑袋就像是挨了一锤子,为了保持清醒,云琅咬破了舌头,维持着一点清明继续向沙海对面挪动。

    距离太远了,中毒远比云琅深的多的项城也在坚持,在沙子上翻滚了十几圈子之后,他的身体就随着那些蠕动的沙子向下沉。

    救我!项城大叫一声。

    云琅停下沙舟,抽出自己的短弩对着十步之遥的项城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

    说完话就扣动了弩机,三枝弩箭激射而出,项城百忙中伸出手臂格挡了一下,两支弩箭正中手臂,却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松松垮垮的挂在衣服上,只有最后一支弩箭钉在了项城的肩头。

    项城顾及到了弩箭,就没办法对抗流沙,大半个身子就迅速的埋进沙子里,云琅见项城马上就要完蛋了,就重新拖拽着丝线绳子向对岸前进。

    他现在需要喝大量的水,需要吃大量的胡萝卜,更需要有人来照顾他。

    眼看就要对岸了,老虎突然吼叫了一声,云琅朝后看去,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灰头土脸的项城居然用一只手拖拽着沙舟,身体如同一条鱼一般剧烈的在沙子里扭动,像是在跟什么东西作战。

    救我!

    云琅木然的摇摇头,然后就举起了斧头。

    砍我的脑袋,别砍手,给我留一具全尸,我不想与沙鬼为伍。

    云琅摇摇头道:那不是沙鬼,是以前死在沙海里的干尸,他们的爪子勾到你的衣服了。

    说完话就狠狠的将斧头转了一个方向,用斧头背重重的砸在项城的手上。

    项城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叫,已经被砸的稀烂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依旧抓着沙舟。

    云琅用力的揉揉昏花的眼睛对项城道:别挣扎了,我已经在努力的帮你留全尸了,再继续砸你,让我觉得我像是一个畜生,你自己松手啊——你已经中毒了,即便是爬过来也活不成了,何必让我为难呢?

    即便在昏暗的环境里,项城的两颗眼珠子也红得就像是两块炭火,额头上青筋暴调,眼角都被瞪大的眼珠子给撕裂了,两缕献血蜿蜒流下。

    攀在沙舟上的手臂似乎变粗了不少,只听项城哀嚎一声,沙舟的一头猛然下坠,另一头高高的翘起,云琅吧唧一声栽倒在沙舟里,而项城却像一头飞鹰从沙子里拔起,裤腿上还带着两具干尸就越过沙舟,重重的摔倒在岸边。

    云琅手忙脚乱的拖拽着沙舟也靠了岸,老虎跳下沙舟,一个虎扑就扑在项城的身上,巨大的嘴巴就狠狠地咬在项城的肩膀上。

    骨头碎裂的声音云琅听的很请清楚,老虎平日里连牛腿骨都能咔吧一声咬断,人类脆弱的肩胛骨是经不起他啃咬的。

    老虎甩甩脑袋,项城的身体就被抡了一个大圈子,重重的摔在岸边的石板地上。

    云琅不断地吸着凉气,就刚才这一下子,项城的骨头最少断了十几根。

    老虎瞅瞅身体扭曲的不成样的项城,就来到云琅身边,用大脑袋蹭着云琅的腰要奖励。

    云琅背上背篓,跳下沙舟路过项城身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对呕吐着鲜血的项城道:站在我的立场上,我们其实没有冤仇,是不是?

    项城吐着血泡道:项氏一族灭族了。

    云琅摇摇头道:其实是你想多了,我不会去找你们的家眷的麻烦。

    我听太宰说过,你们家里也没有女人,只有孩子,既然那个叫做项杰的孩子都来了,剩下的孩子可能更小

    算了,这世道,谁活着都不容易,能活就活下去吧。

    好没意思的一场争斗,难为你们竟然斗了百年之久。

    云琅说完话就把插在墙壁上的一根火把丢进了巨鼎里,顿时,巨鼎里火光熊熊,直冲穹顶。

    鲸油被彻底融化,融化了的鲸油如同瀑布一般从巨鼎的孔洞里流淌出来,油脂流淌到那里,火焰也就追随到了那里。

    项城在火光中吐出了最后一口气,云琅也重新回到了咸阳城,远处传来山体崩塌的动静,只要烧掉那座平台跟那些栈道,章台就与咸阳城被分成了两个世界。

    云琅回到了人间,人间却大雨瓢泼,黑漆漆的夜里看不见半点灯火

    云琅**着身体站在瓢泼大雨里任由雨水冲刷身体,这样做虽然有很大的可能会导致他失温,或者伤风,发烧。

    这些小恙跟水银中毒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

    老虎不愿意淋雨,被云琅逼迫着站在雨地里浇水他觉得人类真是愚蠢而无知。

    在身体失去感觉的那一刻,云琅回到了山顶的小屋,哆嗦着点燃了火塘,坐在火塘边将身体包在一张熊皮里,全身哆嗦的如同一片秋叶

    不知什么时候,天亮了,云琅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合适的,他发现自己不但声音嘶哑,而且还在发烧,醒过来才一柱香的时间,他已经腹泻三次了。

    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是,嘴里浓重的金属味道没有了。

    石屋子里有治疗腹泻的草药,云琅却没有动,现在,他需要更快,更彻底的新陈代谢,只要保持身体过于脱水就好。

    仅仅是一夜的光景,云琅的眼窝子就深深的下陷了,火塘里的火重新燃烧之后,他就给黑铁锅里放了一些白米,加了一大把盐巴,倒了很多水,就重新裹着熊皮在火塘边上酣睡。

    老虎吃了一块风干肉,就趴在屋子里守着云琅,石屋子外面风雨大作,大雨没有停歇的迹象。

    云琅的身体滚烫,汗水布满了全身,当他再一次睁开了眼睛,石屋子里有一股子浓郁的白糯米粥的香味,他丢掉被汗水弄得湿漉漉的熊皮。

    用勺子挖着锅里的米粥吃,每一口都吃的极为扎实,想要活下去,就必须遭这样的罪。



第一五零章大病
    第一五零章大病

    啊湫!

    云琅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随意的擦拭一下流到嘴唇上的鼻涕,就重新把脸对着太阳,吸收那颗恒星散发出来的热量。

    红袖小心地将少爷的双脚放在一个热水盆子里细细的擦拭着,小虫则跟着父亲一起将屋子里堆积如山的竹简,木牍往外搬。

    石屋子外面的空地上已经有一个很大的火堆,无数的竹简已经在火堆里化作了灰烬。

    少爷,这些书都要烧掉啊?太可惜了。小虫舍不得丢掉手里的竹简,毕竟,这些竹简制作的很是漂亮。

    梁翁怒骂道:多什么嘴,少爷要你烧掉,就烧掉,以后不许多问。

    阿娇走了没有?云琅问红袖。

    红袖摇头道:没有,不过啊,她家的水池子已经快要修好了,再有两天就能往里面放水了。

    那就是说已经修好了,她为什么还不走?

    跟孟大,孟二学孵小鸡呢,跟着刘婆学缫丝,还要跟那些仆妇们下地,看样子不想走了。

    少爷,你说,她一个贵人学这些手艺做什么?小虫的嘴巴依旧是那么的快。

    云琅笑道:她是在弥补她以前的不足之处呢,这天下,皇帝就该明白如何管理天下的男人,皇后就该明白如何管理天下的妇人。

    她以前不懂这个道理,现在想要弥补,还不算晚。

    您不在的这十天,家里来了一个奇怪的人,看样子长得斯斯文文的,就是不能说话,一说话就能笑死个人。小虫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捂着嘴巴咯咯的笑了起来。

    那人自称东方朔,今年只有二十四岁,任职公车署,是平原郡人,婢子不喜欢此人,过于轻佻了。

    云琅瞅着只有十岁的红袖,拍拍她的脑袋道:你才十岁,知道什么是轻佻?

    没事干跟小虫多学学,心里有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十岁的孩子硬是把自己活成了三十岁,你累不累啊?

    红袖在云家久了,也就变得活泼了一些,用湿漉漉的手抓着云琅的袖子道:红袖也想活的没心没肺的,可是,家里没心没肺的人已经很多了,婢子不得不多长一个心眼。

    云琅大笑,小虫知道红袖在说她,却毫不在乎的跟着大笑,只有梁翁一人暗自摇头,这样的傻闺女将来可怎么嫁人哟。

    竹简木牍在熊熊的烈火中终于化作了灰烬,不过,那上面记载的文字,却留在了云琅的脑海中,他准备等机会合适的时候就抢在蔡伦之前把纸张制造出来,然后将太宰的记录记载在纸张上,一屋子的竹简,如果抄录在纸上,只有薄薄的一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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